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冰冷的凉水把吊着的唐周泼醒。
唐周睁开眼睛,头疼欲裂,发现自己竟然被吊着,心下就一惊,完了,终于被太平道给抓了!
他打眼看去,几盏不太明亮的灯,整个屋子阴暗潮湿,还带点恶臭。
几个人站他他面前。
其中一个人说道:“醒了。”
头目说道:“先打一顿!”
然后,棍棒皮鞭齐下,唐周痛苦的嗷嗷直叫,边叫还边喊着:“别打了,我不揭发了!别打了,我真不揭发了!”
你不揭发?你不揭发,看来老子打的还是轻啊!头目说道:“不揭发?好啊,继续给我打!打到揭发为止!”
几人打的更是卖力!唐周一听,不揭发了还要打?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直接晕了过去。
又被凉水泼醒,唐周第一句话就是:“我揭发!我揭发!我揭发!”
“停!”头目一挥手,几人停下了殴打。
“说吧。”头目阴冷的看着唐周,他打心眼里看不起这种软骨头的人。
唐周咧着嘴喘了几口气,说道:“几位好汉,能不能先把放下来?”
“打!啰嗦!”头目又是一挥手。
“劈啪、劈啪!”声一起,唐周嗷嗷两声,喊道:“我揭发,我揭发,我不下来了,不下来了。”
“停!”
“说!”
唐周低头看了看几位打他的人,个个凶神恶煞的模样,战战兢兢、语无伦次的说道:“张角,哦不,是大贤良师,三月初五要造反,哦不,要起事,哦不,要,不要起事。不起事……”
“还不老实!继续给我打!”头目恶狠狠的说道。
“劈啪”声又起。
唐周自小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哪儿受过这个啊。被打晕了几次,又被凉水泼醒了几次。疼便疼吧,现在唐周心里那个冤啊!你们到底要我揭发什么啊?是揭发还是不揭发啊?我说什么,怎么都打啊!
唐周冤而生愤,鼓起最大的潜力,大吼一声:“我老实!别打了!”
头目看看唐周,心道别打死咯,他到不是怕出人命,只是唐周的命留着还有用。于是让手下停手,问道:“老实就好,说吧!”
唐周虚弱的问道:“这个大哥,请问,你让我说什么,别打!我都说!”
头目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你就说说,王羽准备煽动流民,图谋不轨的事吧。”
嗯?唐周懵了,又问道:“说什么?”
“王羽煽动流民,图谋不轨!”头目冷冷的又重复了一遍。
唐周吓的一个激灵,忙道:“对,是!王羽的确要煽动流民,图谋不轨!”
头目冷笑一声,说道:“把他放下来!”
手下把唐周放了下来,唐周就直接瘫在地上,一个人直接把他提起来,丢在一张几案旁,几案上摆放着纸笔。
头目说道:“把王羽准备煽动流民图谋不轨的事情,前前后后都给我写下来,不然,哼!”
唐周赶紧挣扎的爬起来,拿起笔,思索一下,就开始写起来。
整整一个下午,头目跑了好几趟,何进看了好几遍,而唐周也几易其稿,终于定稿!一篇王羽手下揭发王羽图谋不轨的文章,便如此诞生了。
何进安排将唐周好生医治,好生看管,然后冷笑几声,收起了那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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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一,夜。张让府。
密室内,就王羽与张让两人。
王羽说道:“侯爷,明日我在洛阳城东救济流民,到时候侯爷一定要过去看看。”
张让笑着说道:“翼龙果然是有手段,如此一来,翼龙在洛阳定然会声名鹊起。本侯如果有时间,那是一定要去的。”
“其实,我这次活动一方面当然是救济流民,再有就是提高名望,不过我之所以想让侯爷过去,是因为我打算让侯爷明日讲些话,到时候足以彰显侯爷爱民如子之心啊!”王羽说道。
张让眼睛一亮,却谦辞道:“算了,本侯讲什么话啊,还是翼龙你来吧,年轻人有前途。”
“那可不行,要知道侯爷是宫里的人,你讲话那代表皇宫、代表陛下啊!王羽岂能越粗代庖?”
