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洋案件

第21章


为什么呢?”
  “我一定要见他。”玛波小姐说。
  吉尔克思医生打量着她:“你要在这里等到见到他为止?”
  “是的。”
  “你可以这样,”吉尔克思医生说,“不过我也要告诉你,为什么不能见路德先生的理
由。她的太太昨晚在睡梦中死掉了。”
  “死了!”玛波小姐大声说道,“怎么啦?”
  “吃太多的安眼药。我们暂时还不透露消息给新闻界,因此我要求你也守秘密。”
  “当然。是意外吗?”
  “我觉得是意外。”吉尔克思说。
  “不过也可能是自杀。”
  “可能――不过不太象。”
  “也许是谁逼她的?”
  吉尔克思耸耸肩。
  “意外的可能性很小。而且这种事,”他坚定地说,“不太可能证明。”
  “我明白了,”玛波小姐说,她吸了一口气,“很抱歉,我一定要见见路德先生。”
  吉尔克思瞧着她。
  “你在这里等一下。”他说罢走进了路德的办公室。
  吉尔克思走进门时,杰逊・路德正抬起头来。
  “有位老太太在楼下等着,”医生说,“看来大约有一百岁了,她说有事情非见你不
可。假如我是你,我会见她。”
  杰逊・路德抬起头来,他脸色苍白而疲惫:“她发疯了吗?”
  “不,一点也没有。”
  “我看不出为什么我――喔,好吧――请她进来,一定是很重要的事。”
  吉尔克思点点头,出去告诉玛波小姐。
  玛波小姐进去后,杰逊・路德从桌边站起身来,对这位纤瘦的老太太感到有些惊讶。
  “你找我?”他问道,“我可以帮你什么忙?”
  “我对你太太去世感到很难过,”玛波小姐说,“我看得出来你很悲伤,不过有一些事
情需要澄清一下,否则一位无辜的男人就要受罪了。”
  “无辜的男人?我不了解你的意思。”
  “我指的是阿瑟・贝寇克,”玛波小姐说,“他现在在警察局里接受盘问。”
  “盘问有关我太太死掉的事情?可是这未免太荒唐了。他又没来过这,附近,也不认识
她。”
  “我想他认识她,”玛波小姐说,“他曾和她结婚。”
  “阿瑟・贝寇克?可是他――他是希特・贝寇克的丈夫。或许你――”他说得又温和歉
疚――“你弄错了吧?”
  “他两个人都结婚过,”玛波小姐说,“你太太未进入影界之前他就跟她结婚了。”
  杰逊・路德摇摇头。
  “我太太最先和一位叫阿佛雷・波德的结婚,他是一位不动产经营商,后来他们发现不
适合,没多久就分手了。”
  “以后阿佛雷改名为贝寇克,”玛波小姐说,“他还是经营不动产。”
  “你这些话令我感到很吃惊。玛波小姐,那你要我帮什么忙?”他问道。
  “我想站在当天你和你太太站着的楼梯口。”
  他迅速地看了她一眼,难道这又是另一个好事者?可是玛波小姐却一脸沉着和严肃。
  “假如你想这样就跟我来。”他说。
  他领她到楼梯口,停在楼梯口的回转处,“我太太站在这里,”杰逊指着那地方给她
看,“客人上楼时她和他们握手,然后再到我身边来。”
  “她站在这里。”玛波小姐说。
  她走到玛丽挪・格雷站着的地方,一动也不动。杰逊・路德瞧着她,显得很困惑,却感
到兴趣。玛波小姐微微举起右手象似要握手,她看着楼梯口仿佛有客人从那里上来,然后瞧
着前方,楼梯上半部的墙上挂着一幅很大的画,那是意大利复兴时期名画的复制品。画旁有
两个狭窄的窗户,一个俯视着花园,另一个俯视马厩和风信器。可是玛波小姐对这些视若无
睹,她只瞧着那幅画。
  “你一定听过一件事,”她说,“邦翠太太告诉我你太太瞧着那幅画,脸上出现僵硬的
表情。”她注视着圣母披着红、蓝相间的袍子,微笑地瞧着怀中的圣婴。“微笑的圣母
像,”她说,“是一幅宗教画,不过也是幅快乐的母亲和婴儿的画像。是不是这样,路德先
生?”道
  “没错,是这样子的。”
  “现在我很清楚了,”玛波小姐说,“非常清楚。整个事情很简单,不是吗?”她看着
杰逊・路德。
  “简单?”
  “我想你知道得很清楚。”玛波小姐说。
  楼下响起一阵铃声。
  “我不觉得。”杰逊・路德说,“自己很清楚。”他瞧着楼梯口,那里传来一阵声音。
  “那声音我很熟悉,”玛波小姐说,“德里特督察,不是吗?”
  “是的,好象是他。”
  “他也想见你。他来了你不介意吧?”
  “一点也不。”
  “现在没有多少时间可浪费了,不是吗?我们了解真相正是时候。”
  “我想你认为事情很简单明了。”杰逊・路德说。
  “很简单。”玛波小姐说,“由于太简单了因此看不出来。”
 
