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杭州的日子

星期一早上，寒风依旧，在杭州也度过很长一段时间了，算算日期，离春节也剩下不到两个星期了，楼下的商铺也开始播放年歌贺岁了，不仅如此
    ，一些春联，充满喜气的画报也开始在市面流行了，在下班的途中也看到很多人聚集在鞋店，服饰店里搜罗自己过年的衣装，平时并不觉得杭州存在严
    重的人口问题，而在这些特殊节日里，大家都出动了，甚至包括一些宅男宅女，街上的交通在一刹那间变得堵塞，说也奇怪，之前我并不认为人多就有
    什麽问题，如今人口的增长快速，面临太多资源分配不均问题，这迫使人们心里那种适者生存的心态占据主导，而一旦这些东西充斥了头脑，那人性就
    容易退到幕后，在这些环境下长大，新一代青年又该如何衡量自己的价值观呢。
    今天早上王小凌就会搭车回来，由于工作问题，我不会到车站迎接她回来，昨晚跟她的聊天里，我感觉到凌儿很想我去迎接她，在工作还没有稳定
    的时候，我不敢在上班时期擅离职守到车站去迎接她的归来，早上吃过早餐后，我就带着那份宛如泰山一样的策划案来到公司，这些天我都在为这份东
    西奔波，导致平时的工作效率急剧下降，不知道会不会引起公司人员的不满，在走廊上行走的时候，丁晓彤从茶水间里出来，手里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
    咖啡，我虽不喜欢喝咖啡，但是如果在冬日里能够喝上一种热饮料，那将会无比幸福。
    丁晓彤也看到我向她走来，她立即笑脸盈盈说道：“早上好，李总监”
    “哦，早上好，怎麽一大早就喝咖啡了？”
    “昨晚睡得不好，怕等会上班没有精神”
    “是不是不舒服了？”
    “呵呵，没事。”
    “嗯，要注意身体，我先回办公室了”
    在我向前走的时候，丁晓彤又说：“李总监，等会儿，董事长会来公司考察，你知道这件事吗？”
    “董事长？他很久没有来公司了，这次怎么会突然要考察呢”
    “具体我也不知道，是王主管交代我跟你说的”
    “哦，知道了，你先回去工作吧，我知道怎样安排”丁晓彤回到工作地方，而我一个人就来到行政大楼呈交策划案，来到王希国办公室，看到他已经
    在聚精会神看文件了，至于我的到来，他没有注意到，
    “王叔叔，那个策划案我已经完成了”
    “哦，先放在桌上吧，过来这里坐，我跟你说件事”王希国一早就知道我会来找他，所以连办公室的门也没有关，以我跟他的熟悉程度，我已经省去
    了敲门的动作了。
    我将那份策划案工整放在他桌面，随后在他对面坐下。
    “晓彤已经跟你提及董事长要过来视察的事情吧”
    “嗯，刚刚在路上遇到她，她跟我说了，王叔叔，你不是跟我说董事长已经好久没有来公司了吗？”
    “嗯，公司的大小事务都由他女儿陈紫兰打理，这次过来主要是公司内部出现了某些问题，一些陈紫兰无法处理的事情，所以这次说是视察，其实是
    解决问题。”
    “陈小姐，她的能力我已经见识过了，还有她处理不好的事情吗？”
    “那你觉得是什麽事情呢？”我静下心来好好想了一会，
    “要动用董事长的权利，而年轻的陈紫兰办不妥的事情，是不是公司老一辈的员工出现矛盾了，有关驻内派跟驻外派的矛盾吗？”
    “嗯，大体回答对了，就是我们公司驻内派跟驻外派领导出现了矛盾，紫兰虽是厉害，但是那些老一辈的人不是个个都讲道理，倚老卖老，加上最近
    新上任的驻内派领导王国栋主张将两派分开，各自发展，他嘴里说出很多道理，而实际上是为自己谋私利，如果两派真的分裂，那等同将公司拆分，分
    到了一半会完全归王国栋所管理，等同公司的一半是属于他的，更让人气愤的是，驻内派的员工为了怕他马屁，大都赞成他的举动”
