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坟

(四)在你身后


那些本来可以一起奋斗的事情,开始在苍白无力的冬天。
    这样的日子。
    眼睛里蒙着断层只能看得到咫尺的距离。
    迫切的想要看清前方,极力的往前奔跑。跑开了一切。甚至丢掉身上背着的可以用来填饱肚子的干粮。
    当来到悬崖边的时候猛然回头。
    原来身后一直有守护着自己的人。
    但是千万不要等到在悬崖边才回头。那时候失足落下悬崖的几率会无比的大。
    “韩采儿,你就是这么领导你的干事的?早上我去查的时候你的干事有3个没有到岗,你给我解释一下原因。”
    “我会下去查明之后详细报告主席的。”
    “最好是有像样的原因。我们让你做纪检部的部长不是闹着玩的,而是整顿做好学院的纪律工作。你这样的态度算是什么事儿?”
    学生会的主席团似乎就是一个公司的不讲理的上司。稍微一点点的闪失部长就会被骂得狗血淋头。
    不能吞气的韩采儿在乔宇的悉心教导下学会了隐忍。对于学生会主席的故意刁难总是忍着。她不能把乔宇辛苦垒起来的纪检部的地位毁于一旦。
    从学生会办公室出来采儿一肚子火,拿出手机通知了全体干事马上召开会议,也请来了老部长——乔宇。
    “今天早上的考勤是谁没有到岗?”
    “我。”
    “还有我。”
    “我也没去。”
    “我知道你们打了一年的考勤也辛苦了。但是当初是你们自己愿意进来的。我平时对你们也没有太苛刻。你们都起身跟着我一起向老部长道歉吧。你们这样对得起老部长们的辛苦成果吗?”
    采儿向乔宇坐着的方向鞠了一躬,“部长,采儿没能管理好纪检部,我对不起你!”采儿转身又对着下面的干事,“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当时进来的时候也没有人逼迫你们。既来之则安之,你们怎么能这么不负责。我知道你可能真的厌倦,但是很快就结束了。不是么?我也快进退下来了,我不想在我即将离开的时候我每次都这样阴着脸对着你们。这样对大家都不好。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的也尽管说出来。”
    这次的例会是韩采儿近一年来第一次对着干事们发火。手下的干事们一起确实被吓到了。
    “采儿,你等等!”
    乔宇叫住了正急匆匆往停车场去的采儿。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采儿闻声回过头。
    “别太生气了。你做得很好。不用对我觉得歉意。各方面都!我不是个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人。但是我到现在也没有后悔自己对你动心,也暂时不会停下来。我会用时间去冲淡。”
    “乔宇哥,你这又是何必呢!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现在得去JOJO的公司打点一些一周后出道的事情。就先失陪了。”采儿匆匆行礼之后快步走向停车场。
    看着远去的身影乔宇的心却不能平静下来。娱乐圈是怎样的黑暗,他也是略有了解。即使采儿很聪明,不会吃亏。但是心里的那份儿担心却一直隐隐不能褪去。
    朴氏集团总部职员们各行其事,公司秩序显得井然有序。朴允贤坐在办公室翻阅着秘书送进来的资料。
    咚咚。
    “请进!”
    “朴总,这是FG公司刚刚送来的策划案,请你看一下。是FG公司新签约的艺人。下周准备出道。”
    “子苒,没人的时候你直接叫我哥哥吧。你这朴总叫得我心里有些不自在。”允贤停了停,“拿过来我看看。”
    “那个艺人其实是JOJO姐。”子苒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允贤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放下文件夹,拿出了手机。
    “你要出道的公司是我们集团投资的,你要是要在那里出道的话千万不能公开我们的恋人关系。”
    “怕我影响你的总裁形象么?我会好好做的。我不会放弃唱歌。”电话那边的语气带着情绪。
    “娱乐圈不是容易混的地方,一切都要自己小心。我不能总是陪着你。”
    “谢谢关心。我会活得很好。”
    挂断电话,JOJO从训练室跑去了洗手间,洗手盆里的水龙头一直开着,镜子里映着一个混血的美丽小姐,眼眶正一滴一滴的滑出晶莹的泪珠。伴着哗哗的水声。
    “JOJO?”采儿追了进来。
    “采儿,为什么朴允贤会是这样子。我在他的公司出道又怎么了?不公开恋人关系就不公开,我稀罕和他做恋人吗。为什么可以这么瞧不起我!我真的就那么差劲。我不能像子苒那样成为他的左右臂,但是至少我还是他的女友。”
    “傻瓜,作为新人的你能公开那些么?你们的关系公开的瞬间,网络就立即会传出你是靠着允贤出道的帖子。你能忍受那样的诬陷么?你难道不是靠实力么?”
