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谍陷阱

第22章


所以她必须向美惠子保证。
  当她内心迟疑,但又是身不由己地走向阿文的房间时,阿文房门半掩,她用手
压住自己心口,想平静下来。
  她跨入房间,猛觉一股劲力抓住自己手腕,随着手腕上的钢抓般的巨痛,自己
一头冲撞在地上,一只冰冷的手枪口,抵住了自己的额头。
  阿文不在,眼前的男人她根本不认识。老K没想到会有女人进这个房间,而且
是个极性感的高挑女人。
  他帮罗基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干掉住在这房里的那名条子(警官)。
  罗兰不敢动,尽管美惠子平素不训练手下如何对付意外,但眼前这男子极其强
悍,自己不是对手。
  “你是谁?”
  老K手下用力、用枪顶起跌在地上的女人的颌,这才发觉这女人很美,女人沉
默,盯着自己。
  反正这女人和该杀的警官有某种关系,老K想自己问得真是多余。“卡嚓”,
他将子弹顶上膛,枪口在女人的脸鼻间游移。
  女人急促起伏的胸部今老K持枪的手抖动,枪管划开女人的衣领。
  但老K现在不能干,因为目标有可能随时回来。
  老K的枪抵住女人隆起的乳房,一手“哧”地撕下窗布,然后对准女人小腹,
“蓬”地一拳打在腹部,阿兰顿然倒地。
  老K麻利地用布将女人捆在旁边的座椅上,然后将女人的嘴堵住。
  罗兰的小腹疼痛难忍,但手脚却被布条死死捆在椅脚,无法挣扎。
  门被掩死,时间缓慢地移动。老K凭窗远望,还没有目标的踪行。
  他掏出烟一只接一只地抽,再把烟头狠狠掐灭。一方面等目标,一方面压制内
心的强欲。
  罗兰躺在地上,望着眼前持枪站着的男人,内心祈祷着不要有人敲响房门。
“咚咚咚”敲门声这时却从门外传来。
  老K端好抢,蹑手蹑脚地向房门摸去。
  女人奋力气动身体,发出挣扎的扭动声。
  老K大怒,挥起枪柄,将女人一下打昏,用床被罩住阿兰,然后迅捷地走到门
外,拉开把手。
  不是目标,他见过目标的照片。
  “先生,你要的杂志。”
  原来是邮递员,老K松了口气,重新关上门,将接过的杂志扔在地上。
  已经很晚,目标不会回来了,但今天也没白等。
  老K从冰柜里拿出一瓶啤酒打开,用手抬起女人的下巴,将酒从女人头上淋下