    “那董事长这次到来，会怎样处理呢？”
    “这个我也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王国栋一定会处理，重新找一个人来代替，至于驻内派的格局会不会发生改变，这很难说，如果重新整顿驻
    内派，那就存在站边问题，站边问题你知道吗？”
    “哦，知道，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跟随有权力，有地位的领导”
    “呵呵，如果光是有这种想法就会变成一个不忠诚的员工了，视情况而定吧，反正员工们的心理，当领导的都心知肚明”
    “嗯”
    “小飞呀，你先回去吧，你这份策划案我会先过目一下，再交上去给有关部门审理，董事长那里，你就不要操心，反正当没事发生一样就可以了，该
    做什麽就做什麽。”
    “嗯，我知道，那我先回去了”离开行政楼，我回到办公室，开始我的文员工作，期间丁晓彤给我端来热茶，
    “晓彤，你吩咐楼下的阿姨上来打扫一下，其他的都不需要改变”
    “李总监，那董事长万一过来这里呢？”
    “没事，照我吩咐做就可以了，先去工作吧”之后的整个上午我都待在办公室里，对于董事长的到来，我并不敏感，反正这次的事情跟自己没有关系
    ，王希国今天又教会了我一个很重要的道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矛头不指向自己，那做好本份就可以了，这就为知站边问题，我现在所做的不是
    普遍的站边，而是中立，中立是一种特殊的站边，大家的评判角度不一，所得结论也不一。
    时间很快到了中午，我心里惦挂的王小凌应该回到租房了，想到王小凌，我就有点坐不住了，离下班还有一个下午的时间，如果我没有猜错，下班的
    时候，王希国会叫我到他办公室一趟，主要跟我说董事长处理的事情.......
    董事长
    中午时分，我和策划部几位要好同事一起到附近一间常去的餐馆就餐，这间餐馆以味美价廉著称，所以开业至今，不乏顾客，就连我们公司的同事也
    会过来吃饭，这家餐馆设有不同的房间，就餐时分是不会有人来打扰的，所以吃饭之后，大家都会耍耍嘴皮子，不管是开玩笑，还是宣泄自己的愤懑也
    好，在这里让大家不亦乐乎，至于我们的习惯就是谈论最近发生的事情，例如金融，股票，房价，政府失职等其他当前很是关注的话题，而今天的话题
    无非就是我们的董事长考察的事情，其中有位同事提出了一个问题让人很不理解，为什麽公司的一个董事长既然不回来公司上班，为什麽还掌管职权，
    直接将权力交给陈紫兰不是很好吗？如果说因为陈紫兰年轻，缺乏经验，无法服众的话，那为什麽要给她坐上行政总管的位置呢，既然已经身在其位了
    ，没有足够的权力又该如何管理呢，这其中不就产生矛盾吗？在场有很多不同的意见，其实他们并不知道，董事长这次回来的目的是为了什麽。
    在陈紫兰担任ceo之后，董事长已经将手上的权力逐渐转移到她身上，陈紫兰不缺乏服众的能力，只是暂时无法跟公司里地位根深蒂固的老前辈有很好
    的共识，所谓姜还是老的辣，一个后生女孩要领导一群老头子确实不容易，在决策的时候，如果出现很大的争议，并且一定要在短时间内进行表决的时
    候，董事长就会回来处理，就如这次，王国栋的企图分裂，他在背后拉拢了公司倍具地位的前辈，致使在股东大会上，陈紫兰遭受到杯葛，即使有几个
    董事长心腹部下奋力支持她，但也显得孤掌难鸣。有些同事就提出要表现出饱满的精神状态，万一有幸能和董事长擦肩而过，那会留下一个挺不错的印
    象，在他们嘻嘻笑的时候，我突然间觉得他们天真有余带点肤浅...
