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若尘现在真的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多嘴多舌的女人给掐死,郑家的女人还真是无处不在啊,在京里他被个郑馨缠住,现在又遇到了郑媛,看来他是注定要栽在郑家的女人手里了。
见曲韵瞧他的眼神不对,南宫若尘一阵心慌,忙不迭的抓着她的手说道:“韵儿,你听我解释……”
“不必了,”曲韵深吸了一口气,讽刺的看着他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庞,“世子爷,我们这里庙小,盛不下您这尊大佛,您还是走吧。”
第一百二十章要成亲
南宫若尘摇摇头,伸手想去抓她的胳膊,“韵儿,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实在是有我的苦衷的,我……”
“不要再说了,你们主仆自己离开吧,否则等我二哥来了,你想走也走不了了。”曲韵用力的甩开他的牵制,冷冷的看着他,其实心如刀绞,他竟然骗自己,明明是堂堂的世子爷,却什么都不肯告诉她,只把她当成一个傻蛋在耍,口口声声的说心里满满的装得都是她,却连最基本的自己的身份都不肯说,他是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还想不依不饶的去牵她的手,南宫若尘满脸的着急,却被郑寒挡在了面前,他伸手把曲韵揽进自己怀里,“世子爷,请放尊重些。”
见他搂的那样紧,南宫若尘的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死死的盯着他放在曲韵腰间的手,“放开”
“世子爷,这里可不是你德亲王府的地盘,你就是再横也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韵儿不是你可以随意欺负的。”郑寒却是一点儿也没有被他吓到,反而很冷静的说出这样一番话。
他欺负曲韵?笑话他怎么会舍得欺负她?他疼她、爱她还来不及呢,如果她肯给他这个机会,他会向她负荆请罪,心甘情愿的承受她所有的怒火,可是她还愿意给他这个机会吗?曲轩说过,她最恨人骗他,那么他在她得心里会不会十足的成了一个欺骗她感情的骗子?
“韵儿……”
“你走吧。”曲韵的眼里满满的都是哀伤,心里都是留恋和不舍,长这么大她第一次爱上一个人,那这个人却是来欺骗她的,忍着心里的伤痛和眼里忍不住就要落下来的泪花,曲韵转过头去,把头轻轻的放在郑寒的肩膀上,“古若尘,我不知道这个名字是不是你的真名字,也许连这个也是假的,”说着她冷哼了一声,“我不知道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我以前也真的是太傻了,以为你……,以后我不会再信你了,也不要再跟我说那些骗人的鬼话了,你走吧,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世子爷。”
南宫若尘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低低的叹息了一声,也许他应该去找曲轩聊聊了。
看着自家世子爷出了酒楼的门,樊青忙不迭的要跟上去,却被郑媛一把扯住,郑媛讥笑的看着他,“怪不得尘世子宁肯抗旨也不肯听从太后的话成婚,原来是痴恋着曲韵,呵呵,如果这个消息传到京里去,你觉得太后会如何?”
看着眼前这个奸馋的女人,樊青不屑的挥开她的手,并且用力的在她抓的地方擦了又擦,头也不抬的说道:“郑三姑娘,我们世子爷会怎么样不劳您操心,这些事太后娘娘早就已经知道了,您若是不怕太后怪罪的话只管去告状吧。”说罢转身离开。
一向高傲的郑三姑娘却被一个下人给拂了脸面,脸色登时不好看起来,正无处发作时,一转头看到曲韵还趴在自家大哥的肩膀上,生气的伸手推了她一把,“你还不闪开,被男人抛弃了也不用转头就赖在我大哥的怀里啊,你以为你……”
‘啪’脆脆的一声打在郑媛的脸上,郑媛登时就傻了,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二次挨打,两次都是这个她敬爱的大哥,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伸手指着曲韵,气愤道:“大哥,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打我?你是不是忘了爹说过……”
“住嘴”郑寒大喝一声,“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说的这都是些什么话?这些话也是你能说的吗?还不给我回去”
酒楼里来来往往的人不少,看见这一幕也有不少的人停下脚步来看热闹,郑媛就算脸皮再厚好歹也还是个姑娘家,又是没怎么出过家门的,被养在深闺里这么多年,那里见过这阵仗,经不住众人的指指点点,郑媛咬着牙跺了跺脚,转身上了停在酒楼门口的马车,催促着车夫离开了。
这边目送着自家妹子离去,郑寒在心里深深的叹息了一声,怪不得曲韵一直在躲着他,原来她心里早已经有了人,而那人就是南宫若尘,看到依旧埋头在他怀里哭的肩膀一耸一耸的曲韵,郑寒忍不住想紧紧的搂住她,可是看着眼前这许多人,还是轻轻的把她推开了,拿了帕子给她擦脸,“好了,没事了,他已经走了。”
曲韵接过帕子胡乱的擦了擦脸,一扭头上了楼上她自己的屋子,那里是她特意留出来的一个房间,是二楼最好的一个位置,站在那间房的窗前就能看到这条街的人来人往,这里被收拾的整洁干净,却也简单的很,只有一张大大的桌子和几把椅子,最显眼的是一个大大的青竹矮榻,就被摆放在窗前。
曲韵进来关了门,走到竹榻前坐下,静静的坐在那里,满脸的泪痕,那个该死的男人敢骗她?竟敢骗她?她那么一心一意的等着他,以为他真的会用八抬大轿来娶她过门,可是他是世子啊怎么能够娶一个商贾之女为正室?以她的身份撑死了也就是个妾室,妾室?曲韵摇摇头,她怎么能够去做人家的妾室?就算她肯,大哥、二哥肯吗?估计依着二哥那性子,若是他知了情,八成会冲到京里去跟古若尘拼命吧?
