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乐/因为你淡泊无争/既不积累实利/又不收集虚名。你自由/因为你太轻盈/刚刚还在山顶徘徊/转瞬间又飘然远行。之所以喜欢这首诗,不仅因为这首诗语言的轻灵,或其意旨的高远,更重要的是我曾经被她诗化为一朵云南的云了。
清楚地记得,那是仲春的一个傍晚。滨河公园里,眉湖边上,在一块窄窄的石头上,我俩相偎而坐。一阵风来,轻轻地、温柔地拂着人的脸面,空气湿润而清新。我们俩都没有说话,静静地享受着这春色风光。滨河里的水随风微漾,泛着点点粼光。岸边的草地已泛绿,放眼望去,这绿似乎在不断地伸展着、平铺着,散发着无限的生机。草地上的一两株桃树,枝头点缀着待放的花苞。那些已经绿意盎然的柳树,则在风中摆动着柔软的枝条。
我轻轻地问她,我在她心中是什么样的,她先是看着我抿嘴一笑,好一会儿,才悠悠地说:“你是一朵云,一朵云南的云。”哦,我恍然大悟,昨天举行的诗歌朗诵会上,她朗诵的不正是白桦的《云南的云》这首诗吗?
她读这首诗时,是那么饱含深情。我在台下望她的时候,她给我的那瞬间的眼神是多么迷离,是多么温润,让我久久地回味。原来,她真的是读给我的,原来,我在她的心中是那朵云南的云!此刻的我,有些激动,没有再说话,只是伸出手臂,把她紧紧地揽在怀中。她顺从地将头贴在我的胸口,我知道,她懂得我,我懂得她。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相拥相依,不知过了多久,在我们坐处不远的地方,人渐渐多了起来,原来,那儿有几株正怒放的红梅引得人们驻足欣赏。我们俩也牵手走过去观看,那几株红梅的花朵密匝匝地挤满枝头,一律是殷红殷红的,都打着朵儿,娇媚而热烈。她不由朗诵起毛泽东的《卜算子·咏梅》,我也完全被她的诗情所感染,乘兴口占一绝,她兴奋地说,明年春天,我们还来赏这梅花吧。
她的笑脸和声音还在我耳边回荡时,我手中的书“啪”地落在地上,这一声轻响将我从回忆中拉到现实。我没有她的消息,已经很久了,但那美好的青春记忆犹如一片风干的红叶,永远地镶嵌在我心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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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节 那一天,明白自己喜欢上了他
2006年7月,那时我在实习阶段,通过熟人进了一家医药公司工作。在公司我认识了明,他也在那儿上班。因为刚去的原因,很多资料找不到,他都能帮我找到。那个时候,觉得在一个陌生的公司有人帮真好。因为刚去的原因,我们并没有太多的话。去了没多长时间,老板的一个侄子也去了公司,他叫海。我们年龄都差不多,可能都是年轻人的缘故吧,比较能聊到一起,所以很快熟悉了。他们开始经常和我开玩笑,因为我性格比较好,不是很过分的玩笑,一般情况下我都不会生气。慢慢地,他们俩都开始说喜欢我,是当着公司人的面说的,所以我并没有把他们的话当回事。就这样闹了一段时间,他们可能觉得没啥意思,也就不开那样的玩笑了。
到10月的时候,明跟我们说,他的朋友给他介绍了一个女朋友,他们现在正在交往。我当时心里惊了一下。
11月,公司一个同事生日,同事和明是一个地方的,所以去给同事过生日的人明也认识。当然海也去了。明把他女朋友也带去了,我们一起吃了饭,然后又去迪厅玩。因为刚从学校出来,我不太适应里面的环境,他们叫我去蹦迪,我说我不会,然后就坐在那儿一直喝酒,看他们几个玩。明一直在玩,他女朋友属于那种比较内向的,她也没有去,一直坐着。明最后干脆不玩了,坐在他女朋友旁边,陪着她说话、喝酒。
一会儿,海过来,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心情不好。”他说:“我心情也不好,别人给我介绍一女朋友,今天叫她来她也不来,唉……”我们俩郁闷地说着话,喝着酒。那边,明和女朋友说着话,他吻了她。这时,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海开玩笑地说:“这是公共场合,你俩注意点。”明笑了笑,此时我才明白我喜欢上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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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节 阴差阳错的表白
怀着这样的心情过了一段时间,每天听着明在公司说他和他女朋友怎么样怎么样,我心里更是难过。有一天,公司聚会。吃过饭后去了KTV。到最后,很多人都走了,只剩下我们五六个,有明、海,还有公司的其他两个女孩。