    在xx餐馆聊完天之后，我们几个又重新回到公司开始工作，时间过得很快，下班的铃声响起来，至于董事长是什麽时候回来公司，策划部收不到半点
    消息，有些人就想着董事长会过来考察的心态进行工作，所以这一天，大家的工作热情变得很旺盛，看到大家的表现，我真的很渴望董事长天天都会来
    公司，这样的话，相信不用多久，我们xx公司不仅是杭州领头企业，就算是全国也会排上位置，这有点开玩笑了。其实董事长的到来并不说明什麽，但
    是大家确实因为这件事而变得勤奋，能有这样的激情是一个很好的信号。下班的铃声过后，董事长也没有出现在我们策划部，这我一早就料到了，所以
    我的心境很平静，至于刚才饭后聊天的那几个同事就有点失望了，情形就像在车站旁边等待了整天，到最后汽车还是没有来那样，我本想说点话来安慰
    他们的，这个时候丁晓彤就跟我说，王希国叫我到他办公室一趟，这跟我早上的猜想无异，
    我怀着兴奋的心情直奔行政楼，来到王希国的办公室的时候，我习惯性地从窗口看看里面的情况，里面除了王希国一个人之后，在对面还坐着一个
    身穿棕色西服，半掺银发的男人，这人到底是谁呢？在我多看几眼的时候，王希国看到了窗外的我，他笑着说：“小飞，站在外面干什麽呀？进来吧”
    我顺势推门而进，本来背着我的那个男人扭过头看着我，眼前的这个男人五十岁上下，标准身形，浓眉大眼，眉逾间散发出一种霸气，似笑非笑的脸孔
    下隐藏着他不为人知的想法，两鬓出现了些许岁月痕迹。
    这时王希国站了起来，做出一个介绍人的姿势，他的表情有点严肃，“小飞呀，这是我们公司的陈董事长”听到董事长这三个字的时候，我心弦一
    下子绷紧了，第一次见到我们公司的老板，我真的不知道该做出一个怎样的反应，在我的潜意识中，我也跟策划部的同事一样想给董事长留下深刻，美
    好形象，在真正面对他的时候，我有点懵了，在我还在发懵的时候，王希国给我打圆场说道：“小飞他第一次见到你，难免有点紧张，你不要放在心上
    ，呵呵..”
    “呵呵...不碍事，紧张不代表这个人失礼”
    “小飞，过来坐吧”在王希国的引领下，我坐在董事长的旁边，距离这个带领我们公司走向杭州领头羊位置的老板只有五厘米了，万万想不到的是董
    事长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震慑力让我顿时头脑空白，
    “你就是策划部的李云飞？”
    “是的，董事长”他又重新看了看我，“不错，一表人材，难怪老王这么重用你”
    “董事长过奖了，我还有很多不足之处，要多多向王主管学习呢”
    “呵呵...你的那份策划案我看过了，写得不错，不仅思路清晰，内容丰富，在每个关键点你都显得很小心谨慎，真的很不错”听到董事长多次的赞
    扬，我的心稍微放松了一点，但是跟公司老板打交道，绝对不能高傲自满，要时时保持一幅谦恭的姿态。
    “老陈，你觉得他以后有没有机会成为驻内派的一员呀？”
    “嗯，不用等到以后了，现在都有机会了，不过你舍得将这个得力助手调走吗？”王希国竟然直接喊董事长为老陈，还有他竟然这样举荐我，着实让
    我吃了一惊，更让我奇怪的是董事长对于他这种行为不以为然，还默认会将我升职。
    “小飞，你的意思呢？要不要调去当驻内派的一员呀？”王希国将话题移到我身上来，我想他的意思就是想我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给另一个人听
    “王叔叔，我....经验不足，恐怕不能胜任”此话一出，陈董事长脸色一沉，
    “你知道我今天回来的目的就是整理驻内派的事情，现在王国栋已经被辞退了，为了稳定驻内派，我想派你过去当我们的内应，当然了，当内应只是
    你其中一项工作，得到很好的锻炼才是重点，将来我会给你机会了解公司内部的事，总之好好努力”董事长军令如山，我也没有资本说反对，这个打正
    旗号的卧底我是当定了.....
