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幸福乐章 190 本公子亲自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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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63案件升级
罗曼拿着一张光碟走到唐昕身边晃了晃,唐昕邪魅一笑,说道:看来,柏御非已经完全信任你了。
他没有问我为什么要这些东西,但是他利用自己的关系和手段获取,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们也不能轻举妄动,免得拖累他。罗曼说着将光碟放进手提电脑,开始播放观看。
打开后,是一些很零散的视频资料,有日期标记在右下角,唐昕和罗曼屏住呼吸,异常谨慎地盯着视频。
咦,看,这是施妍和孔孝珍唐昕指了指电脑视频,说道:看样子施妍真的是和孔孝珍偷偷过关去了日本。
罗曼皱着眉头说:麻烦这一段再回放一下,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恩,好。唐昕伸手控制着鼠标,她将镜头拉近一些,也放慢了视频,里面隐隐约约看到施妍和孔孝珍正在办理登机手续,而全程只看到施妍全权负责办理,没有看到她的助手,就是身边的孔孝珍也只是站在施妍旁边,一动不动地平视眼前的受理人员,看她的样子似乎很累,没什么精神。
唐昕扭头看着罗曼,又问: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罗曼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孔孝珍是个很活跃的人,虽然在机场怕被人认出来,可是以她的性格不可能出现这么呆滞的表情。
没错,我也这么觉得。唐昕又回放,指着视频分析地说:很明显,从头到尾都是施妍一个人操控,可以说这个孔孝珍和我们所认识的孔孝珍是不一样的。
她的同胞姐妹?罗曼恍然一惊,喝道:极有可能我们看到的出现在机场和施妍一起去日本的这个女人是孔孝珍的同胞姐妹,就是家里那个有自闭症的女人,而不是孔孝珍她本人。
唐昕凝重地说:我就是这个意思,这一点很重要,如果孔孝珍没有出境,那么她就是最大嫌疑人。
罗曼从自己包里又翻找一盘光碟递给唐昕说:快看看这个,这是大厦的闭路电视视频资料。
唐昕着手调整,将机场的这个视频资料调出来,然后再将大厦视频资料放进去播放,看到姚佩佩自杀那晚上究竟有什么动静,差不多十点就看到姚佩佩出现在大厦的大堂,她直接进入电梯,因为带着帽子,看不清楚这人究竟是不是姚佩佩,不过从衣着和身段来看,当时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此人就是姚佩佩,她打算进入公司自杀的。
罗曼按了一下暂停键盘,对着唐昕说:看到这里,你心里怎么想?我是肯定不赞同此人就是姚佩佩了,其实一开始我就想不明白,姚佩佩如果真想自杀,她可以找很多办法,选择很多地方,为什么偏要选在公司?还有,这个女人比姚佩佩看起来消瘦一些,这一点我比其他人要留意得多,因为之前我一直在减肥,所以比较了解女性体型特征,你看看姚佩佩,她虽然瘦,可是臀部很圆润,你再看看这个女人,她瘦,可是臀部却没有姚佩佩那么圆润。
从这一点还不足以说服别人,但是我自然是同意你的看法。唐昕若有所思地说:我在想一个问题,如果说这个女人是孔孝珍,那么姚佩佩就是孔孝珍所杀了,可是如果是孔孝珍杀了姚佩佩,拿到把柄的人应该是施妍,而施妍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跑去挪威杀了孔孝珍?
还有一点,孔孝珍和姚佩佩几乎不相识,就算之前他们有过交流,那也是施妍操纵这一切,也没有杀人动机啊。罗曼沉声道:所以说姚佩佩可能不是孔孝珍杀害的,而是孔孝珍为施妍做个假的自杀现场,所以孔孝珍有施妍的把柄,才会招来杀身之祸。
唐昕摊开手来比划着说:等一下,我稍微整理一下,这件事情大体是这样的,就是施妍在当时杀害了姚佩佩,然后把尸体藏在公司,为了掩人耳目,她找来孔孝珍为自己做个时间证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姚佩佩还活着的时候让施妍去了日本,施妍没有了作案时间也就自然消除了嫌疑。而这里面有两点迷惑了我们,第一个就是真正陪同施妍去日本的这个女人并不是真正的孔孝珍;第二点,十点进入公司的这个女人也不是真正的姚佩佩,其实真正的姚佩佩已经在这个时间段死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施妍还是没有时间证人,同样有嫌疑。罗曼说道。
柏御非什么时候把资料传给你?唐昕又问。
她让我自己去公司拿,他说有人会送到公司的,我等一下去拿。罗曼说:只要找到施妍的出境记录,我想我也有十足的把握找柏御非谈谈,他帮了我们这么多,我们总不能一直隐瞒着他把。
那是你的事儿,我可没说一直隐瞒人家。唐昕笑了笑,揶揄道:喂,听说你搬去山庄了,信叔也从什么小别墅那里搬回兰桂坊了,我说你这么折腾一大家子的人干什么,早搬去庄园,也就不用折腾信叔一会儿住这里一会儿住那里呢。
去去去。罗曼推了推唐昕,笑道:搬进去是为了照顾辛迪。
你行了啊,对我还撒谎。唐昕说道:辛迪还住在医院呢,你是照顾某大人吧。
别笑话我了好不好,饶了我吧。罗曼哀求地笑道:不管怎么说,我觉得人家有这份诚意,总不能不接受吧,再说了他说的也对,他那脾气必须得治治,陈妈他们忙着照顾辛迪,其他的女仆肯定不敢说他什么,如果我不在,谁还能管管?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得了,说得好像真是勉为其难。唐昕呲牙取笑:你们两个都是长满刺的刺猬,最好小心相处,不要刺伤了彼此,那才叫人心急呢。
长满刺的刺猬。罗曼沉着脸,忧心忡忡地说:其实我是挺没底的,我不了解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了解,我怕我会伤害了对方也伤害了自己,我怕我也走不出他的阴影,最后两个人自怨自艾,我怕这个坎说得轻松,做起来的确很难。
唐昕拍了拍罗曼的肩膀,安抚地说:怕什么,你当自己是驱魔避鬼的,那个上官敏婷死了好几年了,道行能有多深?再说了,你现在连她的孩子都收服了,收服孩子的爸也是早晚的事。
柏御非答应我找到辛迪的生父,我不知道这么做是不是对的。罗曼说:我只想到救辛迪,却忘了自己这么做其实就是揭开柏御非的伤疤,我不知道两个男人再相见会是怎样的场景,到时候无法控制,我肯定会先杀了我自己的。
千万别。唐昕抱着罗曼,说道:柏御非舍不得,我也会舍不得,信叔更舍不得了。曼曼,柏御非始终都要面对的,如果说辛迪长大了,知道这些复杂的关系,她有权选择自己的人生,如果说她知道自己不是柏御非亲生的,她还是会选择找到生父,然后再在两人中决出一个,这是事实,任何人都改变不了它的残忍。
罗曼忧虑地说:其实我知道柏御非真的很心疼辛迪,他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范例。
呵呵,男人嘛,不都是这样?唐昕笑呵呵地说:对了,我之前在电话里面听你说辛迪的生父是叫什么来着?
Eric,是个法籍华侨。罗曼说道。
Eric?唐昕眉头一皱。
喂,买家是谁?
是个亚洲男人,好像是叫Eric,其他的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了。泰国男人回想地说,阿华给了他一笔钱,然后上了船对着唐昕说:是个亚洲男人买走了朱利安,叫Eric,不过没有那男人的照片,大概身高一百八十公分,皮肤黝黑,看起来长得不错
唐昕?罗曼提高分贝喊了一声,终于拉回唐昕的思绪,她问道:你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
唐昕抓住罗曼的手,神色不安地说:我去泰国找人,也听到一个叫Eric的人,他极有可能和我想找的人有关系,我不确定这个Eric和你说的这个Eric是不是同一个人,可是我觉得冥冥之中好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是吗?罗曼紧张地说:如果说Eric是同一个人,那么柏御非也在找他,能找到他,应该就能找到你要找的人了。
不过天底下这么多叫Eric的人,我想也没那么巧合吧。唐昕不敢抱太大希望,免得到时候自己失望。罗曼自然也清楚,她抿了抿嘴,安慰地说:一定能找到的,其实我也同样担心他们的安危。
谢谢。唐昕感激地说,她不知道罗曼担心郁姨他们是出于什么心思,但是罗曼的好,让唐昕倍感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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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64梦魇情迷
罗曼从浴室里出来,看到屋子里面飘过一个人影,她以为是陈妈进来送夜宵,于是很自然地喊了一声:陈妈今天晚上又是你做好饼干吗?
整个房间里面只是飘荡着自己的声音,根本就没有第二个人的回应,罗曼静下来呼吸,聆听着外面的动静,可是很明显,刚才她看到的应该是幻觉,房子里只有她一人;罗曼咬着唇决定还是走出来瞧瞧,她从卧房里面走出来,阳台厅房都是空荡荡的。
落地的窗帘被风刮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阳台那处的窗户被人打开了,刮进来的风灌入脖子里面,有些凉意,罗曼径直走去,伸手拉开窗帘,不由得看到后花园的洛丽玛丝花海。
已经是十点多,庄里的佣人们都睡下了,后院的路灯照得花海昏昏暗暗,更加诡异;罗曼走到阳台上,俯视着洛丽玛丝在暗夜里偷偷绽放的精彩。其实她觉得还是郁金香好,如果是一片各色各样的郁金香,肯定比白色的洛丽玛丝耀眼。
砰——又传来门关上的响声,罗曼以为是柏御非回来了,于是兴高采烈地迎进去,问道:你回来了吗?
房里还是静悄悄的,好像她刚才又产生了幻听,罗曼很沮丧地垂着头,刚转身又看到阳台上的火光,她连忙奔过去,看到洛丽玛丝花园里面出现火苗,不知道是谁在花海中放了一把火,正以迅猛之势散开。
罗曼没多想,撒腿就跑,跑下了楼来到花园里面,刚才起火的地方是中央,她直奔花海中央,走到洛丽玛丝里面,因为花茎带刺,划破了罗曼嫩白的手臂,她捂着受伤的手臂,四下张望,却看不到起火的地点,然而回去的路也迷糊了,难道她不知不觉中迷路了?
其实花不是很高,罗曼置身其中却有股压抑之感,她知道她肯定又开始发梦或者产生幻觉,她必须摆脱这种困境,于是在花海中漫无目的地走动。
她觉得乏了,累了,想停顿休息;刚刚才停住脚步,她就看到身旁的花越长越高,高过她的头,连微弱的路灯都遮盖起来,她的视线变得漆黑,所有的坚强和勇气瞬间被击毙;罗曼撑着手喊道:陈妈陈妈
罗曼颤抖的嗓音飘荡在空灵的花海中,花海势必在增长,渐渐地连她的声音也一起吞噬,她暗自害怕起来,觉得是花想吃了自己,这种不可思议的可怕念头猛然惊醒了她;再一次睁开眼,罗曼看到自己还是杵在花海中央,然后她再左右张望,仿佛回到了她刚才进入洛丽玛丝花海的时候。
可是她走着走着又觉得累,出现疲乏她不敢停顿了休息,怕花越长越高,高过她,将她掩埋;然而这一次她受伤的地方突然胀痛起来,于是罗曼扭头清理伤口,却不料伤口长出一根根刺,她根本就拔不动,就算用力拔掉,因为是从自己身体里面长出来的,肯定痛彻心扉。
罗曼颤着嘴唇呢喃:上官敏婷,你究竟要干什么?你为什么要折磨我?为什么偏偏是我,我从来都没有陷害过你,和你无冤无仇,况且我对辛迪那么好,难道还不够吗?
罗曼的手臂被拔掉刺,鲜血汩汩直流,她再也熬不住了,倒在洛丽玛丝花海中,困乏卷席了她最后一丝执着,最终她还是闭上眼昏厥过去
啊——罗曼深呼吸地睁开眼,看到洁白的屋顶,然后就是陈妈欣喜的嗓门嚷道:柏先生,她醒了,罗小姐醒了。
柏御非?罗曼下意识地喊了一声,柏御非赶紧扑上来说道:我在这里。
罗曼坐起来紧紧地搂着柏御非,哽咽道:我长了刺
好了,好了,没事了。柏御非坐在床沿上,安抚地说:你没有长刺,不过你生病了,在发烧,需要休息。
罗曼眨了眨眼睛,收住眼泪,然后检查地一下自己的手臂,虽然有包扎起来,可是并没有长刺。
陈妈担忧地说:罗小姐,你说你怎么跟辛迪小姐一样,好好的房间不睡,偏偏要睡在后院,昨晚上降了温,肯定冻坏了身子,现在不就生病发烧了么。
我睡在后院?罗曼不解地问。
柏御非点了点头,抚摸着罗曼的额头,说道:是的,昨晚上我没赶回来,早上才从国外回来,一回来就接到陈电话,说你发烧感冒了,还睡在后院,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不在家,你就不好好照顾自己了?
罗曼尴尬地说:我,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在后院。
你自己都不知道?你也太迷糊了吧?柏御非笑了笑,说道:这么大的人了,也不懂得照顾自己,看来让你照顾我这事儿还是有点玄,以后还是我来照顾你吧。
罗曼羞涩地低着头,看到陈妈躲在他们身后面偷笑,不由得推开了柏御非,说道:什么照顾我,照顾你的,我有说过照顾你吗?我来庄园住是看在辛迪的面子上,你别以为你面子很大,我也没说要你照顾,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不劳您费心。
虽然我承认我家后院还是挺不错的,但是你一晚上就穿着一点点睡衣睡在那里,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恐怕外面的人会说我柏御非虐待女人吧柏御非揶揄地笑道。
罗曼嘟着嘴,笑骂道:就让你抓住我这一次的把柄,你别笑话我,万一哪一天你被我抓了把柄,我也不会饶了你的。
呵呵,好了好了,我不笑话你了。柏御非握着罗曼的手,关切地说道:你身上还是有点发烫,想吃什么,我让陈妈给你做。
诶,罗小姐,柏先生,你们想吃什么尽管说,我马上吩咐他们去弄。陈妈热情地说。
陈妈,不用那么麻烦了。罗曼吱了一声,说道:可能是感冒了吧,嘴里没什么味道,暂时我还不想吃东西。
陈妈,你先下去把,我在飞机上也吃了一点,暂时不用。柏御非也说道。
好的。陈妈知趣地退出房门,而柏御非干脆跳上床,罗曼震惊地质问:喂喂喂,你干什么啊,我可是病人,你还跟我争地盘吗?
你不是说嘴巴里面没味道吗?柏御非坏笑地说:我就是帮你调味的人。
罗曼忍着笑意,推开柏御非说道:我可是病人,你是这么对待病人的吗?现在你怎么不说怕别人笑话你虐待女人了?
这怎么是虐待呢?我明明是在疼爱你好吧。柏御非说着将罗曼压倒,然后媚笑地说:不如我们运动一下,说不定出了汗,你的感冒就好得差不多了。
柏御非,你简直就是欺负人,我全身无力呢。罗曼气鼓鼓地埋怨。
没关系,这事儿一般都是我出力,你享受就好。柏御非说着褪下自己的衣裤,而罗曼的衣服,他脱得格外小心,因为怕罗曼再被风吹,他只好将被子拉高,全部包裹着他们。
罗曼在柏御非身下面扭扭捏捏,柏御非更是欲罢不能地说:你不停地动来动去,还说不想要,我看你比我还急吧?自从那次后,我们很久都没亲热过了。
罗曼被柏御非说得脸红心跳,她别过脸,故意生气地说:我动是因为反抗,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什么样都没关系。说着,柏御非撕开罗曼的内衣,让他们坦诚相对,然后他舒坦地吁了一口气,低着头亲吻罗曼的玉颈。罗曼被柏御非弄得全身又痒又烫,喉咙里还不知不觉地呻吟起来,她咬着唇不想自己太失态,可是柏御非却用舌头将她的嘴打开,然后吞没了她所有的情感。
罗曼能肯定的是她的确出了一身汗,然后又昏昏沉沉地被柏御非抱着去洗澡,再光溜溜地躺在床上,此刻卷缩在他臂弯里好好休息,醒来后,她觉得头真的没那么沉,身子虽然还有点轻飘飘,可是她也不感到害怕了,有他在身边,她有什么好担心害怕的?罗曼想着想着,安稳地睡下了。
可是柏御非却开口说话了,扰了罗曼睡觉的兴致。
有人在泰国机场看到Eric,跟上了他们。柏御非冷冷地说。
罗曼定了定神,说:他们?什么意思?
柏御非扭头看着怀里的罗曼,平静地说:Eric身边多了一个女人,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可是你好像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会不会跟我一样,再也不想触碰记忆里面的伤疤。
罗曼急了,撑起上半身睇着柏御非,说道:不会的,辛迪是他的女儿,他应该不会坐视不理的。
当初我赶走他的时候说过狠话,我说他们母子是死是活都不需要他插手。柏御非犹豫地说:我不知道Eric会怎么决定。
罗曼丧气的叹道:只是看看他有没有可能和辛迪匹配,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怎么会置之不理?就算当初你们之间有多大的怨恨和矛盾,可是辛迪是无辜的,她没有错,她不应该承担你们的错。
柏御非拍了拍罗曼,说道:不要太悲观了,我已经打算联系他,如果他愿意和我的人返回来,我答应你,重新审视这件事情。
罗曼吸了吸鼻子,趴在柏御非身上,感激地说:好,我听你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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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65蒙蔽的情愫
朱利安在超市里面买了一些日用品,Eric站在超市外面等着她,他刚刚挂了朋友的电话,朋友告诉他,柏御非又派人在寻找自己,Eric不知道柏御非又想耍什么花样,不过他没兴趣知道也不想去追根究底,只希望安静的日子一直这么维持就好。
朱利安站在收银台给钱,她不经意瞟了一眼门外,想看看Eric有没有等得不耐烦,刚才她挑选牛肉的时候用时比较久,因为她知道Eric很喜欢吃牛排,而做牛排用的牛肉很重要,她必须要认真谨慎,务必让Eric吃得满意。
就当她的目光瞟向门外的时候,却被她看到两个个头很高的亚洲男子靠近了Eric,他们交谈了几句,然后Eric跟着这两个陌生男人离开了,不过朱利安不知道他们究竟认不认识,结了帐,朱利安安安分分地站在门口等着Eric,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她的心情越来越沉重,就在自己打算报警的时候,Eric出现了,他小跑过来,歉意地说:对不起,朱利安,刚才碰到几个朋友,跟他们离开了一下,不好意思,你等很久了吧?
朱利安笑着摇了摇头,Eric立刻接过朱利安手中的食物,说道:哎哟,还挺重的嘛,买了很多吗?
朱利安默默地点头,指了指纸袋子里面的牛肉,Eric立刻了然于心,说道:其实要吃我们可以去外面的餐厅,何必自己下厨那么麻烦?
朱利安轻轻蹙眉,笑着说:我.会.做.
呵呵,宠溺地说:我们回家吧。
恩。朱利安应了一声,然后跟着Eric一起返回家。一路上朱利安都小心翼翼地观察着Eric的变化,不知道为什么,朱利安总觉得Eric的笑容不像以前那么明朗了,或许是自己太敏感,朱利安想到刚才那两个亚洲人,不由得心事重重。
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开着车的Eric突然笑着问旁边副驾驶坐着的朱利安。
朱利安勉强笑着摇头,而Eric却自顾自地说:其实刚才那两个亚洲人不是我朋友。
朱利安睇着Eric,静静地看着他说话:他们是某个人的手下,是特意想带我走的。
朱利安下意识地挽着Eric的手臂,Eric笑眯眯地说道:你放心,我无论去哪里都不会抛下你。
恩。朱利安安心地微笑。
你想不想知道我的事情?Eric扭头瞅了一眼朱利安,朱利安想了想,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其实她想知道,可是她不想强求,将主导权给了Eric,他想说,她肯定会认真听,但是他不想说出来,她也不会埋怨;因为她知道,每个人都会有故事,而这个故事有好有坏,但是绝对隐私。
平静地说,好像述说的不是关于他自己的故事,而朱利安一听到他承认自己爱过一个女孩,不由得心底扯动一下,还隐隐作痛,因为她知道那个爱一定刻苦铭心,不然他不会假装得这么小心。
她很可爱,很单纯,说:她心里想着另外一个男人,所以很忧郁,可是就是因为这样的忧郁,我却爱上了她。
似乎人类就是如此,因为某个神秘而相似的感情,于是无法自拔地陷入其中。越是知道她爱着另一个人,自己就控制不住地想占有她,Eric发了疯一样的爱着她,她却总是笑得那么勉强,这样的冷淡日夜侵蚀着他孤独的影子,也就越发不可收拾地迷恋。
朱利安在Eric的手掌写上:她呢?
Eric冷冷地说:她死了,她是被自己所爱的人逼死的。
朱利安滑下来,轻轻地靠着Eric的手臂,Eric笑着扭头说道:累了吗?要不要坐到后座休息一下?
朱利安摇了摇头,她也在沉思,想着过往的自己,她发觉自己十分可笑,活了半辈子,尽然不知道什么是幸福,而自己呢?一个人承受着撕心裂肺的嘲笑。
是的,她是什么人?她不知道,当她整日里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的时候,她已经找不回尊严,于是苟活着,在养母身边找一个自己的位置存在着,而她知道,她根本就不喜欢这样的位置,甚至感到厌恶,可是又能怎样?她根本就没的反抗。
朱利安,我想透透气难道不行?施然冲着朱利安吵闹,她是养母的掌上明珠,是所有人最宠爱的公主,她提出的要求,没人敢说不。
郁姨说
够了,不要什么事情都喜欢把妈妈搬出来,你就不能过得有尊严一点嘛?你是你,我妈是我妈,你得分开了。施然忍不住叱喝:我真的不是想说你,只是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你在我妈身边这么多年,难道就不能学得有主见一点吗?
朱利安咬着牙,忍受着旁人的指责,是的,她应该学得有主见一点,但是首先得活得有骨气,而不是他们的出气筒。
停好车,Eric看到朱利安睡得很踏实,也不想惊扰了她,于是安静地坐在车上,注视着她安然入睡的模样;其实朱利安长得不惊艳,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哀伤,她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只是暂时还不愿说出来罢了。
哧——汽车轮胎与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紧接着传来女人的哭喊和尖叫,朱利安听不得这种发自内心的痛苦呻吟,她惊醒地睁开眼,与Eric四目交汇。
这么快就醒了?Eric看到朱利安眼神里面流露出来的恐惧,不由得问道:是不是受了惊吓?没事吧?
朱利安让自己坐好,紧张地摇了摇头,很明显她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可是朱利安似乎不愿多说,于是Eric说道:那我们回家吧。
朱利安和Eric一起下了车,他们又扫去阴霾,微笑面对,抱着在超市买好的食物上了电梯。
其实他们在芬兰并没有自己的房子,但是Eric的朋友很广泛,其中芬兰的朋友外出旅行,就将自己家借给Eric他们住几天,朋友也知道Eric不会留太久,反而还能给自己看好房子。
柏御非的人早就站在门口等候他们了,Eric没想到他们比自己还来得早,朱利安看到Eric神色不对劲,于是自己也放慢了脚步,跟在Eric身后面静观其变。
辛先生,对不起,柏先生交代下来,如果一天请不到你,我们就一直跟在你后面。那两个人还算礼貌,虽然样子很凶狠,可是态度比较温和。
Eric不理睬他们,拉着朱利安直接进了房,然后将房门反锁关上。朱利安看得出Eric很不喜欢外面的那两个不速之客,不过作为一个外人,她也不好说什么评论,只是刚才那人提到柏先生,不知道是哪个柏先生,是之前与郁姨有过往来的柏御非先生吗?
