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惜天下

“主子，明日总督之子潘士其会和他的一批狐朋狗友在会仙楼喝花酒。”
    “也好，安排人去会会。”
    “是。”谷雨点头，不多时房里多了一个身段妖娆的红衣女子，较之凤兮的年纪略大一些却也极漂亮，不同的是漂亮中带着风尘的味道，“她是红雾，正巧在青州。”
    红雾微微行礼，一举一动极尽妩媚：“主子，一直来未曾拜见，很是惭愧。”
    “不，我本来就不算什么主子。而且，这次请你办的有些为难。总督之子潘士其绝对不会是君子，你难保可能会让他占了便宜，好好想想，若是不情缘我必定不会勉强。本就是私事，我自己去一趟也无不可。”
    红雾一笑：“主子看来是真不大了解我，谷雨和紫苏竟也未和你说起，红雾本就是风尘女子，不值得主子如此礼待，能为山庄尽力也是我的福分。”
    “你如此想倒是叫我惭愧了。”凤兮微微侧着脸，分辨不清神色，“你们总是称呼我主子，其实我懂得不多，脾气也不算好，没有做为庄主需要的霸气，很多事情都要仰仗你们。”
    “主子说的什么话？能被主子仰仗是我们的福气。主子放心，风尘中的事情我自然比主子要懂得多，主子尽管放心，我会有分寸。”
    紫苏也摇了摇凤兮搭在椅上的手：“主子只管放心，红雾做事稳重，决计不会出什么差池。”
    ……
    当天晚上，会仙楼多了新的花魁，名号红-袖，据说艳冠天下，一夜之间红遍青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此人不消解释，便是红雾。
    据说，但凡见过她起舞的男人，三魂七魄也只剩得一屡。
    只是，可惜……红-袖的舞随性而起，若是不情愿任你出了多少钱财也瞧不见，更不用说在那柔软的双臂中略微倚靠一番。青楼也无人敢管，本就不是卖身给会仙楼的，再者这可是活招牌，请都请不到的。
    ……
    夜深，即便是青楼也听不见喧嚣，只余柔腻的娇咛和隐约听得的粗重的喘息，低低的密语。
    红雾坐在镜前卸妆，时不时的打量几分，忽而笑道：“紫苏，你可真是讨打，竟然敢带主子来这种地方，小心回去叫立春扒了你的皮。”
    紫苏撅起嘴：“红雾姐姐竟然这么说人家，是主子说过来看看。”
    凤兮也从暗处走出来，靠得近了些，微微皱着眉。
    “主子，可有不妥？”红雾看得疑惑，一切应当进行得很顺利啊！
    “其实。”凤兮顿了顿，“红雾，这风尘的味道着实不大适合你，你去了妆更好看。以后，回未名吧！不要继续浪迹了。”
    红雾一愣，抚在脸上的手也忘记放下。她虽然是未名的人，可是已经习惯流浪了，每一日睡在不同的地方，有的时候，身边是不同的男人。追寻刺激，未曾想过以后。也是也许不知不觉中，她的内心里也想寻找一个可以让自己停留的地方。
    凤兮从她身边走过，打开熏香的小炉子，灭了里头快燃尽的熏香，从紫苏手里取了一个纸包，倒了些许，点好，清冷的香气一下字飘散开来，原先浓稠得腻人的脂粉味很快消散了。回过头，莞尔一笑：“红雾，可喜欢这熏香？”
    “嗯。恐怕很珍贵吧！”
    “师父弄来的，名字也是他老人家起的，玉魄香。”凤兮把余下的熏香搁在桌上，“既然红雾喜欢就留下吧！”
    ……
    直到两个人走了，红雾还是怔怔的看着飘散着袅袅青烟的熏香。许久，微微叹息，她自恃老成也被这样简简单单的收买了。这主子还真不是平凡人，难怪能得萧纵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