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婢/邪君凌贱婢

第94章


将自己手上的一个盒子拿到郁骐的面前,脸上笑意拉扯得更加的明显。
  安简熏死死的望着阎濮昊,想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她在害怕,只要他走在和水颜相近的地方时,她就害怕,莫名的害怕。
  “你的心意,我想江颂侨他们也收到了,就不用进去了。”郁骐冷淡的说着。
  阎濮昊依然笑着“你们将公主带回去,我等一下就回来。”
  安简薰睁大眼晴的望着阎濮昊,手死死的拽着他的臂膀。
  “你也累了,我等一下就回来,你放心,不会出什么事情的。”低沉的开口,确实是在承诺。
  安简薰放开自己的手,纵然有千言万语和不甘心,但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敢再说。
  安简薰走后,郁骐依然挡在阎濮昊的面前。
  “你何须这么的紧张,我不会进去的,也没打算进去。”笑了笑,将盒子递到郁骐的面前。
  “你帮我送给水颜吧。”开口,脸上那笑意不减,只是这笑意,诡异得让人无可奈何。
  “什么东西?”郁骐没有去接,还是一脸的防备。
  阎濮昊愣了一下,直接将自己面前的盒子打开。
  郁骐诧异的望着面前的东西,有些不懂,但却有些眼熟。
  “你真的不进去?”郁骐将盒子放到了自己的手里,狐疑的开口。
  “不用了,我就在这里。”眼神飘忽到大殿的里面,耳朵静静的听着里面的热闹。
  郁骐点了点头,然后快步的走了进去。
  红色的大门前就只盛下阎濮昊一人,他静静的站着,直到里面传来“送入洞房”他才咧嘴的笑了出来,笑声有些张狂。
  他一步走错了,便步步都是错,如果在母后死后,自己的心里能放宽一些,能不想那么多的仇恨和遗憾,或许那一句送入洞房的男子,应该是自己。
  只是可惜了,可惜了……转过身,不想在去听里面的热闹。
  今日他穿着喜庆的袍子,当真的是要祝福水颜,当真的祝贺她找到良人,当真的让她可以忘记他。
  只是心里的难受,让他根本就不能那么的大方,他又怎么能大方?
  叹出一口气,天际阴霾得让人压抑,停下自己的步子,突然靠在墙边,望着那灰蒙蒙的天际。
  却想着那一支支的木棉,想着按几日的缠绵,和现在的无可奈何……宾客们依旧吵闹着,水颜头上的盖头,没有等着江硕侨来掀开,她自己就已经扯下,原本就没有多少人看好的结缘,又何须去在意那么多的繁琐规矩。
  走到门边,天色已经转暗,突然看见窗棂边放着一个盒子。
  水颜微微的诧异,走上前,将盒子放到自己的手中,没有犹豫的将它打开,里面的东西让水颜的眼里有些刺痛。
  她手有些颤抖的将里面的白玉拿到自己的手中,她甚至不能在呼吸。
  原本应该是两块分离的白玉,原本就早已丢弃的白玉,在此时却相互连接在一起。
  白玉的下面压着一纸条,水颜迟疑的将它打开,但却有些害怕的看见里面的字句,害怕自已的心一次次的动摇。
  纸条在自己的手中捏了又捏,揉了又揉,都不敢去看。
  直到好久,直到天际变成黑色,她才缓缓打开那已经被她弄得不像样子的纸条。
  上面的字句简单,就一句百年好合,让水颜一直不敢掉落的泪水,掉落得更加的厉害。
  提高自己的裙摆,快步的跑出别院,不管那些宾客们诧异的眼光,也不管,硕侨在一旁的叫声,她一直跑到大门外。
  漆黑的街道,除了那暗黑的灯笼光,再也看不见任何一点光亮。
  水颜提高自己的裙摆,左右的看着,想找到那一丝自己熟悉的影子,想问他这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样的意思。
  但左右的晃动,看见的却是一片茫然。
  “水颜。”低嘎有些诧异的声音,在墙边的阴影处响起。
  水颜转过身,看见那已经深入灵魂的影子印在自己的黑色的瞳孔里……
正文 096 清静
  停下自己的步子,嘴里缓缓的喘息着。
  水颜死死的望着阎濮昊,黯淡的烛火照耀不出此时两人的脸颊。
  身子变得僵硬,阎濮昊转过身,也将自己的眼神放到水颜的面前,十几米远的距离,此时却仿佛隔着浩瀚的天空。
  两人谁也没有动作,谁也没有上前,相互望着彼此,相互也没有话语。
  阎濮昊突然笑了笑,一种释怀的笑意。
  “这还是我第二次看见你穿嫁衣的样子……只是可惜的,你不是为我穿上的。”低沉的淡笑声,说着的是两人的无可奈何。
  水颜依然无语,她依然没有上前,刚才那么想强烈见他的心,在见面后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进去吧,这样出来会让人笑话的。”摆摆手,脸上全是笑意。
  大门前有了响动,水颜诧异的转身,却看见江硕侨一身红袍的站在门边。
