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止秦梦

我问道。
  “嗯，我想等姑娘回来！”二丫对我道。
  “你认为姑娘她还会回来么？”我问道。
  “嗯，会的！我相信姑娘她舍不得离开这里，舍不得离开少爷，所以不管她去了哪里，她都会回来的！”二丫对我说道。我没有再问，只是往那张惜儿她常用来画画用的桌子走去。桌子很奇特，有好几个的暗格，抽出来都是她的东西，什么都有！我抽出中间那个格子，印入眼前的便是她画的那幅：“婚纱画”，这是我第二次看这幅画，第一次看到是那晚过来看她，她扒在桌子睡着了，手里就是拿着这幅画。那晚不知为何她又流眼泪，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问二丫她也不知，只是说惜儿她那些天心情不稳定，总会见她流眼泪。我觉得这幅画好生奇怪，并问了二丫。二丫却说是惜儿她家乡成婚时穿得喜服，听着心里却莫明不是滋味，原来她的心对我也是这般，原来都只是藏在心里。
  画下面就是那本画集，拿出来一页一页的翻着，看着上面画着的人和自己十分相似的画，心一点点的被温暖填满，一点点找回她的气息。
  “大少爷……”二丫忽然跪了下来，然后又道：“大少爷，都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姑娘，您罚我吧！”我看了看二丫，她低着头，看不见她现在的表情。这个丫头是惜儿在这里较在乎的人了，惜儿一直把她当自家姊妹看，也算是她的福气。记得那天陈滨一来书房见到我，就开始一番的感叹，说从来没有见过像惜儿那样对奴婢的主子。好的就像是她姊妹一般……呵呵，南惜对谁不都是那样么？我让二丫来服侍惜儿也是出自她较死心儿，忠心，也是个较伶俐的丫头，服侍惜儿的日子里也是尽心尽力的。
  “起来吧！我都知道！姑娘的事责任不在你，我也不会怪你！以后你就留在这院里，每天打扫，就像姑娘在一样……”我放下画集对她道。
  “喏！谢大少爷！二丫会好好每天打扫院子，等姑娘回来的！”她回答道。
  “唉！”我叹了一声，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
  “大少爷，您别难过了，姑娘要是知道您这么难过，她会更难过的！”二丫道。
  “惜儿，她很难过么？”我喃喃道，惜儿，是因为我你才那般的难过么？
  “大少爷，姑娘心里真的很在乎您的，您走后姑娘她推了去宫里的事了，每天不是在画少爷您的画像，就是躺在摇椅上呆呆的看着天，一个人就在那不是笑就是流眼泪，我知道那定是在想少爷您了……”二丫对我道。
  “她没和你说过什么么？”我闭着眼睛问道。
  “没，没有！只是每天都会自言自语的说起少爷，少爷到哪里？在干嘛？”二丫道。
  “唉！你下去休息吧，我想在呆会！”我叹了一声对二丫道。
  “少爷，这是姑娘的手机……”过了会二丫忽然小声的对我道。我睁开眼睛，看见二丫已把手机放到了桌子上，我伸手拿过，这个东西我并不会用，惜儿只是告诉我怎么听曲子。
  “这个你会用么？”见二丫点头，我又问道：“那告诉我除了听曲子，还能干嘛？”
  “喏！”二丫说着来到我身旁，接过手机。手机亮起来了，上面显现出来的是和我一模一样的画像，惜儿曾告诉我那是照片，是什么拍出来的。我不明白，我那时也没有多问。
                      番外之蒙恬  此景最相思3
  “这个画像叫照片是么？”我问道。
  “嗯！这里边还有很多姑娘拍的！”说着二丫开始按着那上面的按扭，上边就开始发现变化了。“大少爷您看，这些都是姑娘拍的，还有我帮姑娘拍的……”二丫边说边按着手机，画像一张一张的换着。“少爷，你就按这两个就行了，它就会变出下一张的照片来！”二丫对我道。我接过手机，按照她说的一张一张的看着，都是我的画像，有我不同时候的，有的还是在善琏庄的时候拍的。那时她老拿着手机对着我，原是在拍这些画像啊，呵呵，有时被我发现了，却慌张的说是在玩什么游戏，怕我不相信，还拿出来给我看，证明她是在玩游戏，呵呵，那时即便是发现了，我也并不懂什么是拍照啊，又何必要解释呢，再说上边的什么游戏我也不是明白的。当看到她的画像时，让我觉得心头一阵温暖，那么一张张如真人一般的画，有笑的，有嘟嘴的，有发呆的，有生气的，有各种各样鬼脸的，都那么栩栩如生，就如同她就在我面前一般，每一个表情，都是那么熟悉，那么温暖。也告诉我在我的生命里，她真实的存在过，并不是一个梦。
