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婢/邪君凌贱婢

第88章


  坐到刚才他教书的那张椅子上,抬头看着细雨飘落。
  “为什么不收我回地府,残留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笑了笑,手指摸上自己的手腕。
  旁边桌子上小水果的刀子在此时泛着银光,伸出手,没有犹豫的划伤去,但锈迹的刀子却只能伤到了皮肉。
  笑,痴狂的笑,阎濮昊嘴里的几日,不是美好,而是真正的残酷……
正文 第092章 永儿
    孩提在摇篮里面嘤嘤的哭着,声音不再像过去那样洪亮,总是小声还有些喘息。
    阎濮昊连忙走到摇篮边,脸上全是没有虚假的着急和关心,毕竟这是有着血缘的亲生孩子。
    伸出自己的手,在孩提的额头上摸了摸,发现烫得吓人。
    安简薰在一旁一直掉着泪水,在看见阎濮昊回来后,脸上有着米有隐藏好的欣喜和得意,但那双眼睛依然楚楚动人。
    “孩子烧了多久了?”着急地说着,将孩子抱到自己的怀里左右的晃动着,希望他能减少他的哭声。
    “已经有三天了。”幽幽开口,声音是埋怨,埋怨他凭什么到水颜的身边这么久,又凭什么忘记了他们娘俩。
    “大夫看了吗?”剑眉微蹙,不明白孩子为什么会烧得这么的厉害。
    “大夫来过了,也开了不少的方子,但一直都没有效果,刚才一位大夫刚走,药还在火上煎着,等吃了再看看效果吧。”开口,脸上的怨恨有些多了。
    阎濮昊抿了一下薄唇,然后点了点头,屋子变得有些安静,其实安简薰在等阎濮昊的解释,解释他这几天在做什么,解释他的荒唐,但等待的却是沉默。
    而阎濮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语,安简薰至始至终都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也知道他在做什么,那么他现在开口说什么话,对于他或者她来说,都是伤人。
    将孩子放到摇篮里,外面的雨水突然降大,屋子里除了清楚的雨水声,便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安简薰的心一步步的往下面沉,什么时候开始,他和之间变得有些像貌合神离了,什么时候两人居然在同一个屋檐下,看着牵绊的血亲,居然相对无言了?
    泪水在眼眶里面打转,但倔强得怎么也不想它滑落下来。
    屋子里的空气,让两人都感到了压力,但沉重的心情,和那有些刻意的生疏,两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这不舒服的局面。
    此时丫鬟端着黑色的汤药走了进来,她的出现,让屋子里的人居然觉得是解脱。
    安简薰端过汤碗,吹冷勺子里的汤汁,在细心地喂进孩提的嘴里。
    苦涩的药汁,让孩提哇哇的哭了出来,涨红着的脸,将黑色的药汁全数吐了出来。
    安简薰的泪水这次是真的忍不住流了出来,泪珠掉入碗里,荡起了圈圈的涟漪。
    再次将勺子的药汁喂进孩提的嘴里,这次孩子像有感应了一样,听话的将汤汁喝进了咽喉里。
    望着眼前的一幕,阎濮昊想说心里没有愧疚是假话,毕竟确实是他对不起安简薰,给了承诺,给了她那飘渺的誓言,他确实一样都不会去完成。
    “水颜不会嫁过来,她不会嫁给我的。”低沉的开口,这是第一次谈及他们现在应该谈及的事情。
    躺着碗的手愣了一下,转头望向阎濮昊,并没有因为他的这一句话,她的脸上出现了笑意或开心。
    “那你现在想打算怎么做?”开口,问得有些似是而非,甚至还有一些晃神,在她看来只有水颜死,或许才能算是真正的完结。
    “我不知道。”如实的回答,但心确实沉痛,如果可以他怎么不想和水颜在一起?如果可以他怎么不想按着自己的心去做事情,但当他狠下心,抛开一切的时候,面对的却是早已经变了样子,不再是按着自己心在发展的事情……他错过了太多。
    “你是不是还是想娶水颜过门?”低声的询问,但心里却在叫嚣。
    阎濮昊望着安简薰,想脱口而出的一个想字,但硬生生的被他压抑住,因为想和实现的问题,第一次发现相差那么的大。
    这几日的平淡,这几日的不平淡,第一次靠水颜这么近,第一次觉得她比想象的单纯,只可惜虚假的,终究是虚假的。
    他不可能是那的教书先生,她也不是那个做饭不好吃的妇人。
    这些画面但却美好得他想继续,想丢掉一切的继续。
    孩提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些清脆,突然没有了先前的虚弱。
    上前,抚摸上额头,脸上出现了诧异。
    “什么大夫,居然这般的神奇,永儿的烧已经退了。”有意的岔开话题,也想把自己心里不舒服的情绪全部岔开,想起水颜,想起那宅院里的一切,他是痛苦的,无奈的痛苦的。