对不起,坐在沙发上,有点无奈地说。他将头埋在双手中,朱利安靠着他坐下来,然后抱着Eric的头,慢慢地说:我在你身边
Eric仰起头,亲切地说:谢谢你。他看到朱利安说话很吃力,并且又有点口水流出来,于是他凑过去,用舌头舔干净嘴角的口水,这一举动震惊了朱利安,一时间她不知道该作出何种反应,只能呆呆地定在原地,任由Eric疯狂的行为。
Eric拥着朱利安,在她耳边轻喃:朱利安,我想我突然好难过,又想到敏婷
朱利安虽然忍着心疼,但是她还是给了Eric一个很明确的回复;朱利安也抱住Eric的腰,将自己更贴近了他,他想用自己抚慰这个男人,她知道他心里肯定想着别人,说不定等一下他们做的时候也是想着别人,可是她能怎样?她爱上了这个男人啊,已经不受控制地爱着他,不然她怎么会放弃那么大的仇恨愿意留下来陪着他流浪,或许她会希望这个男人哪一天为了她停下脚步,但是她知道这是痴心妄想,因为只要他心里面一直想着另一个女人,他们就没有可能。
就在这个时候,她深深地羡慕着那个死去的女人,她的心一瞬间恍惚了,如果她也死了呢?在这个世上有谁会记得?
一直以来,Eric和朱利安都是礼貌相待,Eric其实很同情朱利安,他不知道朱利安怎么会沦落到泰国当女奴,但是他也很佩服这个女人的坚强,所以他很开心一路上有她陪伴,但这不是床伴的陪伴,他觉得自己既然救了她就要给她尊严,所以他一直都很绅士地对待朱利安;直到今天,他因为想起了上官敏婷而对朱利安有了错觉,并且疯狂地要了她,在刚才这个陌生而熟悉的沙发上,他们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光着身子,背对着朱利安说道:因为我和那个女人还有一个女儿,她好像得了重病需要我。
恩。朱利安咬着唇应了一声。
突然又说道:但是你放心,我会找个信得过的人照顾你。
朱利安别过脸,不再出声,因为她怕自己一出声就会不小心暴露她哭泣的事实,她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哭泣,她害怕她伪装的坚强在这个时候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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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66嫁人的条件
Eric站在洛丽玛丝的花海旁边,他目光迷离,思绪很乱;突然他的眼角瞥见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子背影,Eric的瞳孔放大,瞬间他体内的所有细胞冲破束缚,变得不理智起来,他不受控制地奔过去,从后背抱着女人,轻呼一声:敏婷
女人全身僵硬,下意识地挣扎,而Eric越抱越紧,低喃的声音带着抽泣,他似乎在恳求女人不要挣扎,他只希望抱一下就好,就一下,这一刻他们好像彼此相拥,他还如以前那样,拥有着她。
女人终于停下来,和男人同样发出急促的呼吸声,Eric想象过无数次,这都是柏御非为了阻止他,所以向外界公布她的死讯,然而她没有死,她真的没有死,这都是柏御非为了阻止他的爱才故意说出的假话,今天终于证实了
先生罗曼干咳几声,说道:你还打算抱多久?
呃?Eric一怔,听出声音不同,当他还在犹豫的时候,忽然出现的柏御非大步上前,将Eric拧起来摔在草地上,怒斥一声:你是不是还想再死一次?
御非。转过身来的罗曼,赶紧抱着狂躁的柏御非,说道:御非,他不知道是我。
柏御非愤怒地喝道:什么叫不知道是你?我要杀了他,这一次必须要杀了他
Eric怔楞地躺在地上看着柏御非和这个刚才被自己侵犯了的白衣女人纠缠,白衣女人很着急地抱着柏御非,拼命地安抚他的狂躁。
你答应我的,你是怎么答应我的?罗曼站在柏御非跟前,捧着柏御非的脸,疼惜地说:你能不能冷静下来?
我不能冷静,我再冷静,是不是让他再夺走你?柏御非似乎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的农夫,又像一个被人抢走心爱玩具的小孩,此时此刻他所有的判断都失去重心。
我在这里啊,我永远都在你身边的。罗曼不由分说,凑上唇吻住柏御非的嘴唇,狠狠地吻下去,将这个男人所有的恐惧全都吞噬,试图能缓解他的不安情绪。
Eric再次吃惊地张开嘴,注视着罗曼大胆的举动,还有柏御非的变化,他不是做梦吧,于是他偷偷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恩,有疼的感觉,是现实。
柏御非在罗曼的爱抚下终于心平气和,他很享受地闭上眼,而罗曼的嘴巴离开他的嘴唇时,他还意犹未尽地笑道:不如我们进房再继续后面的功课?
罗曼白了一眼柏御非,啐道:你是不是忘了正事?
说完,罗曼又转过身来,扶起还坐在地上胡思乱想的Eric,罗曼笑着介绍自己:你好,辛先生,我叫罗曼,请多多指教。
Eric刚想伸手握住罗曼,柏御非却冲出来,挡住两人,直接代替了罗曼的手和Eric手握手说道:很久不见啊。
柏御非轻松的招呼一声,好像刚才那个发怒的人已经完全蜕变,当然Eric没兴趣再激发他潜在的暴戾,于是温和笑道:很久不见啊,柏御非。
两人嘘寒问暖几句后,又返回室内。陈妈招呼Eric坐在沙发上,柏御非和罗曼手挽着手坐在另一边,不用他们说,Eric也看得出来,不过他心里还是很高兴,柏御非终于能走出阴霾。
这一次找你来不是我本意。柏御非直截了当地说:就我的本意,我是一百个不愿意再看到你的。
Eric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笑道:彼此彼此。
罗曼缩回手,瞪了一眼柏御非,而后笑道:辛先生,你别管他,不过呢,确实是我的意思,因为我们都很担心辛迪,想找你来帮助辛迪的。
Eric想了想,问道:罗小姐,我也是听到接我的人说辛迪现在出现大问题,我能帮你们的,你尽管说,我肯定义不容辞地帮助你们。不知道为什么,Eric很快就对罗曼产生好感,他觉得罗曼虽然不如敏婷那样美艳,可是却很柔美,有一张温暖人心的笑容。
罗曼满意地点了点头,说:柏先生为你安排了酒店,如果明天可以的话,我们会派人过去接你去医院,到时候医生会先安排你匹配一下辛迪的骨髓。
好的,站起来又伸手想礼貌性地握住罗曼的手道谢,然而柏御非噌地站起来,蹙眉斥道:你是不是喜欢挑战我的忍耐限度?我告诉你,辛威,我的女人,你最好一根汗毛都不要碰,否则我一定暗杀了你。
罗曼咂舌地睇着柏御非,没想到他会这么在乎自己,更加没想到辛迪的父亲在他心里已然种下难以磨灭的阴影。
Eric撇了撇嘴,然后斜了斜身子,冲着罗曼笑道:那我们下次再见,拜拜。
拜拜。罗曼淡笑一声。
柏御非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依然心有余悸,罗曼突然觉得很好笑,扑上去捏着他的脸,说道:我觉得你是不是害怕他啊?
柏御非冷哼说道:我怕他?我怕他什么?
罗曼嘟囔道:怕他抢走你的东西,就好像一个小孩子如果被另一个小孩子抢走玩具,那么以后呢,他看到那个抢走他玩具的小朋友都会产生莫名的敌意和惧意。
敌意确实有,不过没有惧意,我柏御非怕过什么?柏御非伸手揽着罗曼的腰,说道:我答应你在他面前忍住杀他的冲动,那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奖励我?
罗曼耍赖地说:咦,我可是为了你好,你要是杀了他,岂不是成了杀人犯?以后还怎么见人啊,所以我是为了你好,你应该是奖励我才对,不是我奖励你。
好好好,我们不管是你奖励我,还是我奖励你,那现在是不是可以继续之后的事情了?柏御非的手在罗曼身上不安分地游走起来,他的唇凑上前蜻蜓点水似地亲吻罗曼的脖子和耳朵,弄得罗曼浑身燥热,但是罗曼并不想在大厅里面亲热,她推了推柏御非的肩膀,羞涩地建议:那你能不能先抱我进房间?
柏御非煞有其事地说道:难道你不知道你现在又肥了一点吗?我抱不动了我觉得这里也挺好的,就这里吧
你说什么?罗曼听到柏御非说自己肥了一点,顿时兴致全无,火冒三丈地跃起,冲着柏御非怒吼道:你是不是嫌弃我肥了?好,我肥了,你别碰我,我告诉你,我最恨别人说我肥了
呃?柏御非自知自己说了不可饶恕的话,霎时慌了神,哀求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嘴拙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觉得你现在的身材最好了,无可挑剔的好。
罗曼的火气上来了,怎么可能就这么浇灭的?她一脚踢过去,将柏御非踢到沙发下面,恶气腾腾地叉着腰骂道:不许碰我就不许碰我,从现在开始你要是没有我的允许而碰我,我就搬出山庄
不要柏御非爬起来,拍了拍自己受伤的小屁股,可怜兮兮地说:那你倒是说个期限啊,难道你一辈子生气,我就要禁YU一辈子吗?
罗曼抱着前胸,别过脸赌气地说:我有说过我要在山庄住一辈子吗?我凭什么要在山庄住一辈子
我也说过要你嫁给我啊柏御非委屈地说:你又不答应。
罗曼借机说道:我答应也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柏御非高兴地问,他觉得自己连Eric都找来了,应该没什么可以难倒他的事情了。
罗曼指了指外面的洛丽玛丝玫瑰花园,很认真地说道:我要你把庄园里面所有的洛丽玛丝玫瑰全都换上郁金香,如果你答应了,并且做了,我一定嫁给你。
你要我拆掉洛丽玛丝?柏御非隐去笑意,神色凝重地质问:罗曼,你别以为我处处让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知道这些洛丽玛丝是代表着什么意思吗?
罗曼仰起头,硬着头皮说下去:我当然知道,我就是知道它们代表的什么意思我才要求你换掉它们,我不想我整日住在别人的世界里面,就算你说多爱我,我都觉得虚假。
你觉得虚假那是你的事情,我是不可能换掉洛丽玛丝的。柏御非一挥手,冷漠地啐道: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就这一点不可能。
我什么都可以容忍,可是无法容忍你心里面还留恋着这些洛丽玛丝。
曼曼,你是那么善良豁达,为什么偏偏跟这些洛丽玛丝过不去?柏御非缓了缓语气,无奈地说。
我不是跟它们过不去,我是想让你完完全全属于我。罗曼平静地说:我很贪心,我一开始就告诉过你的,我要你把过去的情感连根拔起地烧掉,再也不复存在。
柏御非咬牙切齿地低吼:你好残忍,真的,你真的好残忍。语毕,他头也不回地离开罗曼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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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67爱若成灾
柏御非就派了扬子接送Eric,而罗曼自作主张地上了车,扬子看到罗曼一脸不悦,笑着说道:怎么了?曼曼?是不是柏先生惹了你?
罗曼勉强笑了笑,说:柏先生昨晚上没有住在山庄,你知道他住哪里了吗?
我想应该是酒店吧。扬子发动车,说道:其实柏先生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倔了点,你就多担待一些吧,有什么事很快就过去了。
罗曼莞尔笑道:说得好像你很了解他似地,那我问你,如果说让柏先生换掉山庄里面的洛丽玛丝玫瑰花园,你觉得可能性多大?
这没可能的吧?扬子惊讶地说:洛丽玛丝玫瑰是柏先生亲手移栽的,那以前的花农稍微打理得不好,就会招来一顿臭骂,然后丢了饭碗,柏先生对每一株洛丽玛丝玫瑰就好比对待自己的儿女一样,我想让柏先生换掉洛丽玛丝应该没可能。
罗曼沉下来,暗叹一声,扬子通过反光镜看了看沮丧的罗曼,于是又道:其实洛丽玛丝玫瑰看起来也挺好看的,你就因为这件事情和柏先生吵架了?
罗曼淡漠地说:我想换掉洛丽玛丝,他马上否决了,并且很生气。
曼曼。扬子蹙眉说道:不是我说你了,我以前不就告诉过你吗?洛丽玛丝对于山庄来说是致命的重要,也是柏先生一生心血,你这么要求确实很不妥,难怪柏先生会生气的。
我想拔掉他心里的刺,洛丽玛丝就是这根毒刺,一天不拔出来,我想我们一天都不会安宁。罗曼固执地说。
扬子吧唧一下嘴唇,语重心长地说:你这是何必呢?我看柏先生对你很是疼爱,难道你还不够吗?再说了,你想拔掉这根刺,也要看看刺长在什么地方,现在这根刺长在柏先生心里面,不是你说能拔掉就能拔掉的,你这简直就是从老虎嘴里拔牙,不是拔刺了。
呵呵罗曼听了扬子的劝导,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她感激地说:好了,好了,扬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我觉得既然不属于自己的幸福,就没必要强求,我也没有坚持让柏御非拔掉洛丽玛丝,他有选择的余地和权利,他既然选择了洛丽玛丝,我想我会考虑重新审视我们的关系和感情。
你要离开柏先生?扬子诧异地惊问。
罗曼神色凝重地说:暂时还不会,我要看看辛迪的情况再做决定,不过你不能告诉柏御非,否则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扬子撇了撇嘴,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反正我就当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不知道好吧
那最好了。罗曼笑嘻嘻地说道,可是她笑得很苦涩,僵在脸上的笑容很快就凝固了,一片片剥落,落得满地都是,想捡起来都很难。
Eric在罗曼的引导下见到了辛迪,从五官的轮廓上不难看出其实辛迪真的和Eric有居多相似的地方,而辛迪第一次看的Eric的时候也显得不害怕,或许这就是血脉相连的缘故吧;六年多了,Eric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靠近自己的女儿,他的欣喜不言而喻,全都写在脸上。
罗曼很想留给他们独处,不过辛迪还是很依赖罗曼,不肯罗曼离去,于是他们三个人坐在一起谈笑起来,由始至终,辛迪都傻笑地面对他们,并不说话,这引起了Eric的质疑,他不安地询问身边的罗曼:罗小姐,为什么辛迪不说话?
罗曼正在帮辛迪扎小辫子,突然被Eric这么问,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心中愤懑地说:是不是柏御非他虐待我的女儿?
你先不要这么激动。罗曼扶着Eric坐下来,他们坐在医院过道的座椅上。罗曼侧着身,很认真地说:无论是上官小姐还是柏先生,都很爱辛迪,没有人会希望这种悲剧发生,可是在疏忽中还是发生了,之前辛迪还会产生幻听,现在稍微好一点了,而他之所以会如此这跟柏先生没有直接的关系,更加不是柏先生虐待辛迪造成的,如果是柏先生虐待辛迪,他何必大费周章地找你回来?又何必浪费钱财来帮助治疗辛迪?
都是我不好,我作为一个父亲,自责地捂着头,低声喃喃:我对不起辛迪,对不起她妈妈,我真是该死还以为所有的事情随着时间的流逝就该消失,我是多么的不负责任啊我就不是个男人。
罗曼很震惊人高马大的Eric居然在自己身边哭泣起来,她眨了眨眼睛,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了Eric,安慰地说:辛先生,我找你来不是想让你自责的,我是希望你的骨髓能和辛迪匹配,她的时间不多了,我很担心再拖下去,辛迪的病更加无望。
是啊,我听医生说,我的骨髓也不一定能完全匹配,这可怎么办?Eric忧虑地说:如果我也不能帮助辛迪,难道老天真要这么残忍?如果能选择,我多么希望他拿走我的生命,辛迪还那么小,什么事情都没有经历过,这世上美好的事情,她全都还没有拥有,唉,我真是没用说着说着,Eric噌地站起来,右手紧握成拳,并且一拳打在墙上,顿时他手上的毛细血管破了,划破的皮也渗出鲜血,罗曼看到后,惊叫地说:辛先生,你这是哎呀,护士小姐,护士小姐
罗曼扶着Eric去护理站包扎伤口,她瞪着Eric说道:你怎么跟柏御非一个德行?除了冲动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吗?你伤了自己谁来照顾辛迪?
Eric安静地看着护士包扎自己的伤口,突然他抬起头看着罗曼,悠然说道:你是第二个让柏御非动心的女人吧。
罗曼别过脸,避开Eric的话题,可是Eric却自顾自地又道:柏御非不可能忘记敏婷的,你住在庄园里面,天天对着满院子的洛丽玛丝,就好像对着敏婷,你说他能全心爱上你吗?
辛先生,你这么说,我可不可以理解成挑拨离间?罗曼似笑非笑地问。
Eric定了定神,说道:我觉得你是个很好的女孩,我不想你以后受到不公平的待遇。
罗曼面无表情地说:谢谢你的好意。
Any看到罗曼,笑着打招呼,罗曼说:我是来找柏先生拿资料的。
哦,柏先生正在会客,y笑着解释。
你去忙吧,我自己知道休息在哪里的。罗曼笑着走开了,朝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报社的标题越来越引人入胜,柏御非火冒三丈地将报纸丢在地上,坐在一旁的金昊,笑着捡起来念道:有一神秘男子秘密会见辛迪小姐,据可靠消息,此男子正是辛迪的生父
你是不是还嫌我不够烦?柏御非怒斥一声,杀向金昊的目光令人生畏,而金昊却不以为然地笑道:烦?烦的话,我帮你解决了这家报社的主编,不就不烦了?
你的那些手段不要用在我身上。柏御非白了一眼金昊,又将手插进裤袋里面。
金昊睇着柏御非,说:你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那个女人,你找到那个男人根本就是自找麻烦,你现在火烧屁股怪得了谁?
柏御非嗡了嗡嘴,冷厉地说:就像当年那样,将关于山庄里面的报道全都封杀起来
柏御非,你疯了吧。金昊啐道:我告诉你,这事跟当年那件事情不一样,已经全城轰动了,你这顶隐藏起来的绿帽子注定从头戴到尾了。
柏御非邪笑一声,突然转身扑过去抓住金昊的脖子,冷哼道:你是不是就是喜欢热火我才罢休?
金昊用力推开了柏御非,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说道:一句话,你要么就赶尽杀绝了一了百了,要么就认栽;或者,你放弃辛迪吧,你帮人家养了这么多年,是时候还给他了,既然他也在,干脆一次性把事情弄清楚,至于外面的人,我帮你封嘴,那几个报社的老板我还是认识的,这个问题不大。
放弃辛迪?柏御非暴怒地问:放弃辛迪不就等于放弃敏婷吗?
柏御非,上官敏婷死了很多年了,你到底要沉迷到什么时候才肯接受这件事情?金昊撇了撇嘴,咬牙切齿地骂道:你最近不是爱上另一个女人了吗?你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干脆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忘掉。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和敏婷相比?柏御非恶气腾腾地说:她这几天还嚷着要我换掉洛丽玛丝,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诶,我赞同,这点我她。金昊随着说道。
滚,你们两个都别想改变我。
切,我还懒得听你发牢骚了。金昊嗤笑地说:我找我的第二春,你个死脑筋的男人,懒得理你。
金昊一开门,差点撞上站在门口的罗曼,金昊见过罗曼,特别熟悉。
咦,这么巧?罗曼,你怎么在这里?
你好,金先生罗曼平静地打了一声招呼,而屋子里面的柏御非瞬间脑袋短路,回头看着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此刻复杂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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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68恶意接近
罗曼看也没看一眼柏御非,很平淡地说了一声:柏先生,我要的名单,可以给我了吗?
如果说她会听到之前柏御非和金昊的谈话,她会选择安静地乖乖地坐在休息室,然后等着柏御非,或者Any过来找自己,再装做若无其事地拿走柏御非帮助她拿到的飞机场的人员名单;然而事实上,她的好奇改变了所有的计划,她根本就无法无视他们之间的谈话,那一段很简单的埋怨与述说深深地印在罗曼心里。
她只想拿了东西就走人,希望柏御非能立刻将名单给她,或者她干脆一走了之,不要忍受,不必忍受。
转身之际,柏御非伸手抓住她,低沉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罗曼苦笑一声,回头睇着柏御非,说道:是什么意思?是笑我不自量力,还是笑我得寸进尺?是我该笑我自己太愚蠢,从头到尾你想要的是简单的慰藉,我只够资格当你的床伴,而给不了你要的爱,对不起,我还那么自以为是地劝你放弃洛丽玛丝,一直自以为是地留在你身边,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柏御非想拥她入怀,可是罗曼突然挣脱,她的力气大的惊人,亦或者她其实每一次都能挣脱,只有这一次她用尽全力;柏御非很惊讶地注视着她,而罗曼避开他的目光,冷冷地说:如果名单没有准备好,你发到我邮箱吧。
说完,罗曼甩开手夺门而出,留下柏御非一个人杵在原地;他脑袋一片空白,无法正常地整理自己的情绪,他终究没有追出去;站在电梯口的罗曼还很不争气地看了看公司门口,她告诉自己不要太逞强,如果他有追出来或许还有原谅的余地,只是今天的电梯上来的太快,他们之间的时间太少,她再三犹豫后,还是迈进电梯,一个人乘着电梯离开了这里。
柏御非将文件袋里面的名单拿出来仔细地看了看,他不知道为什么罗曼一直都在暗自调查关于公司之前的那些案子,虽然警方暂时搁浅下来,可是罗曼始终都认为凶手另有其人,他很佩服罗曼的执着,很佩服这个女人骨子里的坚强,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是她改变了自己对辛迪的爱,其实她真的做了很多,他知道也心领意会,只是他不善于言语,不喜欢表达。
柏御非看着名单上面的名字,直到他也发现一个熟悉的人名,猛然间,他的心身通电般一震,令他豁然开朗。
从公司大厦出来的罗曼看到江骜宸的车,不禁有些好奇,她悄然靠近,看到施妍坐在江骜宸的车上,两人在交谈,表情很凝重。
因为隔得比较远,罗曼还是听不到他们说什么,而江骜宸却从反光镜里面看到外面偷听他们谈话的罗曼,突然江骜宸抓住施妍的手,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吭声。
施妍紧张地看着江骜宸,江骜宸又问:我看到罗曼,她对你的事情了解多少?
施妍冷厉地啐道:我担心她在调查我,还有她和唐昕走得很近,我看唐昕那个女人肯定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了她,我早就说过了这个女人是个祸害。
江骜宸皱着眉头说道:之前我接近她的时候就感觉她对你的事情好像知道得不少,原来她和唐昕早就有联系了,只是她为什么要调查你?
