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为红颜

敬你！”
  “哎……”不知是谁于树林间传出一声轻叹，含着长长的忧愁与无奈，虽然是轻轻叹气，但是我还是听见了，转头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喊了声，“天宇？！”
  空旷的除了风声便没有任何声音，但是那种给人的熟悉的感觉不会是骗人的，我能感受到天宇他就在不远处，“楚天宇！你给我出来，难道连一面你都不愿再见吗？”
  楚天泽从她第一声叫天宇的时候便凝神听了片刻，没有任何的声音，正要开口，眼前赫然出现一位面带面具的白衣男子，望着环儿的时候，是带着无限的怜惜，司马皓扬？
  “环儿。你还是这样，一点没变。”司马皓扬今日原本只是追着步战云来到京城的，便想着看一眼就走的，没有想到竟然看到了失踪一段时间的环儿，忍不住轻叹一声，没料到竟被她听了去，“你的眼睛？”
  “我若不是失明怎能认出你，天宇。”
  司马皓扬微微一笑，摘掉面具，赫然便是已经死去的楚天宇！这点就是楚天泽也不禁惊讶，司马皓扬转头看向楚天泽笑道：“又见面了。”
  “我应该早点想到的。司马皓扬。其实你才是所有人当中埋得最深的一个。”
  “到了现在我才明白过来，天宇原来你一直将我们玩弄于鼓掌之间呀！真是不赖！想必从第一次救我们开始便是一步一步计划好的吧？还有战场上那一次相救？”从蓝莲，再到圣女，又到战场相救。那个戴面具的白衣男子，怪不得我一直觉得他很熟悉。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呀。
  “环儿你应该明白，救你只是出于担心。”司马皓扬无奈温柔笑道。
  “所以……天宇，谢谢你。”这声谢我欠了他好久，好久。
  “楚天宇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司马皓扬，你可以叫我皓扬，很高兴认识你越青环。”已经摆脱掉一身束缚的司马皓扬此时笑的是真实的存在，“还有你楚天泽，很高兴能认识你。”
  “我们不算是初次相识吧？”楚天泽反问一声。司马皓扬笑着颔首，“的确不是。”
  从陵园去睿王府的路上，司马皓扬言语间不再是景王，着实放松许多，三人便是笑着说着进了睿王府。
  “对了，我是追着步战云来京城的，你还是小心点为好。”司马皓扬担心他会找楚天泽的麻烦。若是以前他或许不会担心但是现在环儿回来了，他就不得不担心，“明日我会去鬼医谷一趟。”
  “鬼医谷？可是要去找风公子？虽然我的毒他可以一试，但是……皓扬，你又是以何种身份去呢？”风雪寒那个绝美的男子，恰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让他伤心，最是不该的。
  “我想了许久，我能忘掉京城里发生的一切，唯独忘不了那次初见，那次舞剑，那次吟诗。这一生我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为自己真正的活过，前半生是为了御冉山庄，我想这后半生随心而过。就是没有寻到你，我也会去鬼医谷一趟的。”谈起风雪寒，司马皓扬笑得无比怀念，时过境迁，现在面对着环儿，心境早已经平静，“环儿，子瑜在临死之前说了一句话，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受五百年雨打，再受五百年日晒。”
  “这是我给她讲的一个故事。说是有一个和尚阿难从桥上走过，遇上一妙龄女子，从此爱慕难舍。佛祖问他，你爱她有多深。阿难回答，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受五百年雨打，再受五百年日晒，而登彼岸。”还记得当时子瑜听了这个故事之后，笑得开心。没有想到她一直记在了心里。
  “我之于雪寒，便是如此。”
  
65
65、第六十三章 情爱（三） ... 
 