    采儿的话点破了一切的误会,JOJO拭去泪水,转过身看着门口的采儿,“这样真的值得么,牺牲允贤来完成的梦想。”
    “没有什么是值得或者不值得的,只有你想不想的。看你自己是怎么去衡量的。”
    “采儿我不能放弃我的梦想,对吧。我不唱歌还能做什么呢?”
    “那就加油吧。我不是陪着你吗?”
    梦想是自己的,不能被别人左右。能被左右的也只能是一个小小的决定,那就不能说是梦想。
    JOJO思来想去还是不能放弃音乐。对着钢琴一个晚上,呆在训练室不停的弹着《小夜曲》。
    阳光穿透玻璃照进屋子。她身处右手,伸向窗户,阳光透过指间照射着她的脸,她极力的睁大着双眼。
    ——远处的似乎不是阳光,是梦想。是我JOJO的梦想。我不能放弃。
    一周后,JOJO以一首单曲《因为》正是出道了。作为偶像歌手,JOJO的新歌收到了很好的效应。
    梦想。
    爱情。
    每个人心里都有那个天枰,会偏向左边还是右边抑或是平衡。
    都不尽相同。
    一直烈阳陪伴的大地,人们渴望水。
    希望,甚至是祈求下雨。
    然而一滴滴的雨水渐渐地汇聚,渐渐地积攒成一个可怕的词语“洪灾”。
    人与人的相处或者相爱也是那样的吧。中间有太多的无奈或者误会积攒的话,最终也会演变成一个可怕的词语。
    “允贤哥哥,你和JOJO姐姐……”
    “已经不是还能轻易见面的局势了。为了她我只能这么做。”
    “可是JOJO姐姐会这样认为吗?”
    “子苒,为什么你总是想着别人,你真的就没有一点点的想为自己么?为什么总是把我推向别人呢?”
    “诶?我……”
    办公室里的氛围已经不适合再继续谈下去了,子苒抱着文件夹出去了。允贤瘫坐在椅子里。心里挑起了千丝万缕。
    ——朴允贤,你这是怎么了?你刚刚对子苒说的那是什么话!难道是因为她总是把自己推向别人而生气了么?
    总是斩不断的不知原因的牵挂,藕断丝连般。像是神话剧里的情节,前世情缘的牵动。
    茫然前行,不知不觉中已经踏进了只有秋季的季节。孤独,凄凉,思念。
    他们已经不再是那年少不懂事的孩子了,每天都在嘴里喊着“我有一个梦想,我相信我的梦想”。他们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一厘米一厘米的堆积起来高度,外表,思想,情感都开始变得成熟起来。
    他们已经各自的在为自己的梦想奋斗了。
    李敏赫优秀的表现被学院选为特殊学生进入到特工队进行训练。
    “李敏赫,你真的要去么?以后做特警?”
    “没想过。一直以为我会一直帮着允贤做什么。可是却是没有经商的天分。只能……”
    “加油吧。我相信你。不过那十五天的野外作战技能考验你能过么?”
