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女丫鬟

」
  永宁努力搀起茈云，然而她却仅仅抓著永宁的手又跌坐回地上：
  「我……好痛……」他松开了永宁的手跌回地上两手抱著肚子喊痛，脸色甚是苍白。
  「你怎麽了？为什麽肚子痛？」永宁急忙跪在她旁边著急的不得了：「难道我伤到了你的肚子吗？」不可能啊！她根本没有攻击那里！
  赵焓勍感受到这不寻常的痛苦，立刻明了他犯下了什麽不可原谅的错：
  他终究还是伤到了沂梁和茈云的孩子。
  第15章 措手不及(4/4)
  「茈云……有……有孕……在身……」赵焓勍抓著永宁的双手，神色痛苦地说。
  永宁和尉夫人当场吓白了一张脸。
  「你有孕在身为什麽不说？还让我这样子伤害你？你是想把罪名都赖到我头上吗？」永宁回头大喊：「快来人！把茈云给抬上轿！」
  「云儿！」夫人甚是自责，她早就猜出了茈云是有孕了，但是她却没有好好保护她，反而还让她这个孕妇去保护她们母女俩。「公主，你要带她去哪里？云儿要大夫诊视她……你要带她去哪里？」
  夫人紧紧抓著茈云染血的衣袖不放。
  「放手，我要带她回皇宫。」永宁狠心地甩掉尉夫人的手，让几个随侍宫女强行把茈云带走。「我知道她需要诊治，皇宫里有最好的御医会治好她，放手！」
  「不可以……云儿是我的宝贝……你不可以就这样带走她……」
  「你到底要不要她活命？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永宁同时命令著随侍宫女快速动作：「安置好了就起轿，把她给我安全无虞快速地送到皇宫去！」
  「可是公主……我们只有一顶轿子……」
  「你这时候在这里说什麽浑话？再不送走她她就没命了！」永宁火大地吼著这不知事情轻重的宫女：「本公主有手有脚会跟在後面跑，快起轿！」
  尉夫人眼睁睁地看著面无血色的茈云被永宁公主给带走，自己只能抱著谨昕狼狈地坐在地上痛哭。
  轿子走了的一刻钟之後所有本来该在场的人统统都赶回来了。
  尉府当家、大少爷、二少爷和历经万难翘班出宫的尉沂梁几乎同时踏进家门，看见尉夫人抱著谨昕两个人坐在地上哭得不像话。
  「怎麽了？发生了什麽事情？」
  「家里怎麽乱成这样？」
  「莫非是抢劫吗？」
  老爷大少爷和二少爷根本没有听清楚来通报的侍卫到底说了些什麽，一夥人就慌慌张张地赶回家；相反的，沂梁隐约知道永宁来过了，口气甚是沉重：
  「娘……发生了什麽事情？」
  「哥哥……姊姊……姊姊……流血……」谨昕用著她尚不全的语言努力要表达一切。
  「娘，茈云怎麽了？」沂梁抓著仍旧跌坐在地上泣不成声的夫人，心急如焚。
  「是娘的错，娘没有保护好她……」尉夫人掩面痛哭，无法想像她要是失去了茈云该怎麽办。「永宁公主……永宁公主她……」
  沂梁咬牙暗咒这个名字：
  「永宁来过了对不对？她伤了茈云吗？」该死的，她真的出手伤了他的女人！
  他接到通报後马不停蹄的赶回家里，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沂梁环顾四周发现了断成两半的长戟和……九节箫？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娘！永宁到底做了什麽？」
  「茈云、茈云小产……永宁把她带走了……」夫人自责的不知如何是好，只恨自己的粗心大意。
  小产？！
  「茈云怀孕了？」沂梁重复这一句话，他的世界瞬间天旋地转。
  为什麽他又什麽都不知道？
  「为什麽我又不知道这件事情？你居然放任永宁……」沂梁气的责怪自己的娘亲，话到一半却又不知该怎麽骂下去。
  通报官府吗？知县哪有这种权力跟胆子抓永宁？舍身去挡吗？还有一个小谨昕在啊！
  「沂梁，你怪娘有什麽用？」大少爷抓住沂梁的衣襟摇晃著，试图让他被冲昏的脑袋清醒一点。
  「公主把云儿带回了皇宫，你还不快去追吗？」二少爷也抢著抓住沂梁的衣襟，就差没有一拳打下去。「你每天跟她在一起为什麽还感觉不出来她怀孕？你这个夫君到底是怎麽当的？」
  「她什麽都瞒著我，我能『感觉』到什麽？昨天那该死的大夫什麽也没有说啊！」沂梁也抓住了两个不停数落他的哥哥的衣襟，就快要打了起来。
  「统统给我住口！」老爷无奈地看著他三个毛躁的儿子，厉声训喝：「现在是你们起内哄的时候吗？尉沂梁，茈云是你的妻子，你怪谁都没有用；现在公主把她抓进皇宫里，那里只有你才进的去，还留在这里做什麽？」
