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爱情路

第33章


曾经,试图留住所有生活中美好的画面,只记住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团圆饭的场景;只保留与妹妹手牵着手在小河边,为了躲避一只狼狗的追赶疯跑的童趣;只回味透过窗户,带着玻璃上的雾气,去欣赏外面皑皑白雪的惬意;然而这些所有的美好回忆,终究已经成为了往事,不会在重现,就像烟花一样,永远不可能在空中长久的怒放。快乐与幸福,也永远只是我在安静时,一遍一遍的回忆……
烟花怒放时,它的光亮在一瞬间透过窗子,跑进了我的房间,照亮了这个只属于我的空间,虽然它不是阳光,却依然让我觉得温暖,只是那种温暖维持的时间太短太短……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我的房间便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它没能留住任何灿烂的色彩。美好的事物,为什么总是稍纵即逝?越是短暂的,为什么越会让人留恋?
记忆中,我的父亲只给我做过一次饭,是很好吃的,以至于到现在我还会经常跟母亲提起:“其实,父亲做饭是很好吃的,我记得他曾经……”每一次听到这里的时候,母亲都会反问我一句:“为什么我天天做饭给你吃,你却从未说过好吃呢?而且不会刻意的去记住我给你做过的某一顿饭呢?”是啊,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我的母亲一直都不辞辛苦的照顾着我,默默的关爱着我,反而却被我忽视了呢?人,往往都是这样吧,经常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时间久了也就不再稀奇,渐渐的成了习惯,关注也少了;反而会对一些平日里不会有,且同样平凡的事物,产生好奇、记忆深刻。
烟花,短暂的绽放结束以后,天空随之变的安静,一个人站在窗边,星星偶而眨一下它明亮的眼睛,月亮带着皎洁的光辉,浅浅的对着我微笑……我是这耀眼的瞬间,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我为你来看我不顾一切,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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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好想为你做点啥
一个年轻的企业家捐助乡下是姐妹俩的小女孩,她们是孤儿。他为她们支付学费,每年到她们的村子去一次,看看她们。
一天晚上,企业家参加完一个宴会,回来的路上刚好经过小女孩家的巷口,便想进去看一看。于是把车子停在路边,走向巷子深处。
到了,他轻轻地敲了几下门,门开了。进到屋里,她们给他搬凳子。这时,企业家觉得眼前闪了一下,是老式日光灯拉亮之前的那种闪。原来,屋子里亮着的是一盏昏暗的电灯,女孩拉亮了日光灯,屋子里一下亮堂了许多。企业家微笑着说了一些鼓励她们努力读书的话,塞给她们一点零用钱,便要告别。姐妹俩要送,企业家不让。企业家走到巷口,看到了自己的小车,摸摸裤袋,空空的,想起钥匙还留在女孩家的桌子上。无奈,只得又折回来。
看见他,女孩急忙回头喊:快把那盏灯拉开,叔叔又来了!话音刚落,一闪,再一闪,日光灯又亮了。企业家没说什么,拿起钥匙就走了。在车上,他哭了。那一刻,他觉得自己要尽力去帮助这对姐妹,才能报答她们用灯光款待他的盛情。
没过多久,企业家又驱车前往乡下,窗外的风景像画一般掠过,可他的心里却有些不安。这一次和往年不同,他要和她们说一声抱歉,他在这座城市的生意惨遭失败,要到别的城市去做生意,不能再照顾她们了。
车子驶进村子,他下车径直走进那间低矮潮湿的小屋。简陋的饭桌旁,她们俩正准备吃饭,简单的小菜稀饭,让他的心不由得一酸。
见到他,她们很高兴。他邀请她们到城里走一走。上了车,她们显得兴高采烈。他也受到感染,高兴了,心想:也许,她们从来也没有到过县城吧。但一想到要跟她们说自己的打算,又犹豫起来。
沿途是山花烂漫的风景,小姐姐忽然问他:叔叔,你平时嗓子疼吗?他一愣,说:没有,怎么了?
小妹妹说:叔叔,我好想为你做点什么。你以后嗓子疼就告诉我,我们这山上有一种花,泡水喝特别好……他心里一颤。
车进入县城,眼前的一切变得繁华,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他把车稳稳地停在广场的边上,正要下车,小妹妹说:叔叔,我来为你开门吧。说着,就要下车,可是手摸索了许久,不知该怎么开门。他笑了:嗨,你懂得开门吗?话一出口,又暗暗后悔自己言重了,她一片好心,干吗还要说她?果然,小妹妹的脸涨得通红。
广场气势恢宏,转了一圈,他们累了,也饿了。他领着她们走进一家餐馆,点了几个菜。菜很快送上来了,他招呼她们:别客气,吃吧,饿坏了!小姐妹俩吃得很香,甚至有点狼吞虎咽,是真的饿了。他放下筷子,爱怜地望着她们。一会儿,一顿饭吃完了。他招招手,正要招呼服务员过来结账,小姐姐说:叔叔,我们为你洗碗吧!
