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夏流年纪事

第124章


    蓦地,他眼睁开,眼似幽深的寒潭般冰冷,嘴角撩做一个讥诮的弧度,“现在,连吃早点的小事也要说谎了吗?还是说,习惯了说谎的人,事事都是谎话连篇?”
    “你什么意思?”
    “撒了慌,胆还那么壮,什么意思?”周子辰的清冷渐渐褪去,开始上火,“意思就是你明明没有吃,坐着飞机跑了。”
    他要挑刺,我也不会给他好看,“关你什么事,我要向你交代这么详细吗?你既然那么有本事知道我吃没吃,那你应该知道我坐飞机去了哪里。我去给我爸爸上坟,这就是实话,你满意了没有?!”
    “不满意!没必要那么赶着去扫墓,你是落荒而逃!”周子辰目光尖锐,令人无所遁形。
    我羞恼,坚决不承认,“什么落荒而逃?坐个飞机而已,又不是杀了人,我犯的着么我!”
    “你敢说你没杀人?”周子辰咄咄逼人。
    “我又没梦游,我杀谁了?”
    “杀了我!”
    语罢,一张温凉的薄唇强势地攫住我的唇瓣儿,反复用力地厮磨,发泄着无数的痛苦与纠结,我被磨蹭得好痛,不由得启了小嘴,那灵舌忽地迅猛闯了进去,如浪卷长空,横扫一切,裹挟我,一齐跃入深渊之中。
    我惊恐他那要吮吸所有的力量,两只小手揪扯他的头发,想要别开脸,不再接受他的吻,可是,他却捏住了我的后颈,我吃痛之下,不得不放开手里的头发,对他听之任之。
    直吻到双方没气,脸热心跳,他才放开了我。
    小手无力,搭在他的脖子上,彼此脸颊相贴,我看不见他的神情,只有淡然的声音传入耳畔,“陪我。”
    闻言,我身子不禁一缩,点点蜷入他怀中,那双坚实的臂膀便慢慢收紧了,密实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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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开到学校附近的一处公寓楼前停下,我一眼认出是我们同居了两年的地方。
    我军训放假回校当天,周玉京代表周子辰递交东西,我没要,单单留下一朵小绒花,其余的,不是扔了垃圾堆,就是把房契一类的东西,随手给了周玉京。
    照这么说,这处房产,应该属于周玉京……
    周子辰带我回到这儿,他知不知道,他已经不是这房子的主人了。
    我不太好意思地说:“这房子是周玉京的了,他会不会把大门钥匙换了?”
    “他敢!!!”周子辰一声断喝,吓我恨不得往地缝里躲,要知道房子是我送出手的,还不止一套。
    忽而,他眼睛探照灯似地落我身上,我猛打个哆嗦,缩了手脚,往他怀里深钻。
    周子辰清清淡淡地笑,话说得悠悠闲闲,却有狠劲暗含,“你记住了,不管是谁,只要敢收,我就让谁倒霉一辈子。玉京的财源,我断了,他现在正在某个小公司打杂。 ”
    我咽了咽口水,“那……我呢……”
    “你?”他垂眸睥睨,与怀中的我拉开距离,似在估摸打量。
    我巴巴地瞅着他,“是啊,我呢?”
    “罪无可恕,倒霉三辈子。”他表情凶恶。
    “啊……你……不用那么狠……吧……”,我一点不怀疑他有能力让我倒霉三辈子,我顺口气,然后说:“要……要不是你把什么东西都扔了……”
    “那些女人用的东西,我留着做什么?”他和我吵嘴,声音不小,凶得很,“我自个能穿了、用了吗?”
    是……是哦……他的确用不了我的那些东西……
    他这样讲,貌似说得通,可是,房契的事情又怎么说?
    弱气势一阵过去,我重新变强,大声回敬,“那房子呢?你把以前住的房子全转给我,你不就是要把我扫地出门吗?你还有理了你!”
    周子辰气得俩眼睛发红,吼我,“扫地出门,是这样个扫法吗?不知好歹的死丫头,我让你生活得好点,还有罪了我?!”
    “呃……”
    已经分手了诶,再说这种话,怎么听怎么奇怪。
    他应该也有所察觉……
    不自在地瞪我一眼,周子辰冷声说:“戴上!”
