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万里

第10章


析和干完他杯里的酒就拿走我的酒杯继续和那男的喝,析和喝得有模有样,除了我们四个,没有人知道他是喝白糖水。
  一会儿就有人喝高了,有两个男的抓着我和千格要我们和他们去跳舞,析和说:“不好意思,她们喝多了,跳不了了,你们尽兴去吧。”
  那两个男的说:“哈哈,我看她们也和多了,都醉了。”
  说完就一晃一晃地走出去了。
  我嘀咕:“你们才醉了呢。”
  他们四个都笑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五个了,析和摊在沙发上说:“钟一,幸亏你那杯白糖水,要不然今晚我们回不无了。”
  古大哥从口袋里拿出一小包药,给析和一颗,说:“含一粒,这种药解酒。”又对我和千格说:“钟一,千格,以后出入这样的场合多了,肯定要喝酒,下次我给你们带几包来,喝酒前可以含上,解酒。”
  我和千格庆幸以后不用做酒的奴隶。古大哥说完就把药给我。
  我和千格上卫生间,发现里面人满为患,仔细一看才知道90%的人是利用卫生间呕吐的,上厕所的寥寥无几。厕所的地板上到处是污物,我们犹豫了半天才决定进去。
  我们手拉手穿过狂呕的人群好不容易准备到门口,,我们旁边有一个美女在撕心裂肺地吐,她手上没有面巾纸,旁边也没有人扶着,很可怜。
  我扶了她一把,说:“姐姐,你没事吧?”
  我赶忙拿出大把面巾纸递给她,等到把肚里的山珍海味吐得差不多了,她接过我的面巾纸。
  走出卫生间后,这位美女说:“小妹妹,谢谢你们了,我叫余慕言,你们叫什么名字?”
  千格说:“我叫千格,她叫钟一。”
  “哦,我记得了,我有解酒药。”我拿出解酒药递给余慕言三颗,说:“姐姐,你把一颗含在嘴里就可以解酒了。”
  余慕言半信半疑接过我的药,含上一颗,说:“这药口感很好,谢谢你们。”又突然说:“是不是有人派你们来接近我?”
  我和千格莫名其妙,千格说:“姐姐,你在说什么?”
  余慕言想了一会儿,说:“哦,没有什么,这是我的名片,你们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可以随时和我联系,今天真的很谢谢你们。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
  余慕言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对我们说:“你的药效果真啊,我现在完全清醒了。”就走了。
  析和急冲冲向我们这边走过来,看见我们站在走廊上就长长舒了一口气。
  析和走到我们旁边,说:“上一趟卫生间这么久吗?”
  千格说:“我们在卫生间里看见一个姐姐吐得厉害,就扶了她一下。”
  析和说:“我还担心你们被谁骗走了。”
  千格说:“不是吧?”
  析和说:“这样的地方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像你们这样既没头脑又没心计的小孩子就是别人最好的猎物,这些事情未必说得明白,你们要一点一滴地学,社会并不像学校那么单纯。走拉,展翼还在心急如焚地等我们呢。”
  我和千格一进门就被展翼打了一下头,他说:“乱跑到哪里去了?”
  我说:“你都没问原因就先兴师问罪了。我们没有乱跑,我们只帮别人一个小忙而已。”
  展翼说:“帮忙?”
  “是啊,我们在卫生间里看见一个姐姐吐得很凄惨,手里又没有面巾纸,所以我们给她面巾纸,也给了她几颗解酒药。”我把余慕言的名片伸给展翼。
  展翼接过名片,看了说:“余慕言?这个名字很熟,好象刚在哪见过。”
  古大哥说:“余慕言?给我看一下她的名片。”
  析和说:“是不是安斯特林品牌的设计师?”
  古大哥说:“对,就是余慕言,一颗服装界的新星。现在余慕言和安斯特林的名声都打得很响亮,很多跨国际公司都想高薪聘用她,但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听说她和哪家公司签约。余慕言虽然只是一个一本毕业的大学生,但是她很不简单。听说大四的时候她就开始创业,设计了很多服装。她一边写论文一边筹建了一个服装房子,所以她一拿到毕业证书就全身心投入到她的设计当中,仅仅几个月,她的安斯特林就打入市场,而且掀起了一场时尚浪潮。现在她设计出来的服装供不应求,很多家公司对她垂涎三尺,甚至不惜一切手段,但是越是这样,他们就越无功而返。”
  展翼对我和千格说:“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古大哥和析和都笑了。
  古大哥出去后,就只剩下我们四个,可以肆无忌惮了。我问析和:“析和,古大哥是什么人?”
  析和说:“是我和展翼的朋友,研究生毕业,经营金银珠宝,年轻有为。”
  我又问:“那知会姐呢?”
