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柳满皇都

第40章


以前听到这里段疏狂只当是这帮胆小鬼行脚商人们的胡言乱语罢了,他会一巴掌打在这些怂货的後脑勺上,不再让他们瞎哔哔。可当他到了草原时才发现,商人们的话一点都没有夸张。
  习惯了拒霜城温暖天气的段疏狂正在帐篷里走来走去,这是他唯一能够用来驱寒的方法──在看过只有病弱老人和怀孕女人的帐篷里才多添了一个火盆後,段疏狂咬咬牙把想添火盆的想法生生压了下去。
  此时段疏狂裹紧狐裘,对著手哈了口气後使劲的搓著几乎已经麻木的双手,此刻的他心急如焚的等待著一样很重要物品的到来。当段疏狂焦躁不安的在帐篷里走来走去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帐篷外骏马嘶鸣的声音。段疏狂心中一动,端方回来了。
  即使端方对段疏狂许诺了天下,可段疏狂依旧对之前的被迫委身而恼火。虽然这半年来端方一直没有动他,以礼相待甚至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可之前两人种下的的嫌隙依旧存在,完全不能因为端方单方面得示好而消除。
  这时门外那人一边掀开帘子,一边侧头对门外的人说道:“好好给我看好飞蓬,它今天可是可是大功臣,你们这些笨手笨脚的如果敢弄掉它的一根毛,小心你们的皮!”意识到这人不是端方的时候,段疏狂心中升腾起极端厌恶之感。
  这人不是端方,而是端方的异母哥哥,因为有著一张女人脸和一身与蛮人不同的雪白肌肤而被人戏称为“雪娘”的人。雪娘所说的飞蓬,是他最宝贝的白色猎鹰的名字。
  “弟媳,”此时露出的肌肤赛雪欺霜完全不输在身上披著的雪白狐裘,雪娘放下臂上放鹰的皮套,随後就用一双细长双眼正不怀好意的盯著段疏狂,说话的语气也极尽轻佻之能:“又在独守空闺呢?”
  雪娘的眸色是千秋大陆上极为罕见的银色,这不由得让段疏狂想起了关於雪娘身世的传说:据说他是蛮人单於狩猎时,与草原的女妖野合产下的孽种,自从单於死後这谣传也愈演愈烈,可这风言风语人们也只敢在雪娘背後说起,因为如果如果有人胆敢在雪娘面前对他血统表现出一丝的不敬,那麽这人已经离死不远了。雪娘虽然外表柔弱,却心狠手辣,用起刑来手段层出不穷,却有一个相似点,就是残忍到令人发指。即使是面对血腥场面毫不畏惧的段疏狂,每当回想起来也是忍不住头皮一阵阵发麻。
  此时雪娘一双冰雪般澄澈的眼睛正盯著自己。段疏狂最恨的就是这双接近透明的眼睛,在雪娘斜睨这一双眼看著自己,嘴边勾起似笑非笑笑容的时候,那是分明是男人看女人时带著些许挑逗的眼神。段疏狂攥紧想要狠狠挥出的拳头,不断劝说自己要冷静下来,因为此时还不是时候。
  看到段疏狂完全不理会自己的调笑,雪娘并没有在意只是轻松的笑笑,随後将随身携带的漆盒递到了段疏狂面前,这漆盒做工精良,与注重实用价值而忽略外表的草原用物截然不同,想必是中原的风格,只听雪娘语气是带著笑意的说道:“弟媳你来草原这半年,哥哥知道你虽然嘴硬可心里肯定也想家,所以特地让厨子给你做了一些你们中原的点心,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段疏狂只是冷冷的看著他,不发一言,可雪娘只是微笑著捧著漆盒脸上并没有尴尬的神色。
  两个人就这麽继续对峙著。罢罢罢。段疏狂咬咬牙,“多谢关心。”说著便接过了雪娘手中的漆盒。这时雪娘的脸上出现了“我就知道你会如此”的得意表情。就在段疏狂正想把漆盒接过来的时候,他感到手背上被轻轻掐了一下,段疏狂立刻就像碰了火一样收回手,之後狠狠地瞪著雪娘,可雪娘还是那副轻浮的样子,丝毫没有因此不安。
  “哎呀,弟媳你们中原人就是太客气了,”雪娘微微一笑,随後打开了食盒,“来,这还是新鲜的,趁热吃,要不然味道就不好了。”
  就在段疏狂看到食盒中食物的那一瞬间,他全身的血液像是被草原上透骨的寒冷冻住了一样。
  里面的正是自己这半年来,用来向瑾霜城传递情报的信鸽!
