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婚姻

第33章


  是她任性了,小叔叔和温明却一直包容着自己。
  
  方烈第二天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温婉坐在客厅等他。
  她打扮得很得体,还化了淡妆,手里拿着一个盒子,小小心翼翼的态度就像是对待心爱之物一样。
  看见他,温婉转头露出一抹浅笑,把盒子递了过去:“这是给你的,请转交吧。”
  “这是什么?”方烈打开盒子,瞳孔一缩,没想到军方一直在找的东西,居然在温婉手上。“你要我转交给军方?”
  “嗯,但是有一个条件。”温婉顿了顿,目光放在那个普通的盒子上:“这东西还给军方,请不要再打扰我家人的生活。”
  “可以,”这一点,方烈还是能做主的:“我会请示上级,撤走温家监视的人。”
  温婉点了下头,又说:“还有一个条件。”
  方烈看向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们离婚吧。”
  方烈感觉到喉咙一阵干涩,看着温婉有种伤心:“为什么?”
  “我承受不了,每次看见你,就会想起小叔叔的死。虽然不是你的错,也跟你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因为军方,所以小叔叔才会死的。如果这东西没有流落到外面,小叔叔就不会被牵连……”温婉捂着脸,声音沙哑又难过。
  方烈沉默了一会,想要上前抱着她安慰,最后还是收回了手,沉声说:“只有这点,我不能答应你。”
  “当初接近你,是有军方的任务在,也有保护你的意思。但是到后来,你只是最适合当我妻子的那个人,仅此而已。”
  拿着盒子,方烈再次走出家门。
  只是在门口,他脚步稍稍一顿:“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担心了。先冷静一下,等我回来再谈。”
  温婉看着那个高大□的军人,已经挺直着腰板离开,心底涌起了一丝舍不得,以及无尽的悔恨。
  她流连方烈的温暖,却又不能原谅自己继续幸福地和他在一起。
  如果不是那些军人,小叔叔或许还能活着……
  温婉知道自己的想法钻入了牛角尖,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可是这一刻,不去责怪方烈,她只能更自责,更不能原谅自己。
  继续下去,她的情绪只会爆发出来,纠结在方烈身上,让彼此更加痛苦。
  与其这样,还不如彼此分开。
  温婉相信,以方烈的为人,肯定能找到更好的伴侣……
  
  温婉还是太低估了方烈的坚持,他每日早上出去,晚上必然回来。
  两人没有多少交谈,沉默以对,每晚直奔主题。
  仿佛身体越契合,两人就能靠得稍微近一点,就能忘掉之前所有不好的事。
  温婉每每在喘息和耳红心跳中,感觉到方烈的体温,似乎小叔叔从来没有横在两人中间。
  这种身体上的快感,让她沉迷。却在结束后,感觉到更加空虚和惆怅。
  只是这样,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这一夜,方烈进卧室后依旧一言不发地脱掉上衣。
  温婉躺在床上,看着他的六头肌,以及胸前细细的抓痕,这都是他们昨晚激烈的成果。
  她被方烈压在身下,熟悉的掌心轻易撩拨起自己的热情。
  温婉留恋这种温存,却又害怕有一天会离不开。
  她咬着唇,果断地推开了身上的人:“今晚……我们好好谈一谈?”
  方烈低头吻着温婉的颈侧,听见她低低的抽气声和呻吟,含糊地问:“这时候,你还有心思聊天,是我做得不够?”
  “你明知道不是这样的……”那只手顺着小腹滑下,温婉弓着后背,抓着了他的手臂:“等等。”
  “我不想再等了,”方烈单手就束缚住她的双臂,指尖探入那个熟悉而温暖的销魂地方,轻柔地辗转揉捻。
  温婉低呼一声,几乎要瘫软在床上,湿润的双眼勉强保持着清醒:“我们不该这样的……小叔叔死了,我怎么能幸福地过日子?”
  “为什么不能?”方烈抽出手,俯身对上她的视线:“他的死和你没有一点关系,如果不是他的好奇心太重,如果不是他明知道那东西不能碰还是加进了香水中,如果他不是太自负认为没有人知道那东西在他手上,那他不一定会死。”
  如果文轩一开始就把东西交给军方,他能活得好好的,而不是在两年前变成一具冷冰冰没有温度的尸体。
  “你……在狡辩!那惹祸的东西,根本就是军方制造出来的,却放任它流落到外面。”温婉极力争辩,在一波波的情潮中几乎要丢盔弃甲。
  
  “你不也在狡辩?”方烈吻上她的唇,细细厮磨,缓慢加深:“你明明喜欢我,心疼我,担心我,却又说要离开我?”
  温婉被撞得脑中一片空白,只能拼命摇头:“不,不是……”
  “真是不听话的小嘴,”方烈含住她的唇,恨不得把温婉拆骨入腹,免得这人还想要离开自己:“你的身体,比你的嘴更诚实。”
  回答她的,是温婉两腿一伸,用力夹住方烈腰上的动作。
  方烈眼神一沉,这女人根本就是在火上加油! 
32、攻 陷 ... 
 
