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香惜欲

第24章


    历堇年看到她那么乖的小模样,忍不住在她小脸上亲了一下,转身走了出去。
    那天晚上,被某女霸占了自己的床位,历堇年悲催得又要睡沙发,半夜的时候忽然被一阵哗哗的水声吵醒,他揉了揉眼睛醒过神来,开始还以为家里进了贼,踹开卧室门一看,床上没了张子期的身影,知道是那家伙在半夜洗澡。
    洗澡间是连着卧室门的,只隔着一扇推拉门,张子期刚好洗完,一边搽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悠悠然走了出来,她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着草木清香,整个人还在冒着袅袅的雾气,看到他微微吃惊,然后露出了那种很纯真地微笑:“抱歉,吵醒你了。昨晚好像又喝醉了,身上难受得要命,就没想那么多……啊!”
    她低头一看,猛然发现自己的浴巾滑下去了一半,雪白柔嫩的胸前一片春色,闪电般抬眼,捕捉到对面的男人刚巧不及把自己的坏笑掩起来,顿时就血往上涌,做了一个以后想来分外伤肝的动作——她居然想也没想,一头扑了上去。
    这一扑可扑得真是时机,一头把历堇年扑到了床上。不止如此,她身上那条本就半遮半掩的浴巾,也光荣牺牲地彻底滑了下去,换了个自制力差点的,估计这时候早就淹死在自己的鼻血里了。
    “张子期……”历堇年作为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面对春色满怀,此刻基本上已属于脑子短路只能靠下半身思考的生物了,他一脸不怀好意地凑近张子期颈边,嗅了嗅来自对方身上的那缕似有若无的幽香,更加不怀好意道,“这回你可是清醒的,而且还自己够主动啊……”
    “你想干什么?”张子期警钟长鸣。
    “我想干什么,”他邪魅地勾起了嘴角,笑得甚是让人春心荡漾道,“你等一会儿就知道了。”
    “啊!”……
    ——————————我是罪恶的分割线
    很多年后说起这桩事,张子期还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陶小语在一边嗤之以鼻道:“少来!一个女人要是不喜欢那个男人,就算死也不会把自己第一次给他;而且就算第一次被强了,也不可能一天之内接二连三……”
    张子期怒吼一声,扑上去捂住了陶小语的嘴。
    ——————————我是黯然伤神的分割线
    第二天日上三竿,张子期还在被窝里装虚弱装委屈的时候,历堇年已经起身给她做好吃的去了,张子期闻着厨房里传出来的香味,心里不禁发虚道:“老实说像历堇年这么好的男人,应该找个更优秀的女人才对,我昨晚是不是把他给糟蹋了呀……”
    想着想着,张子期脸上就无端发起热来。
    “张子期,你还想睡到什么时候?!”百般磨叽之后,对方懒得理他,哼哼唧唧地应着,翻了个身继续犯困,历堇年刚想拖枕头砸人,转念一想,忽然又觉得似有不妥。
    于是乎,历大少爷很不自然地握拳咳嗽了一声,居然换了一副史无前例的温柔多情的语气:“Honey~该起床吃饭了……”说完,他自己先寒碜得嘴角抽搐了。
    听到这声称呼,蒙在被子里的张子期同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爬起身的时候一哆嗦,差点一头栽下来,可几在同时,她居然也开心地笑了。
    似乎好久,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轻松,惬意,甚至带了点小资,让人醒着梦着都只想要微笑。很多年后,历堇年用那个晚上的糗事一再调侃她,张子期愤怒不已,死鸭子嘴硬道:谁喊你的名字了……
    说完脸上又是潮红一片,某历忽略了女人惯有的羞涩,冰雕玉刻一般的脸上很是阴了阴,语气也甚是不明原因地凉凉道:子期,莫非……你当时心里实是想着别的男人?
    张子期连忙摇手讪笑狂蹭泪奔道:怎么可能,你借十个胆给我我也不敢呀。她心里弱弱地揩汗道,看来自己那天晚上的确没有精神出轨,心心念念地挂着那人也就罢了,关键时候出了岔子,估计已经连夜被掐死在床上了吧,哪还有机会见到现在的太阳。
    只是她的心里,忽然产生一种很没骨气的顿悟,似乎只有跟历堇年在一起,才有小两口真正过日子的感觉,他给她最深厚的温暖,包括身体上的缠绵跟灵魂上的颤栗。
    对她而言,颜兰亭就像那雪巅之上千年不化的积雪,美得惊心动魄,让她不惜牺牲一切试图攀上雪巅,而当她真正会当凌绝顶时,才发现他的世界完全冰封住了,任何人都无法使得他敞开心扉,就算认识了十几二十年,他对她体贴入微,而她却始终没能懂过那个人。
    她曾经因为他一句话就流血流泪,到了最后,她也还是愿意为了他而流血流泪。只是她心里知道,有一个地方已经不知何时悄悄地改变了,并且永远地改变了。
    