施妍顿了顿,说道:我哪知道?不过你不是想牵制柏御非吗?她现在是柏御非的新欢,如果你能控制她,就能控制柏御非。
江骜宸慧黠一笑,然后松开施妍的手,从车上走下来,再走到施妍那边帮助她打开车门。施妍从车上走下来,优雅地笑道:那就麻烦江先生了。
好的,慢走,施小姐。江骜宸很客气地点了点头,目送施妍离开他身边。
罗曼藏身在旁边的小车后面,等到施妍走开后,她才假装走出来和江骜宸巧遇。
江先生。罗曼喊了一声,微笑面对。
江骜宸准备打开车门的,却听到罗曼的声音,于是仰起头看着罗曼笑道:咦,这么巧,原来是曼曼。
罗曼抿了抿嘴,问道:是啊,居然在这里能碰到江先生,不知道你来这里做什么呢?
江骜宸眉开眼笑地说:哦,我刚才找了一个故人有点事情处理。
故人?不知道江先生的故人我认识吗?罗曼想慢慢接近。
哦,认识的,当然认识。江骜宸故意轻描淡写地说:就是施妍施小姐。
罗曼脸色一沉,笑着说:哦,原来是施小姐,的确认识,这几天施小姐好像有演奏会,公司都在忙她的事情呢。
江骜宸睇着罗曼的表情变化,意味深长地说:是吧,这几天施小姐一直心情不是很好,说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我看她可能是有点担忧吧。
担忧?她担忧什么?罗曼完全不知道江骜宸的陷进,只是想追问更多关于施妍的事情。
这样吧,不如我们上车再聊?如果一直留在这里肯定会招来狗仔队的人。江骜宸走去很绅士地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示意让罗曼上他的车,而罗曼迟疑片刻后,还是决定坐上去。
江骜宸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施妍不是有个姐姐吗?
罗曼心里咯噔一沉,瞄了一眼江骜宸,说道:恩,我听说过,好像是因为意外丧了命。
这几天施妍都梦到她,其实实不相瞒,施然曾经是我的未婚妻。江骜宸坦然地说:我也会时不时地想起她。
罗曼扭头睇着江骜宸,又问:她是你的未婚妻?冒昧地问一句,你有多爱她?
江骜宸眯着双眼,凝视窗外,淡笑说道:我们各取所需,她的世界里面也没有我的位置。
你为什么这么说。罗曼静静地问。
江骜宸无所谓地笑道:很简单,她跟她的母亲一样,心里只有钢琴,她了解钢琴多过了解我,也从来都没有打算了解我。
她常年都在外面,你要她怎么了解你?罗曼愠怒地质问:你口口声声说她不了解你,那你呢?有没有了解过她?或者说,你会不会努力地了解她?
江骜宸吁了一口气,淡漠地说:没有,就因为如今,我们越来越远。
所以你不该把所有的错推在她一个人身上。罗曼认真地说:这对她来说不公平。
算了,她已经死了,我们在这里争论这个问题也有些多余。江骜宸实在不想提到施然,于是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
罗曼斜睨着江骜宸,说:麻烦在下个路口停一下,我要下车。
江骜宸看了一眼罗曼,好奇地问:怎么了?是不是我刚才的话让你感觉不高兴了?
不是的,江先生,我想回去了。罗曼冷冷地说。
哦,我送你吧。江骜宸调转方向,说道:反正也顺路。
你知道我现在住在哪里吗?罗曼闷哼地问。
江骜宸笑了笑,说:不是兰桂坊吗?我去过,你放心,我还记得。
我住在洛丽玛丝庄园。罗曼平静地说:你确定要送我吗?
为什么不可以?江骜宸耸了耸肩,笑道:其实你是谁的女人对我来说都没关系。说着,江骜宸将另一只手腾出来悄悄地摸着罗曼的手,罗曼很排斥地缩回去,瞪了一眼江骜宸。
你太天真了,你以为柏御非会为了你而放弃整个森林吗?江骜宸吃味地说:你知道施妍的,她啊,她也是柏御非的女人,她就住在柏御非的专属酒店房间里面的,我想你应该知道,只是不敢确定吧。
是吗?我听说施妍已经从里面搬出来了。罗曼凝然说道。
啧啧啧,曼曼,搬出来又能怎样?江骜宸撇了撇嘴,得意地笑道:搬出来还不是照样能搬进去,我和施妍是多年的朋友,她的那点破事我还不了解?她现在根本就还住在酒店里面的,不信,你可以去看,我很乐意带你去。
罗曼听着江骜宸的话,动摇了对柏御非的信任,可是她不知道该不该前往,如果看到酒店里面还有施妍,她又能怎样?除了伤心还是伤心,难道刚才柏御非还伤得不够吗?
算了,你送我回兰桂坊吧。罗曼丧气地说。
江骜宸撇着嘴,沉声道:不去庄园了?
不去。罗曼厉声道:你去不去兰桂坊?不去我自己打车去。
当然送你去兰桂坊。江骜宸坏笑地说:如果说送你去庄园,我心里还不舒服呢,但是送美人去兰桂坊,我最喜欢
江骜宸罗曼恨恨地说:你的样子,我感到恶心。
总比看到我令你伤心好啊。江骜宸贱贱地笑道:柏御非就不同了,你看到他只会伤心,所以以后啊,你还是不要见他为好。
你别以为很了解我。罗曼白了一眼江骜宸,咬牙切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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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69酒后真言
诶。江骜宸嘴角上扬地笑道:虽然我不了解曼曼你,但是我知道你很想了解施妍。
罗曼一怔,陡然变了脸,江骜宸继而说道:施妍怎么说也是你的竞争对手,她和你的琴技都不相上下,在公司看来都是很有潜力的艺人,只是呢,现在的你稍微处于弱势,原因也简单啊,因为你太情绪化,你太容易因为柏御非而弄得自己心情不好,可是施妍不同,她的生命里除了爱情,还有其他。
其他?罗曼故意追问道:你知道施妍还有什么其他?比如说呢?
哈哈哈,比如说,她的家人啊江骜宸煞有其事地吊着胃口:你不知道吧,施妍的成就还有一半来自于她的母亲,那个以严厉而出名的女人郁安女士。
她不是失踪了吗?罗曼心里很急,却表现得事不关己,只是随口而问。
呵呵,当然不是失踪。江骜宸卖着关子,凑近了罗曼,悄声道:她只是送去治疗了,因为她得了病,很严重很严重的病啊
郁安女士得了很严重的病?罗曼蹙着眉追问:不可能啊,之前也没看到她的任何得病征兆。
江骜宸借机笑道:曼曼似乎对他们都很感兴趣啊,总算是找到能和你聊下去的话题了,只是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你对施妍以及她的家人都这么感兴趣呢。
罗曼睇着江骜宸,警觉地说:你刚才不是说了吗,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施妍有一个那么好的音乐之家,她的琴技自然在我之上,如果我不能再了解一下,岂不是会输得很惨?
呵呵,那倒也是。江骜宸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道:不过,据我所知,信叔好像也是玩音乐的人吧?说到底,你们的起点都差不多,曼曼没什么好担心的。
你怎么做我爸的事情?罗曼怒斥道:你调查我?
啧啧啧,曼曼,瞧你说的江骜宸满不在乎地笑道:我只是为了追求你才去好好了解你家人的情况,并不能说是调查你,我绝非恶意,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我啊。
罗曼白了一眼江骜宸,斥道:差不多到了,你就靠边放下我吧。
江骜宸抿了抿嘴,狞笑说道:好吧,既然曼曼这么急着想回去,我也就不勉强你了,不过,以后你想知道关于施妍的事情,随时都能来找我,我一定将我知道的所有全都告诉你,怎么样?我对你好吧?
罗曼打开车门,走了出去,下车的时候她凑到窗前,说:江先生,多谢你的好意了,不过我也知道,你除了是施然小姐的未婚妻以外,还是施妍小姐的旧情人
江骜宸沉下脸睇着罗曼,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话,随后他发动车离开了路边;罗曼冷哼一声,转身朝着花姐的酒吧走去。
花姐酒吧正在做活动,门庭若市,比往常更加热闹,罗曼挤进去也找不到一个栖身的位置,好在唐昕在人群中看到了她,将她拉到后门休息一下。今日的酒吧异常吵闹,他们说什么,罗曼都听不清楚,唐昕抓着罗曼走进后台,花姐也在后台喝着红酒和别人聊天,看到罗曼来了,当下惊喜。
花姐,怎么回事啊?罗曼吁了一口气,说道。
你不知道吧,花姐的酒吧要关门了。花姐的脸上丝毫没有难过,只是有点不舍。
我也要失业了。唐昕笑嘻嘻地说。
罗曼震惊地问:怎么回事啊?
什么怎么回事?花姐揶揄地笑道:你男朋友收购了我们这块地这条街,你不知道吗?不过我拿的钱是最大头,呵呵,花姐真是托你的福呢。
喂喂喂,是不是柏御非想给你一个惊喜?唐昕也打趣地搂着罗曼,说道:不过我的事情他也安排好了,我打算去金昊的地盘混饭吃。
罗曼拉下脸,沉声道:他的事情跟我无关,我真不知道这事儿。
是嘛。花姐和唐昕面面相觑,唐昕又问:你们又闹意见了?不是吧,曼曼,你们两个怎么总是三天一吵啊?
罗曼推开唐昕,拿起花姐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随后又说:哎呀,既然大家都这么高兴,干嘛还提我那些破事?喝酒,喝酒最重要拉。
好吧,喝酒。唐昕也附和着喝了一口。
喝了不少酒的唐昕和罗曼都斜着身子坐在沙发上休息,唐昕瞥了一眼罗曼,说:我说曼曼,看不出来你酒量不错嘛。
哼,别人说了,有心事的人是怎么喝都喝不醉的,你说郁闷不?罗曼苦笑地说:人啊,该醉的时候不醉,不该醉的时候呢,偏偏那么容易醉。
唐昕眨了眨眼,挺直了身板,认真地问:这次真吵得这么严重?
是啊,很严重,不过我也算看清楚了一些,不再醉下去。罗曼若有所思地嘀咕。
那你希望自己是醉还是清醒?唐昕扭头又问。
不知道。罗曼撇了撇嘴,说道:今天我来的时候看到江骜宸和施妍两个人就坐在车里面商量着什么事情,后来我假装和江骜宸相遇也上了他的车,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好像知道了什么。
你以后少和江骜宸接触,这男人不是东西。唐昕十分嫌恶地说。
我当然知道。罗曼倚着沙发靠背,有气无力地说:唐昕,你相信重生吗?
重生?唐昕寻思地说:相信,我就是重生了活下来的,要不是你们,我早就
不是你这样的重生,是一个灵魂重生到另一个灵魂身上活下去。罗曼双眼眯着,很严肃地注视着唐昕,而唐昕听到罗曼的话,不由得一颤,同样盯着神色异常的罗曼。
罗曼突然抓起唐昕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轻轻地抚摸着说:你看清楚我,我是罗曼,也是施然,你相不相信?我一直藏着这个秘密,好累,发生什么事情都必须自己扛下去,我好几次都想告诉你,可是我不想吓唬你
曼曼,你喝多了。唐昕感觉罗曼脸上的滚烫,于是她把手放在额头上面仔细地检查一番,觉得发烧的可能性也很大。
我没有。罗曼精神恍惚地呢喃:我没有,我真的是小然,我也是曼曼,曼曼是我的妹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等一下。唐昕头疼剧烈地说:你把我彻底弄晕了,要不这样吧,你先躺下来好好睡睡觉,其他的事情等你清醒了再说好吧。
唐昕说着拉着罗曼躺在沙发上熟睡了,于是唐昕站起来走到洗手间里面给柏御非拨了电话号码。
喂,你还要不要你的女人的?她现在有点精神不太正常,都是你害的
如果十五分钟你不出现,这辈子就别想再见她了。
我不管,开飞机都得十五分钟赶来
十五分钟后,柏御非开着跑车而来,在唐昕提醒的那间包厢里面,看到满身酒味的罗曼,之后还看到唐昕也睡下了,于是在不惊动他人的情况下,他抱着罗曼离开了兰桂坊。
嗯罗曼全身乏力,眼睛还很刺痛,她呻吟一声,从床上弹起来,陈妈眉开眼笑地端着醒酒茶递上来,说:醒了啊,先喝口茶,不然头还会很痛的。
罗曼很熟悉这间房,她稍微饮了一口醒酒茶,然后拧着眉心问道:我什么时候过来的,我怎么没印象?
呵呵,你昨晚上被柏先生抱着回来,满身都是酒味,一看就知道喝不少酒,醉得不省人事,你哪还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回来的?陈妈笑呵呵地说:早上柏先生交代了,让你在家好好休息,到时候他会回来看你的,不过因为有别的事情,柏先生暂时先出去了。
哦,他去哪里跟我无关。罗曼冷冷地说,准备下床离开,而陈妈阻拦着说:罗小姐,你现在刚刚醒,还是先躺在床上再休息一下吧,这么急着要去哪儿呢?
不去哪儿,我想回家。
这不就是你家嘛。陈妈吧唧嘴唇,说道:你已经在家了,还想去哪儿呢。
罗曼面无表情地说:谁说这是我家,这里是柏御非的家,是柏御非的庄园,充其量我只是个过路人。
罗小姐,柏先生说了,你最好还是留下来休息,他回来后会跟你讨论你感兴趣的事情。陈妈皱着眉说道。
我感兴趣的事情?什么事情?罗曼追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他说有份名单还在他那里,如果你想要,就要留下来等他回来。
罗曼咬着唇,低啐道:该死的柏御非,知道我的软骨,哼,等就等,谁怕谁呢,反正我也不吃亏。
名单?那份名单柏御非应该看到过嘛,他会不会也开始怀疑了?看来名单上面应该有自己想要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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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70亡命求生
罗曼一伸手,眼下只对柏御非身上那份名单感兴趣了,而柏御非似乎装模作样起来,他笑着拉住罗曼伸向自己的手,企图拥她入怀,然而罗曼还是用力地推开他,冷斥道:柏先生,麻烦你放尊重些,我要的东西,你答应给我的。
柏御非自讨没趣,于是耸了耸肩,不以为然地说:是啊,你要的东西在我手里,不过我有个条件。
如果是无理的条件我不会答应的。罗曼提早拒绝,免得柏御非趁机对付自己。
柏御非笑了笑,说道:当然不是,我从不强求别人,我只需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我知道你一直都没有放弃调查公司那些命案的事情,看来你的确查到不少事情,可否告知一二?
罗曼睇着柏御非,犹豫起来,而柏御非继而又道:你让我先后拿了不少东西,我动用了警方的朋友,还有一些其他人力,现在要知道事情调查的结果,应该不算无理的要求吧?
好,我可以告诉你我查到了什么,但是我也有条件,这件事情你不能阻止我查下去,我不管你相不相信,总而言之我一定要追出真相。罗曼冷厉地说。
柏御非蹙着眉说道:你怎么会觉得我一定要阻止你?我跟你一样都想知道真相。
罗曼抿了抿嘴唇,正襟危坐地坐在沙发上,她的眼神如此坚定,不容柏御非半点玩笑,随后罗曼将自己和唐昕分析的案情全盘托出,就连他们怀疑的人,罗曼也一五一十地告诉柏御非,或许柏御非一个旁人,更能看得清楚。
只有午饭后一个小时的时间是郁安能自由活动的时间,二十四小时里,只有这一个小时是她能看得外面太阳的时候,她的自由仅限于一个差不多二十平米的花园里,当然花园里面除了她,还有真正的精神病患者,有大概十几人,都是女性,年龄不统一,有的应该才十几岁,而有些看起来白发斑斑,步入花甲。
郁安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从不锈钢的饭盆里面看到自己的投影,原来这么一段时间的折磨,她也差不多两鬓斑白,看起来老了很多,当然她知足了,能保全性命她似乎就心满意足了,于是她想到求生,想离开这个地狱。
这么久以来,郁安慢慢得知这家精神病院的作息时间,每到下午就是护士小姐换班时间,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基本上花园里面无人看管;由于她一向的听话,这里面一直都相安无事,而医生和护士们的警惕性也都减弱不少。
想不想出去?郁安看到护士小姐们离开了花园,于是悄悄地怂恿身旁真正的精神病患者。
恩,想。那女人看起来目光呆滞,随口应了一声。
想不想吃好吃?郁安继续问。
恩恩精神病人流着口水笑呵呵地应声。
郁安指了指医生的办公室,说道:那里面有很多好吃的,我刚才看到护士小姐拿着不少好吃的东西进去的,我们去吃好不好?
好啊好啊。
诶,等一下,如果就我们去,他们肯定不会给我们,不如我们多找一些人去,医生看到我们人多才会给我们好吃的。郁安拉着好几个精神病人一起说。
去吃好吃
在郁安的带头下,花园里面所有的精神病人全都朝着医生办公室走去,换衣换班的女护士们听到外面的动静,也都纷纷跑出来,男医生招架不住一哄而上的精神病人,于是高呼外面的保安。
一下子场景变得杂乱无章不受控制,躲在一旁的郁安见机行事,马上混进人群中,趁着他们都安抚办公室里面找寻食物的精神病人的时候,她悄悄地偷走办公桌里面的钥匙,然后溜进保安不在的那道门,开了门就往外跑。
越来越多的保安涌进来,不稍片刻就将办公室里面的精神病人控制住了,而护士小姐们清点人数的时候发觉不对劲,这才知道上了当,立刻拉了警报器,全医院的人都开车出去寻找逃跑没多远的郁安。
郁安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离这个位于荒郊的精神病院,与其说是精神病院,不如说是隔离区,方圆几里毫无人烟,然而她知道,只要医院派了人来找,很快就能找到精疲力竭的她,于是郁安转了方向,朝着人烟稀少的田园小路跑去,她打算混入旁边这些农家小院,到时候再离开。
郁安闯进镇上一家酒吧,里面暂时还没多少人,而里面的人看到一个身穿病服的老女人,不禁有些好奇地盯着她;郁安用流利的英文和吧台里面的男人交流。
不好意思,我被人绑架了,能不能借地方打个电话?
没问题,不过你穿着
绑架的人为了不制造麻烦,逼着我穿上医院里面的服装。郁安气喘呼呼地说:谢谢,我只想打个电话就可以。
男人递给她一台老式电话,郁安颤颤抖抖地拨动朱利安的手机号码,然而接通后却一直无人接听,听到电话那头的嘟嘟声,郁安的心里咯噔一沉,她怀疑朱利安遭受不测,看来这样的想法是现实。
郁安生平没有几个可信任的人,她唯有相信朱利安,再就是律师Si摸n,于是第二通电话是打给了Si摸n,可怜的郁安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她的御用律师其实已经倒戈相向,出卖了自己,眼下Si摸n已经办好了施然死后巨额保险单的问题,马上就要办理郁安名下的所有财产转移到施妍的名下。
Si摸n郁安听到电话通了,声音有些激动。
你是?Si摸n不敢确定是听到郁安打给自己的电话。
我是郁姨。郁安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她立刻收拾情绪,冷静说道:我现在要你马上冻结了施家以及我的所有产业,然后召开记者招待会将施妍这个家伙给我带回英国。
郁姨Si摸n一怔,继而又问:你这段时间是去了哪里?我们找你找了好久啊。
我知道。郁安厉声道:施妍是不是利用我的名义动用了施家的企业?还有那笔巨额保险金她肯定也不会放过不行,这个丫头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说不定已经对外宣称我病逝了,然后想侵吞我所有的产业挂了电话你立马给我冻结,然后没有我的允许,她不能懂一个子儿,等我回来,我会犒赏你的。
好好,可是你现在在哪里?要不要我派个人去接你?Si摸n热情地问。
郁安左右看了看,有些盲目地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刚刚从精神病院出来,还逃得不远,这样吧,等一下我给你一个账号,你给我打钱过来,我身无分文,无法离开。
好,行,郁姨你要注意安全,摸n苦心地说:那你即使跟我联系,一有情况,我会向你汇报的。
恩。郁安掐断电话,又冲着吧台里面的男人说:谢谢,能不能再借你一样东西?
什么?
银行账号
事情就是如此Si摸n慌慌张张地说:如果郁姨真的回来,我们的事情她都会知道的,到时候我们都要坐牢的
你怕什么施妍啐道:刚才医院那边给我来了电话我已经知道她跑掉的事情,哼,好在她给你打了电话,简直就是自投罗网,不过你很聪明,做得很好,既然她说还没逃多远,那肯定就在医院附近的乡镇逗留,她身无分文,肯定走不远的,你最好拖着她,先不要打钱过去。
摸n说道:我看你还是快点派个人找到她吧。
虽然是乡镇,可是要找一个人还是很难,你给我一天时间,你就拖一天时间。施妍说:记住了,你拖住一天时间,只要找到她,看我怎么教训。
施小姐,郁姨始终都是你母亲,你
那又怎样?她一点都不聪明,现在摆明了要你先控制我的经济,到时候一出现就是控制我这个人,然后我便永不翻身,我这么做本来是想留着她好好地生活的,做一个精神病人多好,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施妍呲牙哼道:可是她偏偏要和我作对,既然隐忍了这么久逃出来,那么我是了解她的,她绝对不会放过我;她不会放过我,我何必放过她?她说得对,心慈手软的人终究也没落个好下场,摸n,你给我记好了,要是她逃出来,你同样也没好日子过,要想跟着我吃好穿好,就听我的。
是,摸n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心中只得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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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71不可放弃的生命
就因为这样的推断定她的罪会不会太武断了?柏御非谨慎地问:虽然我不是很了解她,可是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这种事情?
她就是这样的人,她不是一般的女人。罗曼冷冷地说: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罢,我要的东西给我就好了。
不过我确实在名单上面看到施妍的名字。柏御非将文件递给罗曼,说道:你自己看看吧。
罗曼接过来名单,一个个名字认真地扫了一遍,最后将目光停在施妍的名字上,果然不出所料,施妍曾经飞往挪威,并且极有可能是在别人不知情的情况下飞去挪威。按照这个时间推算,她应该是在住院期间突然去了一次挪威,至于她过去的目的,当然只有一个。
我看还是找那天的助理过来问问情况,这件事非同小可。柏御非建议地说:如果真的有问题,我们不能纵容凶手,但是也决不能冤枉了某人。
罗曼点了点头,说道:当然,事情我还会调查下去,多谢柏先生了。罗曼拿起名单刚准备离开,柏御非却站起来拉住了她,说道:难道我们之间就不能再谈点别的?
罗曼轻推一下柏御非,挣脱了他的手,冷言道:可以谈的事情还有很多,辛先生的检测结果就要出来了,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去医院看看,如果你很忙,我们也不强求。
你已经告诉辛迪事情的真相了吗?
我不算辛迪的什么,没有资格在她面前说什么,就算要说,也不是我的责任,是你或者辛先生两人该共同面对的。罗曼扭头睇着柏御非,愠怒地说:逃避终究不是办法,你要拖也不可能拖一辈子,终有一天辛迪会长大,而你会老去到那个时候,你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梁峰通知罗曼去了医院,并且告诉她,辛先生的骨髓和辛迪也不能吻合,最后一丝希望破灭的时候,大家都显得格外精疲力竭。罗曼坐在床边注视着辛迪熟睡的样子,她的对面也坐着辛先生Eric,这几天他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辛迪身边,他害怕只要自己一离开,辛迪便会永远离开,就好像她的母亲,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她就这样消失了,从他的世界里彻底地消失。
好像跟自己说话,但是罗曼听得很认真,他继续说:第一天看到她,她就冲着我笑,你告诉我,辛迪很怕生,看到陌生的人会躲在一旁静静地观察,可是她看到我却不害怕我,是不是这就是血脉的魔力?