  沂梁紧握拳头，那已经冲到顶端的怒气让他一出手就打裂了大厅茶几：
  「该死的永宁，混帐东西！」
  嘴里毫不留情的把她从头到尾臭骂了一遍，飞身跃上邻家屋顶彷佛大鹏展翅瞬间不见踪迹。
  ※
  在轿子里昏昏沉沉的茈云，此时身体里的灵魂到底是谁在前谁在後无从分辨。
  「茈云……对不起……我最终……还是保护不了你……」赵焓勍深深地体会到身为一个孕妇的痛苦。
  『别说了，谢谢你保护了谨昕和娘……要是她们受伤了我也会恨我自己……』茈云没有怪他，今天如果是自己的灵魂她也会选择那样做。
  「我救不了你的宝宝……又是我的刚愎自负害了你……以前害了姜儿……我又犯了同样的错……」如果现在赵焓勍可以移动身躯的话，他真想一头撞死以死谢罪。
  『不是你的错……这不是你的错……』茈云心疼肚子里的孩子，虽然难过却更加无奈。
  赵焓勍感受到腿间似乎有温热的东西渐渐流出，身体一移动却痛得无以附加。
  「我唯一能赔给你的，就是拿我的灵魂换回你的孩子……」
  『你在说什麽？你不能这样做……你不想跟书嫀相认吗？』
  「还说什麽相认……我哪里还有脸见她……同样的错误……我居然四百年後又犯了一次……叫我怎麽对得起她、对得起你？」
  『赵焓勍！』
  「别再说了……这样做……我才会好过一点……」
  第16章 无限思量(1/4)
  当永宁的轿子回到了皇宫，她马上下令要所有的御医统统进宫，谁敢怠慢一秒钟她就砍了谁的脑袋。
  「御医，怎麽样？宝宝还有救吗？」
  「公主，这位姑娘动到了胎气，只要不持续出血，卧床休养并且搭配保胎药孩子是可以保住的；要是她有持续出血的症状就没有救了。」皇室御医之一这样对永宁公主禀报。
  「什麽叫做如果？你就没有确定的答案吗？」永宁抓著御医的交衽衣襟，心里也为茈云担心。
  「公主息怒，现在这姑娘昏昏沉沉，微臣实在难以定夺……孕妇初期会因为各种原因而导致出血和腹痛，还……有待观察。」
  「什麽叫做难以定夺？你不要跟我说我听不懂的话，你们已经是全国最好的大夫了，难道治不好她吗？」永宁当场对著几个御医发飙，御医们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统统下跪求饶命。「公主饶命、饶命哪……」
  「永宁……」茈云张开眼睛轻喊著公主的名字，声音煞是虚弱。
  「茈云？你感觉怎麽样？还好吗？」永宁非常关心茈云的身体状况，不是因为歉疚不是因为自责，是纯粹的关怀。
  「我不是故意要让你们担心的。」
  「你这个家伙真的是太可恶了，肚子里有孩子为什麽不说？难道你以为我会真的要了你的脑袋吗？」永宁嘴里一边骂著手里也不断替她擦汗。「除了肚子之外，其他的伤口都处理好了，你现在只能忍著点，有了宝宝御医说药不可以乱吃，所以我会叫他们守著你给我照三餐给外伤换药，你自己要坚强点啊！」
  永宁滔滔不绝地说著，茈云听著听著又睡著了。
  她以前没有怀孕的经验，更不用说经历小产……可是她总觉得好像不只是身体上的伤痛，心里面好像有一处暗地在隐隐作痛，稍微不注意那诡异的痛就要淹没她整个人，让她窒息。
  那不是她的心在痛……是赵焓勍！
  在她失去意识之前似乎听到他说要用自己的灵魂换回她和沂梁的孩子，然而这个争论却没有结果。
  「赵焓勍？」沉在自己心境里面的茈云四处寻找著他的身影，就怕他真的舍弃了自己的灵魂。「你在哪里？」
  希冀得到回音，却是一片寂寥在空中回响。
  「你这个笨蛋不会真的把灵魂交换掉了吧？你出个声音啊！我还有话还没跟你说，赵焓勍！」
  回答茈云的是阒黑一片，连影子都无法察觉。
  「你回答我一声好不好？」茈云茫然在自己的心灵世界，寻找不知身在何处的赵焓勍。
  ※
  「统统给我滚开，我要见永宁！」尉沂梁像一头发了狂的野兽单手抓起挡著他去路的侍卫。
  「尉郎中，请您不要为难小的，永宁公主说閒杂人等不得进入。」侍卫紧紧地扯著自己的衣襟口就怕被尉沂梁给单手掐死。
  「我为难你？閒人她不见是吗？那里面躺著我娘子，我是閒人吗？」他用力把侍卫往外一丢，跨大脚步就要进到永宁的宫殿里。
  「尉郎中，请自重。」
  尉沂梁看到永宁宫殿的门口居然安排了这麽多卫兵，根本就是故意不让他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