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说你的天空我不能爱

第34章


什么都无所谓。
    我回去的时候,是筱川送我的,他把我送到舅舅家。。。,然后,看着我,说再见,这声音听得我很难受,尽管他始终在笑。
    我说,筱川,你回去吧!
    他说,嗯。
    但他还站在那里,看我走进去,我笑了,转过身,朝门里走去。
    他忽然一口叫住了我,大声叫道:静雅,等等!
    我停住了,回过头来,很不解,可是总以为他因自己的病情而深沉,并没有多想,我很能理解那种感觉。
    他跑过来,抱住了我,大概持续一分钟的拥抱,却让我感到好温暖,那一刻,苍白了我的感觉。他双手夹住我的头,轻微地,很轻盈,很小心,然后,在我的额头轻轻留下了印记。
    静雅,进去吧!别回头了。
    我看了他几秒,然后点点头,就转身向门内走去,我真的没有再回头,如果当时可以回头,我一定会看见慕筱川的泪水。也有可能猜测到什么。
    我进去了,等进去的时候,我看向刚刚那个地方,筱川已经走远了…向那个方向看了几秒,转身的时候,我又碰到哥了,那一回头,就撞上了他的胸口,就那么不小心撞上了,就感觉这样的事情发生好几次了,好难受。怕哥接下来会说出什么有的没的话,说出什么让我难过的话,又会说我怎样怎样。可是,奇怪,他今晚什么都没有说,看了我一眼就去他自己的房间了。
    我没有想什么,刚刚那轻轻一吻,我仅仅认为是朋友之间感情的见证,我睡得很安稳…
    有时候会发现快乐后面紧跟的就是悲伤。
    第二天,去找筱川的时候,他就永远离开了这个尘世。不再醒来。
室内的人看窗外的风景
这个夏天,很漫长,伤心的味道,更是让这个夏天迷茫。
    我们是糖,甜到哀伤。看着这本书莫名地想起几个人,那个时候我们很好很好,可是有时候,命运总是这样折磨人,我想我还是想回到自己的那片天空,因为那儿没有悲伤,我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可是我的天空早已有缺口了,让了很多人进来,而他们进来后,我却再也没有办法让他们出去,就算他们都离开了,还有记忆,永不磨灭。
    最后的最后,我发现原来室内的人,看到的风景不仅仅是室内的,只要看向窗外,便可以看到全部风景。
    哥,你说过我不能这样萎蘼不振,因为我要知道,人死不能复生,我也要明白慕筱川若活在世上,一定不希望看到这样失魂落魄的我。是的,这些我都知道,只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接受慕筱川从此离开我的事实,我好想他,好想。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内3天了,哥每天都会按时悄我门,然而今天哥不知道怎么进来了,看了我好久,然后拉起我就往窗外看,问我看到了什么?
    我抬头的时候,泪水已模糊了我的双眼,青春苍白了我的感觉。
    那时候,哥很轻盈地为我擦掉眼泪,我看着他,发现哥的眼角也有晶莹的液体。不知道怎么了,心好痛。
    沐静雅,以后别再哭了!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越哭越伤心,因为哥是为我哭了。很少看过哥流泪。
    沐静雅,你看你这几天都瘦成什么样了?你就不能想想自己啊?你这样折磨自己,你父母知道会有多心疼?你别忘了,你还有你爸妈,你还欠他们的债!
    哥,我欠他们的债,会还的,今生抑或来生。
    哥拼命地摇我肩膀,那颗眼角的泪珠终于无声地滑落在地。
    你他妈给我清醒点,不就一个男人吗?他已经死了,你消沉给谁看,那个林筱然此刻很需要你,你想再失去她吗?振作点吧!
