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香惜欲

第53章


    她瞄了张子期一眼,“我妈妈去世得早,在我心里,实是把她当亲妈一样看。”
    张子期摊了摊手,无辜笑道:“那不就结了,一个亲生妈,一个亲闺女,多么圆满的组合。”
    仿佛是怕她不够死心,锦华瞥着她的神色,郑重其事道:“后来,我跟堇年在朝夕相处中日久生情,生了安格……”
    “等等!”张子期猛地扬手打断她,“这中间漏洞太多了,得从头说起!两个人怎么可能连恋爱的过程都没有呢?”
    锦华面上掠过一片难堪的疑云,额上也渗出了冷汗,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趣味的女人,听着情敌跟自己男人的旧情史,居然要求讲详细,再详细。
    望着对面的白骨精,她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不是对手。
    “怎么不说了?”张子期含笑看着她,“堇年长堇年短的,我怎么觉得你半点都没有说到点子上?这年头白大褂的确颇具魅力,只是你也不想想,他那时候人都死去活来了,还有什么闲情逸致去看你这位美女大夫么?好吧就算你们看对眼了,你可知堇年喜欢什么样的方位?”
    “你!”锦华涨红了脸,激动地从座位上弹起来,指着她义正言辞地大声道:“张子期,想不到你这么粗俗,这么下流,这么不要脸!”
    张子期露出一个孩子气的无辜笑容道:“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哦,年纪轻轻别到时候被人骗了都不知道,那只老狐狸说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你也太没个性了吧?”
    在对方僵冷的面色中,她叹了口气,低低道:“诚然,我以前也像你这么没个性过。”
    锦华已经懒得听她胡言乱语,一本正经道:“张小姐,话已至此,我看我们没必要再谈下去了,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安格是我的儿子,请你不要去刻意接近他,博得一个孩子的好感很容易,也很简单,只是要想收买大人的心就没那么容易了,我劝你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
    张子期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诘责,偏了头去沉静地问道:“他当初为何不要你了,是因为陆若笙么?”
    锦华浑身颤抖道:“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不用你管!”
    张子期微笑道:“郑锦华,你太嫩了,还不是我的对手。我的对手就该是陆若笙那种,深藏不露。你,你算什么?就算你为他生了是个儿子又怎样?依我对他的了解,历堇年是不会喜欢你这样的女人的,因为你对他,实在太没杀伤力了。”
    “啪”地一声,钢叉切到了镶着金色纹路的瓷盘上,清脆作响,让人心里陡然揪紧了几分。
    “不会喜欢我?难道他就会喜欢你这种妖精了吗?!”郑锦华猛地拔高了自己的音调,几乎失控地大声道,“李阿姨说得果然没错,想当年你妈就是一祸害,连带着你也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臭妖精!”
    几在同时,她的手指扇了过来,手中钢叉不受控制地一撇而过,锐利的刀光切面而来。
    好在张子期反应灵敏,及时往旁边一退,那柄锋利的尖刀方才堪堪擦过她的眼角,落到了脸颊上,在左颊上拖出一道狭长的口子,血珠立时沁出,细细的鲜血沿着白玉般的肌肤淌下来。
    这个女人,竟然想把她的眼睛戳瞎?!张子期怒而起身,一把拧住她纤细的手腕,郑锦华手里的钢叉顿时钉地一声掉落在餐桌上,盘内的汤汁溅出少许,染在衣袂上像是几朵污浊的花。
    她只是这么轻轻一搡,郑锦华那弱不禁风的身子,便整个人向后跌了出去,却只是摔到了宽阔的沙发皮垫上,虽是青丝凌乱,却依旧有种令人怜惜的美。
    “你连我都斗不过,拿什么去跟他们那些人斗?你斗得过人家吗?”张子期的神情并不冷冽,却是字字珠玑。
    郑锦华抬头看到她脸上的血迹,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抱头缩成了一团,努力蜷在沙发上,双肩瑟瑟发抖。
    “小姐,有话好好说好么?”侍应生闻讯赶来,见此情景吓了老大一跳,还以为两人要械斗,赶忙将碗盘钢叉什么的揽在怀里,一脸警觉地逡巡。
    张子期于是松开了她,随手扯了一张餐巾压住伤口,径自往餐厅外走去。
    其实这一手,原本还是跟唐妃儿学来的,她们那一伙从小厮混到大的好姊妹中,唯有唐妃儿有这种强悍凌厉的气势。
    郑锦华在身后望着她的背影,溢满泪水的眼里,缓缓沁出仇恨的光彩来。
    困死了,都不知道写了些什么,明天再来捉虫…
    另,本文以萌取胜,以雷博筹
    所以大家伙儿不要指望我写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不朽之作来只能说,在闲暇时分给大家增添两丝欢乐,三丝哀愁,剩下的全是对作者的愤怒还有潜水的各位,不要偷懒学在下,要多给意见才对哈,不然也许我心一凉,手一抖,这个,洗具就成全套杯具了.