雪娘2
  这只信鸽此时躺在盒子里肠穿肚烂,腹部像是被利器豁开一个大口子。这时候段疏狂才醒悟过来之前雪娘说的最大的功臣的含义。
  半年以来,段疏狂以这信鸽为媒介,将蛮人的信息源源不断的送回瑾霜城,而此刻,这一纽带被完全切断,成了盘中飨。
  此时段疏狂大脑一片空白。他只听得雪娘继续说道:“啊,对了,我都忘掉了,”只见他手指拈起了一个小卷轴,可段疏狂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来自瑾霜城的信,“真的很奇怪呢,点心身上还带著奇怪的纸,弟媳你要不要看一看?”雪娘正要把卷轴递给段疏狂时,却突然收回扔进了火盆中:“啊抱歉,手滑了。”他的脸上带著讽刺的笑意,看不出任何歉意来。
  段疏狂站在原地一言不发,他知道,也许这一回自己不能离开草原,活著回到瑾霜城了。
  段疏狂抬头直视著雪娘的眼睛,此时段疏狂的眼神无畏而坚毅。
  比起死亡,他最恨的是碌碌无为的苟活。这半年来他为瑾霜城传递了不少蛮人的情报,所以也算是死得其所。想到这里段疏狂心里稍微释然,可在心里依旧有著因为没有看到蛮人被击退而产生的遗憾。鸽兄,黄泉路上有我陪你。段疏狂叹了口气,突然轻松的笑笑。
  “弟媳,不知这点心你可满意?”雪娘收起了之前轻佻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凶狠毒辣的狰狞神色。
  “很满意,”段疏狂挺直了脊背,他不想被这蛮人狗崽子看到自己对死亡丁点儿畏惧,於是他抬起头,趾高气昂看著雪娘,狂妄的说道“废话少说,孙子你什麽时候送爷爷上路?”
  段疏狂早就受够了,受够了这半年来对著杀害自己同胞的蛮人们委曲求全,受够了蛮人对他和端方秘情的指指点点,受够了蛮人自以为他贪恋荣华富贵,背叛瑾霜城的唾骂声。
  现在,老子不玩了!想到这里,段疏狂顿时如释重负,脸上露出了许久未见的狂妄笑容。
  “啧啧,”雪娘一边摇头一边咋舌道,“弟媳我们都是一家人,何必说这麽伤情分的话呢?”说话间,雪娘突然抽出了腰间的长鞭抽向了段疏狂的小腿,段疏狂本能的闪躲立刻摸向自己身边的武器,就在快要拿到长枪之时,却被雪娘用蛮力撞翻在地上,还在段疏狂不备之时,用长鞭缚住了段疏狂的双手固定在他的头上,之後便欺身压在了段疏狂身上。
  “操,你这阉狗,快把我放开!”段疏狂大声叫骂著同时极力反抗,刚伸出脚踢向雪娘下体时,却被雪娘一抓牢牢握住,就这样被轻松化解了,之後还将段疏狂的腿抬到了自己肩上,只听他说道:“真像是可爱的小猫呢,虽然有爪子有牙齿可还是只能咪呜咪呜的叫,”雪娘的手指轻轻抚过段疏狂的脸庞,冰凉的触感让段疏狂起了一片鸡皮疙瘩。趁著雪娘分神之时,段疏狂另外的一条腿猛力踢向雪娘,可又被他拦住压制。而这时,被一再攻击的雪娘终於收起了轻松的笑容,只见他眼神一凛,声音冷酷的说道:“既然是母狗,就应该遵守本分好好的张开大腿,”他的手掀开段疏狂的衣服,用指尖在他的胸膛上打著圈,“我可不是那被你迷得团团转的傻弟弟,绝对不可能一味纵容你。”他突然用指甲压向段疏狂的乳头,冰冷而突然的疼痛让段疏狂短促了发出一声抽气声。
  看到段疏狂裸露出来的大片古铜肌肤和强壮的身体後,雪娘像是被什麽吸引了一样顿了片刻,随後突然发出了短暂的笑声,愉悦的说道:“不过我还真想知道,我那个不成器的傻弟弟到底是被你用什麽手段勾引的连部下送上的美人都不理不睬的。”此时伴随著布帛破裂的声响,段疏狂就感觉到下体裸露在冰凉的空气中,意识到之後可能发生的事情的他立刻虎目圆睁怒视著雪娘,身体也竭力想要挣脱雪娘的束缚,可段疏狂的攻击却被雪娘轻松地一一压制。
  只听继续说道:“听他们说你天生媚骨,床上功夫了得,上过你的男人都被你念念不忘呢,你……”话还没说完,雪娘的脸上就被段疏狂狠狠地啐了一口。
  此时段疏狂露出双眼圆睁,牙齿像受到威胁的野兽一样全部露在外面。
  即使是处於劣势,也绝对不能像弱者一样露出任何畏惧来,臣服於强者身下婉转承欢永远不是段疏狂的性格。
  雪娘似乎也被触动了怒气,只听啪的一声,段疏狂的脸就红了一大片,这一个耳光力度之大让段疏狂眼冒金星,之後雪娘重新压在段疏狂身上,抓住他的头发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道:“像个母狗一样好好服侍我,否则我就让草原上的所有男人轮流操你。”说这话的时候雪娘露出了残忍嗜虐的笑容。段疏狂也从来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假。
  此刻虽然是草原最寒冷的时节,可汗水却还是从段疏狂的後背直往外冒。
雪娘3
  “他妈的,阉狗你敢动动老子试试!”此时的段疏狂因为愤怒和恐惧双眼突出,脖子上的青筋也根根突起,可就在段疏狂像野兽一般露出獠牙和爪子时,心中却依旧又对於雪娘的话会实现的隐隐担心。
  “我说到做到,”露出一个促狭的微笑,雪娘轻而易举的分开段疏狂的双腿,一寸寸抚过段疏狂的大腿内侧,“不过对於顺从的宠物我一向怜香惜玉,所以你只要乖乖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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