    安简薰微微的愣了一下,脸上有着奇怪的表情闪过,但一瞬间又恢复了平静。
    “找了这么多的大夫,就这个管用。”将碗拿给丫鬟,淡笑的答到。
    丫鬟退出了房间,安简薰突然从背后将阎濮昊抱住。
    “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对吗?”祈求的声音,有着伤心的绝望。
    阎濮昊身子变得僵硬,该怎么开口,他却不知道。
    “苦了你了。”最终说出这四个字,但还是伤人。
    安简薰徒然放开她,眼里划过的忧伤不曾改变。
    “昊,为什么你在我的身边,你不高兴?为什么说出来的话语都只是像在敷衍?”安简薰的身子在颤抖,她要把自己的委屈全部都说出来,想骂醒他的无情。
    剑眉微蹙,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除了哑口无言。
    “我问你,你只要说出是还是不是。”安简薰无可奈何,她不是想和他真论,但这样的他让她心里不舒服,让她的心里难过。
    “你想娶水颜过门?”严厉的声音,安简薰有着明知故问的意思。
    愣了愣,这个问题又被提及,阎濮昊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不明白安简薰到底想干什么。
    “她不愿意?”挑眉,脸上出现了嘲笑。
    再次点了点头。
    “你真的想让她在你的身边,不管还有多少日子?”安简薰步步的逼问,说的都是阎濮昊想发生的事情,但却都是无可奈何的停留住的事情。
    “你何须让我开口伤你?”低嘎的声音,想让安简薰停止这个闹剧,问这么多的问题,让他如实的回答,伤的又是谁的心?何必让他们弄得如此的尴尬?
    “你已经伤了我了,从你说要娶水颜的时候,你就已经伤了我了……。如果真的只有水颜在你的身边,你才能开心,那么我去请水颜嫁给你,我去求她住进这里。”尖锐的声音有着赌气,但语调确实下定决心。
    阎濮昊缓缓地呼出一口气,想读懂她此时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她要如此的纠结于此。
    四周又变得冷清,又变得相对无语。
    其实步步的相逼,步步的将一切坦白,两人更加的相对无言,更加的变得生疏。
    提高裙摆,安简薰没有犹豫的走出房门,雨水在一瞬间沁湿了她的衣裙。
    冷风吹了进来,摇篮里的孩提又开始嘤嘤的哭泣。
    阎濮昊望着打开的门扉,想上前拉住那奔跑在雨中的身影,但孩提的哭闹声,却让他停下了脚步,冷着的脸上有着愧疚在蔓延……
    ***
    水颜是淋着雨水,浑浑噩噩的走回到齐擎雷在京城的府里。
    当所有看见她回来后,悬着的心,慢慢的放下,但看见浑身的狼狈时,开口闭口都不再谈及阎濮昊,也不去问那几日发生了什么事情。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两人再次纠结,伤的都是彼此。
    江硕侨上前走到水颜的面前,上下打量着她,直到看见她毫发无伤,他的心才慢慢的放了下来。
    “回来了。”开口,平静依然,不想有太多的过问。
    水颜点了点头,手心突然传来了温暖。
    江硕侨将茶盅放进水颜的手里,让她好好地握着。
    水颜恍惚的神情,努力的扯开笑意。
    “我没什么的,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低沉的语调,仿佛好像在告诉自己,那几日的美好,只是伤人的利器。
    全部人沉默,郁骐突然走上前,拍打了一下水颜的头。
    “回来就好。”无所谓的调调,确实让水颜的心,平复了不少。
    江硕侨拿出一粒药丸,将它放到水颜的另只手上。
    “吃下它,然后去洗澡。”霸气的语调,不想听见水颜的拒绝。
    水颜笑了笑,望着那药丸,迟疑了许久才将它放进自己的嘴里,有些麻木的吞进喉咙,然后恍惚的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其实想让自己释然,想让自己变得不在乎,但勾起的爱恋,又怎么是一句话,一个决定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换下湿润的衣裙,坐在凳子上,眼神死死的望着那烛火,哪怕看花了眼,也死死的望着那烛火,想看懂它的美丽,想看懂为什么飞蛾要去一次次的扑上去?
    闭上眼,想起他教孩子读书识字的样子,如果那是真的,那该有多好?
    房门被人抽开,来人的嘴角扯开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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