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未必深如海

68 搏命真相,声东击西


    行至阁楼上面,看见贤妃依旧在跳舞,赤足,眉间一点殷红,腰间系了一串金铃,一直垂直膝间,随着鼓点转的飞快。别忘记了收藏本章节,方便下次访问。:///
    韫玉面上淡淡的笑着,双手交握,站在阁楼一角悠闲的看着。待到一曲终了,贤妃扯下腰间的金铃,远远的给韫玉抛了过来,韫玉伸手接了,笑着说道:“几日未见,妹妹过的真是神仙般的日子!”
    贤妃轻轻的笑着,再不似往日那般面容上略带愁苦,语气激烈,倒是有了不少欢乐的神情,举手投足之间透漏着轻快。向韫玉略略躬身:“娘娘请上座!”
    韫玉在一张藤编的矮榻上坐定了,贤妃也随着坐了,接着开口问道:“娘娘许久不曾来此,今夜造访,可为何事?”
    韫玉笑着说:“也没有别的事情,只是许久没见你了,过来和你说说话。”略略一顿便问:“有一事问的有些冒昧,可也堵在我胸口几多时日,不吐不快,贤妃是不是早早的就知道圣上回洛州的时间?”
    贤妃不以为意的一笑,“娘娘不就是想知道我是否和圣上里应外合?”接着神色一凛,毫不犹豫的答道:“是!”转头看着韫玉道:“陈景然杀我父皇,难道还要我忠心耿耿的给他做妃子不成?!”
    韫玉正要说话,就见黑公公跟前一个小臣上来了,给两人分别见了礼,随后给贤妃道:“沙南国新国君派了使臣前来恭贺圣上的登基大典,给娘娘也带了礼品,圣上请娘娘去御书房一叙!”
    韫玉有些失神,问那个小臣:“登基大典定在何时?”那小臣恭敬的答:“四日之后!”
    贤妃道:“你且回去,我随后便到!”待来传话的小臣离去,贤妃笑着看着江韫玉道:“想必娘娘必定是一头雾水吧!事到如今和你明说了也无妨,虽然我父皇死了,但是沙南并没有灭国。”
    听了这话,韫玉从榻上“嚯”的一声立起,失声道:“什么?!”
    贤妃带着一副玩味的表情绕着韫玉走了三圈,才开口说:“这是圣上和沙南扁只秘密订的协议!沙南扁只的国君将位子传位太子,自愿奉上项上人头,代价是圣上与两国永不犯边境,同时,击杀陈景然!”
    如此代价,足够惨烈,韫玉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半响才哑着嗓子问:“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岳明渊接近陈景然么?”
    贤妃冷冷的道:“那还有别的机会么?若不是以奉上两国国君的人头为名,陈景然那个狡诈的奸人怎么相信武安侯出征得胜?怎么会去祭拜太庙?怎么能让一国国君离开宫城?”
    韫玉向前走了两步,逼近贤妃道:“这是一步险棋啊!若是不成功如何?”
    贤妃无所谓的答:“成王败寇,自古如此。况且圣上早就布置好了兵马在太庙周围,万一不成,那就踏平太庙!”
    随后看着江韫玉,眼里神情是一片悲愤和无奈,“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圣上若能杀了陈景然,沙南扁只尚能保住国土,如若不成,沙南扁只横竖都要被灭国的!岳明渊不行,陈景然必定还会派别的人来的!只有一条路!我们没有选择!”
    说完,贤妃转身去了御书房。只留韫玉一个人,突然面对和消化这血淋淋的真相。
    两国国君,甘愿自刎献上人头,只为托付一人去杀了仇人,即使不能成功,即使一击未中,断无回旋之地,也在所不惜!
    专诸刺王僚,聂政刺韩傀,不过如此。
    半响韫玉觉得手心渗出涔涔冷汗,扶着兰筝的手说:“我们回去吧!”
