穿越只因你是嫱

66 第六十四叶


“不行!我绝不让你回去!”对面的男人脸色暗淡,神情中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就算是他死,也再不能让她回去涉险。
    坤啸和辛嫱对视一眼,极有默契。坤啸走到钿尔跟前,安静看着他,“我知道你是为了她好,可是,就算你留住了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与其囚着她,倒不如放她走,让她心甘情愿的回来。。。好吗?”
    辛嫱有些感激的看着坤啸,随即对钿尔轻轻一笑,“大哥,你的心意我都明白,只是,这个世界上的事,总是简单复杂着交错,你就让我去吧,让我能求得一个死心。。。他既然这么多年都没对我动手。。。想必,他,他也不会。。。”她一边说,一边指甲深陷掌心,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尽管心里始终不相信,但是,人就是如此,往往逼着自己去面对那些不可面对的事,即使那已成定局,却还是存着绝望中的希望。
    钿尔的头低低的,已然看不见表情。压抑的气氛笼罩在此间,没人敢再说一句话。他不说话,却让众人更加地森然,她们宁愿他大怒着阻止,那样也可以知道他的想法。
    “你去吧!”终于,钿尔决然的开口,抬眸视她,眼神一凛,“要是晚上之前,你还没回来,我会亲自把你带回来。。。”
    “谢谢你,大哥。”辛嫱拳头一松,上前紧紧抱住他,心中默念,谢谢,谢谢你!他叹息一口气,默默地感受着此刻亲情的围绕,感受着上天对他的恩赐,谢天谢地,她还好好的。
    “可佳,好好照顾小姐!决不能让她受到丝毫伤害。。。”
    可佳上前,擦干眼角的泪,使劲的点头,哽咽不已,“大少爷,您放心,我一定会把小姐安全送回来的。。。”
    直到辛嫱的背影消失在钿尔的视线里好久好久,他还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坤啸呆呆地看着他,一时忘情的从背后抱住钿尔,靠在他坚实的背上,默默地抱着,倾尽了自己的一生力道,只为给他温暖和希冀。钿尔愣了愣,抬手握紧腰间的柔软玉指,他,似乎真的,需要她。
    □□的大堂之上,众大臣早已散去,一刻也不敢多呆在这样的风口浪尖,只等隋王的一句吩咐,便如临大赦,逃之夭夭。辛随捏了捏鼻尖,揉了揉太阳穴,心里竟有些慌。太阳穴跳得很厉害,他有些心惊,难道要出什么事吗?是她?
    思及此,不由得有些坐不住了。得看到她平安无事,他才安得下心来。起身冠冕道,“皇上,臣还有要事,就不陪皇上和驸马用晚膳了,微臣先回府了。”
    皇帝还没开口,鞑靼驸马倒是笑了,“久闻王爷的孝义,想不到还是个顾家的男人。莫不是想王妃了,急着回家见去?”
    隋王面色一沉,却没有回头,大步迈出,便直接往外走去。皇帝一看这侄儿已经离去,也不怪罪,还好心地提醒道,“驸马是有所不知,朕这侄儿,到现在还尚未娶亲,也不知他会给朕挑个什么样的媳妇?”
    “哦?难道皇上不想将自己的公主许配给这么优秀的贤王?”
    “嘿嘿,这个嘛,朕也不是没想过,只是随儿的个性要强,朕不会逼他,只要他喜欢,就好了。”
    “陛下,这话可就是你的不对了。隋王常年为陛下分忧,定是无暇顾及自己的终身大事,要是,陛下指婚,届时,隋王身为臣子和侄子,定会对陛下的恩德感激不尽的,不仅更稳固了自己的地位,还会让隋王更鞠躬尽瘁,陛下,你说,这不是更好吗?”
    “。。。”大殿上的皇帝若有所思的看着隋王离去的背影,考量着鞑靼驸马所说的话。而鞑靼驸马的嘴角,泛起一丝无人察觉的笑意,那笑,却让人觉得冷彻至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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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回府,他就被人截了下来。
    “随哥哥,你回来了!!”揽月几乎每次都会在他回府之时出现在大门口,这么些年,几乎从未停歇过。连时间都不曾有过差错。
    “随哥哥,我和皇祖母今天去了白马寺替你祈福了,住持方丈说,你洪福齐天,天佑人祈,一定会长命百岁的!还有,皇祖母抽了个上上签,住持说,你。。。”揽月拽着他的胳膊,一刻不停歇地在他的耳边叨念着,完全不知道某人根本没听。
    出神着任由揽月带他走,不知为何,太阳穴的那股剧烈跳动,竟然消失了。他头有些晕,生平第一次有这种想要大大睡一觉的冲动,难道是太累了?
