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神遗落的魔法书

第19章


还是我“妈妈”比较干脆。
  我暗自叹了口气,对商瞿圣使了个眼色,没打算开口解释,反正谁惹出的祸就由谁来收拾是天经地义的事,我倒想看看商瞿圣这家伙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对我爸妈说:“我们商瞿家到了我这代就剩下我这根独苗了,所以我想认云当干妹妹,哥哥替妹妹换药,我想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吧?”
  干妹妹?!亏他想得出来。
  我“爸妈”的脸色在听完圣的说法之后瞬间涨得通红,再由红转黑,由黑转绿,显然无法接受我变身成为商瞿圣妹妹的事,我妈拉着圣的手说,“小圣啊,我们家云云对你可是情有独钟,你们俩干脆当男女朋友,别当什么干兄妹了,好吗?”
  “伯母,这件事你得问云。”商瞿圣一句话把我逼到了死胡同。
  我哀怨的瞪了他一眼,急忙找了个借口逃回房间里去。
  窝在床上,我瞪着天花板,始终无法想通商瞿圣干嘛要对我父母撒谎说每天替我换药的人是他,明明不辞辛劳的人是丁香!让别人误会之后再随便找个借口搪塞了事,这不像是他以往的风格,简直是多此一举!
  “云,出来吃饭了。”隔着门板,我听到商瞿圣在唤我。
  今儿个的他真是有些怪异,以前都是我喊他们吃饭,今天却轮到他亲自来喊我吃饭了。
  当我打开房门,看到我的父母笑呵呵的站在他身后,一人一手搭在商瞿圣的肩上时我顿时明白了,不是商瞿圣变得有人情味了,而是他被逼无奈,只能在长辈面前撑门面,装出一副优秀世家子弟的模样。
  我冲他扯出一抹同情的笑,心情不错的准备用餐。
  丁香和司徒宸出门约会去了,宁凝兮忙着练习乐团新曲,晚上不一定回不回来,就连本该无所事事的向青枫都不见了人影,餐桌上就我、商瞿圣以及我的“爸妈”四个人加上黑猫杰利。
  我埋头吃着饭,听到我妈问我伤在哪里时几乎被嘴里的鱼骨头卡死。
  “喝口汤。”商瞿圣动作自然地喂我喝了口汤。
  “咳咳咳……谢谢。”我吞下汤。
  “你这孩子从小到就是这样,小时候我跟你爸都得替你把鱼骨挑得干干净净才敢让你吃,没想到你长这么大了,还这副让人担心的模样,唉……”我妈大概是忆起当年事,叹息连连,直到笨拙的我以后找不到好婆家。
  说时,她的眼神还净往商瞿圣身上飘,圣露出一抹僵笑,让我有些忍俊不禁。
  餐后,我妈说要考考我最近的功课,她指着槐树梢挂着的那轮残月,让我以月为题作幅画。
  我稍一思索,将月画得圆满,月下有一女子,姿容清雅,舞动着轻灵的身姿,孤独夜行,远远的槐树飘香处有幢点着灯的平房,门口站着一对手挽手的夫妻,表情祥和安逸,仿佛在等着远游的孩子归来。
  我将这幅画命名为“舞月光”,意指在月光下舞动梦想,孤芳自赏,却心有所寄。
  我父母看这话,眼角微微湿润,交代我记得周末时回家看看他们,将画收起,说是要带回去慢慢品味。画里,我寄托了对父母之爱的渴求,对家的渴望,我相信他们看懂了,所以才有了眼角那抹晶莹。
  父母匆匆而来,又匆忙离去,相聚的时间不到两个小时,却让我倍想珍惜。
  商瞿圣拿了个青苹果啃着,毫无坐相可言的窝在沙发上,银眸时不时的飘向我。
  我转首看他,问他是不是有话说,他恍若未闻般继续啃着苹果,直至将苹果啃完了才总算有了开口的意愿,轻淡的说道:“你的画风与以前截然不同,宛若两个人的思想。”
  “哦?你说说现在的我和以前的我有什么区别。”我想知道在他眼里,我与秋云菲究竟有何不同,所以才兴冲冲的问他。
  “以前的你,画中透着很强的欲望,色彩虽鲜明冶艳却也因过度执着而让画面呈现一股浑浊的气息,现在的你……就像是换了一个人,既理智又冷静,画里除了透着温雅清冷,还有一股浓重的思念与温暖,即使是冷色调勾画出的明月夜,却让人仿佛看到了梵高的向日葵,炙热的追求着生的希望,但占据了三分之二比例的,过于惨白、毫无缺陷的明月却又让人仿佛被那空洞吞食……”
  我望着他,折服于他锐利的洞察力中。
  他淡淡笑了笑,从沙发上站起身,抱着一直窝在他脚边的杰利作势要回屋,我喊住他,有股想将心里压抑的秘密尽数向他倾吐的冲动,却因他的话而止住,他说:“晚了,早点睡吧,明日不是还要召开会议吗?马上要展开休学旅行了,要忙的事情还很多,没必要的烦恼就先暂时搁在一边吧。”
  他总是能看到人内心最为黑暗的一角,就像一缕阳光适时的在阴天绽放它的热量。
  “晚安。”他揉揉我的长发,潇洒地离去。
  而我,却因他状似无心的举动而呆呆的站在厅里站了半个小时才回过神来。
  次日,我被宁凝兮与向青枫的争执声吵醒。
  揉着惺忪的睡眼,开门走了出去,见他俩正站在茶几两侧,摆出随时要大打出手的架势。
  丁香与司徒非常干脆的袖手旁观,俩人正卿卿我我的翻看不知大拿来的诗集。
  商瞿圣大门紧闭,这时间大概还没醒,我见势不妙,出言相劝,“凝凝,青枫,你们俩又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的说的?非要一大清早的大吵大闹。”
  看来,公寓公约早已被他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青枫挥着宝蓝色的幸运球拍,不爽的瞪着宁凝兮,话却是对我说的:“云云,你评评理,网球场是不是用来打网球的?你有听说过网球场不打网球却要拿来开什么狗屁校园演唱会吗?暴力女还当她是什么偶像明星,我呸!”