张让高兴的说道:“那好吧,本侯就过去讲两句。”
“对了,侯爷,我打算招募西园军时,就在流民中招募得了,一来解决一部分流民,二来这样招募来的人,也对我们忠心耿耿不是?”王羽把“对我们”咬的很重。
张让越看王羽那感觉是越顺眼,一点兰花指,说道:“那就依了你吧。”
王羽一阵恶寒,心中默念三遍“忍”字诀,然后笑嘻嘻的说道:“多谢侯爷支持!有侯爷的支持,王羽有信心在离开大汉之前,建设一个富裕的青州!”
“本侯还能不相信你?”张让嗔怪的一个白眼,又说道:“乐浪有什么好啊,翼龙呐,不如就留在大汉吧。回去看看再回来,青州牧还是你的,在青州待上几年,就到洛阳来,到时候看看谁还敢再惹咱爷们。”
张让打的好算盘,感觉王羽投靠他了,就真不打算让王羽回乐浪了。那可是他政治斗争的一大助力啊,有钱还得有命花不是。
王羽自然清楚张让的想法,遂说道:“回去自然要回去一趟的,到时候我肯定还得回来,等造得出大船,来去不那么麻烦了,我接侯爷也去乐浪玩玩。”
张让可不会去,那大海行船,多危险啊,他笑了笑说道:“我这把老骨头怕是经不起风浪了,翼龙有这心本侯就很高兴。”
“侯爷,实不相瞒,进贡陛下的异宝,王羽还有一件,打算在洛阳拍卖了,一部分钱给侯爷孝敬了,一部分王羽打算带回青州,好建造船坞、买些农具,鼓励生产。”王羽俯身悄声说道,看了看张让的脸色。
张让眯着的眼睛,“唰”的睁了开来:“还有一件?”
王羽赶紧从袖中取出锦盒,张让熟悉的打开,放到灯下一试,可不,十足十的异宝!
张让拿在手里摸索着,问道:“何为拍卖?”
王羽看张让的表情,心中惴惴,别这老太监心中喜爱,自己给要了去,忙说道:“侯爷,这事我可是把侯爷当父兄,才如实以告。所谓拍卖就是,邀请所有有钱能买得起这异宝的人,来参加一个聚会,定下底价,互相竞争,直至最后出最高价者得之。”
张让一听明白过来,心中却想,这是个来钱的好办法啊,宫内奇珍异宝无数,完全可以用这种方法来赚钱呐,于是说道:“这方法不错!翼龙打算出多少底价?”
王羽直接狮子大开口道:“这东西绝对是异宝,其材质世间罕见,其变化直抵神迹,我想一万万钱为底价,应该不高吧?”
张让更加爱惜的摸索着那“天外飞仙”,一万万钱?那就意味着卖出后,自己至少能得五千万钱。张让高兴的说道:“不高,不高,一点都不高,这宝贝儿有钱也买不到啊。”
王羽说道:“洛阳城内有钱的大族大户,侯爷都认识,此事还要多多烦劳侯爷。明日救济流民,后日征募兵丁,正月初三我想招募些文士随我去青州打杂,后续几天,还不一定有什么事情,我看这事就定在正月初八吧?”
“成啊,本侯也张罗张罗府上看有没有好东西也拍卖一下!”张让乐呵呵的说道,然后极不情愿的把“天外飞仙”递给王羽。
王羽没接,大方的说道:“侯爷喜欢,就把玩几天吧。”
张让收回了手,真想给王羽要了过来,可是毕竟觉得王羽是自己人,也没好意思开口,就说道:“好啊,翼龙,那本侯就把玩两天,放心吧,拍卖本侯一定张罗的体体面面的。”
王羽说道:“如此多谢侯爷了,‘天外飞仙’所得拍卖款,咱爷们一人一半!”
张让高兴的指了指密室地上放着的几百斤金子,佯嗔道:“翼龙的心意,本侯领了,这金子你就拿回去吧,别回回来,回回带东西,都是自己人了,还这么客气。”
“哎!下回就不带了。”王羽恭顺的应了句,心道,你以为我想啊,可也不能真拿回去啊,然后又说道:“侯爷,你说我要征一营西园新军,带到青州去,怕何进等人有意见吧?”
“得!一个杀猪之辈,翼龙莫要放到心上。翼龙不是还有黄金三万、钱万万要进献陛下嘛,难道你要一个人驼了来?必要的保护和押送还是要有的。”张让狡黠的说道。
“如此有劳侯爷了。”王羽说道。
晚上回来,王羽早早的就休息了,没有人留意唐周是否还在馆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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