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止秦梦

  “过来吧！小朋友？”她见我又喊她，愣了一下，跑了过来，站在我旁面前，一直望着我的头发。
  “小朋友，你是来找娘亲的么？”我笑着问道。
  “嗯！我不叫小朋友，我叫小语……”她很认真的对我道。
  “哦，是小语啊，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所以就喊你小朋友了……”我笑着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她现在也留了头发，束了两个小羊角。
  “那你是大朋友了么？”她问道。
  “嗯！那你愿不愿意呢？”我学着她的话道。她想了一下点点头道：“那好吧！”说着又好奇的看着我的头发。
  “你为什么老是看着我的头发呢？”我笑着又道：“是不是很漂亮呢？”
  “嗯！为什么你的头发不和我们的一样呢？”她伸手轻轻抓起我的头发道。
  “那是因为我是小语第一个大朋友啊……”我笑道。
  “哦！”她一直看着我的头发，不说话，开始是一只手轻轻抓起看着，然后两只小手都不闲着了，我也随她弄着，只要不扯就成……
  过了会，她忽然不弄我的头发了，转身往屋里跑，我觉得奇怪，起身跟了过去，那个下人见我和小语说着话，也不知要如何是好了……
  “你先到这里坐会吧！等会再带她去找她娘……”我对那下人道。
  “喏！”她忙应声道。
  小语来到外室，就直奔我那书桌，我正好奇她是要干嘛，二丫从内室出来一看到小语就道：“小语，你又在干嘛？奶妈呢？”
  “娘亲……”小语对着二丫喊着，天啊，原来是二丫她家的小朋友啊。
  “天啊！小丫，这是你家小朋友啊，你真让我吃惊不小啊……”我惊讶道。
  “嗯！还没有来得急和姑娘说呢？她现在三周岁了，叫小语，是公公起得名……”二丫有些不好意思，但眼里尽是幸福感。我向前轻轻抱着她轻声道：“二丫，看着你现在这么幸福，真的很为你高兴……”
  “二丫能有今天，全是因为姑娘和大少爷，让不是大少爷让我来照顾姑娘，要不是你对我如亲妹妹，相公又怎能看上我一个奴婢呢？”二丫带着哭泣声道。
  “幸福是靠自己和彼此的……”我说道。
  “娘亲，小语也要抱抱……”小抱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拉着二丫的罗裙抬着头说道，我俩相视笑了笑。二丫弯下腰对小语道：“快喊人，快喊……喊……”二丫一下愣住了，不知让小语喊我什么了？喊“姑娘”好似不太好，喊“夫人”好象还不是……
  “大朋友……”小语忽然说道。二丫听了张大嘴看着小语，我却笑着道：“嗯，小朋友……”
  “咯咯……”见我喊她，她也跟着我对我笑着。二丫好象明白了似的，对我道：“姑娘，我服了你了……”
  晚饭在很熟闹，很开心的气氛中结束了，大家又聊一个多小时的天，最大的活宝就是小语了，很会搞气氛的。开始她喊我大朋友的时候，麻雀和陈伯纠正了几次，可都不管用，而我却让她那么喊着，最后也只做罢了……蒙也很开心，让小豆子搬来筝，弹了两首曲子，其中一曲是我们俩的歌《借我一生》，好象好久没有听蒙弹琴了，好似就在不久的时候才听过一样，那种熟悉与感动涌入心头……
  我不由的轻轻跟着琴声轻轻唱道：“是否只有用尽一生的等待，我们才能明白生命中的真爱，借我你的一生，你说好不好，就算有一天，我动也动不了，我要靠在你身边，诉说爱恋不变，直到我不能再说你也听不见……”空气里好象只有了琴声与歌声，好象电影的快慢镜头，只好我与蒙彼此相望，彼此微笑，彼此琴瑟合一……
                      第十四卷 缘生 一如初见  第一百四十二章 还她们自由
  在院里逗着小语闹了半天，她有些玩累了，奶妈抱着回了二丫他们的住处，我一个人无趣，便出了院子，往园子里走。回府已经有三四天，除了和二丫说说这七年的事，就是和小语闹着。原来二丫和麻雀在四年前就成亲了，好似还是蒙和蒙毅他俩不经意间给做了个媒人呢？听二丫讲，自从我走了以后，蒙因思念我，常常一个人来这小院，或是一个人不知呆在哪里，他们便整天都在担心着，麻雀与二丫碰面的机会就多了；后来蒙毅回来了，也常常找他们问清况，问我与蒙的事，时间长了，俩人好似也很有默契了，渐渐默契变成一种习惯，变成一种相互吸引的情素……
  蒙白天大多时候就是去蒙家军的军营里，要不就是皇帝诏了去；不过不管怎么样，他一定会在傍晚的时候回来，然后来我院里，或我去他书房里，我俩大多时候都是静静的呆着，他写字，我就在旁听歌，我俩并肩看着夕阳，戴着同一只耳机，听同一首歌……即便不说话，也很有默契的幸福；万大哥的事已经和蒙说了，他已让李辰去查办了，王山好象常常跟着麻雀打溜，两人好的跟亲兄弟似的……