    对,筱然,我不能失去她。如果筱然再离开我,我会死的。想起了那个女孩,那么一个肯为慕筱川付出的女孩,抑或生死又有何不敢?想到这里,我越来越害怕,我突然往门外跑去。
    沐静雅,你给我站住,你这样,叫我怎么放心?我转身望向哥,满眼泪水。我这样出去,不仅别人看了害怕,筱然看到我这样,会更加伤心的。我赶紧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坐上哥的车。路上,我什么也没有想,只是想着赶紧去看筱然。
    从此以后,我必须坚强,因为我还要照顾筱然。到筱然家的时候,她的叔叔说筱然已晕倒在床,我来到她的房间,看到她的那一刻,我真怀疑自己看错了,那个瘦弱以及眼角有深深泪痕的女孩,此刻安静地躺在那里,就好像与世隔绝后,就再也没有悲伤。看到她这副模样,我更加立誓要坚强,不能失去她。
    然而,这个暑假注定了没有一个开心的氛围,老天也不给力。
    筱然病了,不管我来看她几次,她都会拿着手机不停地打电话抑或发短信,这一直持续很久很久,而她整个人瘦下来了,几乎只剩下骨头了。
    不知道怎么地,还记得那年高一,我们一起嚷嚷要减肥,却始终是一手拿着鸡腿,一边扬言要减肥,但是那时未曾瘦下来。如今,筱然你瘦下来了,我却感到很难过。因为那个时候我们很快乐,而现在我们却带着痛苦。
    筱然有时候,会发呆看着窗外,看很长时间,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有时候她会拉着我的手说:年底就可以凑足筱川的手术费了。那个时候,她的嘴角便会勾起一抹完美的弧线。
    筱然的情况并没有好转,直到有一天,筱然的妈妈来接她,说要带她去北京看心理医生。筱然走的时候,她好像还记得我,她虽然没有说话,也没有与我告别,但我却看到她眼眶内闪现的泪光。
    她走了,或许很长时间不会再回来上海。我们是不是这样分离了呢?随着筱然的离开,我渐渐地褪去了伤感,因为无论我再怎么难过,慕筱川也不会再回到我的身边。他最后的一封信,是让我好好照顾自己!那么我就应该快乐地活着。哥也惊异我突然的转变,我不卑不亢,不哭而笑,每天都会给他以微笑。其实这样很好,有时候有些东西就应该这样抛弃。把一切都看淡,那么活下去也不会觉得很难。
    看窗外的风景,很美。
结果如何
筱然离开后,辞去了工作,我待在房间里,很多天了,没再哭,我是真的习惯性看窗外,发现窗外的绿色一遍一遍的映入眼帘,我还是钟爱绿色,心情很好。
    我决定出去散散心,没想到一打开房门,穿着一套白色休闲服的哥就在那里等我,因为昨天我答应过他,一起去玩。
    我冲他笑了一下,那时候我们的笑相互交映,交错在彼此的眼眸里,流年似水,淡褪了物是人非,是时间在荒芜,还是我在不停地走出那些悲伤,向着幸福的彼岸一步一步地走去。
    我知道我已经是高三的学生了,都高三了,好快,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好好学习,为高考那两天作奠基的,然后向梦想直冲,冲向正中心的内脏,可是我却依旧任由自己的思绪乱飘。
    我记得高三入学第一天到学校的时候,我感觉整个学校都变得陌生了,没有了慕筱川,也没有了林筱然,所以才变得这样吧?那天,我都不敢进班级,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三个人关系很好很好,而他们都通过各色各样的渠道知道慕筱川死了,林筱然疯了。
    然而,他们决口不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怕我伤心?还是这些人太虚伪?我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陈腐,些许这样的季节适合乱想。
    这个双休日,天气不错,阳光明媚,哥带着我出去了,我们开车来到了一个地方,一个是我梦中常想去的地方,是那个初中毕业后的暑假,我一直盼望去却始终没有等到哥带我去的地方。
    湛蓝的天空,绿色的草地,高大的树木,如梦如幻的花丛,因为绿色,花才显得有点好看,也发现这花的确很美,这个地方的湖水,澄澈碧绿,更有那一条小溪缓缓地流淌,有水的地方才有灵气。反正我是这么觉得。我张开双臂,似乎想尽可能地吸取这些带有淡淡花香的空气,新鲜到能让你的心情都变得很好。
    静雅,这个地方怎么样?
    感觉不错。
    我知道你一定会喜欢,这里我经常来,我也很喜欢这里,你看那天空,只有在盛夏的时候才会湛蓝,夏末的时候,天空虽然不是最蓝,但是还是很蓝。所以我们要在这样的美景中快乐,抛弃以往的一切。
    我笑了,笑容估计纯天然不含杂质。
    那一刻,我看到哥的嘴角也上扬了一个完美的弧度。每个人都是自私的,所以在这个遇到对的人对的风景的时候,我们都希望时间可以定格,地球为我们而停止转动。
    不记得那天我们走了多少路,也不记得那天哥和我说了什么话,但是我知道我很开心,是发自内心的快乐,这个地方,唯一一个让我感到没有压力没有痛苦的地方。所以不快乐,就对不起这景。该忘得都忘记。不要在乎结果,在乎的是看风景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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