  罗兰睁开眼,迎面是禽兽虎视的邪光。
  酒液淋湿女人的裙裤,使得优雅修长的体态在裙衫下毕露无遗。
  “呜呜!”罗兰意识到即将发生的一切,拚命挣扎着。
  “嬉嬉,好马子。”老K浪笑着,将满是烟味的嘴嗅到女人脸上,脖子上。
  这女人太美妙,他要好好地享受。
  挣扎无济无事,罗兰痛苦不堪地忍受对方的折磨。
  一片寂静,世界象死去一般。
  阿琪已醉,他疯狂地将小巷里卖淫的女人抵在墙角,粗暴地撕开对方的衣服。
  “你变态啊!”女人大骂着跑开,阿琪贴着冰凉的墙,嘴里劳叨着:“惠子,
惠子。”离开美惠子,孤独重新弥满心房,和做杀手失败的屈辱。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感情上强烈的创痛。
  一了看见救自己的女人是梦中的女人,一切,就是一场梦,他对自己讲。因为
自己是杀手。
  杀手对仇恨极敏感,所以尽管他不了解美惠子的经历,但他也能意识到美惠子
属于一个充满仇恨的世界。其实在船上那短暂的经历中,他已感到美惠子与别的女
人不同。
  杀手无情,动情,就是对自己所作一切的背叛。而背叛,令阿琪不再有功力和
目标,他突然间憎恶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
  我算什么,算什么?不过是被人操纵的,杀人的机器。
  而自己倾心的女人,却也充满着杀气。他绝望,找不到理由。美惠子便令他绝
望。即使真切地进入和拥有的每一幕,此刻却变得虚伪和丑陋。
  他眼中只有血。四名手持砍刀和棍棒的家伙,已封死小巷两端,向烂醉的阿琪
逼近。
  但他们找错了人,他们只是受命来逼账,因为阿琪找了女人又没给钱。
  这烂醉的已不是人,是兽。阿琪双眼血红,心中的狂闷灌注在拳脚上。他上去,
动若闪电,劈断对方打来的棍棒,猛烈还击。四个家伙哪是对手,一个家伙被夺过
去的刀在身上划了七八刀,惨死当场。一个家伙的胯下被半根锋利的棍棒戳得稀烂,
吐白沫翻倒在地。
  另外两名早已发疯似的拔腿狂逃。
  出租汽车司机早吓得不敢收钱,只等阿琪一身血迹,一下车,马上开车飞逃。
  阿琪摇摇晃晃地走到旅馆订好的住房门前,好容易打开门,一头栽进去。
  一只强有力的手用没有指头的手掌撑住自己,恍惚中,是柏叔。柏叔将阿琪放
倒床头。
  自己手下培养的三个年轻人,死去的不再问,但眼前这醉倒的年轻人――
  柏叔的断手忍不住颤抖,他将亲自己杀死阿琪,否则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将性命
难保。
  尽管她们离开了他,但柏叔深深爱着妻子和女儿。
  但柏叔不会趁阿琪醉倒的时候下手。
  他无法放过这年轻人,他想在阿琪醒来睁开的第一眼,开枪打死阿琪。
  柏叔伸出另一只手,这只手十指健全,除了用来扣动扳机的手指,其余的是金
属手指。望着阿琪不醒人事的脸,柏叔面部木然。
  他缓缓地抬起枪,看清装满膛的六发子弹,手在抖。
  柏叔希望醉倒的是自己。枪已顶上子弹,枪头在阿琪的眉眼间晃动。
  阿琪醒了。他醉得很凶,但杀人后出了许多汗,坐车吹了风,车上没少吐,所
以他昏沉得并不久。
  阿琪睁眼,看着黑齐齐的枪管,看着拍叔颤抖的握枪的手,他明白发生了什么,
但也只是笑。
  “你真的要杀我?”
  “你不信?”
  “不,信,那你为何还不开枪?”
  “我等你醒,给你同样的机会。”柏叔将手中枪放下,从怀陶出另一只枪。
  “你从不厌倦杀人?”阿琪问。
  “别问,枪就在你旁边,是你自己的枪,我数三下,然后我会开枪。”柏叔注
视着阿琪。
  “这就是机会?”阿琪还在笑,似乎越笑越开心。
  “一……”柏叔开始数数。
  “从一开始,你就教我们学会去死,学会把握等死的机会。”
  “二……”柏叔继续数着。
  两支枪并列在他和阿琪中间的桌上。
  “小林和小庄如果活着,最后也是这样,对吗?”阿琪的笑容徒然消失。
  “为什么?为什么杀人?为了钱,还是为了用杀人来活命?”
  阿琪发出一连串暴声吼问。
  “三!……”
  两人同时出手如电。
  “嚓、嚓、嚓……”阿琪的枪根本没子弹,他自己很清楚。
  一柄纤薄锋利的小刀插在自己肩头上。
  血,细细地,缓缓从肩上往下滴。
  “我知道你不会用枪,但不知道你会用刀。”阿琪面无表情,伸手将肩上的小
柄飞刀拔出,握在手中,如同赏玩一件小古玩般看着。
  “扑通。”柏叔整个人乏力地倒在身后的沙发上,双后紧捂着脸。
  “小琪,我没办法,他们会对我妻子下手,我…我没办法。”
  “你走,我不想再见你。”阿琪痛苦地转过脸。
  柏叔茫然起身,无力地走出房间。旅馆外,下起朦朦细雨。
  雨冲着地上的腐叶,汇成涓涓细流,漩涡,向街沿的水沟流。扭曲的灯影在水
地上反光。
  柏叔从衣袋里陶出烟,但很快点燃的烟头被水打灭。
  “柏叔。”还是年轻的声音,阿琪的声音。
  还是那么熟悉,醇厚。柏叔无语,回头才发觉,阿琪在笑,很自然的笑。
  “如果你不杀我,你的老婆、孩子。”
  阿琪笑问。
  “你――?”
  柏叔不知所措,阿琪手中的枪,枪口正对着自己心窝。
  枪口离柏叔很近,枪柄递到柏叔手上。
  “反正我不想留在香港?”
  “你准备去哪里?”
  “去日本,你的老婆、孩子可以放心了吧。”阿琪微知讲到:“也许还是杀人,
但是为了摆脱杀人的生活方式。”
  柏叔也笑了,他仿佛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张海波没想到哪里也找不到张安。
  没有张安,提不到足够的现金生意更难做,他咬咬牙,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
两支美洲虎牌自动连发手枪,打开两包子弹,倒出二十四发分别装上膛,将枪塞人
衣袋。还有三十分钟,就到预定时间。
  张海波吩咐手下出发。十余名保镖登上三辆奔驰车,打开车灯,开出宏达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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