  他淡笑的上前,拉住水颜一直冰凉的手。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温柔的语调说着自己知道答案的问句。
  水颜脸上出现了愧疚,她再次转过头,却看见那墙角处的阴影已经没有阎濮昊的身影,仿佛那一瞬间只是幻影。
  无奈的笑了笑,当真到心里的无奈。
  “进去吧?”江硕侨的这一句问句,问得有些害怕,因为她害怕水颜摇头,或者说不字。
  水颜笑了笑,苍白的脸上有着唏嘘的落寞。
  “我们进去吧。”开口,眼神再次看向那阴影处。
  江硕侨笑着点了点头,拉着水颜朝大门里走去。
  大殿的人一脸的惊奇,不知道新娘为什么要跑出去的原因,更不知道此时新娘脸上为什么看不见新嫁娘该有的笑意。
  “我就不陪你们了,我的娘子身体有些不适,我要好好的陪伴她。”扯开笑意,对着宾客说得云淡风轻。
  “你们进去吧。”齐擎雷第一个说出话语,而郁骐却缓缓的松了口气,如果水颜刚才真的跟着阎濮昊走了,那他真的是罪孽深重。
  大殿到新房的距离就只有几个庭院,但却走得有些漫长,甚至还有着一些尴尬,因为两人都说不出言语,更加的不知道该说出什么言语。
  直到很久,直到要走到洞房的门前时,水颜才突然愧疚的说道“刚才真的对不起了”,语调小声,但却酸楚了江硕侨的心。
  江硕侨没有答话,紧抿着薄唇的脸也看不出此时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当时一直不敢追出去,是因为我真的以为你会和他走,但当我走到门边的时候,我看到你居然一人在原地……水颜,他在你的心里真的这么好吗?”开口,显得有此无可奈何,和害怕听见答案。
  水颜转头望向江硕侨,发现他的脸上一直剑眉微蹙着,看来自己真的让他担心和伤心了。
  “他不好,他至始至终都不好。”认真的回答,说的都是实话。
  “那你会忘记他吗?”就在水颜准备踏进洞房的时候,江硕侨大声的问道。
  水颜迟疑的转身,身子变得僵硬,他黑色的瞳孔里,印着江硕侨也微带着苍白的脸。
  “你何必让我说出言语来伤害你心”柔声的语调,说出来的话语其实还是伤人。
  江硕侨点了点头,是不是自己要求得太高了,总想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房间里的红烛左右的跳动着,蜡油缓缓的掉落。
  床上放着的秤杆好像在此时已经显得多余。
  江硕侨望着屋子里的火红,他笑了,是一种发至内心的笑意。
  水颜站在原地,左右不知道该怎么动,就连手,她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摆放,因为觉得有些尴尬。
  江硕侨拿起酒壶,在酒杯中缓缓倒入清香的酒水。
  端上酒杯走到水颜的面前。
  水颜抬高眼睑,但脸上却显得迷茫和面无表情。
  “娘子喝下这一杯酒,我们将永不分离。”江硕侨带笑,温柔的说着,这样的柔情或许是在湖城药店的时候,少见到的。
  水颜愣了一下,手有些颤抖的端住那酒水,以为自己一人喝下,但江硕侨的手,却挽上了她的手腕,纠缠着的手,将两人的酒杯送到唇边。
  “我们要相濡以沫的过以后的日子。”一句句的承诺在江硕侨的嘴里诚恳的说出来,因为他要的是以后,而非在这里的过去。
  水颜笑了笑,只是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开口答应,但时日原本就不多的她,又怎么有以后。
  轻声的咳嗽了一下,酒水灼热的刺辣还在咽喉中蔓延。
  江硕侨转身为水颜端来茶水,他的细心,让水颜觉得愧疚,让水颜觉得无法是从。
  “娘子喝水。”将水递到水颜的面前,这一句娘子,叫得水颜不知道该怎么做下面的动作。
  江硕侨看见了水颜的尴尬,然后再次开口继续说道“我叫你一声娘子,是因为我们已经是夫妻,而且这一声娘子是我心里的责任,就算是以后什么都变了,什么都不诚实了,但我一定要对你有责任,我有责任让你幸福,我有责任要你快乐,我更有责任要你一直活下去。”一句句的责任,让水颜的心揪痛,这么多年的日子里,到底有着谁对她说过这么暖心窝的话语,又有谁对她说过让她觉得自己有人关心的话句。
  “我常常想为什么你不是在阎濮昊之前,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扯开笑意,如实的说着。
  这样的话语,让江硕侨愣了一下。
  “因为好的总是要放到最后,不然你怎么会在到湖城这么远的地方和我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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