  “喂,向狗熊,我不过就是借你的网球场用一天,你未免太小气了吧?!”宁凝兮打从鼻孔里哼出对他的不屑,“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像你这么爱斤斤计较的男生!”
  “你什么时候不好挑,偏偏挑我们网球社要比赛的时间用网球场,分明就是故意捣乱!”
  “我哪知道你要比赛,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你早出晚归,我有机会告诉你吗?”青枫与她大眼瞪小眼,“你要用网球场应该提前跟我打个招呼,非要等到开演唱会当天才告诉我吗?”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闲的没事可干吗?”宁宁系不屑的撇开脸。
  “你说谁没事可干了?我可是天天练习,好不容易要比赛了……云云,你说,这事到底错的人是谁?!”青枫突然忆起我的存在,拉着我的手臂,非要我给他评理不可。
  清官难断家务事啊!更何况他俩积怨已久……
  “我看你们俩还是一人让一步好了。凝凝的演唱会是今晚的,青枫的比赛是明天的,两者之间其实并不有什么冲突。”
  “怎么可能没冲突?她们今晚把我的场地弄得乱七八糟,我们明天还怎么比啊?”青枫不满的嘀咕着,坚决不肯退让。
  宁凝兮顿时火大的撂下一句话之后就走人,“向狗熊,我们的演唱会是代理理事长早就批准的,你不肯也得肯。”
  “你……”青枫怒气冲冲的瞪着她的背影,良久之后才骂道,“暴力女!看以后谁敢娶你!”
  “青枫,你就不能让让她吗?”司徒头也不抬的说了这么一句。
  “让她?她怎么不让让我?!”
  “可凝凝是女生哎,女生本来就爱计较,青枫你是男生,要有点绅士风度啦!”丁香嘟着嘴说。
  “云云,你也认为这件事错的人是我?“青枫瞪了瞪那对情侣,问我。
  我若说是吧,他肯定会生气。我若说不是,他又得拽起来跟宁凝兮对着干。
  此时此刻,我还是选择沉默吧。
  但沉默是金这句话早已经过时了,青枫摇晃着我的双肩,誓要得到答案,我忍住眩晕感,眼角余光瞥见商瞿圣一手搭在青枫肩上,使出一招过肩摔,强行将他扔出安琪拉公寓。
  一声惨叫,从跌坐在公寓外面草坪上的向青枫嘴里传出,看来伤得相当惨重。商瞿圣丢下一句话,“再吵就直接把你扔出伊里斯!”
  一句话,让原本想破口大骂的向青枫闭紧了嘴,乖乖地爬起来,挥着球拍闪人。
  商瞿圣,冷漠时拥有绝对恐怖的震慑力!我看了看正窝坐在沙发上打盹补眠的他,不由得失笑,此刻的他慵懒的像只拥有高贵血统的猫儿,脸上的线条柔和的让人想要伸手触摸……
  正想着,我的手艺不由自主的抚上了他的侧脸,银眸在瞬间迸射出冷茫,却在看清是我之后倏地隐去锐光,只余一抹淡淡的疑惑与笑意。
  追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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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寻!(2)
  “罢了,去这一趟也好。”商瞿耀像是有什么心事,却没打算对我说的样子。
  我也不好再问他,只得学商瞿圣把眼睛闭上,小睡片刻。
  没想到这一睡竟然沉沉的睡到了冰岛首都雷克雅未克,窗外飘扬着一面冰岛国旗,蓝色的底面,红、白双色十字将旗面分成了四块。据说蓝色代表海洋,白色则代表白雪。
  冰岛的气温要比亚热带国家低上许多,刚下飞机时我还有些不适应。
  我们伊里斯贵族学院包下了这附近最豪华的一间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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