是的。罗曼看了一眼Eric,又睇着辛迪说道:辛迪她太聪明了,她看到了一切,选择用自己的方式消化,可是她内心排斥接受上官小姐的死,才会变成不愿意开口说话的孩子。
你是说她看到敏婷
你愿意告诉我你的故事吗?罗曼突然看着Eric,问道。
Eric和罗曼肩并肩地走在医院的后花园,现在是黄昏,病人护士都走出来散散步,看起来一片和谐。
一只手插在裤袋里,另一只手摸了摸头,憨笑地说:我第一次看到柏御非的时候,就知道我这辈子肯定得不到敏婷的心了,那个男人他有潜在的让女人无法抗拒的魅力,我输的不甘心,我对敏婷好得不得了,敏婷对我的感情也很矛盾,或许我应该学会放手,这样敏婷也就不用那么纠结了。
她为什么会选择自杀?罗曼又问。
顿了顿,平静地说:这件事情是我在她自杀前几个月的时候知道的,其实当时我太鲁莽了,闯进山庄想带她走,被柏御非知道后,他打了我,当着敏婷的面狠狠地揍了我一顿,敏婷应该是那个时候受到最大的刺激,加上她本来就患有抑郁症,最后她才会选择了自杀用最极端的方式结束了自己,也让柏御非内疚一辈子。
罗曼幽幽地叹息:感情不能用内疚来衡量,柏御非对上官小姐的爱不是内疚。
柏御非这个男人是慢热的,他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而往往做出来的事情又很令人气愤,可是他如果爱上一个,善意地说。
呵呵,你好像很了解你的对手。罗曼笑了笑。
不,我从来就没有把他当做自己的对手,认真地说:聪明的人不会将自己陷入一个无法自拔的地步,而我虽然谈不上绝顶聪明,但是至少能看清楚时局,我和柏御非之间没有交集,是两条平行线;可是罗小姐你就不一样了,你注定要和他纠缠一生,虽然现在你看起来很沮丧,他惹了你,可是我知道一个办法能让你看清楚他到底在不在乎你。
呃?罗曼惊讶地歪着头看着Eric。
别回头,看着我,对,很专注地指导,两只手放在罗曼身侧,然后抓住她的手臂将罗曼拥抱起来,可是当罗曼想挣扎的时候,他又说了:不要动,柏御非朝着这边走来,如果他看到后会失去理智,你相信我的话,他爱上了你。
Eric柏御非的确很狂怒地奔过去,二话不说就冲着Eric脸上挥去一拳。当即,Eric的嘴角渗出鲜血,罗曼错愕地盯着Eric,然后对着柏御非吼道:喂,你就不能问清楚了再说吗?罗曼想起来了,当初他也是这么对待江骜宸的,莫非那一次开始他已经不知不觉地爱上这个他以为很不屑的女人?
问清楚?柏御非狰狞的面色带着怒气,啐道:我不用问什么,我两只眼睛看得清清楚楚。
罗曼顿觉得好笑,她其实心里很开心,却不好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而柏御非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罗曼关心地扶着Eric,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
看到了吧,他疯了就代表他是在乎你的。
可是他不肯为了我换掉洛丽玛丝。罗曼心里很不平衡。
要从他心里彻底扫去敏婷的记忆,我看需要一段时间,但是你不要心急,否则你们只会越来越深的误会。
恩,我知道了,谢谢你,辛先生。罗曼感激地笑着说。
梁峰拿着病历本瞅了一眼神色不对劲的柏御非,说道:看来现在只能做保守治疗了,我听说国外有一种自体研发的骨髓,柏先生,你可以考虑用这种办法治疗辛迪小姐。
送出去?柏御非不耐烦地问。
只是治疗而已,柏先生,你没事吧?精神看起来不是很好。梁峰关心地问。
我没事。柏御非摇了摇头,说道:检查出来后,连Eric的骨髓都不行是吗?
是的,情况变得越来越糟糕。梁峰抿了抿嘴,突然说:柏先生,要不您也试试?奇迹说不定就发生在不可思议的人身上。
我?柏御非回过头来看着梁峰,嗤笑说道:我怎么可能救得了她。
只要能匹配的,我们都不会放过一线生机。梁峰劝道:柏先生,你试试也好,如果不行,也没关系,你放心,我不会泄露结果的。
柏御非犹豫不决地思虑,梁峰也鼓舞地说:大家看到辛迪小姐这么痛苦都希望能多出一份力,医院上下的人基本上都参加了匹配,虽然结果不尽人意,可是我们都很感激。
柏御非沉吟片刻,继而说道:辛迪不是我的女儿,这件事情闹得满城风雨,想必你也知道了吧。
恩。梁峰说道:这没什么,柏先生自己心里清楚就可以了。
你来我身边做我的家庭医生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当初上官小姐的病
其实上官小姐的死,柏先生实在不必全归咎在自己身上。梁峰诚恳地说:上官小姐的抑郁症一直折磨着她,她有自杀倾向,好几次都是你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如果真要算,恐怕你还是上官小姐的救命恩人,因为最后一次,你没有办法救她,这不是你该有的使命,没有人归咎于你。
我总觉得她的死没那么简单,那把枪,我在一个月前就发现失踪了,我不应该把枪藏在山庄的。
那是柏先生为了保护自己而藏起来的枪支,虽然这个举动确实有违法律,可是从这件事情来看,上官小姐其实早已经做好死的打算,特意在你外出的时候,在郁金香的花海中自杀的。
她一定要用死来惩罚我。
爱之深痛之切,柏先生,一个人真要寻死,不是你能阻止的。
哼哼。柏御非长吁了一口气,含笑说道:什么时候检验我的血液和骨髓?你和她都说得对,我不应该放弃辛迪,我也不会把辛迪交出去的,她是我的女儿,无论我们是否有着相同血脉,我柏御非这辈子就认定了这个女儿。
我会帮你安排时间,柏先生,你是该好好谢谢曼曼的。梁峰说道:我也一直被她的毅力而鼓舞着,从未想过放弃辛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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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72迷途羔羊
柏御非从抽血室走出来,迎面赶来的罗曼看到他,兴奋地扑上去,激动不已地问:梁医生告诉我,你也愿意抽血试一试,没想到你会
柏御非故意装作冷漠,别过脸说道:在这个世上不是只有你不愿放弃辛迪。
恩。罗曼含着笑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在这个世上,还有很多人都真心希望辛迪好起来,这些好心人当中包括你。
我是好心人?柏御非冷哼一声,睇着罗曼说:如果我是好心人,过去我就不会这么对辛迪,我可以让她很幸福,可是我没有这么做,我把复杂的感情加在一个才几岁的孩子身上,到现在我才明白我自己的心,我从来就没有把辛迪当做外人。
Eric也走了出来,很感激地笑道:谢谢你,柏御非。
柏御非突然沉着脸,感伤地说:不要带走她,求求你,Eric,我知道在法律上,你是她的父亲,你是他唯一的监护人,但是我想用之后的日子来弥补我之前的过错。
罗曼也想到这一点,她若有所思地回头注视着Eric的变化,看起来Eric也很爱辛迪,也很想和辛迪一直在一起,当然他们父女迟来的相遇,已经让Eric充满了遗憾,他或许也在心里告诉自己,他要用余下的时光做好一个父亲的职责。
Eric显得特别为难,罗曼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她希望辛迪能做出自己的选择,只是她还太小,不明白这么复杂的感情和关系。
罗曼帮辛迪穿着袜子,突然她想起中午的情况,于是不经意地询问:辛迪,你喜欢叔叔吗?
辛迪眨了眨眼看着罗曼,罗曼又补充地说:就是都会陪着你玩耍的那个叔叔。
喜欢。辛迪心里说。
罗曼又试探地问:辛迪为什么会喜欢叔叔?难道辛迪不害怕叔叔吗?辛迪不是不喜欢陌生人的吗?
我也不知道,可是辛迪喜欢和叔叔玩,叔叔也很好,对辛迪也好。
如果叔叔和爸爸两个人当中你会选择和谁玩?罗曼又笑着问。
爸爸。辛迪想也没想,心里面立刻喊出柏御非。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辛迪这么坚定的神色,罗曼的心也落了下来,她当然不能怀疑辛迪对柏御非的爱,那种依赖已经根深蒂固了,不是随随便便走出来一个人就能取代的,虽然这个取代的人还是她的亲生父亲,可是当自己长大之后,她也会谅解她当初的选择,因为跟着心走,辛迪肯定不会后悔。
罗曼抱着辛迪,指了指窗外,说道:辛迪,你也不能忘记叔叔,长大后你可以跟着叔叔,他跟爸爸一样一直深爱着辛迪,辛迪也要爱叔叔,知道吗?
恩,辛迪听罗老师的话。辛迪搂着罗曼的脖子,凑上去嗅了嗅,笑得特别灿烂。
施妍几乎是对着江骜宸的房门拳打脚踢,江骜宸熟睡了,都被门口的吵闹吓得惊醒,他随便套了一件衣服跑出去打开门,却看到喝得醉醺醺的施妍。
你这是又发的什么疯?江骜宸抱着施妍走进房,让她斜着坐在沙发上,然后自己倒了一杯清水递给施妍,然而施妍双手乱舞,差一点把江骜宸手中的水杯打破,好在江骜宸及时把随便放在茶几上,才幸免于难。
来,我们喝酒施妍觉得手里空空,于是抓住江骜宸的衣领,笑道:喝酒,喝酒
你喝得够多了。江骜宸皱着眉与施妍拉拉扯扯,口里也念道:妍妍,你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办?宸哥哥我的通告被柏御非那个男人全都取消了,他还调查我身边的人施妍醉意浓浓地低喃:我怎么办?他们开始调查我了肯定是那个臭女人在柏御非耳边说我的坏话。
什么叫调查你?为什么要调查你啊?江骜宸不解地追问。
施妍打了一个酒嗝,扑在江骜宸怀中,咬牙切齿地说:调查我哼,他们调查我,我决不能让他们得逞
妍妍,你今天喝太多酒了,要不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我们再商量。江骜宸打横地将施妍抱上床,然后带着她走进自己房间。
啪——火机打开了,女人点了一根烟,随后嘴里吐出一股迷烟缠绕着她的双眼。
我就猜到他们出了事,没想到你这么心狠,居然把朱利安卖到泰国江骜宸抱着双臂站在窗边,冷冷地说:如果说郁姨真的从精神病院逃出来,最大可能是先返回英国。
施妍翘着二郎腿,邪笑一声,啐道:她联系了Si摸n,我已经让Si摸n稳住她了,只要她和Si摸n碰了头,我就能控制那个老家伙,她现在是我最大的威胁,她一出现,整个施家我都不能控制了,我打算和柏御非谈判,既然他撤掉我的通告,我也没必要跟他合作下去。
那个男人你根本就不该惹上。江骜宸愤愤说道:我早就劝过你了,你偏要贴上去,现在好了,不但吃不了别人,还惹得自己脱不了身。
施妍抿了抿嘴,说:好了,好啦人家还不是想在内地市场赚一笔了再回去?再说了,来这里当初是我意思,跟我毫无关系,我不过是顺着她的路子走下去,不过是个死胡同,走不通了。
昨晚上你喝醉的时候说柏御非调查你,这又是什么意思?还有,你不是在公司好好的吗?柏御非为什么要撤掉你所有的通告?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江骜宸不理解地问。
喂,你不要像个审犯人那样审问我好吧?施妍白了一眼江骜宸,冷啐道:我是你的女人,不是你的罪犯,我的那点事情不是你全都知道吗?再说了,我和罗曼一向不和,现在她是柏御非的女人,她当然会吹枕边风什么的,我能阻止吗?哼,你自己没用,保护不了我,还在这里唧唧歪歪的怪别人,我还没审问你什么呢,你倒先管起我来了。
见施妍一肚子怨气,江骜宸也不好再问下去,于是凑过去安抚地笑道:我知道我没有给你减轻负担,我不对可是我问那么多也是因为担心你嘛,你不要总是把我的好心当做鱼肝肺好吧。
施妍翻了翻白眼,恶声道:那我问你,你一直也都想对付柏御非,现在有没有什么办法对付他?让他转移视线,不要总是在我身上挑毛病。
对付柏御非?江骜宸想了想,说道:最近的确有块地拍卖,柏御非是最大热门,当然我已经和其他几家公司老板私下里来往过了,他们也都早就想联合起来对付柏御非,特别是一个叫‘鼎爷’的男人,听说上半年的天兆集团就是柏御非从中作梗才使得商业调查科的人调查到,将其经理抓获,使得鼎爷损失不少钱呢。
是吗?施妍眼珠子一转,又道:柏御非对这块地是多少把握?
十足把握,有很多建设都在计划当中了。
哼,那如果再联合我们施家的产业在里面呢?施妍说道:你找个时间安排我见见那个鼎爷。
你真要见他?他是黑道上的人物,可能很危险的。江骜宸关心地说。
啧,我让你安排你就安排,什么危险不危险的,现在我们是多个朋友多条路。施妍毫不畏惧地说:他是黑道上的更好,你也知道的柏御非为什么一直都这么厉害,还不是养着像金昊这样的人物,他黑道白道都有人,所以才肆无忌惮,只要我们也黑道上有人,我就不信了,我们还不能跟柏御非斗到底。你没用不敢结交鼎爷这号人物,那就让我来。
我又不是不敢,只是不想惹一身麻烦。江骜宸说道。
这有什么麻烦的?我觉得一点都不麻烦。施妍自信满满地说:哼,如果鼎爷也是我们的朋友了,看看还有谁能欺负我们,到时候很多事情都不用自己亲手做了,只要鼎爷一句话,那么多小弟,要帮我除掉什么人,那都是一句话的事。
妍妍,你想除掉谁啊?江骜宸吓得不轻。
我这不是随口说说嘛。施妍就是不喜欢江骜宸前怕虎后怕狼的个性,她瞪了一眼江骜宸,说道:这事情就这么定了,你三天内给我回复,要是办不好,以后别来找我。
江骜宸暗自撇了撇嘴,无奈地想,还不是她来找他,她一直都是如此,在他面前趾高气扬地像个女皇,不过江骜宸也犯贱,好她这一口,也离不开施妍的霸道。不过通过对施妍的了解,江骜宸多少还是能感觉施妍肯定还有事情隐瞒着他,并且这隐瞒的事情还不是小事,可是她不愿意说,他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希望施妍别越陷越深了,到时候他也不知道该如此解救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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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73抚养问题
罗曼他们做梦都没想到居然是毫无关系的柏御非能和辛迪匹配骨髓,连梁医生都说了这简直就是奇迹,当然也不是完全毫无关系,至少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似乎这辈子注定了他们之间的父女情。
辛迪还在医生治病的这段时间,调查的事情全都交给了唐昕,唐昕主要是寻找朱利安和郁姨的下落,当然还有监视孔家的人;柏御非已经吩咐Any停止一切关于施妍的通告,终止了施妍还未完成的巡回演出,并且将施妍周围的工作人员全都审讯了一次。在挪威的比赛时间,施妍的确受过伤而且当时住院几天,但是住院那几天却没有人知道施妍真正的行踪,自然就没人知道施妍曾经在受伤住院的那几天偷偷去过挪威,至于去挪威的目的,罗曼和唐昕早已经了然于心,柏御非没有不相信的理由,但苦于找不到直接证据证明他们的猜测。
看似相关人等都已经被施妍一一除掉,就算找到患有自闭症的孔孝珍的同胞姐妹,可也不能当做证人指证施妍,唯有先找到失踪了的朱利安和郁姨,说不定从他们身上还能掌握一些有力证据;然而逃出来的郁安在偏远的小镇躲起来,他借了酒吧老板的账号打给Si摸n,可Si摸n却一直都没有回复信息,账号里面根本就没有进账的记录。
酒吧老板不是一个不通情达理的人,他听了郁安简单的控诉,觉得郁安是个外国可怜人,便收留了她,将她藏匿在自己的酒窖里面度日;外面到处都是施妍安排过来的寻找郁安的人,他们将精神病院周围个个小乡镇全都翻了个底朝天,可三天过去了,仍然一无所获。为了不让郁安起疑心,施妍只有同意了Si摸n先打点钱过去给郁安,或许他们只能从Si摸n身上找到突破点,才有希望找到藏起来的郁安。
郁安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三天时间里不是什么事情都没做,什么事情都没想,至少她一直等不到Si摸n打给她的钱的时候,她就已经产生了怀疑。
哦安。老板的妻子是个微胖的白人,她打开酒窖的门,奔进去拉着郁安的手,喜悦地说:你朋友汇款过来了。
郁安拿起老板娘手中的存折本,看了看上面的汇款记录,真的是Si摸n汇了一万美元过来了;这三天很安静,郁安没有打电话给Si摸n,Si摸n也没有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然而汇款后的当晚,郁安给Si摸n拨了个电话。
为什么要等三天?
我怕施小姐怀疑,这几天她一直都在英国。
她不是艺人了吗?为什么会在英国呆着?
她好像休假了,并且公司有点事情暂时取消了她的通告。
郁安顿了顿,又道:你不会把我的事情告诉了她吧?
当然没有,郁姨,我当然不会说出去的,只是我很担心你的安危,你的电话号码我也检测不到,不知道您究竟在哪里
郁安打断了Si摸n的话,又道:你不需要知道我在哪里,我会再联系你,还有,我警告你,施妍是我的女儿,她有什么手段我都清清楚楚,你最好不要给我玩花样,到时候我一个人都不会放过的;还有我安排你的事情你办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将我的账号冻结?
摸n显得有些为难。
那又如何?难不成你害怕她?郁安冷厉地啐道:照我的意思去做,还有,下个星期再汇一万美元到这个账号。
是的,郁姨。
郁安挂了电话,扭头对老板娘感激地说道:谢谢你们这三天来的照顾,我想我要走了不过我吩咐了我的手下,让他下周再汇一万元美元到你们的账户,算是我对你们的报答,我衷心地感谢你们的帮助。
哦,可是我们很担心你,我听我的丈夫说,这几天外面的确来了不少陌生人,他们看起来不是好惹的家伙。老板娘皱着眉,心事重重地说:你不如躲几天再走吧。
不用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处理。郁安匆忙地说道:我身上没有护照身份证,可能需要你们帮我用这里的一万元美元去制造一个假的身份证和护照,可以吗?
恩,应该没问题的,我们这里也有人这么做。
办好之后我还需要一张飞往香港的机票,我希望这些钱足够了。
你放心吧,足够了,你再等几天,我很快帮你办好这些手续。白人老板娘将郁安又带进酒窖里面关起来,然后她自己爬出去,拿着这一万元去办理郁安需要的这些东西。
其实你也知道他的电话,为什么不打一个电话过去问问?女人看到朱利安一直心神不宁魂不守舍,忍不住劝她。
我不想惹得他烦。朱利安现在说话越来越正常,舌头的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
其实我也知道一点点Eric的事情,他和那个女孩子的感情当时在我们朋友中引起不小的风波,大家似乎并不看好。女人抿了抿嘴,然后走去房间门口准备出去,然而在她开门的时候,女人又扭过头说:不过我看得出Eric送你来我这里的时候,他的眼中充满爱意,他是关心你的。
女人进来的时候拿着手机,她特意将手机放在朱利安的面前,走的时候又故意没拿走,此时的朱利安盯着桌上的手机发愣,她伸手拨弄一下手机,心里面有一连串的数字,那是Eric的电话号码,她不知道该不该打过去,可是煎熬的心一直都在鼓励自己,她觉得幸福就是要说出口,虽然可能会受伤,但是她必须战胜自己,争取一次也好。
辛先生。罗曼喊住了打算走出病房的Eric。
有什么事吗?曼曼?
我想跟你说说关于辛迪的事情。罗曼诚恳地说。
Eric的手机又震动起来,他下意识地挂了手机,因为刚才也是感应到手机震动,打算出去接手机的,可是听到罗曼提起辛迪的事情,Eric还是决定挂了手机谈谈辛迪的事情比较重要。
朱利安皱起眉头,盯着手机寻思:他怎么不接电话?自己打了两次,第一次没人听,第二次却有人挂断,难道真的不想接听?
你是不是决定了把辛迪带走抚养?罗曼走在Eric身边,关心地问。
有什么问题吗?Eric显得有些轻松,而罗曼却表现得很紧张,她看了看身边的男子,说道:难道你不觉得现在这么做会影响辛迪的成长吗?
我会跟辛迪好好地说清楚我们的关系,认真地说。
我的意思是说,现在让辛迪去接受你们的事情会加重她心里的负担,她本来就很逃避现实了,选择沉默选择不开口说话,如果再继续加重心理负担,我怕结果更加得不偿失。罗曼抱着双臂,叹息地说:我们都希望辛迪往好的一面,而不是越来越严重,对不对?
你觉得如果是我抚养会给辛迪造成负担?Eric诧异地问。
哪里摔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罗曼点了点头,说道:辛迪在柏先生身边一直生活着,她肯定不希望离开,如果现在你突然要带走她,她肯定会很排斥的,我怕结果更糟糕。
呵呵,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呢?Eric耸了耸肩,自信满满地说:现在辛迪还小,我是她的合法监护人,我带走她天经地义,何况我现在开始培养她和我生活才是最好选择,这段时间我们不是相处得很好吗?
那是表面上,当然我不可否认你们的确相处得不错,但是辛迪心里由始至终都认定了柏御非是自己的父亲。
柏御非之前如何对待她的?愠怒地说:辛迪的心思你又怎么知道?或许她根本就很想离开柏御非呢?
不可能。罗曼坚定说道。
Eric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罗小姐,我一直都很敬重你,觉得你真的是个特别的女人,你的善良深深地触动了我,可是我也知道你是柏御非的女人,在这个方面我希望你不要太武断了,辛迪有权利跟着她的父亲生活。
辛先生罗曼还想劝道,可是Eric说完后立刻扭头离去,似乎并不想和罗曼纠缠这个问题,他当她是朋友,多说下去只会伤了感情,为此Eric觉得干脆离开,让彼此都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再说吧;辛迪的抚养问题罗曼也很着急,毕竟是她提议让Eric插足进来,最终只能等到三个人都心平气和了,才能坐下来好好商量,而不是彼此间的报复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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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74最后通牒
江骜宸和施妍在几个男人的带领下走进酒楼,里面有间包房戒备深严,外围都是站立着挺拔的随扈,个个凶神恶煞,面露杀气;施妍和江骜宸经过的时候,他们都仔细地检查了两人身上是否携带危险物品,看这架势,施妍不由得冷笑一声。
进门后,带着他们来的男人先一步靠近里面餐桌上的中年男子,施妍斜着眼打量中年男子,那男人一脸的横肉,双目冷厉,绝非善类;两个男人暗自嘀咕一会儿,随后有人招呼江骜宸和施妍坐下来。
江骜宸觉得浑身不自在,而施妍却显得泰然自若,她直勾勾地盯着中年男人,又若无其事地朝着江骜宸问道:这就是你说的鼎爷?
