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娇妻砸过来

第2章


」沐浴着心头那场瓢泼大雨,慕容利很是痛心加违心地说。
  如果帅哥注定不是自己的,那就必须保持纯欣赏的距离,自己的豆腐还是要维护的。
  「好啊。」叶世锦从善如流地松开手。
  毫无防备的慕容利砰地就摔到地上,屁股虽然不是特别疼,但伤到她自尊了。
  于是,原本还想保持形象的她,咆哮道:「你TMD是个白痴吗?要你放我下来,不是让你摔我下来,长得一脸兔相,居然如此腹黑。」这家伙根本就是一副受相的腹黑攻。
  走眼了,看走眼了!
  对于她的粗口,叶世锦微微蹙了蹙眉,「小兄弟,还请嘴下积德。」
  「那你怎么不知道手下留情?」她反唇相稽。
  「哦,像这样吗?」他手一抄将人重新抱入怀中,然后轻轻放下。
  慕容利目瞪口呆中。这速度太非人了!
  叶世锦心中暗笑,毫不避讳地伸手捏捏她的鼻子,轻笑道:「发什么傻?」
  她伸手拍开那只咸猪手,眼一瞪地开骂,「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小兄弟怎么会从上面掉下来?」
  「我要是知道就不会从上面下来了。」怎么也要选个风水宝地安全着陆啊。
  「这么说,小兄弟是遭人陷害了?」叶世锦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差不多吧。」穿越这种事太玄了,只能用怪力乱神来解释,这样一来就扯到上头的神仙去了,真要刨根问柢,肯定是层层黑幕。
  叶世锦眼底的笑意增加。这下可以肯定她八成跟三弟的那位来自同一地方,连出场都惊人的相似,脾性似乎也有几分相似。
  等等!他目光微转。两个人不会是姊妹吧?
  「敢问小兄弟尊姓大名?」
  慕容利倒没隐瞒,诚实相告,「慕容利。」反正就算连住址都报上,他也不可能找到她家去,她完全不担心家底曝光。
  姓氏不同,看来不是姊妹。叶世锦心下了然,嘴上笑道:「小兄弟跟慕容世家有什么关系吗?」
  「你误会了,我姓慕,名容利,不是复姓慕容。」她有几分无奈的解释。
  他讶然,「原来如此。」蓉莉吗?倒也好听。
  慕容利不得不解释得更清楚一点。
  「是容易的容,利益的利。」
  从小到大有太多人误会,她已经解释得很习以为常,甚至好多次劝爸妈干脆帮她改名,可惜一直未被采纳。
  叶世锦哑然失笑,「在下没有误会,如果小兄弟的名讳是芙蓉的蓉、茉莉的莉反而不正常了。」
  「……」老爸老妈那对起名无能的父母,实在是对她的人生太不负责了。
  「小兄弟怎么一脸懊恼?」
  「我重申一遍,我的名字真的是那『容利』二字,无论它正常不正常。」至于听不听得明白就是你的事了。
  叶世锦这回真的讶异了。原来,她的名字真的是「容利」,而非「蓉莉」。
  「啪」的一声,慕容利伸手拍在自己的右脸上。
  他眼睛为之瞪大。
  她将右手摊开,在月光下审视着那摊血渍,咬牙道:「该死的蚊子!」树木多了,蚊虫就多,蚊虫一多,她就很容易倒大楣。
  「外面蚊虫多,咱们进屋里说话吧。」叶世锦不觉莞尔。瞧她那咬牙切齿的表情,倒像跟蚊子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等进了屋,因灯火照明看到她已然红肿成一片的脸颊时,他终于理解她痛恨蚊子的缘故。
  他拿来药膏帮她涂抹,不免有几分感叹,「小兄弟的皮肤这么敏感啊。」
  「我对蚊子敏感。」慕容利郑重申明。
  叶世锦仔细帮她把被咬的几处肿胞抹上药膏,指下滑腻的肤质让他几度晃神。很难形容这种感觉,明明是初见面,却莫名熟悉,而且情不自禁对她牵生许多连他自己都陌生的情感,如同此刻,他是又怜惜又不舍,难道这便是所谓的命中注定?
  看着手臂上最后一处肿包被抹上药膏,慕容利毫不吝啬地奉上个大大的笑脸。「棒啊,这药膏很清凉呢。」用力嗅了下,继续说:「而且有股淡淡的梅香。」
  「哦?」叶世锦不禁扬眉一笑,「闻得出是梅香?」
  「闻得出啊,」她理所当然的点头,「我有朋友对梅很喜欢,跟她混久了,我多少也被熏陶上几分。」
  想到好友,慕容利欢快的心情顿时荡到谷底。现在,她掉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不知道她们久等不到她会不会已经报警?
