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倾城：丑后如歌

隔日醒来之时，如歌已记不得昨夜之事，绿意为她准备了醒酒汤，如歌喝下以后，才觉得头没那么痛。
    通传太监长吆一声，是这段时间鲜少出现在蝶澈宫的上官祭云。
    “参见陛下。”
    “恩，起吧！”
    上官祭云有些疲惫地坐下，见如歌正在刺绣，不由看去。
    “咦，如歌这副花开富贵图可真是栩栩如生，比之昨日那百寿图好多了！”
    上官祭云想起昨日生辰如歌送得那副百寿图，看似简单，却反而最让上官祭云欢喜，正所谓礼轻情意重，更何况如歌写得一手好字。
    只是没想到今日所见的这副花开富贵图，更令他欢喜。
    如歌轻轻皱眉，“既然陛下喜欢，如歌绣好后便赠与陛下吧！”
    仿佛觉得轻易得到的反而无趣，上官祭云兴趣恹恹地道：“罢了罢了，朕便转赐于宁妃，命你一直挂在宫中。”
    他说完，便自个儿笑了。
    如歌有些无语，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孩子气了？一直以来在她心中，他都是那霸气中带着邪气的君主。
    “陛下，早前您向如歌说过，放如歌自由的事，何时可兑现？”
    话一出口，便见上官祭云脸色蓦地一沉，收敛了笑意，凝视着如歌，久久不语。
    如歌见他不作声，愠怒地看着自己，她也不惧，直视着他。
    这是他亲口所说的，君无戏言，难道想反悔不成？
    末了，上官祭云有些无奈，也有些愤怒地叹了口气，“朕来看你，你就不能假意相迎吗？”
    “假意相迎，陛下会开心些吗？”
    如歌也不转弯抹角，直接问道。
    见她如此淡然地道，上官祭云反而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看着她，似乎想把她看穿。
    “昨夜在芙蓉园......”
    上官祭云突然来了一句，只见绿意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但如歌已把昨夜之事忘得一干二净，反倒神色坦然。
    “陛下想说什么，如歌洗耳恭听。”
    上官祭云没有理会如歌，反倒看向绿意，似笑非笑，“为何脸色如此难看？”
    绿意“咚”一声跪下，颤声道：“奴婢，奴婢只是身体不适而已。”
    如歌皱了皱眉，不明白绿意为何突然一副害怕的模样，但绿意却心知，昨夜之事，若让上官祭云知道，如歌必然有罪，宫妃与男子私通，这可是死罪！
    “绿意，你哪里不适？若是不适，便下去吧，唤梦兮进来。”
    如歌虽这么说，但上官祭云没有开口，绿意也不敢退下，依旧跪在原地。
    “绿意，你怎么了？”
    如歌十分困惑，不明所以。
    “朕今日听说，宁妃昨夜与一名男子在芙蓉园相见，可有此事？”
    他本来听说此事时，已有些生气，但也想先问清楚如歌再做定夺，但见如歌执意要离开他的身边，他不由生气。
    如歌有些懵然，难道昨日丢失的记忆，与这芙蓉园有关？那么那名男子——会是谁？
    “如歌不懂陛下说些什么。”
    “陛下，不关娘娘的事！昨夜娘娘因为高兴多喝了两杯，一早已醉倒，奴婢把娘娘送回寝宫，娘娘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芙蓉园？陛下明鉴啊！”
    绿意急忙为如歌撇清。
    “哦？是吗？”上官祭云俊眉一扬，看向如歌，“可是有人对朕说，昨夜看见的确实是宁妃，这又有何皆是？”
    现在断然不可推翻绿意的话，若不然绿意也会受牵连，成了欺君之罪了。
    正当如歌想开口时，绿意已经把罪名揽在身上。
    “陛下，是奴婢......奴婢见娘娘已睡下，便想出去走走，谁知走到那芙蓉园，巧遇了一名公公，便在园里说了几句，但奴婢与那公公并不相识，当初也不过是随意谈了几句而已，陛下要怪便怪奴婢吧！千万不要怪罪娘娘啊！”
    “果然是一名忠婢，你先退下吧！朕有话要单独与宁妃谈。”
    绿意放心不下地看向如歌，见如歌朝自己点头，才退下出去。
    “朕也不愿追究昨夜之人究竟是谁，只是如歌，难道你还看不出来，朕是真心欣赏你的，朕很自私，现在不想放你走了。”
    他目光深深地看着她。
    “陛下是想食言吗？还是想用昨夜之事威胁如歌留下，又抑或是，陛下改变主意了，想把如歌留在深宫，折磨至死？”
    听如歌说完，他却是怔了片刻，随后自嘲地哈哈大笑。
    “原来朕在你眼中不过如此！好！好好好！朕放你走便是！一个月！给朕一个月的时间！朕便放你走！”
    说罢，忿然离去。
    如歌怔在原地，完全想不明白，他究竟在气些什么？一开始说要替母后报仇，折磨她，羞辱她的人是他；然后说要放她走的也是他！现在出尔反尔的又是他！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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