第十六章 德国麻疹 
  这时,那老态龙钟的仆人上楼来。
  “先生,督察来拜访。”他说。
  “请他上来。”杰逊・路德说。
  仆人消失不见了,过了一会儿督察走上楼来。
  “你!”他对玛波小姐说道,“你怎么来的?”
  “我搭英奇车来的。”玛波小姐用她惯有的冷静说。
  杰逊・路德在她斜后方不解的拍拍额头。德默特则摇摇头。
  “我刚对路德先生说过,”玛波小姐说,“――那仆人走了吗?――”
  德默特瞟了一眼楼梯口。
  “喔,是的,”他说,“他不在那里了。泰德尔警官会找出事情的真相。”
  “那更好。”玛波小姐说,“我们本来可以到房间里谈,不过我喜欢这样。我们现在站
着的地方就是事情发生的地方,这有助于我们了解事情真相。”
  “你是指那天在这里举行的宴会。那天希特・贝寇克被下毒。”
  “是的,”玛波小姐说,“而且我认为假如有人看准了的话,事情就变得很简单。你知
道,事情起源于希特・贝寇克的个性,象这类的事情有一天一定发生在希特身上。”
  “我不了解你的意思,”杰逊・路德说,“一点也不了解。”。
  “当然不了解,这需要一些解释。你知道我的朋友邦翠曾来这里,她引用一首诗来描述
当时的情景,那是我年轻时最喜欢的一首但尼生的诗‘夏尔特女郎’。”她提高声音念道:
  “‘破镜边缘:诅咒已降临我身上,’夏尔特女郎哭道。
  “这是邦翠太太看到的情景,或是她自以为看到的情景,她看到你太太对希特・贝寇克
讲话,也听到希特・贝寇克回答你太太,她还在你太太脸上看到那死神降临的表情。”
  “这我们不是谈过很多次了吗?”杰逊・路德说道。
  “是的,不过我们还要再讨论一次,”玻波小姐说,“你太太脸上出现的那表情。还有
她根本不看希特・贝寇克,而是看着那幅画,一幅快乐、微笑的母亲怀着婴儿的画像。问题
在于虽然玛丽娜・格雷脸上出现了那死神降临的表情,但死神却不是降临她身上,而是在希
特身上。当她开始谈论而且吹嘘以前的事时就注定她会死亡。”
  “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德默特问道。
  玛波小姐转身向他:“当然可以。有些事情你一点都不知道,你不知道是因为没有人告
诉你希特・贝寇克实际说些什么。”
  “可是有人告诉我。”德默特反驳道,“他们告诉我好几次,而且有不少人。”
  “没错,”玛波小姐说,“不过你不知道是因为希特・贝寇克没有亲自告诉你。”
  “我抵达时她就死了,不可能告诉我。”德默特说。
  “当然啦,”玛波小姐说,“你知道的只不过是她病了,还起床去参加庆祝会,见玛丽
娜・格雷,并向她要了一张照片。”
  “我知道,这些我都听过。”
  “可是你没听说一外科学上的名词,因为没有人认为这是重要的,”玛波小姐说,“希
特・贝冠克生病在床是因为得了德国麻疹。”
  “德国麻疹?这跟这件命案有什么关系?”
  “事实上那不是出什么大病,”玛波小姐说,“这种病很少让人觉得难过。出了一些
疹,擦一擦粉就盖过去了,你照样可以出去找人,因此可以说德国麻疹对人体并不特别可
怕。例如邦翠太太只说希特卧病在床,出的是水痘和荨麻疹。路德先生说是感冒,他当然是
故意掩盖。不过我想希特・贝寇克告诉玛丽娜・格雷她得德国麻疹还爬起来去见她。这就是
问题的整个答案,因为德国麻疹很容易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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