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个山贼做皇妃

第9章


实在不行,还有那个烂西瓜,反正还有一大半留在地宫里了,她不能接受我,我去吃!她还是不能接受我,我喂她吃!
总之,必须是,接受我!
此决心一下,全斧头帮为止兴奋,对,你问我为啥不管啥事,斧头帮的人都兴奋,那么我告诉你,这叫团结!
没错,我就是不要斧头帮了,我有几十万的精兵在地下埋着,我有两个金童玉女在下面帮守着,我还有美丽的珠儿和忠心的展风在门外候着,有他们,这个斧头帮我不要了!
我写了一封任命书,准确的说,是我画的一封,我画了一个斧头,画了一个帅帅的男人,然后这个帅男人把斧头递给了一阵风,意思就是我让位给展风!帅帅的男人带走了一颗珠子,然后站在斧头帮的门口对大家伙摆摆手。
这封任命书被我在午夜时分贴在了帮中最惹眼的地方,然后身穿一袭黑衣的我,带着珠儿趁着夜色离开了斧头帮。
再见,我的帮。
再见,我的绿色基地。
再见,雷龙山。
忧伤的颜色1(1)
要是说在斧头帮上遇见白莲教这一切都算是巧合的话,那在离开雷龙山的当天晚上就遇见塞外无敌疯婆子归影儿,就等于见活鬼了。
我跟珠儿怀着对未来生活的美好向往,相扶相伴地从黑夜走到了黎明,正准备吃个早点歇口气的时候,就猛然发现了山下河边直立的一只大火鸡!
莫说我,连珠儿都活活吓一跳她不可置信地手掌捂着嘴,然后特夸张地表情问我,哥,桥上那个,是什么东西?
我嘴巴也张老大,额头皱成八万,我想说火鸡,可又觉得不大合适,正在惦量的时候,河上那火鸡似乎听到了人声,就慢慢地回过了头。
结果她这一回头不要紧,把我妹子珠儿可整惨了,她眼睛瞪成铜铃,先是笑,然后是哭,再然后是上来抱住我的头猛亲两下,嘴巴一张,冲着那火鸡大吼了一声:师傅!
师傅?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疯婆归影儿?我的苍天啊?怎么发育成这样了啊?
我还在震惊中,珠儿就抛下我,好几个箭步冲上小桥去了,眼泪横空就甩了我一身!桥上,珠儿把火鸡拦腰一抱,哭得梨花带雨的,她呼唤,师傅,师傅,师傅呀……
我就最见不得这场面了,我也是有师傅的人,那当世无双负心郎惊心子的名儿吼起来不比这老太婆响亮呀,也同样这么多年没见了,可就算是重逢也不用弄得这么煸情吧。
我摘根树叶叼嘴边,迈着八字步靠桥栏上,这近处一看,才发现火鸡保养的可真好,一头红火的长发丝滑而光亮,用一根细头绳松松地系着,再看那皮肤半丝皱纹都没有,若不是史料上记载她已然五十有五,我差点以为她是珠儿她妹。
几米外,我模样很刁地抱抱拳,叫声:珠儿她师傅好。
归影儿双手拥着珠儿,目光压根没过我,我成为了完美的空气!她的手掌在珠儿头上摸啊摸,然后兴慰一笑,说这么多年,徒儿你还认得师傅,不枉为师千里迢迢赶来见你这一面啊。
珠儿的眼睛里的泪跟自来水似的,滴没完,她吸着鼻涕说师傅呀,十年前,你到底去了哪里呀?你走后来了很多官兵,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呀?原来十年前的分别还这么有料,可珠儿怎么没告诉过我呢?我假装咳咳嗓子,身子往前靠了靠。
归影儿的眼里,我依然是完美的空气,她转身面向小河,清晨的风吹起她的发,五十岁的背影却依然相当销魂,她长叹一口气,说珠儿,师傅不再瞒你,其实十年前师傅是为了追逐惊心子那负心郎才来到这里,与你相识的。而那个时候,师傅真正的身份,是当年朱元璋最最宠爱的,影妃……
这话一出来,我嘴里的树叶都落了,如果她是影妃,那么为了我师傅惊心子私自出宫,这岂不是给老皇帝戴了绿帽?
我重新看归影儿,在她脸上,那十年前的事情仿佛回来,她将珠儿的手拉起来,说徒儿,这次相见后,再见便不知又是何时了,为师有一事相托。这生上除了你,师傅本还有一个儿子。
归影儿的表情很是平静,可珠儿就又一次傻眼了,她说师傅不是说此生没有过儿女吗?
归影儿长叹又长叹,这是一场孽债啊,这些年来,我没有一天睡得安稳过。二十年前,为师曾经背着老皇帝与惊心子有过一个孩子,因为怕事情败露,孩子一出生就派人送出了宫,现下岁数已高,江湖纷争繁多,希望有生之年,你能帮为师找到那个孩子……归影儿边说边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图纸,她拉过珠儿,说你可以凭这个找到他,就这是为了日后相认而烙在他身上的唯一印证!