洗碗?他一怔,姐妹俩早已站起来,挽起袖子,收拾桌子,碗碟轻轻地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引得旁边的食客好奇地向她们张望。他打了个手势,止住了走过来要劝阻小姐妹的服务员。姐妹俩小心翼翼地端着碗碟,走了几步,忽然一脸茫然——去哪里洗?他回过神,示意服务员带小姐妹去洗碗间。在那个窄小的洗碗间里,小姐妹专心致志地刷着碗碟,脸上有一股按捺不住的喜悦。
他悄悄地伫立在门外,不知不觉热泪湿润了双眼。他想:即使再苦再难,也要继续对小姐妹的帮助。不,那已不是帮助,而是一种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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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隔窗之鸟,城市之鸟
看到那鸟,我就知道自己回不去了。
我在铁窗里面,它在铁窗外面。
我在城市的猫耳洞里,它在城市的空隙里。闭上眼睛,楼下是一块很大的绿化地,睁开眼睛,是空置的几栋高楼,仅有巴掌大的空地和一条绿化带。我们是骂开发商的无良,还是怪怨自己选择了这里?怎么样去追究,现在已无关紧要。我们已经来了,已经接受了,心里的那些不平也仅仅是一个人的幽怨。开发商根本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他们还用障眼法蒙骗政府。他们的良心或者良知都用人民币包裹了,他们在窒息,他们在疯狂,他们不怕自己扭曲,城市在他们那里,也已扭曲成了分配利益的战场。鸟不管这些,它只是一粒小小的麻雀。它有不有家园,人们根本不去关心。它落在坚硬的水泥地上,蹒跚学步的孩子奔过去,想跟它玩。后面的母亲抱起孩子,指着鸟说:这是麻雀。孩子已竟开始玩自己的手指头,小鸟已经飞走,四周照样是常年停不下脚步的人们。麻雀,我们人类最亲密的朋友,已不捉虫子,也不再糟蹋粮食,它们像失业的民工,现在只捡地上的垃圾。它站在树叶间,窥探着地上的情况。如果地上空荡荡,它们就扑下来,还吱吱呷的叫着。我在铁窗里,看到了她们的样子,也听到了它们的歌声,还想到了自己。我曾经是鸟,现在住着鸟笼,蜕化成鸡,被时间、利益、贪欲、食物、名誉一起宰割,我再也做不回一只自由自在的鸟了。
生活在这个城市里,就注定穿梭。我住在石牌那个鸟不拉屎——即使鸟拉屎也拉不到头上——那里的建筑已经遮天蔽日——的地上时,对生活充满向往。在天河路工作一年,失业,次年到机场路,失业,再就业就到了黄埔大道西了,失业,搬到城北的石井,后又到机场路,再就业到海珠区的江南大道。喜欢江南“两个字,即使广州本地人叫”河南。珠江确实很近,如果没有排水系统,我想,时间退后一百年,我尿尿可能就直接尿进珠江了。站在窗口,可以看到人民桥,看到花岗岩的江堤和护栏。江堤上有抱围粗的榕树,其中许多年长的树都已过百龄。它们用各种姿势站着,站了一百年,估计站累了,也站麻木了,对着珠江流水也没有了诗情画意。年轻的人步履匆匆,年长的人坐在江边石椅上——也可能是水泥仿制品,或者在发呆,或者手里捧一份报纸,读了一遍又读一遍,重三复四的读,等待时间过去。凉风吹着,高楼耸着,两岸人声叫着,江上的船来往从容。这是一种梦景。小时候,我们不是一直向往城市,向往高楼大厦,向往车水马龙,向往电灯电话,向往无忧无虑的么?怎么到了现在,梦想成了现实,感觉却如此的沉重呢?是不是我们告别了单纯,开始急躁和贪婪了?我看窗外,看不到自己。我闭上眼睛,在心灵里也找不到自己。我去了哪里?我不知道。我怎么找回自己?我有点手足无措。
看到那两粒鸟,我就觉得我不用去找自己了。
它们在生活里飞翔,我在生活里穿梭。
我上了车,看着窗外的珠江堤岸,看着高架桥,看着对面古典的南方大厦。天空灰白着脸,让人想起死鱼肚皮。车在侯客,我在无聊。在夕阳淡黄的光里,我看到了两只鸟,从一棵榕树里飞出来,在半空里绕了一个圈,又飞到另一棵榕树上。它们一前一后,从上往下,亦步亦趋,绕了一个漂亮得很虚无的圈,然后隐蔽了自己。我闭上眼睛,准备从城市的这头,穿梭到城市的那头。路虽然有点常,但感觉还算幸福。幸福也就这么简单,不要去想自己,不要去找自己,忘记那些梦和向往,人在哪,就把自己放在哪,即使城市将来成为废墟,鸟儿将继续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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