    说着,他从衣兜里掏出朵小花,我定眼一瞧,是那晚我遗下小绒花。
    周子辰将花别在我鬓边,“自己的东西,好好保管,别扔了找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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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屋子,家居陈设没有变,还是原来的老样子,我习惯性去看衣帽间,发现衣物换了一批,式样比以前的还要好看。
    “新的?”我扒拉着衣服,忍不住拿在手里,对着穿衣镜比划。
    周子辰从门口,走到我背后,搂住我,“喜不喜欢?”
    “喜欢。”假如之前的那批能扔垃圾桶,这一批我可不忍心,实在是太过精致。
    “嗯,喜欢就好。”他神色淡淡的。
    “那……”,我鼓起勇气问,“我扔掉的那些,你放哪儿了?”
    “你不是扔了吗?怎么反倒问我。”
    “我……”,我话未完,被他一口截断。
    “那些东西能被你轻易扔到垃圾桶,只能说明它们留不住你的眼,既然留不住,拣回来做什么,还不如扔了。”话说着,美手甚为不老实,溜进我的衣服里揉弄,刺得我一声长吟,他一面凑在我耳朵边说话,一面注视镜子里的我,“这些,你还会扔吗?”
    我身娇软,站不住,不由自主陷到他怀里,话也说不利索,“不……不……不会……啦……”
    “想不想去洗个澡,然后,试穿一下衣服?”他稳稳地捞住我下滑的软身子。
    “好……好啊……”
    腾空而起,我被他抱向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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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室水雾缭绕,恐怕他进衣帽间之前,已经放好了热水,这人是算准了我么……
    和以前一样,周子辰不容我自己动手解衣服,他喜欢做这种事,并且乐此不疲。
    衣裙除下,被他一股脑扔了垃圾桶里,我来不及阻止,只得眼睁睁看他糟践我的衣服。
    “你干嘛呀你,明天我还上课呢。”我恼他埋汰我的衣服,扔地上都好,干嘛扔垃圾桶,真是钱多烧得慌么,“那些也是花钱买的。”
    “不是花我的钱买的。”他冷盯我,剥掉我的小裤裤,下行至腿脚时,很细心地避开我的伤处,“一般的衣服,我给你准备了,反正,怎么样都比这些好看。”
    小裤裤待要飞入垃圾桶,忽而,美手微顿,周子辰利眼一扫,眸色渐渐浓了起来,“还没来例假?”
    周子辰记我的例假,比我自己还清楚,我什么时候该来,他前三天就会帮我准备。
    不过,都已经分手了,他还记这玩意干嘛。
    来,或者不来,与他无关。
    我一把抢过小裤裤,主动扔垃圾桶,“最近心情不好,推迟了。”
    “是嘛……”,他说得相当玩味。
    我头皮隐隐发麻,利落回他一句,“废话。”
    周子辰目光迫人,我受不住,忙手忙脚开淋浴,洗澡避事。
    他慢条斯理脱衣,一边脱,一边问:“为什么心情不好?你不是应该开心才对吗?等了那么久的人,终于回来了。”
    “不知道。”我含糊回答,挤了沐浴乳往身上抹。
    抹了两三下,手头的工作被人接过,美手老道地涂抹,他的声音没有先前的情绪化,而是比较舒缓,他的动作和声音像按摩似地,令我异常放松,“是不是不舍得?”
    “什么?”那美手太使人舒服,我反应不过来。
    “是不是舍不得我?”说着,他不单单上下揉弄,还用硬物戳我,薄唇轻轻啃噬我的耳垂,“舍不得叔叔,所以,才心情不好?”
    小手软哒哒攀住前面的水管,我努力站住脚,声儿却塌了调门,带着娇泣,“不……不是……”
    “真的不是?”丝滑般的胸膛轻缓磨蹭后背,清朗微磁的声音带着蛊惑,“宝宝的初夜,是叔叔的;宝宝的花样,跟叔叔学的;宝宝锻炼得那么好……”,美手应声潜入至白虎之地,玩着花样地逗弄,小手不觉绞紧水管,浴室内娇泣声不断,“也是叔叔指导的;宝宝在叔叔的床上睡了两年多,一夜夫妻百夜恩,宝宝和叔叔应该有七万多夜的恩情,宝宝舍得叔叔吗,舍得叔叔再不养你的兔子和花花吗?你看,你的身体,比你的小嘴老实得多,扯着叔叔的手,不让走呢。”
    “没……没有……”,细胳膊发软,哆哆嗦嗦。
    “呵呵。”周子辰不与我争辩,美手一撩,小手再坚持不住,从水管上滑下,他带我到淋浴器下冲干净,然后,抱着我,泡入热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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