 
  一声声的呻吟持续到凌晨,方烈看着臂弯里昏睡的人,坐在床沿,拿出很久没有碰过的香烟。
  他一向自律,不爱抽烟喝酒,只偶尔在烦恼的时候抽上一支。
  方烈不喜欢沉迷的感觉,有些军人喜欢烈酒和雪茄,那种剧烈的感官令人着迷,却很可能在某一刻让自己处于松懈之中而陷入危险。
  他不愿意这样,所以很少抽。
  只是在这一刻,方烈忽然想要抽一支,好缓解一下胸口的烦闷。
  今晚看见温婉的一刹那,方烈就知道她有事想要说,而且肯定不是他想要听见的。
  果然,她提出了离婚,因为自责,更多是对军方的迁怒划归在自己身上。
  还有的就是,当初温婉在他身上试用香水,温婉没想到会那么危险,多多少少心里的内疚几乎要把她淹没。
  温婉为了文轩,逼着自己做出很多违背心愿的事。可惜到头来,却还是不够狠。
  如果够狠,她就会等到方烈发作,然后拿着证据摆到军方面前,让军方哑口无言,把文轩的罪过抹去,很有可能还给温家不少优待。
  当然,温婉再聪明再狠毒点,就会用方烈作为要挟,军方为了脸面和看在方烈父亲那位上将的份上,还可能妥协做出更大的让步,她能得到更多的实惠。
  可是温婉没有继续这样做,甚至是匆匆中断了,害怕方烈出事,每每小心翼翼又悄悄地盯着他,只以为方烈不知道。
  其实方烈都看出来了,温婉不够狠,甚至说是太心软了。
  那晚温婉提出离婚,眼底却还带着几分忧郁。
  正因为如此,方烈避而不谈,白天不在她面前出现,让温婉没有再开口的机会。晚上回来后,两人在床上纠缠到身体疲倦,根本没有交谈的时候。
  温婉在一步步更迟疑,对方烈就是最有利的。
  只要方烈继续“拖”字诀,他就不信温婉在最后依旧会斩钉截铁地跟自己离婚。
  现在解决掉其他问题,温婉迟早会陷入他的温柔乡里不愿离开。
  方烈很期待那么一天,现在他最需要的,只是忍耐和等待。
  
  有了突破口,张兰珠的案件再次被提出来。
  媒体疯狂报道,这件两年前的案件在不知不觉中成了谜案,没想到军方在这个节骨眼里提出来。
  尤其是,最近宁贵的公司正是上市的关键时机。
  有心人不得不猜测,宁贵是不是得罪了军方高层的什么人,才会在这时候在背后给他一刀。
  人证、物证搜集得清清楚楚,这些难不倒方烈底下的人。
  他不必要事事躬亲,有温婉的提示,事情有了突破,关键就在于宁贵的继母应莲身上。
  两人的关系做得很隐秘,十多年来没有人察觉的到。
  即使是宁家服侍多年的管家,也是一无所知。
  如果不是宁贵太自负,把温婉带到了酒吧的那个休息室,他最隐秘的地方,方烈也找不到这个突破点。
  随着事件慢慢浮出水面,他耐心地一点点丢出后招,打得宁贵措手不及。
  宁贵对温婉的伤害,方烈不打算轻易饶恕他。
  一次性玩完有什么意思,还不如一点点地刺上一刀,等那人没有一点还击之力,慢慢在痛苦中倒下,眼睁睁看着白手起家的公司一点点崩坏,这才是最难忍受的。
  
  温婉半个月后看到电视新闻,才知道方烈天天出去,原来是对宁贵动手了。
  屏幕前的宁贵早就没了之前的意气风发,下巴全是胡渣,眼底挂着黑眼圈,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休息。西装乱糟糟的,一片凌乱,双眼迸发出的愤怒和不甘让人看得清清楚楚。
  宁贵还不愿意输,可惜前面已经看不见希望了,只能见招拆招,再寻求外援。
  可惜这次的对手太强大,对于宁贵来说这是致命的一击。
  
  刚关掉电视,方烈就回来了。
  难得在下午五点前回来,温婉只低下头不看他。
  两人现在除了夜晚在床上,几乎不再交流和碰触了。
  温婉用冷淡伪装自己,方烈却有做不完的事,似乎并不在意她刻意的避开。
  只是今天,方烈却主动靠近,伸手把她揽在怀里。
  “看到宁贵了?”
  刚进门时,他瞥见了电视屏幕上的人,比想象中要落魄,只是还在垂死挣扎,不愿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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