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柳满皇都

第31章


  在这富有侵略性的吻结束之后,苍俯下身子将手用力按在铃鸾的肩头,“如果不甘心,那么就给我活下来!如果这一次我们都没有死,那么……”苍迅速的思考片刻,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了一样,大声的说道:“那么这一辈子我们都在一起吧。”
  面对期待已久的告白,铃鸾并没有表现得如想象中的兴奋,此时的他只是闭上了眼,缓慢而坚定的点点头。
  铃鸾将随身的绸伞交给了苍,缓步的走向那七人。她的举动缓慢而从容完全不像是即将要面对生死相搏的鏖战。
  “铃鸾,你这是……”意识到铃鸾将自己护身的武器教给自己那就意味着要向那七名女子妥协,这种反应与自己料想的南辕北辙,苍伸出手企图拦住铃鸾。
  “对了,苍,这还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呢,”铃鸾回头一笑,笑容明媚全然没有大战即将来临的肃杀,“不过很可惜,我的真名不是这个。不过这一回如果我们都能活下来,那么我就告诉你,”随后她又笑着补上一句,“这一回,我们都能活下来,相信我。”
  苍片刻的怔忡后,坚定的点了点头。一直以来,他都选择相信铃鸾,所以这一回也不例外。
  “冰魄在此。”铃鸾低声召唤出被众人觊觎已久的冰魄,那是一个不足寸许的小巧晶体,此时正闪着幽光脱离了铃鸾的手心,缓慢的向空中飘去。
  “铃鸾妹妹不愧是识时务的俊杰!”为首的女子已经沉浸在即将得到冰魄的狂喜中,无暇掩饰自己语气中的兴奋,她们争先恐后的从半空中下落,不约而同的走向自己梦寐以求的冰魄。
  看着她们急切的样子,铃鸾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嘲讽的笑意,只见他突然把手伸向半空抓住了刚刚从自己手中脱落的冰魄,之后只听得清脆的一声,冰魄便在铃鸾的手中被捏成了齑粉。
  全场的人都因为铃鸾的举动惊呆了。
  冰魄是圣殿巫女们的灵力来源,数千年来,只有天赋最强法术最精纯的巫女才有资格拥有冰魄,同时成为冰魄的主人也意味着获得更强大的法力。冰魄不仅是实力的象征,更是一种被认可的尊贵。而此时,自从被创世神制成后,这数千年来一直被人膜拜垂涎,却从未没有人试图毁灭的圣器就被这么轻易地碾成碎末,飘飘洒洒的落在地上。
  冰魄的摧毁不仅意味着铃鸾将高高在上的几位高阶巫女贬为没有灵力的凡人,同时同为施法者的自己也失去了操纵法术的能力。在冰魄被摧毁的同时,被巫女们唤出的禁兽也停止了动作轰然倒塌,瞬间变为四处飞散的冰屑被风吹走。
  “你这婊子!”之前稳操胜券的女子颓然地瘫倒在地上,等她反应过来时面容狰狞,完全失去了之前不可一世的气势,她对着铃鸾大声叫骂道,“你这婊子,你毁了我们!你……”话还没说出口就疯狂地向铃鸾扑了过来。
  “您请自重,”苍立刻护在铃鸾身前,向女子亮出了锋利的刀刃,“刀剑无眼。”
  在众人法力尽失的情况下,苍变成了拥有绝对实力的强者,而强者简洁而直接的威胁更显有效,女子看到闪着白光的刀口,只能怨毒的等着铃鸾,几名高傲优雅的前高阶巫女完全变成了被激怒的母兽,口中不断骂出恶毒下流的诅咒。
  可此时无论多么恶毒的诅咒铃鸾都无暇顾忌,只见她转身飞速的奔到了苍的身边,开心的抱住了苍的腰,亲昵的在他怀中蹭来蹭去,“对了对了,苍其实我的真名是……”
  此时笑容从铃鸾的脸上消失,她的瞳孔陡然放大,只因他看到了在丛林中射向苍的弩箭。他不假思索的推开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射向苍的箭。在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箭簇像是有生命般的钻入她的胸膛。
  “铃鸾!你醒醒!”苍焦急的大声呼唤她的名字,他感觉到在自己怀中的身体渐渐失去温度,他打横抱起了铃鸾,“你撑住,我们立刻回城里找郎中!你坚持住!”
  “都说了我不叫铃鸾,”铃鸾费力地睁开眼睛,面无血色的她对着苍凄然一笑,“不过苍我现在真的很冷很困,所以等我睡醒了再把我的名字告诉你。”到了最后,铃鸾的声音细如蚊蚋。
  无视苍撕心裂肺呼喊,就这样,铃鸾闭上了眼睛。
  ——苍,果然无论什么时候,我最最喜欢的就是你了。
我更的最晚!我淫了!
 不知什么原因,今天晚上裴虎臣的右眼跳了半天,如果放在平时裴虎臣肯定不信这鬼神之说,可无奈最近情况特殊只也不得不小心提防着。
  坐在裴虎臣对面的是之前唱歌的男子,一名叫做梓郎的歌童。
  裴虎臣也明白大户人家所谓的歌童,其实不过是被主人豢养供主人淫乐的小兔子,可坐在裴虎臣面前的这位却有所不同。他的年龄比一般歌童稍大,似乎已经过了被主人宠爱的十二三岁,不仅如此,他非但没有一般歌童那些像女人一般涂脂抹粉的矫揉造作,反而有一种傲雪寒梅般的让人不能侵犯的冷傲气质。
  就在裴虎臣觉得这人可疑的时候,段疏狂从门外走了进来,他一见到裴虎臣就跟看到亲兄弟似的热情的打着招呼:“哎呀大虎子,那天晚上可真痛快,等咱们打退了这些狗日的蛮人有机会咱们再聚聚?”
  “没问题小段,”裴虎臣笑着答应了,“只要你到那一天别喝多了耍酒疯,对着老板娘磕头认奶奶就行。”裴虎臣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就忍不住笑,那晚喝醉了的段疏狂怎么扶都扶不起来,犟的跟头牛似的跪在地上磕头非要管老板娘叫奶奶。比段疏狂大不了几岁的老板娘看来是第一次受此大礼,被人叫做奶奶,起初她一脸惊吓的不知所措。裴虎臣刚想上前替段疏狂解释几句,可还没来得及开口,认出是谁来的老板娘就见怪不怪的说道:“嗨,这不是小段嘛,别管他了,等他累了睡着了就不闹了。”
  听到这里席间爆发出一阵大笑,连平时不苟言笑的西门烟柳也抿了抿唇。段疏狂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也自嘲的笑笑。
  可只有那歌童冷着一张脸,不知为何,他的眼神一直游走在裴虎臣和段疏狂之间看,也不知是在观察什么东西。那冷冰冰的眼神深得西门烟柳的真传,把活人立刻冻成冰碴子足矣。
  “段大哥,”这时梓郎敛衣站起身,对段疏狂笑着说道。就在梓郎与段疏狂交谈之时,梓郎立刻收起那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换上了色如春花晓月的笑容。这笑容如果放在以前,裴虎臣绝对不会有所触动,可自从被西门烟柳开光了以后,裴虎臣立刻入手了新技能,他意识到即使是同为带把的老爷们儿,也是可以与面前的梓郎一样,兼有英气和俊美,有着让人心旌一荡的魔力。
  “嗯。”段疏狂敷衍的回应道,连裴虎臣都能感觉到这两个人之间尴尬的气氛,不仅如此,也许是自己太过敏锐,裴虎臣察觉到段疏狂似乎在躲避梓郎的目光。
  “那诸位,我先告辞了。”说完段疏狂匆匆行礼,转身离开。
  