    韫玉十八岁的生日,就在这般喜忧之间渡过了。
    第二日一早,韫玉目送瑶敏去上学,在宫门处立了许久,心中思绪如惊涛骇浪一般,不知太后请的救兵四天之内是否能赶到,但是她已经没有时间了。
    思绪至此,韫玉一咬牙下了决心,趁着这个时间岳明渊正在前殿与大臣议事,一个人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门口有侍卫拦住了江韫玉,韫玉倒也不恼,只是举起手中封了火漆的一个密疏道:“本宫来是给圣上送折子的了,这百里加急的急件本宫刚刚拿到!本宫放下就走!”
    那两个拦住韫玉的带刀侍卫相视了一眼,便欲放韫玉进去。突然听见远远一声呼喝:“且慢!”听了这话,韫玉心中微微抖了一下。
    转过身去,远远看见黑公公正带了几个小臣向这边走来,行至韫玉跟前,黑公公一挥拂尘,向韫玉躬身行礼:“娘娘!圣上有谕,御书房乃朝堂重地,非圣上宣召不得入内!”
    韫玉笑着说:“今日一早,本宫父亲给圣上送来一件密信,要本宫务必尽快转呈圣上,本宫才来的,将这信送了便走!”
    黑公公迟疑不语,韫玉戏谑的说:“你难道指责本宫不得干政?”黑公公急忙答:“小臣不敢!娘娘鸾驾岂是那寻常妃嫔可比!”韫玉面上依旧是温婉的笑:“敢问公公来御书房可有何事?”
    黑公公答:“昨日沙南递的国书圣上要小臣来取!”韫玉点头:“即是圣上有谕,本宫也不敢不尊,那本宫就不进去了,劳烦公公将此密信放在圣上桌上可好?”说完便将手中竹筒封了火漆的密信递了过去。
    黑公公恭敬的接过来,正欲进门,韫玉伸手拦住郭黑道:“公公可否借一步说话?”黑公公道:“小臣时间紧急,圣上还在候着……”韫玉不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本宫只有一句话要交待!”黑公公见韫玉话说至此,只得向一旁走了两步道:“还请娘娘示下!”
    韫玉自袖里取了一锭金子,悄悄往黑公公手中一搁:“本宫只是想请你将那密信放在显眼一些的位置!”黑公公一边将那金子拢入袖中一边说:“娘娘放心,小臣自会办妥!”说完黑公公便匆匆离去。
    韫玉在他身后突然发问:“请问公公何时跟了圣上?陈景然待你不薄!想必荣华富贵收买不了你,可究竟为何?”黑公公听了这话住了脚,再次回头面上却没了往日那恭敬的神态,依稀有几分狠辣神色:“娘娘有所不知,小臣本是扁只人士!”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进了御书房。
    韫玉千般猜测万般假设,断断没有想到,个中缘由竟是如此的单纯。一个贤妃,一个郭黑,陈景然终于还是被这刻骨的仇恨杀死。
    难怪贤妃和武安侯对陈景然的脾性习惯了如指掌,对这朝中大臣亲疏远近也异常清楚,有郭黑这等最贴身的近侍为他们拿捏,焉能不准?
    如此看来,武安侯能如此迅速的坐稳了皇位,郭黑功不可没。
    韫玉记得陈景然说过,郭黑自幼跟着他,陈景然尚是一方诸侯之时便跟着他,只是这十几年的恩情,终究敌不过一朝面临亡国的国仇家恨。
    韫玉叹息一声,终究无语。黑公公很快便从御书房出来,见江韫玉还在此处便一躬身:“娘娘吩咐小臣的事已经办妥,小臣还需向圣上复命,小臣先行告退!”韫玉挥了一下袖子,黑公公便迅速的离去了。
    见黑公公走远了,韫玉也无心在御书房站着,便也回去了。待韫玉回宫之后,不消片刻,就见兰筝也回来了,韫玉一把上前,握住兰筝的手腕,用力之大,指尖都微微的泛白,兰筝笑着说:“娘娘放心,奴婢已经得手了!”说完便将怀中之物取出给韫玉过目,韫玉看了仔细片刻,面上大喜,道:“摆驾怡春宫!”
    作者有话要说:秋千有话说:提醒一下,怡春宫是佛清姑娘的住处,谢谢大家!
    PS:不是伪更。刚被捉出虫,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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