江骜宸被施妍无所顾忌的话吓得蒙住了,不过此话一出,倒是令在场的人全都噤声,鼎爷轻蹙眉头,注视着坐在跟前的施妍;今天的施妍穿着紧身衣服,将她完美的身材衬得更加凹凸有致,搭配着的金色长发,总显得一股桀骜不驯的姿态。鼎爷看了看,继而笑着说:施妍小姐失敬了,刚才手下有点事情要汇报,怠慢了小姐
施妍淡笑一声,随意说道:鼎爷贵人事多,我们冒昧打扰才失敬了。
呵呵,看茶。荣鼎吃喝一声,又有人立刻吩咐服务员送茶过来。
施妍左右张望,又道:鼎爷排场可真不小啊,不过是吃个饭,没想到还需要这么多人作陪,呵呵,不知道我们来的是不是时候。
什么时候来都没关系,我这个人最喜欢的就是交朋友特别是跟施小姐这么漂亮的小姐做朋友,我荣鼎真是荣幸之至啊。荣鼎笑起来的时候,两边的肥肉也在抖动,施妍看在眼里,吐在心里,不过碍于荣鼎在这一带的势力,她不能不微笑面对。
鼎爷这话说得让施妍无地自容了,谁不知道鼎爷后宫佳丽三千,随随便便拉出来一个女人都比施妍漂亮,我嘛在鼎爷眼中充其量不过是丫头片子施妍谄媚笑道。
诶,我可不觉得。荣鼎撇了撇嘴,笑道:施小姐的事情,我大概也知道了一些,虽然你是柏御非下面的艺人,可事实上其实你拥有上千万的资产,只是我就想不明白了,既然你身价不菲,又何必委屈自己呆在柏御非那个破公司里面?
其实很简单,我不是商人,只是一个小小的音乐家,无非就是想通过帝皇娱乐在这里打下自己的江山。施妍说道:不过,很多事情都事与愿违,因为有人的地方就肯定有竞争,有竞争的地方就一定有输赢。
施小姐这么说倒是令在下有些迷糊了,柏御非那个家伙难不成有眼不识泰山,冷落了小姐你?荣鼎故意抬高了施妍,套着近乎。
施妍撅着嘴嗤笑道:那是因为施妍我有眼不识泰山,之前不知道鼎爷,可是现在我算是看明白了,原来鼎爷才是幕后一把手啊。
别,别这么说。荣鼎灿笑说道:我算不上一把手,比起你老板柏御非的话,我荣鼎算不上什么
可是施妍却看好鼎爷。施妍坚定说道:施妍打开天窗说亮话,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和鼎爷合作,当然,鼎爷要是看得起我的话,我们有机会合作下去,如果鼎爷觉得小女子不入眼,也就当作是交了个朋友,陪鼎爷吃一餐饭了
哼呵呵容易睇着施妍,若有所思地说:合作?我这里可没有经纪公司啊。
我只需要鼎爷的名声和人,其他的不需要。施妍又凑近了些说道:鼎爷是个生意人,看重的是钱财,我什么不多,就多钱,当然需要鼎爷帮个忙,事成之后,我们的买卖更大,我的钱更多,鼎爷的兜里岂不是装得也更多。
好,你说荣鼎眯着眼问道:你要我帮你什么忙?
施妍打开自己的手袋,而江骜宸还是下意识地拉了拉施妍,施妍推开了江骜宸,然后将包里拿出来的照片递给荣鼎,指着上面的人说:我要你帮我动用你所有的人手找到这个女人,她叫郁安,找到她之后先不要杀掉,我要活的。
荣鼎是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你这么做岂不是真的要将自己母亲赶尽杀绝?江骜宸愤愤地质问,他们从酒楼走出来后一直吵个不停,施妍站在车门口,啐道:你不开车就让我来开。
施妍刚打算打开车门,岂料身边的江骜宸狠狠地一拉,将施妍拉到自己身后面,而江骜宸却挡住了车身,他瞪着施妍说道:你告诉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施妍回瞪着江骜宸,冷冷地说:我要干什么?你不是一直看着我干什么吗?还需要我说一次吗?我要拜托鼎爷的人手帮我找到妈妈,如果不找到她,她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会随时随地夺走我的一切的。
你就觉得你现在的一切有那么重要吗?我并不觉得你现在过得有多好多开心。江骜宸吁了一口气,说道:我们自己不是也派了人寻找吗?
如果你的那些人真的有用的话,我何必找鼎爷?还有,如果你的人有用的话,唐昕就不会先在活得好好的,虽然她现在活下来对我们没什么威胁,可是我就是不喜欢看到她,哼,靠你?靠你我早就完了。施妍毫不客气地数落江骜宸。
江骜宸越想越上火,牢牢地抓住施妍的手臂,啐道:妍妍,你不要一直错下去了好不好?朱利安现在生死未卜,你自己的母亲也赶尽杀绝,你最后会众叛亲离的。
我还有亲人吗?施妍质问道: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名誉,只有钱财,只有我自己,我要保护我自己,这才是天经地义的;江骜宸,你帮不了我,就别给我找麻烦,不然我们连朋友都不是。
妍妍江骜宸还想阻止施妍坐上车,然而施妍推开他就开门上了车,驱车离开了江骜宸身边。
老板娘开着车将乔装打扮的郁安送去机场,暂时看起来没有人跟踪他们,在此期间,郁安也一直都在拨打朱利安的手机号码,可是每一次都失败告终,最后她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现实,朱利安肯定也难逃陷害,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她还不觉得,现在她发觉自己是真心关心这个不爱说话的孩子。
对于施妍,郁安也想了很多,究竟是什么让这个孩子变化这么大?变得她根本不认识施妍,好几次噩梦中惊醒,自己都是梦到施妍拿着刀子追杀自己,好像他们有着不可磨灭的仇恨,可是郁安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突然有一天,郁安想到施妍的父亲,他去世的早,自己在维也纳的时候第一个遇到的男人就是他,当时怀揣梦想的郁安身无分文,空有抱负,却没有遇到伯乐;可是施妍的父亲却看中了她的才华,他是个有权势的华侨,收留了挺着肚子的郁安。五个月后,郁安生下她的第一个女儿,但是为了报答施先生,她决定让女儿姓施,之后施然变成了别人眼在的私生女,没办法施先生娶了郁安,也是因为爱她爱得紧,自己还是把施然看做自己的亲生女。
两年后,施妍也降临了,施先生视如己出,直到施先生早逝,施然在施家的地位才逐渐上升,就郁安内心来说,她最爱的是施然的父亲,自然更加爱这个孩子,突然从天堂坠落的施妍被郁安狠心地送去国外上学,而她的大部分精力就花在施然学习钢琴上,当她发现施然的天赋之后,更加忽视了小女儿的不满,久而久之终成积怨。
最后为了施然,郁安还决定在孤儿院收养一个女孩,她为施然可谓是倾尽全力栽培,将所有的焦点都聚集在这一个女儿身上;施妍自然是不满的,她眼里,姐姐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包括饰品,包括男人,施妍爱上江骜宸的那年夏天,她才刚大二,不过二十岁,青春年华都埋没在她自己无尽止的仇恨中了。
郁安一直都不知道小女儿和江骜宸的事情,从来没有怀疑过江骜宸,那个阳光男孩,那个她自认为的准女婿,那个说不定就是害死了她大女儿的凶手,她不知道,她至今什么都不知道。
安老板娘的车停下来了,她扭头关切地说:希望上帝能保佑你平安。
郁安从自己脖子上面取下挂链,递给了老板娘说道:这颗佛珠曾是我女儿的遗物,谢谢这几天你们的照顾,我没有什么相送的,就把佛珠送给你们吧。
哦,不,保佑的应该是你。
收下吧,我自己会小心的。
白人老板娘看郁安这么坚持,只好耸了耸肩,皱着眉收下佛珠,不过她还是扑上去拥抱了郁安说道:如果太危险就回来我这里吧,我们欢迎。
谢谢你们。郁安淡笑一声,然后带着行李箱下了车,头也不回地朝着机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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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75爱情呼叫转移
Eric警觉地张望四周,然后给朱利安打了电话过去。接电话的是Eric的朋友,朱利安有点发烧生病了,很关心地问了一些情况,然后打算抽时间过去看看朱利安。
Eric的这个朋友在隔壁一个城市,坐车过去也不用多久,基本上一天能有一个来回;赶来的时候朱利安已经退烧了,不过气色仍然不好,坐在床头看着杂志,朋友开了门,让Eric走进去,然后她知趣地退出房间。
朱利安看到Eric,只是淡淡地打了一个招呼,她努力压制自己的情感,希望不要太受伤。
现在还觉得不舒服吗?Eric坐在床边,显得手足无措。
朱利安淡笑说道:我很好,你不用担心了。
咦,你说话
恩,这段时间我恢复得很好,现在说话也基本正常了,不会再觉得疼痛,也不会流口水。朱利安抿了抿嘴,意有所指地说:我终究要学好,因为不可能一辈子都有人帮自己擦口水的。
Eric瞄了一眼朱利安,可是对方却没有把目光落在他身上,这使得Eric有些失落,他侧着身又问:我打电话问过了,是你之前打电话给我的,有事情吗?
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你的事情办得如何了。朱利安故意装作轻描淡写。
我没有接电话是因为突然有人喊住了我,似乎在陈述,也像在解释什么,他看着朱利安说道:我不是故意不接你的电话,后来我打电话过来,也没有人接听了,今天上午我再电话,是我朋友接的,她说你昨晚上发烧很厉害,现在才退烧。
朱利安垂着头,复杂地别过脸,说道:这么说,你现在来是因为知道我生病了才来看我的,那如果我一直都不生病,你是不是打算一直都不来看看我了?
想也没想地否决,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关心你,来看看你,当然,如果我那边的事情办得差不多了,我会回来接你的。
朱利安扭过头咬着唇轻问:你刚才说什么?你会回来接我?真的吗?
Eric点了点头,微笑地说:不过这一次,可能还会多一个小孩子,你会介意吗?
朱利安莞尔一笑,摇着头说道:当然不会。我十岁前是在孤儿长大的,那个时候我就一直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后来被郁姨收养,她对我很好,只是我也知道,她只是将我当做一个帮手那样抚养的,不过我没有怪她,我知道我不够资格拥有一个完整的家。
Eric挪动臀部,扑过去握着朱利安的手,说道:什么是不够资格?每个人生下来都有这份权利,只是你的父母给不了,可是还有人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朱利安睇着Eric,笑着说:是的,所以现在我学会索取,而不是一味的只知道服从,我知道幸福是要自己争取的。说着,朱利安二话不说就搂住了Eric,一瞬间,Eric还被主动上前抱住他的朱利安给吓得蒙住了,可是轻抚她柔软的身体,Eric又忍不住拥得更紧,两颗孤寂而冷漠的心碰撞在一起,擦出来的火花刚好够温暖他们的心。
你知道吗?我曾经感觉自己是个机器人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是建在别人身上的朱利安哽咽地说:我很讨厌那个时候的自己,很讨厌那个时候的身份,虽然什么都不缺,可是我什么也没有后来我落入魔窟,无法自拔,生不如死;是你救了我,天知道我又重生了一次,我活下来不为别的,这辈子永远都是你的女人我知道我这么说太大胆了,可是我真的很想告诉你。
Eric犹豫了一下,说道:其实,你或许是因为想报答我
不,不是的。朱利安打断了Eric的质疑,坚定地说:爱情跟报答无关的,我也想了很久,我想知道我自己究竟怎么想的,可是分开的这些日子,我想得很清楚,不是报答,真的不是,是感情,我这样一个机器人也有感情
Eric温柔地擦掉朱利安脸颊上的热泪,他凑上去在朱利安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随后又说:朱利安,你能不能包容我心里还有一丝空间是留给另一个女人的?
朱利安突然定格地看着Eric,片刻后,她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是根本就忘不了她,不过没关系,我知道自己的心就好,也知道你心里有我就好,我不贪心,不要求你的全部。
你放心,诚恳地说。
朱利安微笑地说:不,不必强求自己,真的不用,我是真心不希望你压力那么大,我也真心没有觉得委屈,你这样的坦白我反而能接受。
Eric忍不住又凑上去拥着朱利安,在她脸上亲吻了几下。
这么说,跟你争夺抚养权的人是柏先生?是帝皇娱乐的那个柏御非?朱利安惊讶地问。
Eric点了点头,说道:不过我不怕他,毕竟我才是辛迪的亲生父亲。
朱利安看着Eric,显得心事重重,Eric看出来了,于是又问:怎么了?好像有什么心事。
哦,没有,我听说这个人,他好像很厉害的,什么领域都有一手。朱利安说道:论财论势,你可能会有点占下风了。
不过我相信法律,说道。
朱利安顿了顿,又问:Eric,你跟辛迪相处得如何?
很好啊。
那辛迪和柏御非呢?
应该也不错吧,但是辛迪心里以为柏御非是自己的父亲,才会和他相处得那么融洽,如果她知道我才是她的父亲,自信满满地说。
从你嘴中我听说辛迪有点自闭症,不愿开口说话朱利安试探性地说:这样的孩子心思很敏感的,如果你将她的抚养权争回来后,你怎么跟她说?难道你要说她的母亲是一个跟过两个男人的女人,并且被柏御非囚禁起来,让她和自己的亲生父亲一直分离
Eric陡然一惊,讶然说道:我没打算这么说,我也没想过抹黑哪一个人
那辛迪会想不通的,为什么她的父亲可以变来变去朱利安认真地说:Eric,如果你是因为想念敏婷而将辛迪带在自己身边,我劝你三思吧。
Eric错愕地盯着朱利安,突然从床上坐起来,愠怒地啐道:你的话怎么和她说的如出一辙。
她?朱利安眼珠子一转,惊问:什么她?
咬着牙说道:我想和自己的女儿在一起,有什么不对?为什么你们一个个全都反对。
我不是反对你,我只是觉得能不能想个更好的办法来处理,而不是通过法律这么毫无人情味的方式去解决。朱利安从身后面拥着Eric的腰,轻轻地安慰:你不要觉得我小气,我不是不能接受辛迪,反而我也很希望她能在一个健康的环境下成长。
Eric叹息地说:我觉得我有权利,有责任,甚至有使命让她在一个健康的环境下成长。
好,我们假设一下,现在辛迪交给你抚养,你打算怎么做?在一个国家,一个城市落脚,那么那个地方你也感到很陌生,你要重新找工作,要找房子,要找学校,要办理这些手续朱利安滔滔不绝地开始分析:你可以说,这些不是问题,因为你是成年人,面对这些当然不成问题;可是辛迪不一样,她本来就心里有疾病,除了要接受一个新父亲,还要接受一个新家庭,紧接着要接受一个新环境她才几岁,她必须面临大人之间的压力,她的自闭症会越来越严重的。
Eric扭头注视着面色沉着的朱利安。
我知道你很希望自己和辛迪度过余下的日子,可是这种方式不一定非要你这么极端的处理,或许你和柏先生能不能坐下来谈谈,摒弃以往的仇恨,一起面对辛迪。朱利安扑上去在Eric的脸颊上狠狠地吻了一口。
虽然Eric觉得十分意外,可是他很乐意接受朱利安的这种鼓舞,Eric抱着朱利安又躺下去,现在要抛开的不光是仇恨,还有更多;这一次自己很清醒了,不是借酒壮胆,原来自己真的很想她。
朱利安在Eric的爱抚下,呼吸越来越急促,全身都红润发热,最后她干脆闭上眼享受他的温柔,这一刻什么言论都显得多余,唯有用心感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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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76命运晚点
郁安穿着很朴素,还头包围巾,她的行李也少,从飞机场出来一直小心翼翼,但还是有不少看起来十分奇怪的人守在飞机场附近;郁安不能保证他们是不是来找自己的人,可她不愿冒这个险,打算将自己隐藏起来。偌大城市,要藏匿一个人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如今施妍的势力不容忽视,她能将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藏在精神病院,可想而知,她的心机已经到了火候,她的手段也完全超出了道德底线,在她的眼中,自己再也不是那个养育她的母亲,而是一个敌人。
坐上的士车的郁安当下一惊,她发觉自己根本就找不到一个可以去的地方,她来这里还不到一个月就被施妍一步步控制,然后送去国外的精神病院;重返这里,没有一个计划,她根本就不可能对抗施妍,或许还没接近她,自己就再次被送走,而这一次绝不是精神病院,应该就是死亡之路了。
你只管往前开。郁安对的士司机吩咐,然后自己坐在后座凝视着车窗外,她利用这个时间好好放松心情,她太累了,仿佛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不敢松懈,就在飞机上的时候,她也四下张望,生怕陌生人靠近自己,然后对自己不利。
花姐的酒吧已经歇业了,里面的东西正陆陆续续地搬上卡车,而大伙儿也依依不舍地帮着忙,虽然这将是一场离别,可是花姐也发了话,只要稳定下来,照样还是会重操旧业,开起小酒吧,到时候还是请小狼他们来自己店里帮忙。
花姐将每个人的分红都分配好了,分别装在小信封里面,等自己的东西搬上车之后,她将大家聚集起来,然后一一发放了红包和工资。小狼捏了捏红包,觉得不对劲,于是打开了信封一看,果然很多,于是他惊讶地问:花姐,这个月都没有完,是不是给太多了?
宝妹他们也都打开了看,点了点头附和道:花姐,我的工资好像多了很多啊
花姐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噤声,然后自己笑着说道:我给每个人三个月工资,虽然我这里和大公司不一样,没有跟你们签订劳动协议,可是你们每个人在我这里都做得很好,并且很努力,我作为一个老板娘,或多或少都要给你们一点点红包;每年,我都会在新年前夕送上红包,今年不行了,于是我打算提前发给你们,还多给了好多,我希望你们在以后的道理上一样这么努力,更加希望我的新店如果开业了,你们还是会返回来帮助我。
那当然。小狼自告奋勇地说:花姐,你放心好了,无论我在哪里,只要你告诉我你新店开业的事情,我会立刻赶来帮忙的。
我也是。楠哥憨笑地说。
当然,如果那个时候你们有了更好的,我绝对不允许你们辞去工作再赶来帮我。花姐握着宝妹的手,说道:宝妹,我特意又给了放了一千元奖金,因为我觉得你还小,之前就跟你说过了,你最好还是去学校读书,多学点知识再出来,对你以后会更多帮助的。
恩,我知道了,我也决定了,去学校念书再出来。宝妹感激地说:谢谢你,花姐,我会努力读书的,但是如果你开了新店,我还是要过来做兼职。
没问题,我一定收下你。花姐招呼着说:好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们都回去吧,余下的事情,我和信叔都能搞定了。
花姐,再见了。
花姐,信叔,你们多保重
你们也是啊。
信叔坐上卡车驾驶座位,花姐也坐在副驾驶,信叔没有开动车,只是笑着问:你真舍得?
舍得,舍得,没有舍,哪有得?花姐强颜欢笑地说:总不能不政府的工作吧?何况是被柏先生收购,我心里更舒坦。
是啊。信叔从后视镜看了看关门的酒吧,笑道:没想到在这里居然住了二十多年,真是不挪地方不觉得时间久啊,换个地方也好
那还不走?花姐笑着说道。
你坐稳了,我的技术可不比当年啊。
什么?你会不会开啊?花姐咂舌地问。
试试吧。
哎呀,你这老头子,我后面都放着这辈子的积蓄啊,你可别给我撞车弄坏了花姐哈哈大笑地说道,车子终于启动了,两人的欢笑也随着飘远了。
到了。司机一声令下,说道:小姐,再往前开就是大海了,你要不就在这里下车吧。
郁安从回忆中缓过神来,她看了看周围的景色,既陌生又熟悉,不过司机先生俨然不乐意了,于是她只好付了钱走下车。下了车的郁安将围巾取下来,她提着小行李朝着海边走去,她记得这片海,晚霞如虹印在海上,那是当年她离去的那个时候最美的记忆。
郁安心中咯噔一沉,仿佛想起了更多,在不知不觉中,她竟然被司机先生拉回了过去的岁月里;郁安心中明了,为什么会既陌生又熟悉,因为她来过,因为她很久很久前,在梦里来过这个差不多已经被自己遗忘的地方。
兰桂坊,她第一次演奏音乐的地方,她第一次面对钢琴,又无法自拔地爱上钢琴的地方,她第一次醉生梦死却又不得不做出残忍选择的地方;郁安走了一步又一步,心中最深的角落被扯得疼痛,然而步伐却不由自主地牵引自己往那里走
夕阳西下,还是这条街,二十多年来,没什么变化,唯一不同的是,昔日的繁华仿佛昨日的梦魇。郁安站在街边,凝望着关闭的酒吧,看来她来晚了,似乎一切都显得那么力不从心,永远跟不上脚步地晚来一步。
不知道,他还在吗?郁安自言自语地说:信,你还在吗?
Eric在病床上没看到辛迪,顿时焦急如焚,然而有护士告知,说是柏先生安排将辛迪转走别家医院,当下他知道,柏御非开始行动了,那个霸道的男人无耻地行动了,他又一次选择用极端而不公平的手段夺走他的一切,Eric本就平静的心开始泛起涟漪,他冲出门,撞上了正赶来的罗曼。
告诉我,辛迪在哪里?Eric没头没脑地问,罗曼也有些莫名其妙。
辛先生,辛迪不在病房吗?罗曼不可置信,立刻跑去病房看看情况,果然病床上的人不见了,于是她拉住旁边叠被子的护士小姐询问,才知道昨天晚上柏御非连夜安排了人将辛迪转移,而她也是刚刚才知道。
你不要装了,你肯定知道的,歇斯底里地质问。
辛先生,你冷静下来,我真的不知道,也是刚刚才知道辛迪转了医院。罗曼犹豫地想,如果是柏御非转移了辛迪,为什么梁峰也没告诉她?看来这一次,柏御非是下了狠心。
你会不知道?你是柏御非的女人,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Eric抓住罗曼急问。
罗曼的手臂被Eric抓得疼痛不已,她一边努力挣脱一边解释:事实上就是如此,辛先生,如果我知道辛迪不在医院的话,我何必过来自投罗网被你拉着逼问?我还不是可以选择消失不见,让你找不到我?
好,你告诉柏御非,怒目喝道:我本来打算心平气和地和你们谈谈关于辛迪的抚养问题,可是现在我决定走法律途径,你给我告诉柏御非,就算他再有权势,也不可能操控一个政府,我要将他的事情全都公布天下,我要告诉所有人,我才是辛迪真正的父亲,他就等着法院传票吧
Eric说我甩开了罗曼,罗曼想追上去,可是手机又响起来,她跑了几步,没跟上Eric,于是停下来接了手机。
曼曼,我在庄园。那头是柏御非的声音,很低沉,好像心事重重。
你知道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为什么一定要专制?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世界罗曼气不打一处来。
你现在在医院吧,对不起,我没有事先通知你,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辛迪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你现在能赶来山庄吗?柏御非冷冷地说。
罗曼思虑片刻,说道:好,我马上赶来,你在山庄等我。
挂了电话,罗曼便打的离开了医院,直奔洛丽玛丝山庄。
江骜宸瞅了一眼身边的施妍,然后也开车跟上前面的的士,他不解地问:你到底想怎么做?