    “夏洛轩,你这是瞧不起你老大我。”
    两个个子差不多,都瘦瘦的人沿着校园的林荫道并肩走着。
    林间也不乏疯狂的小女生跟踪拍照。
    “我们两这么走着会不会被误以为是……”
    “算了吧。你是朴允贤那家伙,我可没那本事和他争。”
    “没骨气。”
    “你爱怎么说怎么说,我只是不喜欢做第三者而已。”
    “去你的第三者。”
    稍微高一点点的敏赫靠近洛轩把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一副兄弟情深的画面被林间隐藏的摄像头扑捉到。
    又是一年的高考来临了。高四的孩子们似乎比去年更加的紧张了。
    “小锦,你怎么还慢吞吞的啊。时间已经不早了。”
    “马上就好了。”
    不大的化妆间里,小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双眼睛写满了欲望。成功的欲望。
    ——林小锦,你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残忍已经不只是别人对待自己,自己也可以对自己残忍。当然,这样的行为有一个专用的名词“自残”。
    换个思维,这就是自己对自己做残忍的事情。自己都能对自己那么残忍,又怎么去责怪他人对自己残忍呢。
    小锦迫切想要成功的心,扰乱着她的视线。无形的压力让她开始不安。
    坐在出租车上,她一直看着窗外,似乎所以的食物都静止了,自己也静止不前。按下车窗,有风撞击着她的脸。
    这时的天空灰蒙蒙的,渐渐地蒙住了视线,不能看清街道两旁的建筑。
    雨点一滴一滴的飘落下来。毅然决然的洒落在地面。
    按照物质守恒定理,这滴落在小锦脸上的雨珠应该已经和她见过几次了吧。
    只是经过凝结、融化、蒸发和液化往复循环,每次都以不同的面貌相遇。
    所以没能认出来。
    “小姐,前方好像塞车了。你是参加高考的学生吧。这样你会迟到的。”
    “你停车吧,我下去拦别的车过去。”
    “今天有高考专用车,供考生用的。贴有黄色的标志在挡风玻璃上。”
    “谢谢你,叔叔。”
    “不客气,考试加油吧。”
    刚刚下车的小锦不小心把文具袋掉了,转身回去捡起来的瞬间差点撞上黑色的小轿车。
    紧急刹车后,司机下来了。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小伙,具体二十几就无法看出来了。身着黑色配白的运动服。尽管如此也无法掩盖他身上的凛凛之威。
    “你没吧?”
    顾不上回答,转身就要奔跑的小锦被他拽住了,“上车!”
    “诶?”小锦心里一惊,脸上马上就展现出来了。
    “我送你过去,是文科考场还是理科?”
    “文科!”
    小锦被半拖半拽的很快坐上了那辆差点撞到自己的黑色轿车。
    “其实我自己可以……”
    “没关系的,我差点撞到你,就当是道歉吧。”
    “是我自己不小心的啊。”
    “呵呵……小丫头倒是挺倔的啊。叫什么名字啊?”
    “诶?”
    “都坐在我车上了还担心什么呢?不用总是用这么惊讶的表情回应我。这可是不怎么礼貌的哦!”
    “林小锦。可以问你么?”
    “我叫金恩海。”
    “好像韩国人的名字。”
    “韩籍华人。”
    “哦。”
    这个叫金恩海的人准时的把小锦送到了文科考场。也托福,小锦和他闲聊之后缓解了之前紧张的心情。进入考场的时候心里也能平静着。
    又是这样灰蒙蒙的天气,时间却不一样了。距离上一次看到这样的天气已经一年了。
    敏洙坐在客厅里开着电视,心却在一年前。那天小锦是怎样的眼神敏洙一一记在心里。
    那种在电视剧里才看到的有着深仇大恨的满是杀气的眼神竟会出现在自己的好朋友眼里。并且是看向自己。
    敏洙不明白,一年了,尽管已经绝交,却还是一次次的回想起来。来到陌生的国度,第一个向自己伸出手的人怎么能轻易的就忘记呢。
    “朴敏洙你想什么呢?”
    “哦,敏赫哥哥什么时候来的?”
    “还没有一小时。我坐在那里瞪着你都没感觉?”
    “我……还真的没什么感觉。”敏洙有些尴尬的笑着。
    “得了,不逗你了。允贤什么时候回来?”
    “一会儿,司机已经来了电话了。说很快就到了。”
    敏赫笑笑,转身刚准备上楼去,就被匆匆忙忙跑来的佣人撞了个满怀。
    “你见鬼了?”
    “少爷,少爷在视察度假村工地的时候受伤了,现在在医院。”
    “啊?”
    来不及压惊,身体已经先行一步冲出别墅直奔车库。敏洙什么也顾不上,穿着那身单色吊带裙,配着拖鞋,头发散乱的就上了车。
    “阿姨,消息不能让夫人知道。”
    敏洙冲出别墅时匆忙间说了这么一句话。
    “小李,发生什么事情了么?我刚刚听到楼下大厅有人大声叫来着。”
    “夫人您怎么下楼了?需要什么吗?”
    “怎么不回答我的话?”