    突然发现揽月的步子停了,他疑惑地看去,竟发现已到了大堂。皇祖母端坐在大厅之上,盛装出席。而另一边,坐着的,竟是难得的稀客——丽妃娘娘和她的父亲,也即是司马家的家主,司马郁。
    他眸眼无波。淡淡地对上座的惠妃请了安,便不再言语。倒是揽月拽着他的袖子,小声的提醒道,“随哥哥,我额娘和爷爷也来了。。。”
    嘴角微微上扬,却没有进一步的举动。那司马郁倒是识相,连忙起身施礼,“草民见过随王爷,久闻随王爷年少英才,今日一见,老夫着实佩服。。。小月能在府上叨扰,真是。。。”
    “过奖!”他淡淡一句泼灭了那厢拍马屁的激情,顿时大堂上的气氛有些尴尬,偏偏惠妃也不说话,只是微笑着盯着辛随看,像是怎么也看不够。辛随一时间有些恼意,什么时候,人人都能来隋王府了?对这样的人,本就不待见,今日来了,想必没什么好事,更何况,他心里惦记的人儿,又要晚点见到了。
    见他的眉头紧拧,揽月羞涩地垂下头,拽着他的胳膊更紧了几分,娇弱的身子紧靠着他,像是要合二为一。她以为,随哥哥是等不及皇帝爹爹了,难道,他也盼着皇帝爹爹来吗?心中窃喜,那丝女儿家赧然的羞涩更甚,她低低地靠着她,偷笑着,脸上的红晕更见犹怜。
    “随儿,先坐吧!上了一天的朝,恐怕也累了,来人,给王爷赐座,顺便上些补品!”一直不曾说话的丽妃很是大熟人的主母范儿,关心着脸色如常的辛随。
    “随儿?”辛随还未只言片语,上座的惠妃一边品茗,一边冷哼,“这个称呼,丽妃娘娘叫,是不是有些不恰当?哀家可不记得隋王府什么时候易主了?”
    “太妃娘娘恕罪!”丽妃自然听出了话里的端倪,只是依旧不卑不亢,“臣妾只是自觉是王爷的长辈,所以,有些越矩了,还望娘娘恕罪!”
    “没什么大大碍,只是,以后注意着点,别让人瞧着了笑话,说我们皇家不懂规矩,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要想高居,得先看看自己的分量,别拿自己太当回事,不然,这后宫,可不是那么舒坦的。。。”
    抿了一口茶,幽幽地叹息了口气,眼角瞥向辛随,他一副漠然的表情,再看向丽妃,似乎还略有不甘,只是她还没来及多说,就听闻外面传来一声:皇上驾到!
    一行大礼过后,丽妃便有些耐不住了。见皇帝往上座走,她很不识趣地跟了上去,硬要皇帝抱着她。惠妃厉眼一斜,惊得皇帝立马对丽妃大喝,胡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有自家女儿,一点礼义廉耻都不知道,还懂规矩吗?
    丽妃讨了个没趣,还是在自家爹爹和女儿面前,被如此一番羞辱,却也只得赔笑着点头称是。惠妃倒没说什么,只是对皇帝和一干闲杂人等的到来,有些不耐烦了。皇帝也是眼尖之人,他得靠着隋王府的人,自然礼貌周全,
    “皇额娘,今儿个朕来,是有件大喜事来和额娘商量的。”皇帝一边说,一边瞅着辛随和揽月看。
    揽月的笑意更浓,而辛随的脸上,顿时一片冰霜。惠妃一听,自然也明白得八九不离十,却不好点破,便顺着他,“哦?隋王府有喜事了?这个,哀家怎么不知?”
    “呵呵,不是正要和额娘商量嘛,您看随儿也已经到了弱冠之年,揽月从小就在您府上长大,如今也过了破瓜年华,他们俩从小就是朕和额娘看着长大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额娘您看,让揽月做随儿的王妃可好?”说到最后,皇帝几乎是喃喃自语了。因为,他扫视到了辛随眼眸里的寒意,还有惠妃的浅笑,那绝不对不是好兆头!
    沉默了许久,惠妃依旧品茗,辛随的脸,几乎可以拿去冻食材了。良久,惠妃才懒懒开口,“这倒是件喜事。。。”皇帝闻言,立刻眉开眼笑,丽妃和司马郁,也皆大欢喜,却听到惠妃的但是,“但是,随儿的终身大事,岂能如此随便了事,就算随儿答应,哀家也不答应!随儿是哀家的心头肉,他的幸福,是哀家一辈子要操心的事,你就如此草草定下,岂不是不将哀家放在眼里?”
    面对惠妃的指责,皇帝吓得冷汗直冒,一时间有些支吾,“不是,皇额娘,朕这不是和您商量着吗?朕知道随儿的终身大事很重要,但是,揽月是朕的女儿,自然是身份尊贵的,更何况,揽月也是爱随儿的,您不信,您问问,揽月,你喜欢你随哥哥吗?”
    “我喜欢,父皇,皇祖母,我喜欢随哥哥,不,我不是喜欢随哥哥,”看着众人脸色微变,她羞涩的一笑,“我爱他,我爱随哥哥。”
    “额娘,您看,这不是。。。”皇帝谄媚的笑着,毫无君王的威严可在。惠妃一皱眉,看着辛随,“随儿,你看呢?祖母倒觉得,坤啸更适合王妃的位子!”
    “额娘!”“太妃!”“皇祖母!”除了辛随,其余等人,皆是惊呆,瞪着老太妃,她,是不是老糊涂了?
    讶然之余,大家更着急知道隋王的答案,只见辛随的脸上已经毫无表情,众人的话,也完全没有影响到他的思考:他已经到了弱冠之年,也就是说,他可以娶她了,只是,要怎么样名正言顺地给她一个名分,要怎样光明正大的娶她呢?
    “随哥哥。。。”可怜兮兮的揽月拽着他的手,他这才回神,茫然地看着她,眉头皱起,有事??
    “随哥哥,你会娶我吗?”揽月一咬牙,水汪汪的眸子看着他,带着希冀和浓浓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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