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倾城：丑后如歌

或许失去部分记忆对于如歌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在夏子初看来，这样的她，眸光清澈，笑意盈盈，总是一派天真纯净的模样。
    “如歌，夜里风大，怎么不多批件衣服就出来了？”
    晚风习习，夏子初见如歌独自一人站在走廊上望着天空发呆，为她披上一件披风，与她并排而站。
    “雪空哥哥，你看！今晚的星星特别多呢！”
    如歌回头朝夏子初盈盈一笑，又抬头看着星空，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仿佛缺了一块似的。
    “如歌喜欢看星星吗？那雪空哥哥为你摘下来好不好？”
    夏子初的目光平淡如湖，却透着数不尽的柔情。
    “雪空哥哥，你又逗我开心了，是不是？”
    如歌笑眯眯地看着夏子初，美丽的凤眸璀璨生辉，如同天上的星星，闪烁着熠熠的光芒。
    “你先闭上眼。”
    夏子初轻声哄着，如歌扁了扁嘴，依言照做。
    不一会儿，夏子初让如歌睁开眼，只见夏子初手中拿着一只凤簪，华丽之极，如同一只飞舞的凤凰，而那凤凰的眼睛，则用一颗璀璨的夜明珠所嵌，在月光之上，那夜明珠确实与天上的星星般闪亮动人。
    “雪空哥哥，这是——”
    如歌见如此贵重的金簪，不由睁大了眼。
    “喜欢吗？我为你戴上。”
    夏子初伸手想为她戴上，如歌却后退一步。
    “不，雪空哥哥，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而且我也用不上如此华丽的簪子。”
    这几日，雪空哥哥都一直陪在她身边，她也觉得在这个只有他与她两个人的地方生活得很开心。只是雪空哥哥跟从前好像有些不一样了，感觉怪怪的，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而且她感觉自己仿佛睡了好长一觉，一觉醒来，什么都不一样了，也没有谁来为她解释这一切。
    “如歌，你不喜欢吗？”
    眸中忍不住流露出一丝受伤与惆怅。
    他用雪空的身份陪在如歌身边，只是不想如歌不开心。他不敢想象，如果如歌知道雪空已死的真相，她又会做出什么样的傻事来。但用着别人的身份来爱她，他又何尝不辛苦？
    感觉到夏子初的失落，如歌握住他的手，笑道：“怎会么？只要是雪空哥哥送的，如歌都喜欢，只是因为太贵重了，所以——”
    如歌不想他不开心，忙解释道。
    “如歌，这是我的一番心意，与贵重无关。”
    “那如歌便收下了。”
    眼看没有办法推脱，如歌只好笑着接过发簪，插在发髻上，歪着头，朝夏子初俏皮一笑，“雪空哥哥，好看吗？”
    夏子初捧起如歌精致的脸蛋，有种想要吻下去的冲动，可是他怕吓到她，只好压抑住自己，宠溺地笑道：“我的如歌，自然是最好看的！”
    脸颊晕染上一片红云，如歌羞涩地垂首低眸。
    “如歌，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的，对吗？”
    他的目光灼热而期待，他已经把对她的爱隐藏在心底好几年了，如今他再也不想埋藏在心底了。上官祭云能给她的，他一样能给。
    如歌眨了眨眼，浓密的睫毛如同废物的蝴蝶。
    “在这里世界上，除了母妃，对如歌最好的便是雪空哥哥了，只要雪空哥哥不嫌弃如歌烦人，如歌便会一直留在雪空哥哥身边。”
    她的话语平和而真诚，夏子初伸手拥她入怀，心中的苦涩只有他自己知道。
    “雪空哥哥，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对我很好，但是雪空哥哥。我觉得那日一觉醒来，好像一切都变了，我不知道我身在很出，我不知道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我感觉自己在害怕，害怕这是一种暴风雨前夕的平静。雪空哥哥，告诉我，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每当一个人的时候，她的心便好像被人掏空了一般，空荡荡的，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很不喜欢。
    夏子初沉默了，他一早已料到如歌会问的，也想过千万种谎言来骗如歌，但当如歌问起时，却又不忍心扁他，害怕一旦谎言揭破，她会恨他。
    “如歌，宁国已经灭亡了。这里是容国，曾经的夏国，而我，也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雪空了。”
    他看见如歌脸上的震惊、诧异、难过、疑惑，几种情绪交积着，也有着些许的迷茫。
    “雪空哥哥，我是不是把一些很重要的事情遗忘了？”
    如歌心中万分难过，国破家亡，即使是谁，也会难过的，更何况她姓凤，是宁国的公主？
    “如歌，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成为了过去，如歌记不起来，便把它忘了吧，从前的那些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以后我会把所有最好的一切都给你！”
    “可是我没有了家，没有了家人——”
    一滴晶莹的泪珠落下，碎了夏子初的心。
    “不，你还有家，从今以后，容国便是你的家，我，还有如吟，便是你的家人。”
    他害怕她的眼泪，他永远都忘不了，她满脸泪水夹杂着鲜血的模样，每当想起那一幕，他便难过得要窒息，他恨自己，好恨自己。
    “九妹？”
    如歌印象中的凤如吟，是宁国最为受宠的公主，也是个纯净灵秀的小美人。
    “如歌，还有一件事，便是我的身份——”他顿了顿，许久，才道，“我如今的身份，是容国的国君——诸葛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