  析和说:“也是我和展翼的朋友,我们学武术的时候认识的,叫景知会,黑白两道都很敬重她。”
  我再问:“那叶子荀呢?”
  析和说:“小丫头,这么爱问为什么,看来应该知道些事了。千格,过来,我要告诉你们,以后不管叶子荀和你们说什么都不要理他。因为他为了让我和展翼加入他们的组织,不惜让别人付出一切代价。”
  本来我还想继续问几个为什么,但是展翼说:“好了,我们该回去了。”
  为了我的重庆大学,即使今天是星期天而且韩社修不要求来教室学习,我们还是使出浑身解数抵挡住外面的诱惑,专心致志在教室学习。来到教室让我们大吃一惊,本来以为只有我们两个为重庆大学而疯狂的疯子才会来教室,谁知道教室里坐了十来二十人。竞争是激烈的,结局是残酷的,我和千格也心甘情愿做了4个小时书的奴隶。中午放学的时候我们终于把这周的作业歼灭了,如释负重走出教室,看到蓝天白云,阳光明媚,心理很高兴,因为充实。充实也是一种快乐。我们下楼梯,看见跑道就想起体育老师说下次的体育成绩要有所提高。
  我说:“千格,我们去练习50米冲刺吧。”
  千格说:“好。”
  我跑千格记时,千格跑我记时,但是跑了十几次,成绩好是九秒。
  千格心一横,说:“不下九秒我们就不回去了。”我们继续朝伟大的目标努力。
  千格跑到大榕树下就“啊————”叫,速度快了好几倍。不错,这次真的没用到九秒。我正准备和千格道喜说今天我们有机会回去了,千格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榕树上有好多虫子……”
  我和千格过去一看,榕树上爬了许许多多拇指大的青虫,它们挪动着肥胖的身子爬来爬去,极尽恶心,看了身子发软。我和千格后退五步以保证安全。我随意看看脚下的杂草,猛然发现有一只大青虫在我脚边不远的地方,我指着它叫:“啊——”千格一看,也叫:“啊——”
  我们跑出草坪,等到惊魂已定,我才发现我们班的几个男生在站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我们刚才那一幕,他们尽收眼底。这几个男生也是韩社修的重点培养对象,在韩社修眼里,我和他们是一类的。俗话说物以类聚,但是在我眼里,我和他们有天壤之别,我想他们也是这么认为。十几岁,我有着数不尽的好奇和不安分,而他们任何时候都可以心平气和地呆在教室里讨论数理化。他们的心平气和,也许我要等到历尽沧桑或饱受人间冷暖之后才能做到,在这点上,他们比我进步多了。然而,我不想在梦想飞扬的年华,过早地压抑自己。或许他们看不起我的不安分不务实,认为我幼稚得不可理喻,我也没有必要和他们解释,我相信两个世界的人是无法沟通的。
  星期天晚上照样开班会,韩社修说:“这周末虽然我没有要求同学们来教室学习,但是还是有许多同学自觉来教室……”
  韩社修表扬了在他眼里和我同类的那几个男生,也表扬了我和千格,我暗自庆幸我们星期天莫名其妙地来教室学习,同时也惊讶韩社修脚没踏入教室也能知道谁在教室,看来他早就布好了眼线,不愧是韩社修!
  刚开完会韩社修就来敲我桌子,他敲桌子的意思是:“你出来一下”,我跟他出去。
  韩社修说:“钟一,最近的学习情况怎么样?”
  我说:“还可以。”
  韩社修说:“那就好。这周六你怎么没来教室学习?”
  问得真奇怪,不是他说不用来的吗?我当然无言以对。
  韩社修见我没说话,说:“我说不用来是针对大部分同学而言,是不勉强他们来,但是对于你,无论我要不要求,你都一定要来,就像某某某和某某某,我没有要求,他们这周也像平时一样来教室学习……”
  下自修后,我和千格说:“韩老师说无论以后他要不要求,周末我都要来教室学习。”
  千格说:“那以后我们就没有时间去找析和和展翼玩了。”
  我说:“是啊,韩老师说要以学业为重,一寸光阴一寸金啊。”
  千格说:“那以后我们来教室学习就是了。”
  这段时间我们认真学习,千格的进步特别明显,韩老师和数学老师都表扬她,千格很高兴,为了庆祝,我和千格迎着冷风吃了两大块雪糕。
  千格对学习产生了更大的兴趣。周六和周日我们照样手牵手上教室,在教室看溺了又把书带到草坪上看。我们爱上朝阳的绚烂,爱上雨后彩虹的瞬间美,爱上草叶上摇曳的露珠,爱上小树下的树阴。在校园里,在每一片树叶上,在每一棵小草上,在那石子路上,在空气里,都有我们的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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