    第二卷 花容篇 Chapter 26
    
    暑期补课一眨眼就快过完的时候,这天周末张子期歪在历堇年家的沙发上,嘴里咬着根棒棒冰正在随手调换频道,忽然被一则突发事件的新闻吸引了目光。
    有关锦城一中女生坠楼死亡事件的报道:警方称,死者身上并无明显伤痕,唯有左手臂骨折未愈,但也是早几天的旧伤,值得怀疑的是,死者坠楼的地方明显留下一大摊水渍,看似像冰块融化的痕迹,这极有可能是一桩谋杀案,而且凶手作案手法十分老道,先用某种方法将死者弄晕,然后将尖硬的冰块垫在死者身下,等人一醒过来,就会因疼痛和不适而习惯性翻身到另一边,由此自行坠下高空……对于死者体内是否含有迷药或酒精类物质,还须等尸检报告出来后方能确认。
    校方则称,该生已于今年六月毕业,与校方并无直接矛盾,想不清怎么会在母校被杀。据其亲属所言,该生死前曾收到一盒神秘录像带,看完后即出现情绪不稳,曾多次绝食并试图越窗逃跑,因手臂骨折失血过多而送医院抢救,由此可见,关键还在于那盘录像带的内容。
    奇怪的是,该生死后,那盘神秘录像带也随之消失。有知情人士透露,这一切可能跟她的现任男朋友有关,有传言说他们之间似乎出现了第三者,极有可能是情感纠纷导致她被人杀害……由于目前警方证据不足,而该男子又迟迟不露面,短时间内无法传讯审问,更兼此人身份特殊,媒体在此不便多加透露。
    而据锦城一中校长表示,该生因家境不良,曾多次获得校方资助,让其免费入学,在校期间品学兼优,曾多次担任学生会长、辅教指导员等重要职务,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并于今年七月份被F大成功录取,眼看马上就要进入大学校园深造,突然发生这样的悲剧,校方深表同情……此次突发事件值得广大家长同胞警醒,十七八岁的孩子正处于最为叛逆的年纪,注意其情感走向以免剑走偏锋,正是挽救他们的唯一道路,切勿发生类似悲剧云云。
    镜头下滑,她竟然看到了——姜妍的尸体,就躺在锦城一中的校门口,周围是来来往往的车辆,七嘴八舌的人群,晃动的摄像头跟闪光灯交织在头顶,眼前的一切都变得躁动而喧哗,她就这样安静地躺在血泊里,美丽的脸孔变得狰狞扭曲,看上去似乎死不瞑目。
    张子期手里的棒棒冰,“啪”地一声掉落在地。
    她站起身,走到阳台的地方,开始一遍又一遍地拨打颜兰亭的手机,但每一次都是毫无例外地无人接听。
    那单调而重复的机器音,让她心里忽然萌生出一种无与伦比的烦躁,似乎想哭又哭不出来。
    “喂,章老师,是我,张子期,我看到新闻了,姜学姐她……”张子期回到客厅,那则新闻已经被滤掉了,电视上是一则接一则的烟酒广告。
    “子期啊,这件事你还是别管的好,校方已经决定对外进行全面封锁消息了,你也知道,虽然颜兰亭在理论上存在很大的嫌疑,可是他们颜家财大势大,又是校方最大的投资商,一般人谁也得罪不起,校方采取这样的措施也纯粹是不得已而为之……”
    张子期在暑期统考的时候意外拿了个全班第一,现在称得上是他的得意门生,章老师对她的态度早就和缓了下来,听她这么问,还以为她在质疑刚才那些记者还信誓旦旦说为了警惕全社会关注青少年要实行全面跟踪报道的新闻怎么这么快就被掐掉了,因而大费周章地解释了一通。
    “章老师,我说的不是这个,”张子期本来就心里烦躁,这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就提高了自己的音调,“难道你认为是颜兰亭杀了姜学姐吗?怎么可能,他们是男女朋友!平时颜兰亭对姜学姐怎样,我们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你们怎么能这么轻易就下结论!”
    “别激动嘛。”章老师倒是好脾气道,“这只是一少部分人的意见,毕竟那盒录像带出现的时机实在太诡异了,任谁生着十张嘴也说不清,而且根据姜妍的手机通话记录,她最后一个电话的接听者,正是颜兰亭本人,他们极有可能当晚约出来见过面……”
    “如果只是接个电话见个面就有杀人嫌疑,那这个世界上的杀人凶手,只怕满大街到处都是!”张子期想了想,终于控制了自己的语气,换了个别的问题,“你们所说的那盘录像带,里面收录的到底是什么内容,使得姜学姐居然这么想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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