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婢/邪君凌贱婢

第80章


  紧闭上双眼,脑子里想着,她刚才说着无所谓时的话语和猜想出她的表情表情,或许她的嘴角也牲着笑意吧,想想只要郁骐将他绊倒,那她就不用这么的烦闷,也不用看见他记忆起忧伤吧,其实就算她说出这样的话,也是自己咎由自取了。
  摇摇头,脸上有些坦然了,没有初听见她答案时的震惊和心痛。
  不是还有两日吗?说不定她也许会改变主意,也许还是想留下他这一条命。
  走出大门,侍卫已经将马匹牵到了他的面前。
  “公主叫属下提醒阎爷,今日天凉了,叫你多穿些衣物,公主还说,如果要回府里,就叫属下带话回去,公主好准备汤给爷喝。”侍卫将安简薰的话语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只是表面上的关心,却有着想吹他回去的意思。
  无奈的叹出一口气,翻身上马,但脑子里想的依然是刚才水颜的话语,还有两日后自己的命运。
  奔驰的骏马,还没有走到阎府的大门时,就已经看见安简薰站在大门外,衣裙在阴霾的天气中随风摆动,手中紧紧的抱着孩提,脸上的幽怨是如此的明显。
  翻身下马,阎濮昊清楚的看见安简薰红肿的双眼,和刚才哭过而变成红色的鼻头。
  蹙眉,心里或许真的有那么一点愧疚和心疼。
  “大冷天的,在这里站着干什么?”淡笑,将孩子抱到自己的手中。
  “我在等你……那日你喝醉酒就出去了,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好好的照顾自己。”开口,脸上是真的担心,也看不出半点的虚假,只是这样的话语在此对出现,有着安简薰打算好了的目的。
  阎濮昊蹙了一下眉,无奈的接上她的话语“让你担心了。”
  只是这样的生疏的语调,让安简薰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因为以为他会说出其他的爱语,以为看见她此时的样子,他会宠溺的责怪,但没有想到,他脸上的愁云和眼底的纠结,比她还要来得深。
  昨夜她站在那宅院里面,整整一夜,在外面听着他们缠绵时的话语和那一声声痛与快乐的呻吟。
  心其实破碎得根本就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知觉,想起那一辈子的誓言,想起那同睡一个绣花枕头的爱语,到头来,也只是水中月,镜中花,什么都是假的。
  只是为什么,现在的昊,就算有个和水颜相似的人在他的身边,他和她的生疏还是这么如此的明显呢?
  不是说好,有她在身边,他的爱恋就不一样了,他的眼里至少她才是重要,难道哪点错了吗?难道……还是自己错了?
  “昊,木棉姑娘还好吗?”轻声的开口,这样的话语在这天气里,出现得唐突,也出现得有一些阴凉。
  微微的诧异了一下,阎濮昊想了很久,才记起安简薰此时口中的木棉就说的水颜。
  “你问她干什么?”冷声的说道,温度刺骨的寒冷。
  “如果爷真的喜欢木棉姑娘,就把木棉姑娘收到房你吧。”安简薰小声的开口,语调有些卑微,但却有着期待。
  阎濮昊停下了自己准备走进府里的大门的脚步,蹙眉的望着安简薰,想看懂她的意思和表情。
  他望着她许久,冷淡的眼神里,没有安简薰预料的温度,也没有那一丝高兴的惊讶,只要那深不可测的复杂情感。
  直到好一会,阎濮昊才沉默的转身踏进府里。
  安简薰的脸上出现了惊慌,急忙跟着阎濮昊走进大门里......其实她是真的怕了,怕自己根本就不在能抓住自己的夫君,怕自己离他越来越远,怕这个假水颜什么都夺取走,当真的有了养虎为患的感觉……
  无月的夜晚,烛火燃烧的屋子里。
  水颜认真的为齐擎雷怕打着长袍上面的折痕。细心的为他栓好腰带。
  “这件袍子的料子不错。”水颜淡淡的开口,但声音有些飘忽,好像回答的敷衍了事,心不在焉。
  齐擎雷愣了一下,握住水颜的手,让她的眼神直视自己。
  水颜失踪了两日,他不想去问她去了什么地方,其实不用去想,也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
  有些事情,有些人,就算是忘记了,也要继续牵绊吧,何况是她和阎濮昊。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你怎么心不在焉?”语调轻柔,加上脸上的笑意,水颜发觉,他穿这件白袍子,是如此的传神。
  摇摇头,脸上装出无所谓,但脑子里残留着的,依然是阎濮昊的身影,和他的话语,还有郁骐的肯定。
  “我在想,你后日的宴会,请这么多的达官贵族,一定会累坏吧。”开口,搪塞的话语显得有些苍白。
  齐擎雷依然没有识破水颜的假话,脸上的笑意依然,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兴趣的开口说道“你那日在阎府,说我们有婚约在身,还真是吓了我一跳。”