那天我喝了不少,我坐到明身边,对他说:“我想和你说几句心里话。”他说:“你说吧。”我说:“你知道吗?我喜欢你,从那次某某生日,我就知道自己喜欢你了。”他笑了,说:“其实,我看出来了,只是……你看,现在我有女朋友了,我把你当做我的妹妹,以后对你好。现在不行,以后如果真的有机会再说。”我赶忙说:“你别误会,我没有破坏你们的意思,只是想把心里话说出来,我会祝福你们的。”
到快过年的时候,那天我和一女孩在公司加班。我在这个办公室,那女孩在那个办公室。我在打电话,明从外面回来,看见我后,在屋里转了一圈,突然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我愣了一下,继续打电话,他走了。之后,我下班后在家上网,他在公司,我们用QQ聊天。
清楚地记得,那年我们是2月14日放假的,那天我姐姐结婚,我们说好他回家我去送他。可因为那天他有事提前回家了。过年放假的几天里,我们晚上一直联系,一聊就聊好长时间,他问我愿不愿意和他谈,我问她:“你女朋友呢?”他说:“我们之间不可能,她家人不愿意,说我是外地的,也没啥正经工作。”我说:“那你就这样放弃?不喜欢她吗?”他说:“喜欢有什么用?她听她家人的,她要和我分。”我问他:“你不会和我谈是为了忘记她吧?”他说:“看你把我想的,我不是那样的人。”最后,我说:“真要和我谈,把你的事情处理好再说我们之间的事。”他答应了。
恰好同天晚上,海给我打电话问我给谁打电话,聊那么长时间,我说公司一个朋友。他问我是不是喜欢明,我没有说话。他说不管你心里有我没,你知道我心里有你就行了。我说你开玩笑的吧,他很郑重地说,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我无语。
之后的一天晚上,明告诉我他和他女朋友分了,我们确定了恋爱关系。那时,海打电话,我告诉他我心里只有明,他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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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节 我决定放弃他
假期过后,来到公司,开始上班,也开始了我们的恋爱。尽管只是上班见见面,晚上回家发发短信,但也很甜蜜。就这样过了几个月,到2007年5月,我觉得不对劲,我不给他发短信,他也不会给我发。到了6月,我终于知道了,原来他和之前的那女孩还联系。我通过一个同学知道了他的手机密码,查了他的通话记录,原来他们从3月就一直联系着,而且每天都发信息,甚至到深夜两点,再看看我的电话出现的次数,少之又少。
我承认,看他通话记录是我的不对,对此他也很生气。我甚至还给那女孩打了一个电话,她没有接。之后那女孩把电话回过来,我没有和她说什么,但从那女孩的话中,我知道她并不知道我和明之间的关系。我很生气,其实当时我真的很傻,因为公司的一个同事告诉我,她亲眼看见明和另一个女孩在一起,而且还牵着手,我一直不信。
过了几天,我用和平的方式找他谈了,我给他一个星期时间让他做出选择。他告诉我,他真的和那女孩分了,和我谈也是真心话,可后来过完年来公司上班,那女孩给他打电话说要和好,他不知道怎么跟我说,就那样糊里糊涂脚踩两只船了。
在那一个星期里,我们上班几乎不说话,我也不愿意再看见他。说实话,当时我很爱他,但是我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我知道他很喜欢她,她也喜欢他,所以在那一个星期里,我调整心态,做好最坏的准备。
时间到了,那是星期六下午,我们坐着,他默默地吸着烟,我说:“你选择吧,如果选择我,以后你们就不能联系,连朋友也不能做。”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可能这是我的原则吧。他说:“不能有其他选择吗?我必须要做选择吗?”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我们一直就这样默默地坐着,好长时间过去了。我说:“这是必须的,既然你做了这样的事,就必须去面对。”半晌,他说:“选她。”听了这话,我夺门而出。走到楼梯时,我深吸一口气。在回家的路上,我没有哭,反而笑了,好像终于解放了一样。
星期天一大早我就起床了,我妈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到下午的时候,打开电脑,无聊地上着网。一会儿,电话响了,是明。他调皮地笑着说:“在干吗呢?有没有想我啊?”我无力地说:“有事吗?”他这时说:“我改变主意了,我选你,想想还是你对我好,所以……”我说:“我想想吧。”过了好几天,他找到我,抱着我说:“我知道你对我好,你肯定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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