    不是威胁哦,绝对不是威胁哦.
    说好了潜水的,是谁又把我逼出来
    Chapter58
    Chapter58
    张子期低了头神色憧憧地急往前走,身边走过什么的人,那些人说了什么话,她一个字也听不清,什么人也看不见,忽的在转角处迎面撞上了一个人,这一下来得冒失且生猛,张子期一头磕上了对方坚实的胸膛,鼻梁骨都差点撞歪了,刚要骂人又觉脸上的伤口又麻又痛,一时没了那个心情,憋着一口怨气刚要扭身,手腕忽然被人一把拧住,一个请清凌凌的声音响了起来:“怎么回事?”
    张子期一抬头撞进对方的视线里,立即收敛了之前那副龇牙咧嘴的样子,挤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好巧啊~原来是老大,你怎么会在这里?今天带薪休假还是……?”
    她的目光斜斜地瞥向一边,这个地方正处于十字交叉的岔道口上,周围车水马龙,颜兰亭在遇到她之前,想必已经蹲在这个岔道口隔流观望良久,这孩子路痴的毛病过了这么多年还是一样有增无减,由不得人不惊叹。
    两个人就这么对望着,彼此心怀鬼胎,尤其是颜兰亭的神色,实在谈不上好看。
    “那个……”张子期小心翼翼地打破了沉默,“你是不是又迷路了?”
    平时颜兰亭是不怎么出门的,不是在颜家大宅就是在车铁盒子里,要么就是在晋世老总的办公室里,这倒不是因为他忙得昏头转向,或者不愿与人为伍之类,而是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理由,离了车上的GPS或者手表上的指南针,这人只怕在城市里寸步难行。
    果不其然,听了张子期那声发问,颜兰亭侧过脸去轻轻一咳,耳根处掠过一丝可疑的红云。
    “再过不久就是C.C的生日,我正在西城各商业街挨家挨户地给她挑礼物。”
    怪不得没有开车出来。张子期狐疑地瞅了他两眼:“那你挑中什么了吗?”
    颜兰亭苦恼不已:“原先在找一种标有CYSL超大金属元素的饰品,C.C以前提过的,可是我又实在记不清是哪种品牌了,StefanoPilati还是HAFACE-T?况且今年的样式跟花色实在太多,我觉得还不如提前定制的好,偏偏现在又来不及了。”
    张子期对他话里的品牌跟英文毫不知情,满眼都是对于贵族豪门的幽怨。
    颜兰亭大概也明了过来,于是善解人意地笑道:“其实我也不懂那些潮流服饰,这些都是为了给她找生日礼物而特地从时尚杂志上搜来的,我甚至不知道哪种品牌是最好的,这些事平素都是C.C来安排,现在轮到我自己了,想想真是头疼。”
    然后仿佛意识到自己正被人转移话题,神情迅速拉黑,语气也应景地变得凉之又凉:“张子期,你脸上那一道究竟怎么搞的?光天化日之下,好端端被人破了相,你颜面何存?虽说你以前也不咋地,可至少还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这事要是传出去,我们晋世全体员工还怎么做人?”
    他的语气既温柔又邪恶,却是说不出的好听,饶是好听,可是对于“美人胚子”几个字,深信自己已经没法再继续发育的张子期,还是听得心头好一阵火起。
    偏偏这火,还没法冲他发。在颜兰亭面前,她的抵抗力向来为零,不对,是负值才对。
    她正当考虑自己要不要大怒反击之时,颜兰亭氤氲着菡萏香气的袖子已经拂了过来,在她脸上没头没脸地擦了一阵,将她腮帮子上的血迹擦去大半,他身上特有的馨香味道带着温暖的体温,动作轻柔而舒服,对待她,他往往像对待一个孩子,细致体贴,心无杂念。
    张子期为自己方才的心猿意马,一再深深地唾弃自己。
    “这伤口挺深的,”颜兰亭越看下去,脸色越加郁郁,一把拽住她的手,并及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牵扯得她无论如何也逃不开去,低声道,“还是先去医院看看吧,说不定还要打破伤风,外加缝个十七八针。”
    张子期一听缝针两个字就激动了:老天不会真的这么优待她,落到缝针破相的地步吧?
    “现在知道怕了?”颜兰亭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眼底的光芒明明暗暗,又好像有风雪弥漫,十足让人看不清,散漫的眼光落到她身上,仅仅那么轻轻一扫,张子期就觉得自己好像整个人都被人看穿了,半个身子如淋了一盆冰雪,被他身上那种独有的温柔冷冽禁锢在地:她怎么觉得他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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