门‘吱呀’一声开了,郑寒轻轻的走进来,看到曲韵静静的雕塑一样的坐在那里,瘦弱的肩膀还在一抽一抽的,心里就忍不住的痛起来,“韵儿……”他的声音也有些嘶哑,“你……”
“寒哥哥。”曲韵胡乱的用袖子抹了一把脸,回头看他,“对不住,我刚刚不是故意把你的衣服弄脏的。”
她现在还惦记着这件衣服脏了?郑寒霎时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就止住了,认真的看着她,“现在我总算明白为什么我那样明显的表示出自己的好感,可是你却一直的在躲避,原来你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韵儿,我知道感情的事不是能勉强得来的,我不奢求什么,只是不想看到你这么伤心,如果他实在不适合你,为什么不选择放手呢,这样你就不会再那么伤心了。”
“寒哥哥……”曲韵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过了好一会子,才低声说道:“我……对不住……我一早就应该跟你说明白的,我……”
“好了。”郑寒温柔的在她身边坐下,“以前的事你我都不要再提了,刚才我三妹的话你也听见了,”郑寒轻声叹了口气,不是他想要落井下石,而是他不想她再被骗一次,“他不叫古若尘,他是德亲王留下来的唯一血脉,他是正宗的皇室子孙,他姓南宫,南宫若尘,自幼跟在太后娘娘身边,而就在不久前,太后请皇上下了旨赐婚,指的就是我家四妹,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离京来到这儿的,可是一旦他回京,就会立刻奉旨完婚了。”
南宫若尘?他叫南宫若尘?曲韵讽刺的弯了弯唇角,果然是连名字也是骗她的,她这样把他放在心里,可是连他的名字都是旁人来告诉她的,曲韵咬了咬下唇,“好,我放下。”
“韵儿?”郑寒大喜,“你真的愿意放下他跟我在一起吗?”
曲韵眼里含着泪,“曾经他说过会用八抬大轿来迎我进门,可是他是堂堂世子爷啊,怎么可能会用八抬大轿来娶我,寒哥哥,我跟你自幼相识,虽然中间许多年没见,可是小时候的情分依旧还在,不过,我不会跟你在一起的。”
“为什么?”郑寒闻言心里一惊,难道没有了那个人她也不能把自己放在心里吗?为什么?
曲韵苦笑的摇摇头,“你是郑宰相唯一的儿子,也是如今皇上跟前的红人,要娶的不是当朝公主也该是门当户对人家的姑娘,绝不会是我,寒哥哥,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不要再勉强了。”
“不勉强,一点也不勉强,我是心甘情愿的。”郑寒慌忙表明心迹,想要去握她的手,曲韵不着痕迹的躲开,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郑寒怔怔的看着她走,他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可是自己心里一直不想面对罢了,在家里和她之间他要选谁?要是留在锦城,那么他什么都没有了,没有官职,没有权势,可是若让他这么离开她,他哪里又舍得?
一个人默默的走路回家,还没到家门口就下起雨来,曲韵全身都湿透了,嘴唇冻的青紫,看门的小厮见了唬了一跳,忙走上来说道:“姑娘,您浑身都湿透了,要不要奴才去请个大夫来瞧瞧,可千万不要着凉啊。”
曲韵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轻轻的摇了摇头,“大爷回来了吗?”
小厮点点头,“回来了,在书房里呢。”
曲韵冲他笑了笑,连衣服也顾不得换就去了书房,伸手推开书房的门,就那样湿淋淋的出现在曲轩眼前,“大哥……”
“韵儿?”曲轩见状慌忙走到她跟前,“淋了雨还不赶紧回去换衣服,来这儿做什么?”说着就让守在一边的研磨赶紧去沁梅苑给她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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