  水颜愣了一下,“对不起,那日想起阎爷的夫人,说着的话语好像要牵线搭桥,给我做媒,我一时慌了,才想到这一下策。”
  “原来是这样。”齐擎雷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经意的失落,但想到了什么,又接着说“如果你真想嫁我,我还真的会娶你。”认真,没有半点虚假。
  水颜诧异,脸上出现了微笑,屋子里自己为自己准备的嫁衣,却是寿衣,她怎么还会在活着的时候穿上寿衣,只是她这样不干净,又残破的身子,还能嫁给什么样的人?嫁给谁,也是害了谁吧。
  “我这么的不值得你托付终身?”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扩大,但眉头却皱在了一起。
  水颜当真的笑出了声,怎么说上这样的话题,越说越觉得齐擎雷在认真,越说越不像玩笑。
  “你就不要笑我了,就算嫁人,我想此生我也没那机会了,就让我安安静静的过完剩下的日子吧。”玩笑的语调加上这样的话语,但在听见的人耳里,却变成了酸楚。
  一下子,屋子变得安静,谁也没有了言语。
  “如果你真的想嫁人,我真的会娶你的。”低嘎的声音,有着温柔,但却听不见爱怜,仿佛这样的话语,好像有着某种责任,某种该去做的义务。
  水颜眼睛里面有了不相信,她抬头看着齐擎雷,屋子里面有了暧昧的暖意,只是这样的暖意,不在两个恋人之间。
  嚓的一声,烛火边突然有了声响。
  水颜有些逃避的转过头,看见一直飞蛾,正一次次的飞向烛火.当那跳动的火光燃烧到它的翅膀后,它又急忙退着飞开,不到一会,然后又再一次飞上去。
  水颜看得有些入迷了,看得有些心酸了,这一样的动作,怎么像及了她爱阎濮昊的模式。
  受伤了,她退后一次,然后好像忘记伤痛的再次上前,如预料中的再次受伤,然后再次后退,但到最后,怎么也没有逃离,昨日的画面似乎也是这样毗
  手不自觉的摸上自己的颈部,上面有着他残留着印记,只是这印记代表着什么,又有着什么样的目的……只是像飞蛾扑火一样,留下的伤痛罢了。
  走上前,将烛火吹熄,飞蛾突然盘旋在暗沉的屋子里。
  “没有了烛火,飞蛾就不会痛了。”缓缓的开口,说着齐擎雷不明白的话语。
  “对……只要他不在了,我也不会痛了。”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定要撇弃什么情感,水颜的话语,坚定得有些让人害怕。
  天气总是让人猜不透,明日将会是什么样的天空?吹着什么样的风?谁也不知道,但在齐擎雷设宴的那一天,天气好得让人惊叹,在这秋日里,居然能出现晒得人想入眠的太阳,吹着的风里面,都有着一丝丝的温暖,仿佛不像是要到冬季的秋天。
  原本齐擎雷在江南的别院就不大,但宴请的人却不在少数,就在不一会的时间,别院就满是人,吵杂的声音也冲刺着整个别院。
  水颜站在在这里,显得过分的安静,其实水颜根本就不想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但齐擎雷总是再三的嘱咐,一定要出现,不然她当真的就想走。
  郁骐夹杂在宾客里面,他的脸色有着冷淡,有着昔日水颜熟悉的警惕,也有着担忧,因为已经到了快要开宴的时候,阎濮昊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来。
  是不是打听到了什么?还是那日在屋外谈话被他听见?还是水颜最终狠不下心,告诉了他?
  郁骁紧抿着薄唇,这些想法都有可能成立,要不阎濮昊怎么不会出现。
  转头看向水颜,她冷淡的表情里面有着一丝担忧,这样的担忧出现得有些奇怪。
  郁骐大步的走到水颜坐的主席旁,迟疑的开口道“你告诉他了?”
  水颜愣了一下,转过头,脸上出现了茫然,想了想,才记起他口中的意思。
  “没有,我至始至终都没有告诉他,而且那日后我们就没有在见过面。”水颜回答的坦荡,脑子想起了飞蛾扑火的画面,但心里还是在纠结,还是在疼痛。
  郁骐的眼睛不曾离开水颜,其实他还是在猜想水颜话语的真假,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只要水颜的一句话,杀不杀阎濮昊已经无所谓,但季凌阳……
  “如果你不想让他死,我会让他继续的活着。”郁骐缓缓的开口,语调无所谓,但心里却很沉重,有些事情开始就下了决定就不能反悔,季凌阳要铺网,总是早已缝制得精致,就等着落网的鱼儿。
  “我想让他死。”水颜的语调突然变得激动,如此的想把心里那占有他身影的地方全部拿去,哪怕痛,她也要拿走,那样她就不会痴迷,那样就不会沉沦,更不会像飞蛾一样,受了伤就退后一步,然后再一次上前,但依然疼痛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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