哎呀!原来我师傅跟火鸡有过一个儿子呀!而且还是背着老皇帝的!这料要是爆在江湖上,想必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呀!可此时我却真的想知道那图纸上的烙印图案,是怎么样的,改明我也找师傅出去烙一个,下次见我师傅的时候,我就直接能喊爹了!
只是这么想着,我就呵呵乐出声来,这一次,归影儿不再拿我当空气了,她转身正视我,然后对珠儿说,这个人长得好生不正经,留着以后也是江湖的败类!说着就提起虚影手冲我盖了过来!
忧伤的颜色1(2)
说时迟那时快,我全身真气运起,一个惊鸿掌也迎了出去!
霎时间,小桥里河水腾空而起,成一个巨大的屏障挡在我与归影儿的中间……
我僵了原地,归影儿连着向后退了几十步,可我们俩都同时将目光转向了旁边,这样的功力不属于我们俩的任何一个,那么,这九九上乘的掌法只能来于一个人。
当世无双负心郎惊心子。
河边的草地上,青衣白袄的男子正静静地站在那里,手臂背在后面,然后冲着归影儿轻轻一笑,说影儿,好久不见。
于是刚才发生在珠儿身上那一幕又原本在这边演了一次,我几乎是飞到了师傅身边,将他拦腰抱住,我说师傅呀,师傅,师傅……
镇上的酒家里,我们四个人隔桌而坐。
归影儿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她眼睛看着师傅,嘴巴咬得死死,就仿佛还是二十年前那般恋爱又矜持的模样,但如今也全全变是怨与恨了吧。
我师傅永远是最帅的一个,小小的一个酒家,他坐中间这一桌,全数少女在边上尖叫呼喊,而他完全不为所动。
也已是五十岁的年纪,可是岁月在他脸上没留下一点痕迹,我们俩坐在一起,连珠儿都不肯多看我一眼。
师傅看看我,会心地笑笑,然后目光就转向了归影儿,他说这么多年,你打算一直这么沉默着再到离别吗?
归影儿一双眼里尽是痴怨,泪光在眼窝中闪现,依然一言不发。
师傅摇摇头,笑了,他给自己和归影儿倒满了酒,不管她是否注意他,一杯一杯去与她的杯轻碰,连着喝掉二十大杯,最后一口咽下喉咙的时候,把杯子轻抛到身后去。
他说影儿,十年前的事,已经藏不住了,我们六人都会死,只是早晚的事情。从北部一路过来,我所遇到的杀手个个狠毒,若不是饶兴,我不是他们的对手。
归影儿的眼皮终于撩了一下,她的嘴唇慢慢启开,说惊心子,这是你酿下的错,却让我们这一辈子都在为你承担,你与那个女人的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终了。
我跟珠儿相互看,知道这时不能插嘴,可明明他们俩说的是中国话,我们俩大活人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师傅啧啧嘴,眼睛看向窗外,然后一字一句,他说直到死,才是终了。
他慢慢站起身来,拍拍我的肩,说四九,你好样的,离开雷龙山自有你作为的时候。他拿起我的酒一饮而下,说师傅此生,负过太多女人,现在是来报应的时候。若我死了,不要去寻仇!
师傅……我听着他的话心里就觉得一阵阵地酸,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以师傅和归影儿的身手,如果想坐拥武林都是轻松之事,我站起身来,到底对手是谁?让徒儿去!
四九,这世上的事,有太多没有答案,没错,以师傅的功夫没人可以杀得了我,但师傅身上有笔血债,必须还。师傅青色的衣衫在酒家穿堂的风里轻轻飞扬起来,他再次笑起来,影儿,他们的人就在这镇上。是我们还债的时候了……
我跟珠儿此时已经乱套了,你说这上了年纪的人怎么说话非这么绕啊,你到底欠了谁的,我去还行不行呀师傅?是钱还是命,徒弟通通给还了!
可是师傅已经听不到我的话了,他一扬衣角已经从客栈离开了,只留归影儿还在那里发着呆。
过了很久很久之后,她才慢慢起身,说珠儿,师傅交待你的事,要尽心去办。师傅最后还要一点要交待的,如果我死了,不要寻仇……
与我师傅惊心子最后的话如出一辙。
可到底是什么,让他们连死都这么甘之若饴。
忧伤的颜色2(1)
师傅和归影儿到底去了哪儿,我跟珠儿完全没有头绪。
以他们的身手,想逃开我们俩的视线,简直太容易了。
我跟珠儿坐在酒楼里发呆,直到人家要关门,我们俩才慢慢走出来。
镇上的晚上很安静,我跟珠儿走在空无一人的街上,珠儿终于忍不住,她说四九哥,要不然找扶瑶的事,我们先放一放!我怕师傅真的有事!
可不是,你担心归影儿,我也担心我师傅呀!你那是亲师傅,我这也不是干的呀!
就在我们俩正担心地连路也走不动的时候,就见头顶上空有五六个黑衣人飞了过去!他们腰间那长剑在月光下生地就晃了我的眼!
珠儿反应无比迅速,在我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一运真气踩着墙就跟上去了,留我一人愣在半道上,感叹,这世道的女人怎么身手都这么让人畏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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