  “这是什么时候拍的？”看到惜儿穿着一身很奇怪的服装便问二丫道。
  “这，这是姑娘离开前拍的！”二丫说道。
  “离开前？”离开前怎么会穿上这么奇怪的衣服？难道是她知道自己要离开么？
  “嗯！那天，姑娘说让我把厚些的衣裳拿出来晒晒，说是天冷了好穿。也把姑娘穿来这里的衣裳拿出来晒了，后来姑娘问我想不想看看她穿她家乡的衣服的样子，我便说好……。姑娘穿上这身衣裳后，便让奴婢给她拍照，还说要奴婢拍好看些，等少爷回来后，给少爷看呢？”二丫说道。惜儿大概是想念她的家人了，所以才会看见这身衣裳后，想穿到身上，想拍照吧！“还没有拍几张，那个叫霜儿的就来喊姑娘了，姑娘说只到府门口看看便会回来，也没有来得急换掉这身衣服。我在院子里等就姑娘，可是姑娘出去了后，便再也没有回来……”二丫说着又开始掉眼泪了。
  “唉，二丫别哭了，这都是冥冥注定的……”我看着手机里的画像对她道。然后往椅背上靠了靠。惜儿莫明的穿着来时的衣裳，莫明的不见了，就如同她莫明的从天而降，掉入水中……如同善真师说的一样，她是因缘而来，也会因缘而去。唉，难道和惜儿的缘分就此而以么？
  “大少爷，二丫没哭，只是有些想姑娘了……”二丫道。
  “嗯！早些去休息，下去吧！”我说道“喏！”二丫行了礼退了出去。
  我背靠着椅子躺了会，便起身来到了内室里，熟悉的摆设一点未变，好象第一个地方都有惜儿的影子出现。来到塌前，看着空空的塌。惜儿昏迷时，我每日就守在这个塌前看着塌上的不醒的人儿，心虽然很害怕她会那么离开我，可是至少人就在眼前，有希望她会醒来，可是现在空空的塌如同现在空空的心一般……
  “蒙，你要走了么？那走吧！好好休息，记得想我！”她放开我的手，翻过身背对着我。
  “惜儿，你没有睡着么？那早些睡吧！”我边说边轻轻把薄毯又重新给她盖上。
  “还有记得别喝那么多的酒，对身体也不好！”我正要走，身后她的声音道。我还不解她如何知道我喝酒了？等沐浴时闻到身上衣服的酒味才明白。现在想想那次却是我俩最后一次说话吧！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记得要想她？别喝那么多的酒？呵呵，是老天的暗示么？要是早知如此，早明白会是这般常景，那么我定会每日都陪在她身边，不会只知道在院子里呆呆的看着墙壁发呆，也不会因为没有赐婚怕见到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怕她看到后不安，怕她不开心，所以常很晚回府，可是还是让她那么难过，让她流眼泪……
  “少爷，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陈滨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我没有理会他，过会他又道：“少爷，这么晚了还是早些去休息吧！这些日子也想必也没有好好休息过……”
  “是啊！我都早已经为大少爷准备好了热水了，就等……”小豆子说道。
  “你们都去休息吧！我想再呆一会！”我背对着他们道。
  “少爷，你这又何必……”陈滨说着，停了转了话题又道：“好！既然少爷你想呆会那么我们就陪着你好了……”唉，我没有说话，不想理会这些，只想呆在属于惜儿的地方，静静感觉惜儿在的时候那些气息与温暖……
                      番外之蒙恬  此景最相思4
  “陈少爷，真的苦了大少爷了，对南惜姑娘的那份心，我们看了都受不了，唉，本想着少爷就要成亲了，全府一提到这事就个个开心的很，那些日子，人人见我都会问我少爷成亲的事。后来却……。看着少爷现在这样，我心里真的很难过……”小豆子在外室的声音。
  “少爷现在这样，要是南惜姑娘知道了，又会怎么样呢？”陈滨道。
  “唉，我想南惜姑娘也是好不到哪去的，你不知道，大少爷走的那个早上，少爷刚走，她就来了，看没有见到大少爷，虽然没有哭出声来，可那个眼泪就像流水一样，她那个样子，谁见了也会跟着难过，从来没有见过姑娘那个样，以前见到姑娘都是满脸的微笑，对谁都是那么好。那天走出院门时，像连站都站不稳了似的……”听着小豆子说着，心啾着痛。那天我出府很早，因是要去泰山启程，要早些去，更重要的是怕见到她舍不得走了，所以天一亮便也出了府，没想到，她也那么早来找我，现在真的悔恨了，如果晚一点走，即便是道个别，多看看她也好啊……
  “唉，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