    心态
    在王希国的办公室里，我见到了公司的董事长，一个年约五十来岁，很有威严、魄力的男人，在王希国的推荐下，我有机会成为公司驻内派的一员
    ，在对话中，董事长亲口将正统旗号的卧底授予我，我不禁在想接下来的日子究竟是福还是祸，真的无法保证。看到王陈两位领导轻松的表情，而我
    就显得忧心忡忡，来公司也没有多久的日子，但是受重视的程度却异常之高，换作他人，能一下子就接受吗？在迟疑中，王希国看到我踌躇的眼神，他
    又继续说：“没有关系的小飞，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其他事情不要想太多”
    董事长插上话道：“年轻人要多点机会锻炼，不要管是不是合时，有机会就要把握，像你这样充满激情的年轻人更加要向上爬，否则真的很可惜。”
    “嗯，我会努力的，董事长”
    “嗯，这才对嘛，不要想太多，反正尽力就是了”
    “小飞，等这次收购计划成功之后，你就正式上任”
    “嗯，谢谢董事长”
    “好了，小飞，先回去吧，我和董事长还有点事情”
    “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董事长，王叔叔我先回去了”他们两个轻轻点点头示意我离开。
    离开行政楼，我的心也算放开了，听他们的语气，我就算做的不好也不打紧，有了这层最低保障，我还需要顾忌什麽呢，尽情发挥也就是了。我重新
    回到办公室，等我收拾好皮包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看到了在走廊溜达的陈家全，
    “哎，家全，一个人在干什麽呀，大家都下班了”
    “还不是等你嘛”
    “找我有事？”
    “心里闷得慌，想找个人去酒吧逛逛，你去不去？”
    “现在吗？”
    “嗯，我们一起吃饭，接着去酒吧”说完陈家全就拉着我往外走，
    “哎，等等，等等家全，我今天有事不能去，下次吧”
    “有什麽嘛，你小子又没有女朋友，孤身一个，下班了还不都是空闲时间”
    “今天真的不行呀，改天，改天你说了算”
    “云飞，你到底有什麽事嘛，兄弟我闷得慌才来找你嘛，我在这里等你半个多小时了”我当然不会将我急着回家的目的说出来了，
    “唉..都是私事了，这样吧，半个小时，好不好，有什麽事情来我办公室说吧”
    当我重新掏出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陈家全在身后说：“算了，云飞，我改天再找你吧，先走了”
    看到陈家全有点失望的表情，我觉得自己对他限定半个小时的聊天时间有点儿过分，虽然我跟他不是很熟，也有很多我并不欣赏的地方，但是他这个
    人够真，直率，值得去深交。
    “等会儿到xx餐馆吃饭吧，我不习惯不吃饭就喝酒”
    “啊？”
    “啊什麽呀，走了”
    “呵呵，就知道你有人情味”随后我们俩一块吃饭，一块上酒吧。至于回家见王小凌的事，单纯见到王小凌我并不担心，早些时候我怕王小凌在家等
    我回来吃饭，我已经跟她说好了，七点不到家就暂时保留我的饭菜，对于今天没有回家吃晚饭，我还是有点内疚，连欢迎她回来都没有做到，更加不用
    说接风洗尘了，不知道王小凌会不会因为这样而减少我的印象分。
    吃过饭之后，我和陈家全就到附近的酒吧疯玩，所谓的疯玩是指家全那个小子就如失心疯一样在跳舞，喝酒，我就在他旁边陪着他，虽说酒量不差
    ，整个过程我也只是喝了一瓶酒，家全那小子就不一样了，从他一个小时内到洗手间呕吐五次来看，这哥们不懂喝酒，从他的样子和性格真的挺难想象
    他竟然不善酒水，至于他硬要逞能来喝酒，可以看到他心里很苦闷，只是光看他那张由于饮酒过度变成的关公脸并不知晓他的内心状况。从进入酒吧开
    始他就一言不发地喝酒，直到喝醉了也没和我说他苦闷的原因，从一个反面来看，既然不跟我说话，叫我来干什麽呢，但是我并没有介意，在他喝醉酒
    的时候，我更将他送回家，那个小子在吃饭的时候跟我说了他家的大体位置，以致我来到那个地方还要花上十几分钟来寻问。
    将陈家全这只醉猫送回家之后，我才拿着公文包搭车回租房，杭州的夜晚是宁静的，交通也显得很顺畅，记得上次在上海出差，停滞的路上的时间
    也够几个来回了。在出租车上，看着两旁的景色，我不禁想起刚来杭州，为找不到工作出去闲逛的事，即便我努力找寻那时夜逛的心情，已然不再了，
    环境与条件改变了，心态自然也变了，记得某教授说过一句话“人生是阶段性调整的”不同的阶段做不同的事，自然就有不同的心态，某些心态在人看
    来就是成熟的表现，而一些就是弱智、天真等等了。
    晚上十点半，我回到租房，在门口的时候，我变得有点紧张，在拿钥匙开门的时候，我又有点期待，紧张的是我不知道用什麽心情去对待王小凌，期
    待的是我又可以见到这个超级美女了....
