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鸡叫

第24章


  “咔嚓~脑袋就没了。”禾木颜跟波斯猫一样,眯起了眼。
  陡然。
  钟乙汗毛一竖!
  吓到了……
  良久才咽了咽唾沫。
  下一秒,就变成目光含蓄,面若桃花,含情脉脉的看着禾木颜,然后朱唇轻启,字正腔圆:“王爷~,你那么英明神武,怎么会看不出我对您的崇拜。”
  “是吗?”禾木颜懒懒的抬眼,看着钟乙演技差的笑。
  “是!”钟乙觉得说谎的时候,她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就是胃液有点发酸。
  “那你现在笑一个我看看?”禾木颜挑眉。
  “嘿……”钟乙人干脆,毫不犹豫的咧嘴了,一乐,小虎牙闪闪发光。
  禾木颜端详了下:“以后别笑得这么开,过了,就显得有点狰狞。”
  说完,人就懒洋洋的爬起身,缓缓地走到床边,然后就软绵绵的躺下了。
  补眠去了。
  钟乙护送他老人家睡下后,在长久的笑容和静静的沉默之后,她也打了个哈欠躺下了,可是,却在野草丛声的心中,默默的竖起了中指!
  靠!
  从此,钟乙彻底的走上了腹诽万岁的汉奸之路。
  
  时光如水,生命如歌啊。
  钟乙觉得自己这段时间都跟做梦似的,恍惚的时候,觉得好像昨天,她还在白壮壮的驱使下在厨房里干活,虽然虐身,但是不虐心。
  可是,现实总是带着悲剧的味道。
  她现在已经悲催到……都快他妈的习惯了!
  什么最可怕,最可怕的是,被虐成习惯!
  她已经不靠意志力,只靠潜意识,就可以真真的做到的气得比鸡早,睡得比鬼晚!
  现在,她勤奋的恨不得一听见鸡崽子嗷嗷一叫,她这边就直接跟按了弹簧一样,噔~的就起床,打着哈欠就开始准备劳作。
  有些人就是蹬鼻子上脸的典型,现在禾木颜基本上吃喝拉撒睡全都和她有关。只要有禾木颜的地方,一定能看见一个葱心绿的丫头片子屁颠屁颠的跟着,只要有钟乙的地方,一定有个大爷模样的人笑得眯着眼。
  她都觉得自己是不是上辈子造了孽,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东西。
  可是吧。
  她越是痛苦,禾木颜就越是开心。
  每天,他就把她当作料,调剂生活,真他妈的情、趣。
  被调剂的人,除了攥紧爪子之外,别无选择。
  这就是命啊!
  钟乙举得只要看见禾木颜一抬眼皮,她已经都能悟出来他老人家今天是开怀还是内敛。毫不夸张的比喻,她就这样跟传说中的小野驴一样不辞辛苦的劳作。直到晚上禾木颜宽衣解带之后,她这边才敢挨上被褥,在梦中泄愤。
  
  午饭时间,好不容易盛好饭菜,这边却忽然没了胃口。
  “哎……”钟乙长长地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了了,今儿个她竟然出奇的觉得自己……真他娘的憋屈。看见禾木颜就莫名的怒火中烧,还……那啥,有点出奇的疲惫,浑身跟散了架一样,甚至张开眼都觉得费劲。
  难道是自己憋屈坏了……
  不对啊,这几天梦里不是天天都殴打禾木颜殴打的很愉快嘛?!
  “……怎么这一整天都唉声叹气的?”相对于钟乙的一脸菜色,禾木颜却是越发的光彩夺目,皮肤有弹性,脸笑眉开的,喜上眉梢的滋润模样就跟喜鹊就住他隔壁一样。
  闻声,钟乙抬眼看了看禾木颜,勉强那么一笑。
  嗬!
  丫还敢询问?!
  还不都是你个老狐狸闹腾的!
  要是哪天你的魔掌能少一次,往她身上蹭,她估计就否极泰来了!
  “怎么笑的这么勉强?”禾木颜喝了一口甜汤。
  “少爷,你今天凑合着看吧。”混蛋,嫌不好看,就看完滚蛋!
  “……”禾木颜手上的动作一顿,颇有点意外的看着钟乙。
  
  钟乙今天是真的有点不再状态,心情烦躁,也没那心思顾念禾木颜王爷的脸色探究。只是觉得这才坐上一会,就觉得浑身虚的难受,手脚冰冷,明明大太阳的,怎么就虚弱成这样。
  “……我吃饱了,你吃完叫我收拾。”放下筷子,这边人就去进了屋,铺上铺盖卷就躺下,人和着衣服就睡了。
  只剩下禾木颜一个人坐在大厅。
  他怎么觉得今天的钟乙有点不对劲儿……
  以前的时候,每天都跟打了鸡血一样,走路很得不都两只鸡翅膀都生风,怎么今天这麽软趴趴的。
  脸色还有点……苍白?!
  不会是,虐病了吧。
  想到这,禾木颜这才放下筷子,忽然觉得没胃口了。
  又七上八下的忍不住朝着钟乙睡下的方向看了看,目光里到带着点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紧张,心里微微泛起了不舒服。
  犹豫再三,还是起身,走到卧房。
  就见钟乙把自己个裹得跟个蛆,算了还是蚕宝宝吧,一样严实,他老人家有些不自在的微微皱了皱眉。
  “是不舒服吗?”难得,禾木颜禾大少爷口吻这麽不带败类的。
  被卷里除了闷闷地呼吸声,再没其他。
  看来是睡着了……
  禾木颜背着手看了被卷良久,微微皱了皱秀气的眉。
  这才抬脚除了屋,顺手小心关上了门。
  
  
24
24、第二十四章 情窦初开 2 ... 
 