    “哦,是敏赫少爷捉弄敏洙小姐而已,两人现在出去了。没什么事情。”
    “那就好。陪我去花园走走,我在二楼呆闷了。”
    朴夫人脸色苍白,步子完全没有力气,软绵绵的,想要走动必须要人扶着。
    自从朴先生去世后她就一直病着,成天都郁郁寡欢。没有什么大病,但身体就是好不起来。
    医生说,这得靠她自己走出悲伤,去调理。
    谁都能说出来的病因,却没人能够医治。因为那是病人自己的事情。
    如果你讨厌冬季,你能阻止冬季到来么?只能够一件件的加衣服来抵抗寒冷。因为那是季节自己的事情,能被人左右就不是自然的四季。
    人的心也那样,被人左右就不是自己意思。
    一件事情该怎么做,该怎么去面对,都得靠自己。
    兴许这是片面的独立之词。
    但是想想人们不就是那样的吗。
    “朴允贤!”李敏赫完全是撞门而入,“朴允贤,在哪儿?”
    “敏赫哥哥?”子苒被突然闯进来的两人吓住了。
    “允贤!”
    语毕,敏赫刚张开口,声音还在喉头,又是两人闯进了。
    “你们都吃了什么?怎么都那样进来?”尹寒忍不住笑了起来。
    “听说受伤了,所以……”敏赫双眼含情的坐到床边。
    “我没什么大事,就摔了一跤而已。”
    “你还没大事呢?肋骨都给摔裂缝出来了。我真服你了。”尹寒摇摇头,“你们看着,敏洙你和我去办理住院手续。”
    “JOJO你怎么也来了?”
    “我能不来吗?”JOJO满脸泪水的走过去扑在允贤的身上。
    “啊。”允贤因为疼痛叫出了声。
    “对不起,很疼吧!”
    “我的明星姐姐诶,我家允贤伤到的可是肋骨,能经得起你这么压么!别缠绵了,我们可不是透明的。”
    “李敏赫,你欠扁啊!”采儿上前踢了正数落JOJO的某王子。
    “好了,你们都不用担心了。晚上就能回去了。只要养两天就好了。”
    “你怎么就摔了呢?”采儿冷不丁的问了这么一句。
    “是我害的。”边上站着的子苒把头使劲儿的低着。眼睛已经红红的泛着泪花。
    “不关你事,别自责。”
    “真的因为子苒?”JOJO追问着。
    “JOJO,别这样。”采儿的提醒下她才收起了对子苒的敌意的怒视。
    “今天没有活动吗?”
    “听说你受伤了,她的活动就只剩下你了。”
    “你现在是歌手了,私生活点点滴滴都在摄像头下晒着,你可要事事小心。”
    “嗯,你休息吧。我晚上晚点去你家看你。可不许再受伤了。”JOJO擦干泪水,戴上帽子和墨镜出了病房。
    敏赫又重新坐到允贤的病床边上。
    “子苒啊,你去帮允贤买点牛奶什么的。”
    支走了子苒,敏赫叹了口气。什么也不说的看着允贤。
    “工地上有东西从高架摔下来,会砸到子苒,我为了推开她所以摔了。现在可以说话了吧。”
    “你是情圣么?你要是受伤了怎么办?朴氏集团怎么办?Aunt怎么办?我怎么办?”
    “敏赫,先不要生气。我也没什么大事啊。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虽然是那样,但是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么?”
    “对不起。”
    “摔傻了?疼得是你又不是我,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我下星期就要去野外作战考试了。走之前想和大家一起出去玩儿一天。你这样能去么?”
    “当然能去啊。我可是无所不能的朴允贤。不过,干嘛是去之前去玩儿呢?你别告诉你小子是担心出意外。”
    “做特警的坏处不正是那个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什么样的任务,会遇到什么考验,会什么时候意外死去。”
    “不能不做么?来公司上班也是可以的啊。不是说要帮我的吗?”
    “不能半途而废。我可是李敏赫。我也不适合那些机关算尽的商业事务。”
    “果然是李敏赫啊,从小就说自己是火星人,超能力。看来确实是啊。去吧,我一直都相信你有超能力。”
    “敏赫哥哥有什么超能力啊?”敏洙推门进来了。
    “呵呵……我想拥有改变着装的超能力。朴敏洙小姐你这是穿的什么呀?”