很显然,他们之间的矛盾已经开始了。施妍笑了笑,冷厉地说:只要辛迪的生父愿意站出来指责柏御非,我就能让他身败名裂,到时候在夺标的时候,鼎爷旗下的公司就能胜过一筹,柏御非不是志在必得吗?哼哼,我就睁大眼睛看看,他如何跌得粉身碎骨。
恩,你这一招怎么想到的嘛。江骜宸笑着说。
不用想,只要好好地盯着他们就可以了。施妍冷啐道:哼,我让你跟罗曼那个死女人在一起,她就是个扫把星,你们相爱,那就抱着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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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曼匆匆忙忙赶去洛丽玛丝庄园的时候,看到人群骚动,不少花农和仆人都站在前院,陈妈看到罗曼,亲自跑去开了铁门。
陈妈,出什么事了吗?罗曼紧张地拉着陈手,问道。
陈妈一直蹙着眉头,牵着罗曼走了几步,然后指了指后院的方向,沉声说道:罗小姐,你自己去看看吧。
罗曼心里一紧,还以为是柏御非出了什么意外,于是赶紧朝着陈妈所指的方向跑去,那方向一转弯就能看到洛丽玛丝的花海,只是今天和往常不一样,清风拂过,没有嗅到洛丽玛丝的花香;罗曼错愕地站在院子的台阶上,扫视着狼狈不堪的花园,只见大部分的洛丽玛丝全都凋谢了,枯萎的花朵垂首向下,好像在悲伤地抽泣。
噔噔噔罗曼震惊之余又听到阁楼里面传出清脆的钢琴声,她被吸引,然后下意识地张望,她找到声源,就朝着大厅走,一直上了楼梯,直接进入二楼的钢琴室。
她听到过这样哀伤的曲子,她也偷偷地站在门口注视过那个深不可测的钢琴手,她如今屹立在他身边,认真地凝视着他细长的手指在钢琴键盘上面跳跃的弧度。
柏御非发现了罗曼,陡然停下手,而罗曼却弯着腰继续弹下去,接着柏御非刚才的曲子演奏下去,她不想破坏这么美好的时刻,柏御非怔怔地睇着身边的女人,看着她专注而深情的模样。
醒来之后就发现洛丽玛丝凋谢了。柏御非和罗曼分别坐在钢琴旁边的座椅上。柏御非沮丧地说:我不知道怎么办,我突然觉得这是一种征兆。
什么征兆?罗曼面无表情地问:你认为是什么征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什么征兆。柏御非闭上眼呢喃。
罗曼深吸一口气说:花开花落本来就正常,没有花永远都不凋谢的,我现在才知道柏先生原来也会这么胡思乱想。
是不是对辛迪不利的征兆?柏御非又问。
你不说,我还想问,你为什么要带走辛迪?罗曼愠怒地质问。
柏御非冷言啐道:我为什么要带走辛迪,你应该清楚,如果一开始不是你主张找来Eric,那么现在也就不会有人跟我争夺辛迪的抚养权了。
罗曼咬着唇争辩:我承认,因为我的主张带来这些麻烦,可是说到底Eric是辛迪的亲生父亲,他是不是应该有知情权?你不要那么霸道地想当然,很多事情你其实根本无法控制的,你却要一味地伤害别人而达到自己的控制欲。你这样会不会太自私了?
辛迪是我的女儿。柏御非瞪大双眼地凑上去,看他坚定不移的表情,罗曼有股后脊发凉的感觉。
当柏御非转身之际,罗曼伸手抓住了他,缓了缓语气轻声说道:其实我去医院的时候看到Eric了,他说他打算跟你心平气和地谈谈辛迪的问题,为什么你要这么固执?为什么一定要逼着别人做出不理智的选择?为什么你就不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谈?
谈?柏御非质问道:谈什么,怎么谈?
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忘了她?罗曼忍不住喝道。
柏御非垂着头,静静地呼吸着,看着柏御非舒缓的呼吸声,罗曼再也受不了了,扑上去抱着他的肩头,哽咽地说:是辛迪对你很重要,还是她的母亲对你很重要?我知道你和Eric争的不光是辛迪,还有你们一直都坚守的这份感情。
柏御非的手在罗曼的后背停停放放,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罗曼又说道:那我呢?我算什么?这么久以来,我不要求自己代替她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只是我希望你能好好地敞开心扉,真正的快乐我知道我不应该要求你换掉洛丽玛丝,可是这一次洛丽玛丝自己凋谢了,难道你不应该学着它们跟着凋谢吗?这份无止境持久下去的爱情是不是也该凋谢了。
曼曼柏御非推开罗曼,而罗曼却大胆地靠近,干脆贴上身,亲吻柏御非的嘴唇。
罗曼很慌张地抚摸对方,蹩脚的动作在柏御非身上比划着,然后她还得一边关注自己有没有吻对地方,而另一边,她要观察柏御非的衣服该如何脱掉;该死的柏御非却依然不动手,似乎很感兴趣地看着罗曼自己怎么手忙脚乱。
罗曼将柏御非推倒在三角架钢琴的上面,咬着唇气喘呼呼地说:你笑什么?
似笑非笑地柏御非捧起罗曼的脸,说道:没笑什么,我只是在享受你粗鲁的爱抚。
粗鲁?罗曼气鼓鼓地皱着眉,嘀咕道:你说我粗鲁?
罗曼刚想抽身离开,然而柏御非却不干了,他站起来将罗曼拉入怀中,然后一个巧妙的转身,将罗曼推倒在钢琴架上面,然后自己贴上身,在罗曼耳边嗫嚅: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的走掉?事情好像还没有做完吧,准确地说,根本就还没开始,你就想走?好像很不对吧。
罗曼忍着笑意,骂道:你说我粗鲁,我哪有兴致?
好,我也粗鲁一次。柏御非说着,用力撕下罗曼的衬衣,因为罗曼穿着丝袜短裙,这无非是有利于柏御非对其下手,果然,柏御非的手滑入罗曼的短裙中,然后轻轻抚摸着她大腿内侧,弄得罗曼又痒又急,她笑着说道:不要,好痒
柏御非用一只腿抵着罗曼的两腿中间,企图能分开他们的束缚,然而粗暴还没有结束,等手伸入更里面的时候,他干脆将丝袜扯下来,从中间将丝袜分开,然后让风直接灌入罗曼最里面的私密。
罗曼下意识倒抽一气,抓住柏御非的手,说道:不要
你是担心袜子吗?放心,明天我给你买一车。柏御非故意曲解地说。
罗曼好气又好笑地摇着头,刚想申辩,岂知柏御非低着头咬住她的嘴唇,然后滑入她唇口,直捣黄龙,让她措手不及。罗曼的舌头不由自主地被他牵制,在他的嘴里吸允他的蜜液,最后,柏御非咬着罗曼的唇,呢喃:现在呢?够不够粗鲁?
罗曼一副不服气的姿态,笑道:不够。
柏御非点了点头,有些了然于心,一边吻下去,一边抓住她胸前傲然的,不过今天的柏御非少了一丝温柔,多了一些粗狂,他的五指很快就在白净的上留下印记,不但如此,他的牙齿也赶来凑热闹,不肯放过。
嗯啊罗曼皱着眉,忍不住呻吟一声,爱意带着疼痛,缠缠绵绵。
柏御非褪去最后的防线,然后长驱直入,还没有等她适应他的硕大,他就加快脚步敢上前;罗曼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握着柏御非的两臂,呻吟道:轻点轻点
不,停不下来柏御非将罗曼的臀部抬高一些,然后律动得更快。
渐渐地,罗曼越来越大声,她忘却了之前的痛楚,换来的是前所未有的快乐,她的心仿佛开了一扇窗,需要更多的爱意填满,而柏御非一次次的撞击给予她更多的需求;他们在钢琴架附近尽情地享受欢愉。无论是站着还是趴在钢琴上,好像钢琴也融入他们的身体里面,在天昏地暗的瞬间,两人同时清空所有记忆,达到最后的冲刺,然后慢慢坠落,慢慢融化
躺在地上的他们仅仅盖着一点点衣服,罗曼卷缩在柏御非身边,在他臂弯里享受他身上独有的温度,她觉得好温暖;柏御非撩起罗曼一缕头发,透着悠悠清香。
你说Eric要和我商量?
罗曼在柏御非怀中应了一声,并点了点头。
你说辛迪会愿意和谁在一起生活?柏御非又问。
罗曼笑了笑,仰起头说道:我问过辛迪,她说她更加喜欢你。
你别逗我了,辛迪又不会开口说话。柏御非说道。
我和辛迪有自己的交流方式,我知道她心里想什么。罗曼坐起来,很认真地说道。
柏御非抿了抿嘴,说道:恩,是啊,我一直都搞不明白,为什么辛迪那么依赖你。
我们心有灵犀。罗曼卖着关子说道。
柏御非看到赤露o着上半身的罗曼,又爆发了他的征服欲,他也坐起来搂着罗曼,轻叹:怎么办?要不够
不是吧,你喂不饱的?罗曼故意装作吓破胆,想推开柏御非,可是柏御非的手越拉越紧,他贴着罗曼的胸膛,笑着吻住对方的嘴,又开始上下其手。
罗曼还是有些担忧,她说道:哎呀,陈妈会随时随地闯进来的。现在要用晚餐了,陈妈女仆最容易看到他们这样,实在有点危险。
怕什么,反正整个山庄,我想在哪儿就能在哪儿柏御非翻了个身又将罗曼压在身下,他很快就扯开盖在罗曼身上的衣服,然后又粗鲁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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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安坐在街边吃凉面,吃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觉得不对劲,于是她高度警觉起来,放下筷子,捧着碗好像是喝着碗里的汤汁,不过她的双眼也没有闲着,捧着碗的同时,其实就是左右张望异样动静;果然,有几个陌生男人靠拢,如果是平常,她自然不会留意,可是非常时段,她不得不尽快做出回应。
郁安将吃面的钱放在桌子上,然后转身朝着街头巷子里走去,那几个男人也跟着转了方向,尾随其后朝着郁安走去的巷子拐进去。
郁安看到他们真的是跟着自己前来,于是撒腿就跑,后面的男人个个凶神恶煞地追上,郁安一边将巷子里面的垃圾往后扔去,一边找方向逃走。
站住男子大喝一声,吓得郁安心惊肉跳。她没想到施妍的人来得这么快,没想到才消停一天,她又要踏上逃亡的路。
喂喂喂,你倒是开快点啊,再慢点就赶不上时间了,今天是柏先生第一次邀请我们去吃饭,可不能让曼曼丢脸啊。花姐坐在小车里面催促,嘴角和眼睛里全都洋溢着无限幸福。
开车的信叔自然也兴致勃勃,他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女儿找个好归宿,虽然这个归宿大的让他都有点错愕,不过总好比什么都没有吧,想着想着就通了,年轻人的事情他一个老头子没什么好管的。
还不是你啰啰嗦嗦。信叔翻了翻白眼,说道。他准备好之后,直接去花姐家,然后等她一起前往柏御非的花园酒店。
开到后街拐了个弯,突然从旁边的小道里面冲出来一个女人,信叔吓得急刹车,那女人也朝着车里面望去,不过神色慌张,面色苍白,虽然如此,信叔还是看着有些眼熟,顿时他全身犹如电闪雷鸣般震惊。
哎哟花姐差一点撞了前面的挡风玻璃,她整了整头发,扭头质问:老家伙,你想害死我啊我不过是说了你几句话而已。
外面的女人一溜烟的功夫就跑走了,紧接着小道里面又追出来几个男人,他们都是朝着女人逃走的方向跑去的,直觉告诉信叔,那后面的男人肯定不是善类。
喂,你看什么啊?花姐推了推信叔,问道:好像被电住了,定格一样。
信叔抿了抿嘴,拉回神嘀咕:没,没什么
没什么就开车啊。花姐急着说:你要是不开,那换我来开吧。
信叔点了点头,说道:好,你来开吧。说着,他打开车门走下车,然后看了看他们追过去的方向,已经不见女人和男人的身影。
花姐坐上驾驶座位,冲着外面还在张望的信叔喝道:老头子,你魂不守舍地看什么,上车啊。
信叔低着头坐上副驾驶,心头却一直沉甸甸的,他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看到她,她苍老了一些,轮廓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么有气质,只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花姐蹬着高跟鞋然后挽着信叔的手臂,信叔一怔,悄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花姐笑了笑,羞涩地说:当然是一起进去啊,既然曼曼邀请了我,我当然要以女主人的身份出现嘛,你真是个死脑筋,女儿的心思都不明白。
曼曼那是尊重你这个长辈。信叔无奈地笑道。他也没有拉开花姐的手,她的心思他更加明白,这么多年来,他虽然一个男人什么都粗心,可是花姐的情意,他也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余伟站在大堂巡视,看到花姐和信叔他们,不由得拿轻蔑眼神打量人家,因为花姐一身的伪名牌自然逃不过他犀利的目光,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小偷,将花姐和信叔当做非善类的人物。请问余伟将声调拖很长,挡住了花姐和信叔的路,问道:二位有什么要帮忙的。
哦花姐先开了口,刚才没头没脑地转了几圈,确实找不到方向,她还以为余伟当真好意来引导,正暗自夸奖柏御非酒店的服务态度。
是这样的先生,我们要去紫金大厅。
余伟蹙着眉,严厉地质问:你知道紫金大厅是什么地方吗?
花姐听出一点矛头了,于是也摆出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啐道:我知道的话还需要问你吗?
哼,紫金大厅是柏先生的专属招待贵宾的地方,一般人根本就进不了。
花姐瞪着余伟,说道:我告诉你,老娘我就是你们柏先生邀请的贵宾,你识相的就带我们去,否则我要你好看。
阿云,算了信叔上前拉住了花姐。
保安。余伟喊了一声,门口两个保安男人走过去,然而就在此时,下了电梯走出来的杨乐巧看到此景不由得吃惊,她奔过去急问:出什么事了?
不用你管。余伟怒斥道。
没想到柏御非用你这样的人,哼,老娘我今天不吃了。花姐气不过,拽着信叔就要走,杨乐巧听到花姐的咒骂,赶紧扑上去,恭恭敬敬地问:请问一下,你们两位是不是罗小姐的家人?
花姐白了一眼杨乐巧,信叔笑着说:是的,你是?
我是杨乐巧,是酒店的客户经理,刚才柏先生让我下来就是接两位的,他们已经在大厅等你们了,麻烦你们跟我来好吗?杨乐巧笑脸吟吟地说。
余伟当时脑袋一哄,乱麻麻地像要爆开了,花姐斜睨一眼余伟,冷笑道:算了,这种地方不是我们这种人能来的,你就回去告诉你们柏先生,我吃不下这顿饭,免得噎死在这里。
杨乐巧怔住了,她看了看身后的余伟,朝着他使了使眼色,示意他赶紧来圆场,于是余伟推走了两个保安男子,然后自己屁颠屁颠地走来,舔着笑脸说道:呵呵,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的错,真是不好意思
是吗?哼,是我们不该来这里的,当然不是你的错咯。花姐嗤笑说道。
余伟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信叔看了之后劝道:算了算了,人家也是警惕之心,也不能全怪他,我们上去吧,让曼曼等急了,她肯定担心的。
恩,是的,罗小姐已经在上面了。杨乐巧也恳请地说。
呼。花姐撇了撇嘴,说道:好吧,看在你的面子,我就勉勉强强上去吧。
花姐经过余伟身边的时候,又朝着他啐了一口,不过余伟不敢再露出嚣张的气焰,只得唯唯诺诺地垂着头,护送他们上了电梯。
罗曼在大厅门口看到电梯门打开,信叔和花姐都一起走出来,于是她奔过去笑着拉着信叔的手,埋怨说道:爸,你们怎么这么久才来啊。
还不是柏御非养的好看门狗。花姐气不打一处来。
罗曼笑着问:什么看门狗啊?花姐,谁还敢惹你哟?
花姐点了点罗曼的鼻尖,笑骂道:鬼丫头,就知道揶揄我。
三人有说有笑地走进大厅,而里面的人也早就等候多时,等他们进来后,柏御非都站起来,十分绅士地站在一侧接待信叔他们的到来。
看到两排站立着打扮华丽的餐厅服务员,花姐和信叔都不好意思起来,罗曼走到柏御非身边,笑着说道:其实御非很早就想邀请你们来吃顿饭了,只是一直没有时间,不过花姐的酒店现在也结业了,时间多得是,以后大家相聚的时间也多了。
你好,伯父。柏御非将信叔和花姐请上座,然后自己和罗曼坐在比较靠下面的位置,算是一种尊敬。
信叔的笑容僵在脸上,他不习惯这么隆重的场合,但是碍于罗曼的面子,他又不得不展露笑容,于是看起来他的样子十分不自然。
对了,花姐,你刚才还说御非养的什么看门狗啊?罗曼不解地问:酒店里面好像没有养狗吧?
花姐尴尬一笑,说道:我随口说说的。今天是我开车来,我眼睛不好使,所以就开的慢些。
咦,爸,你今天怎么了?居然让花姐开车。罗曼笑着又问。
哦,我今天身体不舒服。信叔淡淡地解释一下。
这样吧,我让扬子以后专门给伯父开车吧,反正扬子和你们也熟悉,这样一来,很方便了。柏御非说道。
挺好的嘛。罗曼笑着说:如果不是表姐要去上夜校,我今晚还想请她一起来呢。
不用了吧,柏先生,这样的话,你岂不是没有司机了?信叔说道。
哦,没关系,我有好几个司机,扬子之前是负责庄园里面的车,不过曼曼说她想考驾照,到时候可以自己开车了。柏御非宠溺地笑道。
花姐看了看柏御非,又看了看罗曼,不由得叹息:哎,真是看到你们这样,我都羡慕不已啊,柏先生,信叔呢,是个不善于言辞的人,但是我看得出来,他是很疼爱曼曼的,所以我今天就代信叔嘱咐你了,从今以后你可不能欺负我们家曼曼啊。
花姐请放心,我肯定会对曼曼好的。柏御非含笑地说。
罗曼咬着唇,瞅了一眼信叔,可是却看到他一脸的阴郁,虽然信叔没有说什么,但看到自己父亲那种挥之不去的惆怅,她的心也跟着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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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曼推开房间门看到信叔站在落地窗前发呆,于是她走过去,帮爸爸披上一件外衣;信叔将记忆拉回,拍了拍女儿的手背,示意他很好,不必让人担心。
刚才吃饭的时候,你一直都闷不吭声,虽然花姐说笑让气氛不至于那么尴尬,可是我和御非还是看出来了。罗曼也走到窗前,凝眸远眺窗外的景色,叹息地说:我想知道爸爸是怎么想的,我相信每个做女儿的肯定希望自己最心爱的人给予她最大的祝福。我知道爸爸心里喜欢的是梁医生,而女儿选择了柏先生,爸很担心是不是?
信叔莞尔笑道:曼曼,爸爸让你担心真是不好意思了,不过爸爸真的并没有觉得柏先生不好,虽然我的确很担心以后你们的路会不会走得特别辛苦,可我对自己的女儿有信心,我相信曼曼你会冲破一切阻力,抓住自己的幸福。
罗曼开怀笑道:爸,这么说,你打从心里愿意祝福我们?
那当然。信叔说道: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不祝福你,还祝福谁呢?看到你找到自己的归宿,爸爸真的很开心,还有你早逝的妈妈,她也欣慰了。哦,对了,你找个时间和爸爸一起去看看你妈,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千万不要忘了,不然你妈肯定会生气。
罗曼笑着扑进信叔的怀里,撒娇地说:爸,我会的,我会的。
呼呼郁安躲在破房子里面,好不容易甩开了跟踪自己的那伙人,她实在是没有力气纠缠下去了,也不知道自己跑去了哪儿,反正今晚上只能躲在破房子里面才算安全。
郁安渴了,于是在房间里翻找起来,希望能找到解渴的东西,可是小破房子才十多平米,一眼扫去一目了然,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解渴的水,倒是看到小窗的旁边有个凹地,里面有一点点遗留下来的雨水。
郁安看着凹地里面的雨水,百感交集,曾几何时,她如何风光,莫说是喝水了,就是洗澡都用了牛奶浴,身边伺候自己的人多不胜数,可如今呢?她惨笑一声,然后跪下来捧着凹地表面的水饮了一口。
咳咳咳那水还有臭味,实在难以下咽,郁安喝了一小口,又不得不咳嗽吐出来,不过嘴唇已经沾了水,稍微解了渴,只要不再奔跑,应该熬得下去。
她选了一块平地坐下来,将周围的垃圾全都扫在一起,离自己休息的地方远点,然后她倚靠着墙静下来。
人静下来了,思绪一刻都未曾安静,刚才她一直逃命,差一点撞了车,现在想起驾车的人又有一点模糊的印象,这种印象像一条毒蛇爬上自己心头,将她隐藏了二十多年的回忆全都拖了出来。
最近总是想到一个人,不过她没有脸面对他,当初要不是自己虚荣心太强,一定要追求奢华的生活,她也就不会离开他;如果不是自己坚持以严厉的方式教育孩子们,那施妍也不会产生反抗情绪;如果她是个称职的母亲,施然也不会出车祸失去生命.归根究底,她还是一个悲惨的人生,拥有了这么久的荣耀终究还是虚无的,一切回归原点,原来她从来都不开心,就没真正拥有过什么。
滚开,老子今天心情不好。阿辉从赌场走出来,一脸臭烘烘的,看到街边跪着一个乞丐阿婆,于是上前就踢一脚骂道。
阿婆的手被阿辉踢中,并且很快就红肿起来,而阿辉不但没有收手反而变本加厉地踩上去,阿婆实在忍不住了,哭求阿辉饶了自己,而身边那些路人们纷纷绕道行走,都不敢惹了这群不良男子。
砰——突然,有个人飞来一脚,将阿辉整个人几乎抛出好几米外,阿辉身边的小跟班们侧目瞪视,都吓得张大嘴忘了攻击来者或者上去安抚狼狈不堪的辉哥。
哼,你妈是不是没教你怎么尊老爱幼?唐昕抱着前胸,冷啐道:那好,我代你妈教教你这个不孝子。
辉哥,辉哥几个回过神的小跟班赶忙扶起阿辉,阿辉骂骂咧咧地擦了擦嘴,看到是唐昕,不由得火冒三丈,泼洒大骂:又是你,哼,你别以为我不敢打女人,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下跪赔罪,否则我让你好看。
好,我倒想看看你给我看什么。说着,唐昕又踢了一脚,吓得跟班们纷纷往后退,阿辉皱起眉头,左右开骂:干什么?不就是个女人,给我一起上。
可能是人多势众吧,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打算冒着危险一起涌上去攻击唐昕;唐昕也不怕,单手对抗,左边来一个人她一拳过去把那人打得不知东南西北,右边来一人,她一脚踢过去,踢中人家命根子,疼得那人嗷嗷直叫。
街上不消片刻就哄乱起来,阿辉乘机拿起武器砍过去,而唐昕一个华丽转身就避开,紧接着用手肘撞击了阿辉的背部,疼得他惨叫一声,赶忙跳开。
没想到金昊就养你们这群废物。唐昕啐道:你们一个个是吃软饭的吗?这么不能打,要你们做什么用?
地上哀怨声一片,阿辉更是踉踉跄跄地想逃走,他转了身朝另一头逃跑的时候,忽然被开出来的车辆挡住路,阿辉定睛一看,车牌子眼熟,立马跪下来恶人先告状:金先生,那女人又是那女人
金昊将车窗调下来,然后似笑非笑地睇着趾高气扬的唐昕,他抿了抿嘴,说道:好像某人对我的手下又开始动手动脚了?
