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万里

第44章


谁知道我竟然让他伤心,我真觉得我不是人。这一次去广州回来之后,我一定告诉他我愿意嫁给他,让他带我回他家喊他父母做爸妈。
  析和和展翼来接我,我看见他们就过去和他们拥抱。刚回到家,析和就叫我让他看我手臂上的伤痕。他一看就骂了,说:“智即灵怎么那么狠毒,一刀比一刀长,怎么敢嚣张到这个地步,我回重庆一定收拾她!”我只是笑了。我告诉析和和展翼我来广州名义上是做社会调查,实则找千格。我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们我和千格之间的误会,说我一定要找到她和她道歉。析和和展翼并不怎么赞成我去找千格,他们怕我有一天也和她一样堕落到在酒吧跳舞。我和他们解释说我不相信千格在酒吧跳舞,有一天我一定能证明给他们看。析和和展翼说:“人海茫茫,你怎么找?”我说:“我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找,找到为止。”
  我知道千格好玩,所以侧重点在酒吧和舞厅。我坚信一定能找到千格,早出晚归,一个一个酒吧舞厅找,也顺便调查里面的情况,晚上写调查报告。早上我出去的时候析和和展翼还没有起床,晚上我回来他们已经睡觉了,我一周不见他们了。一周过去了,我毫无所获,筋疲力尽,又感冒了,整天咳嗽打喷嚏,但是我坚持去找千格,没有去打点滴,感冒越来越严重。
  早上我五点起床,准备出去,析和站在我卧室门口,说:“今天不能出去,跟我去医院打点滴。”
  我说:“我没事。”
  析和发火了,说:“怎么叫作没事,眼睛都红成什么样子了?这么大了还不会爱惜自己!”
  我说:“没睡好眼睛红而已。”
  析和说:“能骗得过我?我整晚都听见你咳嗽打喷嚏,我不跟你废话了,跟我去医院。”
  析和把我拉上车就去医院。医生量我体温,40.5度,说:“都烧成这样子了才来?不想活了?”
  析和一听就猛瞪我,我低着头不敢看他。
  打点滴的时候很无聊,我又累,靠着析和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我睡在自己的床上,我知道析和把我从医院运回来了。打了点滴又睡了一觉之后,感觉精神多了,我起床穿好衣服鞋子,想出去,却看见析和在一张白纸上写着“不准出去!”,我不管,跑出去。
  在酒吧里,我和几个人聊上了,跟他们喝酒。我知道他们在广州的势力大,就拿出千格的相片问有没有见过这个人,他们让我喝了好多酒才告诉我说好象在一个旅馆见过,我高兴极了,问是哪家旅馆,他们又让我喝了很多酒才告诉我。我身体本来就不舒服,又喝了那么酒,难受极了。我回到家已经一点多,我打开客厅的灯,看见析和和展翼沙发上愤怒地看着我。我换鞋的时候析和站起来对我吼:“我不准你出去怎么还跑出去?还喝酒?感冒了还喝酒?这么晚才回来,打点滴的时间都过了!”
  我的胃难受极了,一换好鞋马上冲去厕所吐,胆都快吐出来。我吐的时候眼泪扒拉掉,展翼给我面纸和毛巾,又帮我拍后背。析和看我这样子更气愤,走过来摸我额头脸色全变了,说:“怎么都烫成这样子了?你就是不听话!如果今天你好好在家休息,我下班回来带你去打点滴就不会烫成这样子了!”
  我吐完了,想站起来,谁知地球旋转,我怎么也站不稳。展翼把我抱到床上,帮我拖鞋盖被子。
  析和又过来摸我额头,说:“我看都不止40度了,这就是不听话的结果!现在知道难受了吧!”
  析和打电话叫医生到家里来打点滴,我知道他很生气,我没力气和他解释了,我闭上眼睛睡觉。析和和展翼白天工作这么辛苦,晚上还要照顾我,肯定很累,但是我找千格心切,我也不想这样。
  早上醒来,我的桌子上又有一张字条。析和用毛笔写很大的四个字“不准出去!”,我一看时间,刚十点,想,我偷偷跑出去,在他们下班之前回到家他们就不会知道我跑出去。
  我去问那家旅馆有没有一个叫千格的人来这里住过,他们查了一下,说没有。我又跑去其他家名字和这家旅馆的名字差不多的问,我怕那几个人记错了,结果还是没有,我很失望。我一看时间,下午五点!我惊出一身汗,析和和展翼是五点下班。我马上上车,希望赶在他们之前回到家,谁知一路上都遇见红灯,还有交通事故,结果七点我才站在家门口,又过了打点滴的时间。我看见家里已经亮着灯,特别绝望,析和肯定恨不得把我给吃了。我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敢开门。析和和展翼都坐在沙发上,电视也没开,看来是专门等我回来。我不吭声,换鞋。析和看着我好久,不说话,我知道他气爆了。
  析和冷冷地问:“去哪里了?”