 
  
  禾木颜迈着修长的腿在府上转悠了一圈,琢磨着这府上今儿个也不知道是招谁惹谁了,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顺眼,还带着点惨无人道的彪悍。
  在他老人家的一双凤眼中,这园亭也不是园亭,跟纸糊的没什么差,哼!今天才悟出来这整个就成了残次品。还有那个什么小桥流水,在他尊贵的眼里,也全然没了往日小桥流水的春风惬意,现在他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像是谁家的肆意增长的化粪池!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找不痛快,他怎么觉得今天府上所有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和他作对一样,都带着点他不仁,我不义的挑衅味道。
  任谁的都能看的出来,禾木颜禾王爷今天心情欠佳。
  主子心里不痛快,那么当下人的怎么可能又痛快的幻觉,所以今天的各个丫鬟小厮连带着管家都是规规矩矩,异常的安分守己,能不说话就不出声,能不喘气就不呼吸……总之,此时的禾府上透着一股诡异的安静。
  恶狠狠地瞪了花草树木一圈,禾木颜觉得心里更烦了。
  潦草的转悠了一圈,人就火急火燎的转身又到了屋里。
  见他人渐行渐远,站在一边的花草树木都恨不得,鞠了一把老汗,它们也不容易,这年头当个盆栽都得附带着受气包的水准!
  哎,生活真他妈的操劳了!
  
  回到屋里。
  禾木颜都觉得腿像是不听使唤的一样,直接就走到钟乙的铺盖卷一边,皱着的眉陡然更深了。
  好嘛,他这一圈游历归来,钟乙的脸已经红得跟母鸡下蛋憋不出来一样,红通通的,那叫一个灿烂,还有这身上越发收紧的被子,都快箍在身上箍成腊肠了,还卷了又卷……甚至有点孜孜不倦的味道。
  禾木颜抬起修长的大腿,拿脚踢了踢迷离中的钟乙:“醒醒……”
  要不都说钟乙皮糙肉厚呐,禾木颜愣是用脚丫子踹了好几十下,这才把人从梦中迷离的状态呼唤回来。
  钟乙就觉得浑身发冷,这好不容易裹紧了被子,准备深眠,谁知道臀部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鞭笞。眼瞅着,被踢得都快两边不一般打了,她撑不住了。
  好不容易才抓耳挠肝的睁开满满是眼屎的双眼……
  目光涣散了,聚焦了!
  这不是姓禾的,那厮混蛋,要不还能有谁?!
  钟乙勉强运了几口气,这才算是把那着木棍往禾木颜身上抡的冲动遏制住:“少爷……找我有事?”说出口,这才发现自己个的声音,有点沧桑的味道,挺干裂嘶哑的。
  一见钟乙回声,禾木颜顿时变得格外的神清气爽。
  不过,怎么说禾王爷人家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愣是义正词严的按捺住,心头的那点不自然的欣喜:“这都什么点了,怎么还睡?”
  “……”钟乙觉得这一刻,她真他妈的有点词穷的味道,就是被子下面的小爪子有点想往外晾一晾,挠一挠的感觉。
  禾木颜见人不吭声,瞧见钟乙一张崩红的脸,也不好意思太不是个东西:“是不是病了?”
  钟乙顽强的吸了吸已经啦啦流下的鼻涕,临了还不忘拿着胳膊肘子横擦了擦:“也没有,就是有点困累乏。”
  她怎么可能病?!
  不是她吹,她这小身板自打落地生根,就没见有个什么狗屁头疼脑热的,最多就是折胳膊歪脚脖子之类的,可那也是后天自己不争气,上墙爬树掏鸟窝的不良结果。
  得病,哼,太矫情了,她从骨子里不屑。
  以她顽强的身躯,那都是没影的事!
  禾木颜看着钟乙憋得发红的脸,也不知道是因为生病的缘故,还是因为真被憋得,让竟觉得有点……可爱。明明就是一个鸡窝头加上两道来不及擦干的鼻涕,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多出这么个万恶的想法。
  可是,这个想法却是不可遏制的夸大,还蔓延了……
  总之,禾木颜……非但没有觉得钟乙难看,反倒有点微微心疼的感觉,尤其是钟乙因为生病带着水汽的眼睛,透明透亮跟琉璃一样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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