是我,怎么了?唐昕走过去,不甘示弱地说:我告诉你,如果我再看到你的人欺负这些无辜的人,我见一次打一次,如果看到你也这么做,我同样是见一次打一次,绝不手软。
恩。金昊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含笑说道:这样吧,不如唐小姐找个时间跟我好好切磋切磋?
唐昕蹙着眉,不屑地说:我没时间。
看到唐小姐很有侠女风范嘛,为了那些无辜的人,你倒是可以挤出时间做点贡献吧。金昊坏笑说道。
唐昕思虑片刻,缓了缓语气,说道:好吧,等我哪天心情好了,一定去府上拜访,再见。
说着,唐昕便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开,金昊睇着唐昕的后背,若有所思地笑了,而阿辉却揉了揉自己的腰,气鼓鼓地告状:金先生,这女人几次三番都这样,明显是没有把你看在眼里,我看找个人把她做了。
金昊瞪了一眼阿辉,低吼:你们这帮人丢我的脸还不够吗?哼,柏先生怎么交代的?现在我们要金盆洗手,改邪归正,你懂不懂什么是改邪归正?不懂给我读两年书了再来,真是的,居然还叫我砍人,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说着,金昊又将车窗拉上来,冲着司机怒吼:开车。
阿辉自讨没趣地撇了撇嘴,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向街头。
郁安被外面的动静吵醒,她警觉性地坐起来,然后悄悄走去小窗户旁边窥视外面。
走到山顶算是成功了。男人笑着说道。
女人擦了擦汗水,气喘呼呼地说:爸,你平日里都会来这里爬山吗?
恩,没事就会来。男人说:不然你真以为是梁医生给我的那些药把我的病给全治好了?
女人嘟囔道:爸,你真是的,我对梁医生别提多感激了,还真以为你的病都是他给治好的。
爸那是想你多感谢人家,然后对他产生好感,撮合你们才这样说的。男人宠溺地笑了笑,说:不过现在不需要了,你啊,要好好地和柏先生在一起,快点谈婚论嫁,我就心满意足了。
爸,你说什么呢。女人一跺脚,转身说道:咦,爸,那边怎么有个小房子?
郁安立马心里一紧,缩着脖子变得不安起来,他们注意这个小房子等于就是注意了自己。
那是以前有人修建起来给过路人避雨什么的,没关系,我看今天天气不错,应该不需要去避雨。男人看了看天空,思考着说。
哦。男女的声音越来越远,郁安心里才逐渐放松下来,她差不多等听不到谈话的声音后才冒出一点点头,看了看他们的背影,不过太远了,也看不出所以然来,于是郁安决定还是整理好之后赶紧离开。
咯吱——房门开了,郁安从里面出来,然后朝着下山的路逃走,原来昨天她在不知不觉中跑上山,过了一个晚上,想必追自己的人应该也退回去了吧,怀着惴惴不安的情绪,她终于还是鼓起勇气逃离。
刚才上山的男女正是信叔和罗曼,如果他们相遇,或许郁安能早一点脱离苦海,然而命运如此作弄人,似乎一定要郁安再担惊受怕好几天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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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80推波助澜
柏御非无视法院的传票,反而他又变得像刺猬,将自己包围起来,然后找了那些朋友给予相应的对策。辛迪的父亲Eric很恼火这件事情,他们之间的鸿沟越来越严重,几乎没有任何妥协的理由或者打算。
Eric从律师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和自己的律师讨论了差不多一天,已经身心疲惫,拖着沉重的心情,他走得十分缓慢,因为思绪还停留在刚才的事情上,他也完全没留意逐渐靠近自己的车辆。
一辆小车慢慢驶向他,车窗拉下来,里面的人露出半张脸,含笑打招呼:辛先生
Eric顿了顿,然后扭头望过去,看到一个清丽的女人笑着注视自己,他皱了皱眉,不觉得自己应该认识她,事实上,他压根就想不起来这女人是什么人。
请问你是?Eric迟疑片刻,站直了身板。
你好,我姓施。施妍从车上走下来站在Eric跟前,很礼貌地伸出手,说道:我知道你是辛威辛先生。
你好。辛威也很礼貌地回敬,伸手握了握施妍的手。两人寒暄几句后,施妍侧过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这样吧,站在大街上说事情始终不太方便,如果辛先生不介意的话,不如坐下来谈谈?
哦,施小姐,其实我辛威还想婉拒,可是施妍却打断了她的话,说道:辛先生,你先暂时不要拒绝我,因为说不定我才能帮你把你的女儿从柏御非手中夺过来。
辛威眼前一亮,怔怔地看着施妍,看着她满脸自信的笑容,辛威不由得心中一沉,重新打量了一番面前这个高挑性感的美丽女子。
施妍将辛威带到一家很安静的餐厅,也以地主之谊叫了不少好吃的东西,不过辛威并没有胃口,他只是平静地坐在施妍的对面,观察着施妍的一举一动。
辛先生,你尝尝,这里的牛排很出名的。施妍热心地找到辛威,笑着说:你基本上一天都待在律师行,肯定没有吃什么东西,现在必须要填饱肚子,不然你怎么有力气与柏御非对抗?
辛威一听,既然是施妍把话挑起来了,于是他也不再尴尬,直截了当地说:多谢施小姐的好意,我真的不饿,看来你在外面等了我一天?
不。施妍放下刀叉,认真地说:准确地说,我跟着你很久了。
辛威没有做出很大反应,只是点了点头,冷静地问: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辛先生不必那么激动。施妍笑了笑,说:你之前一直都在医院照顾辛迪,我去看望辛迪的时候有看到过你,不过也许你在辛迪身上太用心了,所以才没有留意我。那个时候我就想了,辛先生为什么会这么用心地照顾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小孩子?莫非是第二个罗曼?呵呵,我说个玩笑,其实我一开始还以为罗曼就是辛迪的生母呢,不过事情往往出乎预料,其实罗曼对辛迪那么好,完全都是看在柏御非的面子上。
辛威歪着头,睇着施妍不语。
施妍眼珠子一转,含笑说道:我和罗曼算得上是同事,相交不深,可是多少有点交集来往,她这个人城府太深了,我一直都不敢交心对待。当然,很多人是看不出来的,因为她伪装得连我都差一点给欺骗了。
施小姐,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辛威冷冷地问。
我知道你和罗曼是朋友。施妍以退为进地说:但是你想想,我明明知道你和她相交不浅,可是我还是要这么说,我不怕你质疑,哪怕你现在告诉她,我这么说了,我也不担心,因为我说的是事实。
我因为太忙很少去医院看看辛迪,作为柏御非的前任女友,我确实做得不够。施妍讪讪地说。
你是柏御非的前任女友?辛威皱起眉有惊问。
施妍哭丧地说:是的,我和柏先生之间一直都相安无事,我在帝皇娱乐是签约艺人,一般都是演奏会或者拍拍,直到选秀节目出现,罗曼也参加了那一次的钢琴比赛,不知道为什么,柏御非就好像被这个女人迷住了,我后来才知道原来罗曼在比赛前就托人混入柏御非的酒店上班,她无时无刻都在想办法引起柏御非的注意,后来她去了山庄教辛迪弹钢琴,她知道柏先生最重视的人是辛迪,如果要接近柏先生,唯一的途径就是拉拢辛迪的心,所以罗曼她这么做了,这才是她对辛迪好的原因,你还真以为她会善待你的女儿?
辛威眨了眨眼睛,叹息:不,罗小姐不像那样的人。
辛先生,这里面很多事情你根本就没有看到过,罗曼她为了除掉竞争对手,害得其中一个对手出现皮肤过敏,这个事情大家有目共睹的,她差一点退出了比赛,也是因为柏御非,她才重返了比赛;而我也调查到,其实她也是去了山庄主动勾引了柏御非才能获得这个机会。施妍添油加醋地说:这样一个心术不正的女人,你真的就放心让辛迪在她身边?
施小姐,我今天去律师行就是为了夺回辛迪。辛威严厉地说。
我只是想知道这种想法在你心里有多少分量。施妍狡黠地问。
很重。辛威坚定地说:我这一次来就是为了这一个目的,没有别的。
很好,那么我同样可以告诉你,如果你要夺回辛迪,单单靠那些律师?施妍冷笑道: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你要知道柏御非在这里的势力有多重要,你以为那些律师真的会为你卖命?就算他们会,法官也会有所偏袒的。
说了这么多,施小姐,我还想知道一点,你为什么要拉我来?如果是帮我,那么你又为什么要帮我?辛威警觉地问。
施妍撇了撇嘴,啐道:为什么?哼哼,问得好,其实也简单,我的男人被她夺走了,我是不是应该要回来?而你也简单,你的女儿被他们夺走了,你是不是也应该要回来?
辛威沉吟地想了想,施妍又道:如果想夺回自己的女儿,或者讨回公道,其实我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找媒体。柏御非纵使有多大的势力能买通报社,可是他没有权力只手遮天,况且你还有我,而我还有一个和柏御非势均力敌的靠山,只要我们联手,别说他柏御非,就是来两个柏御非,也不在话下。
我并不打算把事情闹很大。辛威说道。
辛先生,你既然选择了这么做,闹不闹大由不得你了。施妍说道:其实你的一举一动也都在狗仔队的视线当中,而唯一不同的是,如果你一个人抗争,会输得很惨,但是你和我联手,我会保护你,我会暗中你,确保那些舆论不是呈现一边倒的景象,到时候就算法官阁下很想偏袒柏御非,然而因为事情的曝光率,他不能不将辛迪判给你。
我就退一步说吧,你能确保柏御非在开庭之前对你不下手?据我调查,柏御非对你并不是很和善吧?
辛威叹息一声,犹豫不决地说:这样吧,容我考虑三天,三天后我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施妍抿嘴而笑,然后将自己的名片递给辛威,说道:我不勉强,希望你好好考虑。
辛威接下名片,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餐厅,坐在座位上的施妍仰起头,高傲地注视着辛威离去的背影,不过她没有泄气,反而不慌不忙地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说道:记住,要给人感觉是故意撞上他,但是不能撞得太严重,见一点点红就可以了,千万不能让他看到你的真面目。
辛威走了几步,心里一直七上八下不能安宁,他突然转过身走去街边想拦一辆出租车,不料从身后面开出一辆小车,那小车直奔向辛威,辛威吓得踉踉跄跄退了几步,因为路边的垃圾桶挡住了小车的路,小车撞坏了垃圾桶,然后朝着另一边驶去;垃圾桶被撞倒了,里面的垃圾几乎全都散落出来,有一部分倒在辛威的身上,他后退的时候拐了脚倒在地上,不过看到那辆横冲直闯的小车开走后,他才心有余悸地爬起来。
辛威气喘呼呼地低着头,身边有路人走来好心询问情况。
小伙子,你没事吧,刚才那男人的车停在路边很久,没想到你出现,他就开车撞你啊。
是啊,我也看到了那男人抽烟,你一出现,他就猛踩油门朝着你撞过来。
他,故意撞我?辛威质疑地问。
应该是吧
肯定是的。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着。
猛然间,他抬起头看了看小车消失的方向,想起了一个人,没错,他真的开始动手了,果然还是他的作风,哼辛威愤愤地暗忖,下定决定与他争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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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81饱受煎熬
朱利安看到辛威一瘸一拐地进屋,吓得赶紧翻出医药箱为他包扎。辛威的腿部有些破皮,渗出一点点血渍,倒也没什么大碍,不过他心里一直沉甸甸地,坐在沙发上仍由朱利安为自己清洗伤口。
房间里面的气氛显得特外沉重,朱利安将药箱放置一旁,然后坐在辛威身边,握着他的手,轻声问道: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受伤?
辛威睇着朱利安,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有人要杀我,或者是给予警告。
杀你?朱利安惊讶地追问:什么人要杀你?你得罪别人了吗?还是我
不。辛威捧着朱利安紧张的小脸,安抚地说:这跟你完全没有关系,你不要乱想;今天晚上,我从餐厅出来就有人开着车朝我撞来,不过他应该不想真正撞死我,撞上路边的垃圾桶就开走了。
这么恶劣?朱利安愤愤地说:你才来这里不久,怎么会得罪人?是不是弄错了?
辛威抿了抿嘴,平静地说:如果我没猜错,给我警告的人应该是柏御非。
柏先生?朱利安眨了眨眼,难以置信地说道:柏先生不像是这样的人吧,再说了,他为什么要针对你?如果针对你,一开始就不会派人找你回来了。
我也想过,不过我一路上都在回忆,我除了得罪了他,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现在我因为辛迪抚养权的问题起诉了他,他作为一个公众人物,对我有恨意应该也是情理之中。辛威想了想,分析说道:我想,我就这么单枪匹马地对抗他,肯定不行,到时候别说争不回来辛迪,就是争回来了我们都不安全。
那你想怎么做?听你的语气,你是不是心中有了打算?朱利安问道。
恩,我今天认识了一个人,她给了我一些中肯的建议,我打算再去会会她。辛威搂着朱利安,说道:我的事情让你也费心了,不过我不希望你因为我的事情而心情不好,这样吧,等忙了这段时间我们再去荷兰?或者去挪威?
朱利安莞尔笑道:好,我们可以带着辛迪一起去,去一个安宁的地方,那里没有争吵,没有算计,没有不公平,有的是我们一家人快快乐乐地在一起。
好,都听你的。辛威宠溺地在朱利安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呲——刹车的声音很刺耳,女人不受控制地飞出正常车道,从半山腰救上来的时候已经昏迷不醒了,她满身都是血,呼吸十分微弱。
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
朱利安始终看不清楚那张铺满血丝的脸,她往后退,直到自己已经无路可退的时候,她突然害怕的尖叫一声。
呼——朱利安倒抽冷气从床上坐起来,她睁开眼看了看窗外,已经朦朦亮了,再将目光移向床头柜上面的闹钟,原来才四五点钟。
朱利安看着熟睡的辛威,立刻扫去了刚才的恐惧,然后垂下头凝视着他;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也会获得爱情,从来没有想到身边躺着一个心爱的男人是那么的充实。她一直都活在别人的阴影下,从小到大尝尽了寄人篱下的生活,她想摆脱可是没有勇气离开,而如今她已经重新开始了,她应该会和辛威离开这里,告别过去的朱利安,然后过上安稳幸福的日子。
可是,梦魇就此开始了,越来越多的次数缠绕着她的梦境,缠绕着她本来可以很开心的时光;她的过去像一把刀深深地扎在她的心里,虽然已经拔出来,可是她一触碰就无可厚非地疼痛,她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现在却一直折磨着自己,想一想,朱利安也觉得讽刺,她种下了恶果,这辈子恐怕都不能安宁。
柏御非从外面走进山庄,看到花农将枯死的洛丽玛丝搬出山庄,于是他盛怒地质问:你们干什么?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花农和女仆都吓得懵住了,他们纷纷放下洛丽玛丝,然后陈妈跑来解围说道:柏先生,是这样的,罗小姐说了,既然花都枯萎了,不如还是换掉吧。
又是她。柏御非甩开陈妈,箭步离开,朝着室内走去。
柏御非直接上了二楼,来到自己卧房,而罗曼正在卧房整理衣服,看到柏御非急急忙忙地回来,还以为他是赶着要见自己,于是笑脸盈盈地说道:回来这么早?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花园里面的洛丽玛丝你不要管,为什么你总是挑战我的脾气?柏御非劈头斥道。
哦,你看到了?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庄园啊,我让花农搬走的是已经枯萎的洛丽玛丝,那些存活下来的洛丽玛丝,我又没动。罗曼不甘示弱地说道:你干嘛动不动就因为这个跟我大吵大闹嘛。
柏御非吁了一口气,强压着自己的脾气,沉声道:我就是不喜欢别人动洛丽玛丝。
那我就是动了,好啊,你再把我赶出山庄啊。罗曼说着气话:柏御非,你别以为我的脾气也好惹,我已经受够了你心里面还想着另外一个女人,现在我只不过是想搬走死掉的花,然后换上新的洛丽玛丝,你还冲着我发脾气,哼,行,你再把我赶走,但是我告诉你,这一次我离开山庄,要是还搬回来,我我就不叫罗曼。
喂柏御非伸手抓住企图冲出门的罗曼,一用力就搂住了她,缓了缓怒火,心平气和地说:我不是要冲你发火,我以为你你想换掉洛丽玛丝
是啊,我是这么想过。罗曼瞪着柏御非,气鼓鼓地埋怨:可是我只不过动了一下,你就发这么大火,要是我换掉洛丽玛丝,你岂不是要吃了我啊。我就知道,在你心里,我根本不算什么,只有她才是你的真爱,我真是个白痴,明明知道你的心,还要傻下去。
柏御非捧着罗曼的脸颊,轻轻擦拭她脸颊上的泪水,安抚地说道:我心里怎么会没有你?如果没有你,我又怎么会让你搬进山庄?现在外面的人有谁不知道你罗曼就是我柏御非的正宗女朋友,你一个人技压群雄,把那些冒牌的女朋友全都打败了。
我不稀罕。罗曼咬着唇,固执地说:你知道我稀罕的是什么吗?虽然大家都知道我是你的女朋友,是你柏御非的女人,可是他们都说,我能做多久?我能风光多久?哼哼,我也会想,什么时候我还会搬离这个地方,然后你再也不会想办法接我回来,我只能陪着自己那一点点自尊苟活下去。
你为什么想得这么悲观?柏御非惊问:难道你对我,对自己那么没有信心?那我安排见家长的事情,难道还不足以打消你这个不争气的想法吗?
你做的事情只会想到自己,不如你再把我安排到另一个地方住吧,我不要一打开窗户看到满园都是洛丽玛丝,看到的是你对另一个女人的思念。罗曼沮丧说道:我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你太在意了。柏御非说。
那你呢?难道就不在意?你不在意,你刚才就不会冲着我大发脾气。罗曼愤怒地说。
好,我答应你。柏御非妥协地说:我答应你,将那些枯萎死去的洛丽玛丝全都换掉,换成你喜欢的郁金香。
我才不要,一点点郁金香,一点点洛丽玛丝,好奇怪哦。罗曼忍着笑意,说道:我看还是换上新的洛丽玛丝吧,免得你心里不舒服。
这样吧,朝着我们的窗户外面种上郁金香,背着我们的园子就种植洛丽玛丝,这样你一打开窗户看到的是我对你的爱意,而不是别人的,你心里才会好过了嘛。柏御非宠溺地建议。
呵呵。罗曼捂着嘴,笑着说道:照你这么说,山庄岂不是要扩建了?
诶,真是心有灵犀啊。柏御非抱着罗曼走去阳台,然后指了指外面的院子,说道:我正打算翻修山庄,也想扩建,因为我希望这里以后是我们两个的乐园,等辛迪的病好起来,他可以住在我新修的别墅里面,不过我打算修两栋小别墅。
为什么?辛迪一个人不够住吗?
肯定不够住,不过不是辛迪一个人住。柏御非意味深长地笑道:如果你也生下宝宝,总不能让他破坏我们的二人世界吧。
罗曼一怔,紧接着飞红双腮,她嘟着嘴,别过脸笑骂:哼,谁说要为你生孩子,真是的,我才不要生一个暴君,已经有一个暴君了,再多一个,岂不是祸害人间?
什么暴君,这么难听。柏御非凑上去笑眯眯地说:我这个暴君再也火爆不起来了,你说是不是,我都认错了,还抓着我不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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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82相见不如不见
郁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她拖曳着疲惫的身躯靠着巷子里面的墙壁,她拿起手中的盒饭吃起来,面前一个拾破烂的老人也坐在那里吃盒饭。老太婆打量了对方,然后笑着说:喂,看你的样子不是兰桂坊这条街的人嘛,流浪过来的?
郁安顿了顿,警觉地侧过身子,不予回话。老太婆笑了笑,露出沾满饭粒的牙齿,然后又说:我在这条街四十多年了,没见过你,可是看到你又觉得有点说不出来的熟悉。
郁安斜睨一眼老太婆,不安好气地啐道:我路过这里,根本就不认识你。
呵呵,你路过这里又何必一直委屈自己住在那里?老太婆指了指巷子尽头的垃圾堆,那里有一些被褥,这几天郁安都睡在那个角落;因为Si摸n一直都没有打钱给她,断了她的经济来源,郁安不得不留宿这里,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所剩无几了,她在兰桂坊漫无目的地游荡,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走下一步,时间一久,恐怕不用施妍安排杀手解决,她自己就能饿死街头了。
所以说了,既然来了就像我一样找点事情维持生计。老太婆大摇大摆地捡起地上的纸皮,一副说教的神态。
什么?让她靠捡垃圾为生?岂不是生不如死?郁安无法接受这个安排,她弹起来冲着老太婆说道:我不会捡垃圾的,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嘛?我的家产差不多有好几亿,我随随便便一餐饭都是上万,我就不是一个捡垃圾的老太婆。
老太婆站起来睇着郁安,不以为然地笑道:你家产上亿?随随便便一餐饭就是上万?她看了看郁安手中的饭盒,又看了看落魄不堪的郁安,冷笑道:很多之前都是家财万贯的人,现在呢?不一样一无所有?你看看你,你的样子就是一个老太婆,你还以为你是什么贵妇人?你看看你手中的盒饭,五元钱买的吧,我告诉你,命运就是如此,你要是想改变,你不做一点实际的事情能改变吗?哼,你还身价上亿,就是因为你的自傲自负,我看才败了这上亿的家产。
郁安一怔,居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她定了定神,沮丧说道:是啊,你说得对,我白活了这四十多年。
那也不是。老人家说道:毕竟你风光过,比我强多了,我一直都是靠拾荒为生,没用哦。
你一直都这么平平淡淡,我也羡慕。郁安语气缓和多了,居然走去帮着老人家整理纸皮箱。
呵呵,是吗?平淡是福。老人家笑道:人生太多大起大落,我们要面对很多不愉快的时候,为什么会不愉快呢?因为总觉得会失去,其实吧,从生下来我们身无分文,可以说一贫如洗,任何事物都不属于自己;可是贪恋会让我们觉得越来越不满足,于是我们想尽办法拥有更多,没有了,自然心疼,自然一蹶不振,到头来想,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为这些伤透脑筋又是何必呢。
你倒是想得很乐观。郁安说道。
老人家说:不然呢?像你一样不能接受现实?萎靡不振?然后坐在这里等死?
我没有等死。郁安隐去笑意,低沉地说:我曾经从深渊逃出来,因为不想死,我才下定决心逃出来。
重获新生的感觉如何?
我不知道,但是我出来后,陷害自己的人仍然不肯放过,最让我痛心的是,她是我至亲之人。郁安痛心疾首地说。
是啊,至亲之人伤害了自己真是难以用言语表达。老人家说道:那你来这里又是怎么回事?