    租房斗嘴
    将陈家全送回家之后，我回到租房，在打开门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会，透过门缝的光线可以知道此刻王小凌还没有回房间，打开门之后，就看到超级
    美女王小凌站在通道的尽头，双手放在身后，穿一件白色羊毛衣，紧身短裤，脚顶绒毛拖鞋，最值得注意的是，她长长、柔顺的长发不见了，取而代之
    的是一头短发，这样清秀活泼的造型在她笑眯眯的脸容下衬托得天衣无缝，我一下子又看呆了，想不到王小凌的短发竟然比披肩长发更有诱惑力。
    “呵呵，怎麽了，两天不见，变傻了”
    “哦，没事，看到你这个样子，不傻才奇怪呢”看到王小凌，我内心那种调侃欲望就出来了，或许只有王小凌才能让我真正开心起来，真正无拘无束
    。
    “我这个样子怎麽了？”我一边走向沙发坐下一边说：“太美了，看到人变傻，所以你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就要不要出去了，不然青山精神病院的床位
    可不够”
    “哦，这就是你赞美我的方式呀，既然如此，那我需不需要替你打电话给青山，作为答谢呀？”
    “哎呀，不用了，像我这样的人才，时刻站在国家建设的前端，引领国家的进步，见证时代的发展，所以呀，我最多进去打杂，为国家环保事业做出
    贡献，肯定不用住院的”
    “噗哧”王小凌用手中食指顶住了高挺的鼻子，
    “笑了就好，说真的，天气冷，你就不要穿短裤了”
    王小凌却有点生气地说：“不用你管，人家喜欢怎麽穿就怎麽穿”
    “哦，这样，那随便吧”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看得出王小凌的生气是装出来的，
    “随便就随便”
    “其实我还没有说完，我的意思是叫你随便帮我下个面，刚回来，肚子饿”
    “你....”王小凌再一次鼓起腮帮，“不煮，饿死你算了”
    “不煮就不煮嘛，你干嘛生气呢？”
    “你说呢？”看样子是因为我没有去车站接她而兴师问罪了，但是昨天我不是在电话里说好不去接她的吗？
    “是不是因为我没有去接你呀？”
    王小凌又嘟着嘴，“不知道”
    “哎，凌儿，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可以将人迷倒呀，你怎麽就长得这么漂亮呢”
    “哦，猜不出就学人家拍马屁了，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过关呀”
    “哎呀，什麽拍马屁呀，真心话，绝对的真心话”
    “既然我这么漂亮，那你为什麽还这样对我呀？”
    “我又怎麽对你了？”
    “在向一个漂亮女生提问的时候，记住态度一定要诚恳呀”
    “哦，那漂亮女生，不知道我在哪些方面做得不好，惹你生气了？请你略开朱唇，给小生指点迷津，小生一定感激不尽，想吃什麽宵夜你就尽管说，
    我能做出来的我一定做”
    “呵呵...你又来了，二十多岁人了，还像个小孩一样”
    “我只是在你这个美女面前像个小孩，我在外面可是很有威望的，你知道不？”
    “哪里的威望呀，说来听听”
    “哦，这个就挺难说了，如果有碗滚烫烫的鸡蛋面的话就变得很容易了”