  我说:“送衣服去洗衣店。”
  析和站起来,指着卫生间,说:“你的衣服还在那里!”
  我哑口无言。
  析和暴跳如雷地围着我吼:“我的话都听不进耳朵了?昨天弄得半死不活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你自己看看现在多少点了,又过了打点滴的时间,天天这样子你的病什么时候才好?都快二十了这点还不懂,还要我教到什么时候?教了你听还好,又偏不听!”
  析和拉我去打点滴,我说:“我都差不多好了,为什么还要天天打点滴?”
  析和说:“差不多好就是没好,你给我继续打!”
  我说:“我不想……”
  析和马上说:“闭嘴!”
  我就看着天花板和析和愤怒的样子过了三个小时,谁知有个医生过来对析和说:“明天早上和下午再来打两瓶。”
  我听了想晕倒。
  回到家,析和让展翼那药来给我吃,我看着展翼,展翼也看着我,我们情不自禁偷偷笑了,我们还没见过析和发这么大的火呢。
  我说:“展翼,析和什么时候火气这么大了?好凶啊。”
  展翼说:“还不是给你逼出来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听话了?析和让你别出去,还拼命跑出去。身体这么差还跑出去,不要命拉?再有下次我可不和你笑了,我也像析和一样凶。”
  早上去打点滴回来后,析和就指着我的床,命令我,说:“休息!”我乖乖地躺下,想等他们走后再溜出去,这一次一定记得看时间。
  析和走到我床边,伸手,说:“钥匙。”
  我装做不懂,说:“什么钥匙?我卧室的钥匙吗?”
  析和说:“别跟我装傻,大门的钥匙!”
  我想完了,出不去了。我说:“那我的衣服怎么办?我还要拿去洗衣店呢,我没衣服穿了。”
  析和说:“那我帮你那去。别跟我耍小聪明,你会没衣服穿?拿钥匙来!”
  我不情愿地交出钥匙。
  析和说:“给我好好呆着,我下班回来就带你去打点滴!”
  我气死了,拿被子蒙头,析和和展翼就去上班了。我听见他们开车走后,起来使劲拉大门,没用,真的反锁了。我在家里无聊地乱转,怎么等也等不到五点。我去析和的卧室乱翻,竟然看见他和展翼的研究生毕业证书,怪不得跑到广州来。我看见书桌上析和的时间安排,满满的一张纸,他写有“早、晚带钟一去打点滴,打三天”,我想到这三天析和早上五点半爬起来,六点带我去打点滴,回来又要去上班,晚上又弄到十二点才睡觉,他真的很累,刚才还挺恨他的,现在我理解了。
  析和和展翼下班了,析和一回到家就来我卧室,看见我坐在床上看书,没吭声就出去了。六点的时候又来叫我去打点滴,我就乖乖地和他去。
  打点滴的时候,析和靠着椅子坐,我感觉得出他很疲倦。我勾住析和的手臂,问:“析和,你很累,是不是?”
  析和说:“你也知道我累,那为什么不听话?”
  我说:“以后我不这样子了。”
  析和就笑了。
  点滴终于完了,我高兴地和析和走出医院。不用打点滴了,我当然高兴。
  我们上车,析和说:“钟一,想不想去逛街?”
  我分明看到析和好累,他回家还要做饭,我不想让他这么劳累,说:“不想,我累了。”
  析和说:“真的累了?”
  我说:“真的累了。”
  析和说:“那我们回家吧。”
  我们回到家,展翼已经做好饭菜了。我吃惊地问:“展翼,你也会做饭?”
  展翼说:“当然,只是做得不比析和好。”
  我觉得好温暖,展翼知道析和累了,帮他做饭。
  我们三个吃饭,析和说:“钟一,你的病虽然好了,但是不能像以前那样早上五点出门晚上两点回家,我规定你早上八点出门晚上六点回家。”
  我说:“能不能是早上七点晚上九点?”
  析和说:“不能。”
  我说:“那能不能是早上八掉晚上八点?”
  析和说:“不能。我不和你讨价还价了,我说早上八点晚上六点就是早上八点晚上六点,早上不能提前,晚上不能推迟。你看看你自己瘦不伶仃的,再不好好休息,以后天天要去医院打点滴。”
  我失望极了。
  析和又说:“准备喝酒的时候要记得吃业权给你的解酒药,你也知道喝醉了难受。”
  我想,要是析和看见我在重庆喝得半死不活的,他非暴跳如雷。
  晚上我去析和的卧室,析和半躺在床上看书,他看见我进去,问:“又想和我讨价还价什么?”
  我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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