    敏赫一说才猛然想起来的敏洙羞愧的捂住脸,“哎哟,真是丢死人了。哥哥,都是你了啦。没事受伤干嘛,害得我的形象都毁了。”
    “你那形象值几个钱啊,我都赔给你。”
    “财大气粗的财阀二代,就知道钱。”敏洙跺跺脚,嘟着小嘴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敏洙啊,给!”尹寒一进门就把一个袋子扔给了敏洙。
    “什么啊?”
    “自己打开看啊。”
    带着好奇打开袋子的敏洙尖叫起来,“尹寒哥哥,你真的是完美的男子。”
    “你给了她什么啊?评价一下子从废话书生变成了完美男。”敏赫瞪着正削苹果的尹寒等着他回答。
    “当然是鞋子咯。我这身裙子倒是没事,就是拖鞋那个了点,刚好尹寒哥哥给了我鞋子。”
    “真是小女人啊。哎……”
    “你说谁呢,李敏赫!”
    “说没大没小的丫头片子。”
    病房里闹开了,时而一阵爆笑。受伤的允贤总因为笑得过火而让肋骨生疼。
    如果说我们的生活充满一千零一种未知性的可能的话,那么各自所生活的围墙范围内,谁遇到谁,这一场角逐大战都可能导致不同的结局。这就是在大转盘里撒下一把钢珠,转盘没有停下来之前,谁也不能知道最后的赢家是谁。
    转眼一年就这么结束了。期末考试又将来临。图书馆变身菜市场一般拥挤着,自修室里还出现了占位置的情况。
    每天都会有人因为占位置的事情在图书馆天井出闹得鸡飞狗跳。那里的管理人员还没有插上话,一场唇枪舌战就落下了帷幕。输了的人灰溜溜的抱着书离去,赢了的人表情怎样不需要再用任何词语去形容。
    然而艺术系的却很反常,练习室里只有陌礼言一个人在练习舞蹈。
    “怎么一个人啊?”
    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礼言的练习,停下来,转身的瞬间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虽然很让人神魂颠倒,看着也觉得很好,但是确实是个公子,难伺候也是必然的。
    “还能有几个人啊。JOJO走了之后我都是一个人,不想再组队了。”
    “这是埋怨了?”
    “夏少爷,您能不能不要像个女子思想这么复杂。”
    “这是自己承认了女人思想复杂了?”
    “夏洛轩,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你真的欠扁。”
    “好啦,敏赫今天也回去了家里了。他得调整下心态。”洛轩手里把玩着手机,完全是少爷的走路架势,镜子前的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哦,不好玩了才想起我?”
    “别带刺了。我能来你应该感激。”
    “真是感激你啊,夏少爷。”
    洛轩平时也不怎么知道讨女生欢心,有那么几天低下身段听了礼言几天的话,厌烦了也就做回那个了不起的少爷洛轩。陌礼言也知道洛轩是个什么样难伺候的主儿,可是还是爱着他。
    “礼言,相信我,我会一直在你身后看着你,支持你。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你做什么。”洛轩突然走过去抱住了礼言。
    “这是吃错什么药了,突然煽情了。”
    “你真是,我好不容易才……你怎么……算了,我不干了。”洛轩把之前敏赫陪着他去买了的项链丢给了礼言,转身出了练习室。
    礼言拿着那个装着项链的盒子,哭笑不得,“这是什么嘛。你对我说几句好话会死啊。心里都那么想了,说出来就那么难。”
    看了看已经关上的门,礼言调大了音乐,继续疯狂的练习着。
    然而她却不知道那道关上的门在她重新开始练习的时候又悄然开启。并且有那么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一直注视着。
    天气一天天变化着,太阳的火气一天天增加。尽管季节不断变化着,有些人有些事却始终还是没有变。
    就像敏赫对允贤的关心,
    就像洛轩对礼言的默默窥探,
    就像子苒默默的爱着允贤,
    就像小锦始终要拼命的争那一口气……
    很多很多的就像,我们的身边都有那么一些事情不曾变化。
    不知不觉中身后始终有一个默默守护自己的人,也有自己默默守护的人或者必须要做到的事情。
    生命也就因为那样才多彩的继续着,生活的戏剧性也慢慢地变得明显化。
    被一种叫做真心或者决心的东西显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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