    “哎，等等，我怎么发现自己上当了，刚才我明明还在生气，叫你猜原因的，怎麽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
    “说点好听的不好吗，老是生气的话，会老的快，如果世间少了你这个美女，有多少人会悲伤呀”
    “那些人都进精神病院了，还怎麽悲伤呀？”
    “呵呵，你竟然诅咒人家进精神病院”
    “你....”王小凌又鼓着气，眼睛直勾勾地瞪大看着我
    “呵呵，我就喜欢看你鼓起腮帮的样子，你以后多点做这个动作呀，知道不”
    “被你气死了，人家那是生气，你想我经常生气呀？”
    “生气什麽呀，在你面前不是还有一个看到你出众容貌而还是正常的人吗？”
    “不觉得，你老是欺负我，这就不正常了”
    “呵呵...两天不见你耍贫嘴的能力可增强不少了，看来我要拜你为师了”
    “人家哪有耍贫嘴呀，你以为个个都像你这样长不大的呀！”
    “这话听起来怎麽这样别扭呀？谁长不大了”我用眼睛瞪了她一下，
    “呵呵，云飞呀，你装的不像，哪是这样的”
    “谁装了，我也生气了，真的生气了”
    “生气了？好，我问你一些问题”
    “哪有人在这个时候还问问题的呀”
    “有了，有了，反正我问什麽你就回答什麽”
    “行了，有什麽问题快点问，我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呢”我做出一个笑脸，
    “呵呵，好，第一个，我是不是漂亮女生呀？”
    “是，准确点说一个重量级别的美女”
    “嗯，答得不错，呵呵，第二个，漂亮女生是不是应该被人哄着，被人疼着的呀？”王小凌翘起嘴角的弧线，一副很得意的样子，
    “嗯，大众的答案是肯定的，至于个人嘛，我还是觉得可爱一点，善良一点比漂亮要好”
    “最后一个，你还生气不？”
    “你是不是想不到问题来问我呀？”
    “先回答，还生气不？”
    “我压根儿就没有生气，骗你的”
    “你怎麽这样呀！”之后我离开沙发，打开电视，
    “哎，凌儿，肚子饿了，下个面吧？”
    “嗯，先去洗澡吧，等会儿去”
    “呵呵...怎麽一下子又听话了？”
    “那不去了，还是饿死你算了”
    “呵呵，我先去洗澡了，今天有点累”在我离开大厅的时候，王小凌又说：“下班就不要喝酒了”
    我转身看着王小凌，很深情地说：“嗯，今天是陪一个同事去喝，以后我会注意的”
    王小凌笑眯眯地说：“去洗澡吧，醉猫加啤酒肚”
    我二话不说就向王小凌跑去，而她一早就反应过来，带着嘻嘻的笑声溜进厨房，连门也关上了。
    “哎，你害怕什麽呀，我又不会吃了你，跑什麽跑，你还关门”
    “没有害怕什麽呀，我喜欢关门煮东西，不行吗？”
    我在厨房门口发呆了一会：“你是故意等我回来煮宵夜的吧？”
    “你现在才知道呀，又不看看你什麽时候回来，回来还满嘴酒气”
    “哦，难怪你生气了，是我不对，我的不对”
    “知道你不对就好，先去洗澡吧”
    “嗯”在这个时候我还有很多话想跟呆在厨房里面的她说，已经上到喉咙的话又因为她的一句洗澡而硬生生咽下去了。在我洗澡出来之后，王小凌已
    经不在厨房，在大厅也寻找不到她的身影，在饭桌上只留下一碗飘着白烟的鸡蛋面外加一双我专用的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