  “南惜姑娘……”身后有人喊着，我转过头便看到蒙毅站在凉亭外对我微笑着边往凉亭里走。蒙毅，说真的进府这么久，除了礼节性的打打招呼，并没有太多的交集，并不是他不好相处，只是没有恰合的机会说话，他大多一早就会去宫里，晚上才会回府。
  “二少爷……”我有些惊讶道。
  “呵呵，南惜姑娘喊我哥喊得这么亲切，而喊我却这么生疏……”他走进亭笑着道。
  “啊……”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又道：“你可以喊我毅的啊……”
  “啊……”我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莫啊了，我今天总算有机会向你讨谢了……”他对我笑道，然后坐在石凳上。
  “啊……讨谢？”我不明白他在讲什么，什么讨谢呢？
  “哈哈……有我哥了，就都忘了么？”他又道，真是越听越莫明其妙了？
  “呵呵，真不知二少爷刚才之话何意？能讲明一些么？”我笑着对他道。
  “嗯，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不一般的女子，却没想到也不过入此呢？”他笑道。
  “唉，我也还以为蒙毅在外游历多年，应该是个心胸宽广之人，却没想到连说个话多这么小气？”我也对他笑道上。
  “哈哈……”他忽然大笑起来。看他笑的这么开心，也不知是何意，懒得理你，我转过头望向远方。他坐在那里没听他说话，也不知有没有看着我……
  “二，二少爷，救救我家主子吧！”我真想着蒙毅坐在哪干嘛来着，忽然从亭外跑来一个奴婢，慌张的跑进亭子跪下对蒙毅道。我好奇的转过头望向她，低着头看不清面容。
  “什么事？”蒙毅道。
  “我，我家主子病了，求二少爷派个大夫帮我家主子瞧瞧病……”丫头答道。
  “这事为何不去找陈伯？”蒙毅说道。
  “陈伯不在府里？陈少夫人也不在……”丫头说道。
  “到我院子去，让小顺帮你喊一个大夫来，就说是我让他去喊的……”蒙毅对她道。
  “喏！谢二少爷……”丫头忙开心的谢道，起身退了二步转身离开，当她抬起头时，感觉这丫头好生熟悉，谁的丫头呢？她家主子？哦，林夫人的随身丫头！那林夫人是得了什么严重的病么？唉，常年关在一个小院里，与世隔绝，能不病么？即便身体没病，心也会窝病的。而她窝了这么多年，主因却是因为我……
  “唉！”我看着那个离开的身影重重的叹了一声。
  “为何叹气？”身边忽然听到蒙的声音。我一转头看见蒙站在身边。
  “蒙……”我惊讶的抬头看着他，他微笑的看着我。我对他笑着道：“你怎么来了？”
  “去小院没见着你，想你大概就在这里了，却没想到你和小毅在……”蒙柔声说道。
  “嗯，和二少爷也是刚巧碰着……”我对他说道，眼睛又不由的望向那离去的背影。
  “惜儿，有事么？”蒙问道。
  “蒙，可以还她们自由么？”我转过头，看着蒙说道。
  “什么？”蒙不解的看着我。
  “这七年的惩罚已经足够弥补她们的错误了，蒙，还她们自由吧！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是我对不起她们，是我自私的占拥着你，是我占据了她们夫君的心，所以她们才会犯下错误的，才会这么不理志的……”我对蒙道。
  “那是她们心太毒，应得惩罚……”蒙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又道：“莫在理会这些？这不是你该去想的事？”
                      第十四卷 缘生 一如初见  第一百四十三章 讨谢的原由
  “蒙，你知道么？每一个女子都想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天，替她挡风挡雨；想成为某个人心里的天下；所以，很多的女子都把自己的一生当成了一个赌注，去赌那片天，是不是视自己为天下；我很称幸蒙是我的天，我更称幸我是蒙的天下；所以我的这个赌注还没下注，我却已经赢了……”我看了看蒙望着我不解的眼神又道：“可是梅林两夫人，她们却赌输了，从此也许一生都会孤寂直至终老，而她们的人生会变成这样，也是因我而起……每个人对于爱情都是自私的，我不想和别人一起分享同一个心爱的人，我想把你的心都填满，再也放不下任何的东西；可是我也不能因为我的这种想法，而去伤害他人，她们或许也如我一样爱着蒙，只是她们也许是爱错了人，做错了事，就像我们指间这枚戒指一样，只有这一双翅膀拼成真正的一对，才能变回天使，两颗心才能永恒……在爱的世界里，没有谁对谁错，爱一个人没错，不爱一个人也没错，唯一错的也许就是我来了，或是她们爱错了……”
  “唉，为了让我放了她们，说出这么多不着边际的话，却又让人没法再拒绝了……”蒙温暖的低着头看着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