  看着她突然变得郁郁寡欢,叶世锦心中一叹,一手收好锦盒,一手帮她放下被卷起的衣袖,口气自然而然地带了几分劝慰,「妳也别想太多,既来之,则安之,也许未来有什么惊喜也说不定。」
  出于私心,他并不想在此时告诉她温柔的事,温柔为了跟朋友相聚而抛下三弟离开的事他记忆犹新,万一她们真的认识,让她知道温柔人在长安,难保她不会立刻撇下他跑去「千里寻亲」,他好不容易等到她,还是防患于未然的好。
  「见鬼的惊喜,目前为止只有惊吓。」慕容利忍不住吐糟。又不是在玩高空弹跳,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有心脏病的立刻人生结束,重新开始。
  叶世锦但笑不语。恐怕到时候她欣喜若狂,就将他忘得一乾二净了。
  一时间,两个人都沉默下来。
  慕容利望着桌上的烛台出了神。
  叶世锦也不惊扰她,只是坐在一边静静地瞧着,慢慢将人描绘在心头。
  从懂事起,一直就有道迷糊身影在他梦中若隐若现,他看不清她的容貌,却莫名心喜,听不到声音,却无端心静。此时的眼前人与梦中的影像重迭,是那么的契合与自然。
  多年的寻觅、多年的等待,在今天似乎都有了价值。总像空了一角的心彷佛重新被填满,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在心头蔓延开来,直达四肢百骸。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利回过神,一扭头便对上一双沉静深幽的眸,心头咯一下,瞪眼问:「我脸上有花吗?你一直看?」
  叶世锦发出一声轻笑,一本正经地回道:「没花,有包而已。」
  「……」
  这不是七分,也不是八、九分,而是十分过分吶。眼睛占了便宜就该悄悄的收敛些,他居然还敢戏谑她?她脸上是有包,但她朝着他的半边脸没有好不好。
  手握成拳一下砸在桌面上,她怒道:「给你方便你当随便啊?」
  看着她那只粉拳,叶世锦心下不由得担心,「桌子很硬的。」
  「我——知——道——了——」她一字一字从牙缝里挤出来,脸也因疼痛而皱成一团。这桌子到底是什么木头做的?比大理石都硬,疼死她了!
  叶世锦既心疼又好笑,伸手拉过她的手,轻轻按揉,一边道:「太冲动可不是好事,很容易伤到自己的。」
  「是你惹我的!」她咬牙提醒他。
  「好,是我,我错了。」叶世锦的姿态摆得非常低,为博红颜一笑,低声下气也甘之如饴。
  「大哥,你手往哪里摸?」慕容利一把抽回自己的手,飞快地缩回袖中,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瞪视着眼前的花美男。
  脸蛋,很水,很正。
  可为什么是个Gay?她不想交来做姊妹啊。有这样一个姊妹的话,她岂不是要天天内伤?
  「在下无心的,小兄弟不用这么戒备。」只是一时晃神,手就顺着她的手臂摸了上去,确实是他失态了。
  慕容利盯着他,心想,怎么能不戒备呢?我对你很有Ft,时间一久我要是喜欢上你,而你却只喜欢男人,我这不是自作孽不可活吗?
  「天色已经这么晚了,不如小兄弟今晚就留在这里过夜好了,明日我再派人送妳回家。」
  慕容利想想自身的处境,便没有矫情的拒绝,「那就多谢了。」犹豫了下,她还是问了出来,「还没有请教公子怎么称呼?」
  「在下叶世锦。」
  「那请问叶公子,我今晚住哪间屋子?」她尽量摆低姿态,缓和口气,意图收敛习惯张扬的爪牙。
  「小兄弟来者是客,今晚便委屈睡在下的卧房吧。」
  「那你呢?」
  「在下睡书房即可,」顿了下,他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当然,如果小兄弟不介意的话——」
  「我介意,非常介意。」慕容利断然截住他的话,拒绝接受诱惑。与花美男同榻真是天大的诱惑,但花美男是个Gay,又是多么让人万念俱灰。
  最后,等慕容利的一只脚迈进他卧房门坎时,叶世锦低声补充一句,「如果小兄弟夜里害怕的话,我就在隔壁,保证随传随到。」
  慕容利脚下一个趔趄差点直接扑进房去,然后她用非常大力的关门声做出回答——作你的白日梦去!
  叶世锦站在原地一会,低头笑了下,然后转身走向书房。
  进了书房,睡意全无的他索性到桌前提笔作画。
  那一树一树绽放的梅花,无不透出一种欣喜、一种期待、一种无法言说的激越。
  停下笔,拿过画好的图一张一张地看过去,他的神情淡淡的,嘴角噙着一抹浅淡得几乎看不到的笑。点燃火盆,看着绽放的梅花在火舌中消失。
  他爱梅,喜梅,画梅,却又不愿梅落入世俗人手中,所以他画的梅大都在火光缭绕中归于虚无。
  今天这些梅藏着他无法言说的心事,满满都是他的期许,烧了它们,就彷佛严严实实地掩起他的心事。
  凭窗而立,遥看了一会明月,他脱了外衣到榻上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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