 
  灯影浆声里，天犹寒，水犹寒。梦中丝竹轻唱，楼外楼，山外山。
  楼山之外人未还。人未还，雁字回首，早过忘川。抚琴之人泪满衫。
  杨花萧萧满肩，落满肩，笛声寒，窗影残。
  烟波浆声里，何处是江南。
  ——郭敬明《天下》
  “其实我早已经习惯黑暗，救与救不好，我并不放在心上，只是希望天宇他不要在负了风雪寒。”我看了师父的悲苦一生，还有南大哥的蹉跎十年。人的一生哪会有那么多的十年？
  楚天泽将我拥入怀中，“以后的路我陪你走过。”
  北国使馆
  我刚一进去，便听见苍诺担心的声音：“你没事吧？”
  “没事呀。对了，皇上派了哪位大臣来与我们协商？”
  “睿王。”苍诺一说名字我忍不住想笑，苍诺这几天已经全然知道了我和泽之间的事情，现在见我笑了，他也忍不住一笑，“我终于知道一句话。”
  “什么？”
  “戏剧人生呀。也或许只是巧合。”
  “我倒不觉得。我死里逃生想必皇上已经知道了。”这京城的大小事要是皇上不知道还怎么当这个一国之君？并且还有梦蝶那个藏不住事的丫头在，皇上想不知道都难。他这次想必也是故意派泽来的吧。是为了补偿？还是另有其他的心思？
  “小姐。”碧秋此时进来道，“宫里传来皇上口谕，让公主进宫。”
  “看，这下皇上不是就来了。”我得想想怎么面见皇上才是。
  苍诺却没有我如此的乐观，“要不……我陪你一起进宫吧。”
  “不用了。你刚来就到处转转吧，也让你见见我北国的风土人情。对了，我还给你带来了一位导游。司绮。”
  “司绮见过太子殿下。”为什么是司绮呢，其实原本我找的是大哥蓝沛天，但是那家伙临时有事出了京城，最后就把司绮给出卖了。
  皇宫?紫极殿
  “筝云见过皇上万岁。”
  皇上一挥手屏退了所有的人，空荡荡的殿上便只剩下我们两人，最后皇上开口：“这里已经旁人，青环，你还不老实交代？”
  “臣女越青环见过皇上。”一双手伸进来，将我扶了起来，引到椅子上，“谢皇上。”
  “青环呀。有时朕真的希望你就是死在了战场上，从此断了泽儿的念想。但是……朕每次做梦都会梦见蕊娘，朕有时又希望你能平安的回来。”皇上轻叹，这一年之间历经无数的变故，原本霸气的王者此时也是满面的沧桑，忍不住的疲倦，“若不是蝶儿告诉朕，你打算隐瞒到何时？”
  “青环不敢。”
  “还是等到已经有了泽儿的骨肉再让朕知道！”提到这皇上就是来气，木已成舟让他这个皇帝怎么办？！一边是自己的儿子，一边是自己定下的儿媳，“你给朕出个主意。”
  “皇上忘了青环还有一个身份。”
  “东盛国公主。你想……联姻。”都说世上的君主无情，嗜杀自己的亲生儿子，其实谁又知道他的深情只是留给了一人以及那人的孩子，所以无论楚天泽多么的无礼孤傲，皇上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宜了东盛国。”
  “皇上放心我断不会让自己国家失去该有的利益。联姻可以稳固两国一定时间的安定，我们两国在此基础上可以签订一个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在周边环境稳定基础上，加强经济上的往来，互通互利。”说完这段话，连我自己都禁不住得意，原来我还是一个外交天才呢。嗯……虽然是前人种树后人乘凉的那种。
  皇上想想，“倒是个好办法，你具体来讲讲。”
  “比如我们可以临近东盛国的地方建立商会，制定统一的政策，共同管理小商小贩从东盛国换进来的商品。再此同时呢，我们又可以出口商品销往东盛国各地。像我国的特色小吃，精美作坊，手工艺术，在东盛国都是没有的。而东盛国天气较寒，所以就有上好的皮毛，上等的寒玉之类的。不知青环的想法还行不？”
  “甚好！如此一来不仅可以发扬我北国雄风，还可以增强国力，一举数得！东盛国的皇帝可是得到一位好的公主！青环，朕果然没有看错你！你也没有令朕失望！”皇上让人送来几杯好茶，意犹未尽的继续让我给他讲东盛国的人情，直到了天黑时候，梦蝶进来皇上才将我放行，末了皇上说了一句话，让我一阵胆颤，他说，“可惜你是女子，若是男子，朝中将相王侯哪个做不得！”
  梦蝶听了之后一路上都在笑，“我还是第一次听见父皇如此夸赞一个女孩呢。大姐真不愧是我的大姐！嘻嘻。”
  听了梦蝶的话我也只是笑笑，倒是刚刚皇上说的话给了我一个警钟，在皇权至上特别是男子的时代，一个女人若是才华横溢必定没有好的下场。这是不是在给我一个警示？
  世上皆传鬼医谷是地狱，求医去的人从来没有活着的人回来。江湖上对这个地方也是除了沉默还是沉默。因为没有知道真正的所在，只是听说，在周围百里没有任何人敢靠近，一天都是飘着缥缈的烟雾。其实，鬼医谷哪有那么的可怕，它不过是坐落在山顶之上，常年云雾缭绕罢了。
  山脚下，一辆马车驶来，吱扭声在清晨特别的响亮。走了大约十米，马车停止不前，门帘微动，只见从马车上跳下一个白衣男子，除却脸上诡异的银色面具，加上手里摇着一把折扇，倒是翩翩一浊公子，声音也是轻扬好听，“小兄弟为何停下？”
  “前面便是天雪峰了，我们是不敢进的，还是奉劝公子一声，最好不要去，那个地方……”
  “有鬼吗？”
  马夫使劲的摇头，“才不是鬼呢！那个地方住着一位长相绝美的仙人，只不过，听说仙人的脾气不好，总是有很多的人慕名而来但是皆被扔于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