  “段大哥,”梓郎连忙赶上急步离开的段疏狂,拉着他的手亲切地说道:“梓郎有话要跟你说。”
  “我跟你之间没什么好说的!”段疏狂毫不犹豫的甩开梓郎的手,“我警告你,你这个变态再纠缠我小心老子对你不客气!”段疏狂用手指着梓郎恼怒的说道。
  “哦——”突然一转之前热切的态度,梓郎用一种高高在上的眼神从上到下打量着段疏狂,“那又是谁被我上到哭出声来,又是谁在我身子底下射了好几次……”
  “闭嘴闭嘴闭嘴!”段疏狂恼羞成怒的说吼道,他的眼神也因为气愤而变得通红,“你已经折辱我至此,你到底还想对我做什么!”
  梓郎只是笑笑,随后用食指轻轻按在段疏狂的胸口上,“我要你的心,”随后他走近段疏狂,在耳边小声说道:“跟我走,我就放过你,”还轻佻的含住段疏狂的耳垂,“几天没见到段大哥,梓郎很想你。”
  “你!”因为梓郎的挑逗和气愤,段疏狂指着梓郎的手不停的颤抖。
  梓郎似乎并不急于听到段疏狂的答复,他只是静静地站在一边,像是志在必得的捕食者在捕杀猎物之前,饶有兴致的审视着猎物最后的挣扎。
  只见段疏狂皱紧眉头,全身微微颤抖着,喉结上下滑动。可最终他还是松开了攥紧的拳头,无力地垂下双手。
  梓郎笑了,因为知道这美丽的野兽又一次掉进了自己精心布置的陷阱中。
我才不会说里面有肉呢哼~
  是夜,月明如镜,皎洁而清冷的月光将松柏的倒影投射在屋内交颈鹭鸶的屏风上。
  借著月光,能看到屏风後覆在健硕身躯男子的身上是略显单薄的白皙肢体。他身下的男子背脊宽阔健壮,肌肉线条明晰流畅,肌肤散发著健康的古铜色光泽,此时因为激烈的性爱布满一层细密的薄汗。只见他一手握拳,另一只手紧紧攥住床幔,虽然已经高潮了好几次,连大腿都在不停颤抖,可他还是竭力保存自己的最後一丝尊严,极力不在这场违反常理的欢爱中发出声音。
  段疏狂已经在梓郎身下高潮了多次,床榻上到处都是黏腻的白色体液,就连段疏狂古铜色的身体上也沾满了不知是谁的精液,此刻的他样子虽然狼狈在梓郎眼中却是极端情色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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