其实,我一开始也不知道怎么会就来到这里了。郁安说道:不过我之前有个朋友在这一带开酒吧,后面我去的时候,他们已经没有做了。
哎,你来晚了一步,这一带刚刚被收购,很多酒吧都歇业了。老太婆说道:我想你朋友应该也是的,不过住的地方暂时还没有搬走,你应该可以直接去他们住的地方看看嘛。
他们搬走了,我想应该是翻修了一些地方,我找不到他们具体住的位置。郁安说道。
老人家想了想,热心地说:你朋友在这一带住的话,那我应该多少知道点,你告诉我他们叫什么,说不定我知道他们住的具体位置。
郁安犹豫不决,低着头不语,而老人家又催促地说:哎呀,没什么可想的了,总比你天天睡在路边要好啊,人都会有低潮的时候,我相信你的朋友不会见死不救的。
那麻烦你了。郁安定了心,诚心道谢地说。
信叔买了一些小菜走回家,自从罗曼搬去山庄,他一个人住,也落得清闲,改了酗酒的坏毛病,自己的身体也越来越好了,最近他还打算改吃素,慢慢地戒掉肉食;差不多夕阳西下了,从关了好几家酒吧后,街道上就变得冷清很多,他看了看天空,然后迈着步子朝着家门口走去。
阿信突然从背后传来女人的声音,信叔顿了顿,站立后犹犹豫豫地转过身来。
再看到她,还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只是彼此都苍老很多,被岁月抹去的青春尚且留在记忆里面,翻出来缅怀的时候总觉得千言万语在心里,然而真正面对后,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胸口填满了哀伤,此时此刻泄得满地都是,仿佛世界只有他们二人,眼中也只有两人老去的容颜。
你还好吗?几乎是异口同声,坐在海边的两个人互相问候了一句很多人都会说的话。
郁安淡笑一声,自嘲地说:二十多年了,没想到这里变化这么大,这片海似乎更加宽广些,这里的人也越来越好了。
其实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看的人改变了很多。信叔意有所指地说:心境不一样了,看什么都肯定不一样的。
郁安别过脸,看着信叔的侧面,幽然说道:你也有了白头发。
是啊,都老了。信叔远眺着大海,静静地说,他不敢回头注视身边的女人,不敢与她对视。
十几年前,我还收到你的信,你说你结婚生子了,不知道嫂嫂如何了?郁安小心翼翼地问。
她过世很久,难产。信叔尽量让自己平静,说的话也就简洁。
对不起。郁安低着头,歉意地说:我想这是命吧,施先生也是,我第二个女儿出生没多久,他就去世了。
信叔忍不住扭头看着郁安,又道:这么久以来,你都是一个人过的?
是,我身边有三个女儿。郁安平静地说。
我想知道她怎么样了?信叔激动不已地问。
如果我告诉,你会不会原谅我?郁安落寞地凝视信叔,受伤地叹息:我来的时候想了很久,我是不是应该出现,我是不是应该告诉你这件事,我是不是太残忍了。
信叔突然抓住郁安的手臂,怒问:你说什么?你告诉我,必须告诉我真相,我的孩子是不是施先生对他不好?
郁安淌着泪,哽咽地说:你放心,其实她一直很好,施先生对她就像是对自己的孩子,她从小没有受到过一点点委屈,只是后来后来一场意外,她她和她的车一起坠落山崖,被救上来之后她变成了活死人,在医生的建议下,我同意了安乐死。
为什么信叔推拉着郁安,叱喝道:为什么你要同意?为什么你要放弃?为什么你不早一点来找我,让我能看到她最后一眼,你好残忍啊,我这辈子永远都无法看到我这个可怜的女儿,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好残忍;当初,你怀着她离开了我,我找你,你也坚决不回来,现在,你回来了,却告诉我,她已经不在安,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阿信,原谅我吧,我真的不是有意的。郁安脆弱地哭泣道:我真的好难过,我把一生的心血都寄托在她身上,我将所有的爱都给了她,我比任何人都难过的我不是放弃了她,而是不想看到她那么受苦。
信叔流着热泪,松开了手,他站起来走到沙滩边,然后对着大海咆哮一声,那声音带着些许凄凉与不甘心,不过宣泄后,信叔又跪在地上呜咽。
郁安心里翻滚刺痛,她的泪水不比信叔少,她将这段时间所有的委屈全都哭出来,她现在尝到自己的失败,三个女儿,没有一个能如愿开心地生活下去,她真的好失败,如果当初将施然留在阿信的身边,也许这一切的悲剧不复存在。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自私,只是代价太惨重了一些;思及此,郁安觉得她的出现并不能带给阿信幸福,她感觉自己尴尬的身份如果出现,说不定会带给他更多的麻烦,她现在不想自私了,于是决定站起来离开了沙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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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83救命草
安信叔回过神之后发现郁安不见了,他冲着海边街道一路寻找。夜幕降临,华灯初起,照得路边昏昏暗暗,看不清尽头的人影究竟是谁。
安是你吗?
阿信从路灯下走出来的女人是花姐苏碧云,她拉着信叔的手臂,紧张地问:你没事吧?曼曼打电话回家一直无人接听,她担心得不得了,让我出来找找,我也是找了你好久才找到你在这里可是你在这里吹海风干什么?
你看到安了吗?信叔慌慌张张地问,完全不顾花姐的担忧。
苏碧云不解地问:什么安,你说谁啊?
郁安啊。信叔闭着眼,企图让自己稍微冷静下来,然后说道:我看到她了,她来找我,刚才她还在,可是我一转身,她就不见了。
阿信,你不是吧,你还想着这个女人?苏碧云愤怒地骂道:你醒醒好不好,她走了二十多年了,害得你还不够吗?你还想着她,我真是被你气死了。
阿云,不是的,是她来告诉我的,她告诉我我的女儿死了。信叔悲痛地嘀咕。
苏碧云抱胸怒斥:那她怎么没死?哼,像她那样狠心的女人根本就不配有女儿。
阿云,她的样子看起来很落寞,我想她肯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信叔定了定神说道:我想找到她问清楚,你帮我一起找好不好?
苏碧云顿了顿,说道:你确定你看到的是她?她可是走了二十多年的人,并且她怎么会突然来找你?我看你是不是又发梦了?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信叔恍然说道:其实我已经烧了她的东西,烧了我们的合影照片,我已经忘了她,只是我刚才回家的时候看到她站在我家楼下喊了我一声,我们来到海边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后来她告诉我,当年她怀着的我们的女儿生下来之后一直都很好,只是因为一场车祸而失去了生命;她觉得对不起我,特意过来告诉我,我当时很激动,恨死她了,我那个可怜的女儿,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她她就这么死了。
苏碧云一怔,猛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念头,于是拉着信叔说道:你刚才说,你看到郁安很憔悴,很落寞?可是一转身就不见了,会不会她其实也死了,可是因为没有告诉你女儿的情况,她的魂魄于是回来告诉你这件事情。
她死了?信叔仰起头,睇着面前的苏碧云,激动不已地问:你说什么?她死了?不,她的样子那么真实,怎么会像个死人呢?
可是她既然来了,又何必突然消失呢?苏碧云不耐烦地说:既然她现在落寞了,为什么不找你帮忙呢?再说了,她嫁得那么好,那么风光哼,会变得落寞吗?我才不信。
信叔冷静下来,说道:算了,不管是真的人还是假的,我想她既然选择消失,我也不必强求。
你知道就好,赶快回去再给曼曼打个电话,她在柏先生那里恐怕会着急死苏碧云不满地埋怨:不是我说你,有些人值得你在乎你当然用心去在乎,可是有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你付出,你何必要委屈自己?
信叔瞥了一眼苏碧云,含笑说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自己该在乎什么,不该在乎什么,我只是很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苏碧云听出信叔话中有话,于是装着不懂地说:什么别的意思,你就是有别的意思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声而已。
说着,苏碧云忍着笑意走到信叔的身前,她可不想被信叔看穿,虽然是徐娘半老,但是自尊心还是强得很。
郁安买了一点酒,一边喝着一边往自己蜗居的巷子里面走,她没看到拾荒的老太婆,于是直接往里面走去,可是今晚上和平时有点不同,巷子里外寂静的可怕;当郁安意识到不对劲然后撤身想离开的时候,突然有人走到巷子口,挡住了唯一出路。
那两人抱着双臂,透过路灯不难发现他们面色冷厉,充满杀气,郁安倒抽一气,本能地后退几步。
郁女士,我们老板想请你过去,如果你识相的话倒是可以厚待你,不然,别管我们不客气了。其中一个男人冷冷警告:我们虽然不喜欢打女人,但是更加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
你们老板是什么人?郁安还是忍不住问。
你去了自然就知道了。那男人向前走了一步,郁安心知自己后无退路,可是她又不想束手就擒,两人相持不下的时候,郁安突然看到外面有人经过,于是她冲着男人后背大喊一声:救命
那两个男人一怔,忙跑进去想制伏郁安,然而外面经过的唐昕却听到巷子里面的呼救声,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唐昕跑进去指了指他们骂道:你们干什么?欺负女人?
有个男人将郁安抓住,而另一个男人走到唐昕跟前,趾高气扬地啐道:少管闲事,不想死就给我走开,本大爷不喜欢和女人磨叽。
哼,本小姐还就喜欢多管闲事,你们欺负一个女人就不怕抓进警局吗?唐昕怒吼道。
救郁安还想呼救的时候,却被抓住她的男人捂住了嘴,那男人不耐烦地说:干掉这个女人得了,我去把这老太婆送上车。
放开她。唐昕将旁边的垃圾篓之类的东西全都摔在地上,堵住了巷子口,让他们都无法通过,要通过首先要将自己打倒。
说话时,靠得比较近的男人先动了手脚,开始冲着唐昕袭击,不过唐昕身手敏捷,躲过男人的攻击,然后再一拳出击将男人打得连连后退;抓住郁安的男人松开手,也参加战斗,两个男人排开左右夹攻唐昕。
郁安躲在垃圾桶的后面,时不时冒出头观察外面的情况,因为巷子里灰灰沉沉,根本就看不清楚救自己的这个侠女是长什么样,只是听她的声音有些耳熟,在这种危急关头,郁安担心的是女孩子的安全,也无心揣摩女人是谁。
几百回合下来,唐昕身上也受了伤,可是那两个男人也伤得不轻,他们还想抓郁安,而郁安巧妙地躲开,朝着女孩的方向跑去,就在此时,外面的路灯照射进来的弧度正巧将唐昕的脸投射出来,跑向唐昕的郁安恍然间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又惊又喜的情绪抽走她仅有的理智,唐昕因为要对付身后面的男人,只是拉着郁安往外面跑
两个男人追着他们跑了两条街,终于到黑黢黢的街心公园的时候停了下来,郁安气喘呼呼地拉着唐昕,而唐昕却不自然地推开郁安的手,说道:那个,你应该安全了吧。
咳咳咳,唐昕郁安的眼角泛着泪花,激动地说:你看看我是谁?
唐昕一怔,听到对付能叫出自己的名字,于是仰起头认真地打量对方,这么一看,着实吓了她一大跳,眼前这个类似乞丐的女人居然是她的郁姨。
郁姨?唐昕脱口而出,蹙着眉头,掐了自己一下。
你这是干什么?郁安拉住唐昕的手,说道:你放心,这不是梦。
唐昕再次拉住郁安的手臂,差一点尖叫出声,她咬着唇呼喊:郁姨,真的是你?天啊,我居然在这里遇到你可是,可是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郁安暗叹一声,缓了缓思绪说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了,我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那刚才那两个人?唐昕紧张地问:他们是不是真的追杀你?
郁安想了想,继而点头说道:是的,他们应该是带我先去见一个人,至于我的生死,哼,我也不知道。
带你见一个人?见谁?唐昕又问。
施妍。郁安冷冷地说:这孩子现在已经着了魔,她会不折手段地将我再抓回去。
再?唐昕深吸一口气,认真地说:这么说,郁姨之前真的是被施妍禁锢起来了?她非法禁锢别人,难道就不怕被抓吗?
哎,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想怎么样了。郁安无奈地唏嘘,随后又问:唐昕,那你呢?自从小然离开之后,你也像是人间蒸发了,你怎么又会在这里?
唐昕正色说道:实不相瞒,郁姨,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同样也是拜施妍所赐,哼,我死过一次了,被这里的人救活,然后留下来住在这里,同样我这里还有一个亲人,我能和她在一起生活,我很开心。
是吗?郁安微笑说道:看来我们都跟这里有解不开的缘分。
郁姨,你有没有落脚的地方?唐昕似乎想到什么,说道:我看我们还是去安全的地方再好好谈谈。
如果你不介意,不如去你家?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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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84欢笑庄园
开庭前几天辛威在施妍的安排下召开了记者招待会,在记者招待会上面,施妍请来不少知名媒体,辛威也在施妍的指导下提出了很多不利于柏御非的话题,其中将陈年往事,特别是将柏御非采用手段控制让警方查下去的洛丽玛丝庄园的自杀案件翻了出来,虽然辛威很不希望将上官敏婷的事情旧事重提,可是施妍在他耳边说了很久,说是只有制造舆论压力才能迫使柏御非交出辛迪。
施妍更是将当年的事情直接指向柏御非,旁敲侧击地说就是当年柏御非囚禁了上官敏婷,这才导致两人无法在一起,最后连自己的孩子也无法认领;媒体果然将矛头全都转向柏御非,并且这段时期柏御非正在投标的那块地,也因为这件事情而受到影响。
施妍见时机成熟,于是联手鼎爷的股份将地价再翻身几倍,柏御非志在必得,他的计划不容改变,地,他是必须要投到手,而银行贷款方面颇有点难度,使得他为此事开始心事重重。
另一方面,在家里看到辛威找的那个所谓能帮助他的人就是施妍的朱利安顿时愕然了,她万万没想到转来转去还是转到一起,她还是逃不开躲不掉,她还是要面对这个邪恶的女人,这个将自己推向深渊的女人。
辛威回到家里已经精疲力竭了,他扯掉领口,从冰箱里面拿出一罐汽水然后大口喝起来。喝完后,他走到客厅看了看四周,没发现一向在客厅看电视的朱利安,于是他又走去卧房,果然在床边看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她。
怎么了?辛威靠着朱利安坐下来,打了一个嗝笑着问。
你说的那个能帮助你的人是施妍?朱利安淡淡地问。
恩。辛威平静地应了一声。
朱利安突然低着头说道:如果我自私一点点,现在让你放弃这件事带我立刻离开,你会不会答应?
辛威一怔,随后说道:为什么?你不是说愿意等的吗?
朱利安眨了眨眼,扭过头睇着辛威,冷静地说:是,我愿意等,可是我不想看到你和施妍这样的人有任何联系。
辛威笑了笑,抚摸着朱利安的发丝,问道:你吃醋了?
朱利安推开辛威的手,冷漠地说:不是吃醋,是生气。
辛威听到朱利安这么说,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了,不过他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认真,在遇到她有史以来,她第一次这么严肃地对待自己,连语气都不带任何回旋余地。
你究竟怎么了?听你这么说,你是不是认识施妍?或者你知道什么?辛威站起来,走到窗前,为难地说:她可以帮助我夺回辛迪的抚养权。
用什么手段?用那些见不得人的卑鄙手段是不是?你用那些方式夺回辛迪又怎么样?朱利安愤怒地质问:就算你夺回辛迪,你自己想想,你开心吗?
我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竭尽全力带走辛迪,其他的,我不想考虑,我也根本无从考虑。辛威盛怒地说道:而我今天说的事情也不是子虚乌有,事实上当初就是柏御非拆散了我们,就是他,我才一直都无法和敏婷相见,我连自己的孩子也看不到,甚至无法相认。我没有说假话,我没有错。
是,你没有错,错的是别人,错的是柏御非,错的是我朱利安噌地站起,冲着辛威吼道:我就不应该跟着你回来,我就不应该还留下来。
当朱利安转身之际,辛威拉住她,忧愁地说:朱利安,我不是说你,我真的不是想对你发脾气的,我只是其实我也很矛盾,你说得对,我这么做了,可是我不开心,我没有想过要攻击谁,我也不想因此而伤害辛迪,伤害任何人
朱利安捧着辛威的脸,说道:远离施妍,我求求你放开手,你可以选择和柏御非好好谈谈。
不行,没得谈的,你也看到了辛威露出受伤的手臂,指了指还未痊愈的伤患处,说道:是他,是柏御非派人恐吓警告我,我去找他岂不是送死?其实我还很担心你的安危,我想把你送去国外,这样我可以毫无顾虑地做自己的事情,等我拿回辛迪的抚养权,我就能和你在一起了。
你就那么肯定是柏御非派的人?朱利安质疑地说:我觉得你还是欠考虑,至少你要去调查一下吧,那万一真的是意外,或者是认错了人呢?你岂不是断了自己的后路?
不会的,我告诉你吧,我就曾经被柏御非差一点活活打死。辛威咬牙切齿地说:现在想想还历历在目,所以不用查我都能肯定,他又故技重施了。
朱利安顿了顿,也无从反驳,毕竟她也潜意识认定了就是柏御非对付了辛威,她担忧地说:那你今天这么对付柏御非,对着记者说了那么多影响他的事情,他会不会还找人对付你?
不知道,不过施小姐说了,她会安排人保护我们。辛威说道。
朱利安一听到辛威这么说,又开始歇斯底里地咆哮:不,不要她派人保护我们,Eric,我不要你接近这个女人,你答应我好不好?你现在已经给柏御非制造舆论压力,我相信开庭的时候肯定会对柏御非有所影响,但是之后,我希望你不要再和施妍有任何来往。
朱利安,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认识施妍?辛威想了想,恍然说道:我真是太笨了,我知道你以前就是施家的人,肯定是认识施妍我怎么没想到呢,我真是笨,刚才才想到这一点
我早就不是施家的人,事实上,我从来就不是。朱利安冷厉地说:反正我说了,你要是还跟施妍有来往,我是绝对不会留在你身边的。
辛威紧紧抓住朱利安,一把搂住她,说道:好,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好不好?我不会再见施妍以后都不会
真的?朱利安满怀希望地问。
辛威紧闭着嘴沉重地点了点头。
山庄外围几乎被那些记者娱记门包围得水泄不通,柏御非的司机都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缓缓前进。在公司的时候那些人拼命地闯进办公室告诉自己这个不行,那个方案没通过,最后还是董事会的人发了话,要求柏御非用半个月的时间将自己的事情摆平,否则银行那边有权利因为个人信誉问题撤销对其公司的贷款项目。
第一笔给政府的资金已经付出了,随后慢慢因为收购而给予不同店铺的赔偿金也支付了不少,如果现在撤出,公司岂不是亏损重大,到时候别说自己这个董事长的位置保不住,估计他还得欠下不少贷款。
开不动就给我闯进去柏御非着实很生气,只不过想回山庄透透气,没想到这些记者一刻都不肯放过自己。
柏先生,撞了人恐怕又有影响。司机还是很关心柏御非现在的困境,于是好心提醒,也努力地慢慢往前开进。
陈妈已经将车库打开了,她安排不少仆人拦住了那些记者,柏御非的车好不容易驶进去。总算天下太平,柏御非摇了摇头,然后从车上下来,直接走向山庄后院。
后院种满了郁金香,那里有罗曼陪伴着辛迪做康复治疗,梁医生一直守在他们身边照料,柏御非一看到他们,心情莫名地安定下来,也变得祥和。
御非还是罗曼最先看到柏御非,她站起来迎上去扑进柏御非怀里。
柏御非抱着她,往后踉跄退了半步,显得很吃惊;罗曼微笑地看着柏御非,夕阳西下,他们的脸上透着柔和的光芒,照进彼此的心底。
辛迪屁颠屁颠地跟上去,罗曼抽身离开,然后抱起辛迪说道:我们都等你回家呢。
柏御非摸了摸辛迪的头,笑着说:辛迪,爸爸回家了。
辛迪点了点头,然后伸过去想让柏御非抱着自己,于是柏御非抱着她走去秋千的旁边,说道:来,爸爸带你荡秋千
呵呵罗曼故意生气地说:辛迪,真是偏心啊,刚才老师还想带你荡秋千,你却不肯
因为辛迪害怕,但是辛迪相信爸爸会保护自己辛迪心里想着,罗曼听到后倍感欣慰。
小不点,想什么呢柏御非点了点辛迪的鼻子,说道:坐稳了,我们开始咯。
咯咯咯辛迪一边荡秋千一边开怀大笑。
罗曼忍不住走到柏御非身边,静静地说:她刚才说,她只相信你会保护她是啊,你会保护我们的对不对?
柏御非扭着头,笑了笑说道:当然。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你断定辛迪就是这么想?
呵呵,因为我会读心术,你相不相信?罗曼歪着头,暧昧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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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85告知
郁安在唐昕的住所住下来,这几天唐昕和郁安都在回避着各自发生的事情,不过他们之间隐瞒下去也是没用,必须一起面对。
郁安服用过那些不知名的药丸,多少对神经系统有些损伤,唐昕曾经有过特种训练,略懂这方面的知识,她为郁安简单地检查过身体,暂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四肢或者脑部有些迟缓,久而久之,将体内的毒素排出来,估计会有所减缓。
唐昕整理自己的药箱,郁安坐在沙发上看着她,问道:能不能告诉郁姨到底是什么人追杀你?让你不得不躲在这个小地方?
唐昕抿了抿嘴,将药箱塞进沙发底下,然后说道:那郁姨呢?能不能也告诉我,什么人敢禁锢你,还逼你吃这些会导致神经错乱的药?
郁安沉着脸不吭声,唐昕坐在沙发上,凝重地说:其实郁姨不说,我也猜出七七八八了,是施妍对不对?她已经到了丧心病狂,令人发指的地步。
郁安避开唐昕的质问,别过脸还是不语,唐昕盛怒地说:实不相瞒,我就是被江骜宸和施妍他们派来的杀手追杀的,我中了一枪掉入海中,差一点死掉,是这里的人救活了我,我心甘情愿地留下来帮助他们,保护他们。
江骜宸?郁安诧异地转过来,注视着唐昕说道:是江先生吗?他怎么会和施妍联手追杀你?这是怎么回事?
唐昕郑重其事地说:郁姨,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事情,你可以不相信,不过据我掌握的资料,十有八九就是如此,我想你一时半会儿无法接受,而我绝对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你跟我相处过,应该了解我是个怎样的人,我从不撒谎,并且也不会陷害什么人。
唐昕,你说,郁姨会认真地听你说下去。郁安抑制自己的心情,说道。
唐昕站起来,走到窗前,望着外面若隐若现的路灯叹道:我知道一件事情,很后悔是我发现了这个秘密,而我又忍不住告诉了小然,我经常会这么想,如果不是我告诉她,或许她不会被害死。
你说什么?郁安激动地站起来,追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施然将唐昕拍给自己的照片一一过目,她的神情异常冷静,冷静得让唐昕感到担心,但是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减轻朋友的伤害。
啪——施然打开火机点燃手中的香烟,她的手夹着一根细长的香烟,可是唐昕敏感地感觉到施然因为心里激动而不能平静下来的颤抖。
施然抽了两口,咳嗽几声,然后将这些令自己心疼的照片点燃了烧毁。
暂时不要说,千万不要告诉我妈妈,她最近身体不好,我不想刺激了她。施然最终开了口,语气很冷,也很平静。
我知道。唐昕淡然说道:我发现后拍下的照片全都会销毁,你放心吧。
什么时候的事情?施然睇着唐昕,又问。
他们之间亲密的往来,以我的经验,绝对超过一年。唐昕说道:不过,我半年前看到他们在酒店留宿的后来我调查过了,几乎每年,他们都会去马尔代夫同一家酒店度蜜月,查到那里的人已经告诉我,三年来都有记录,所以,我可以准确地回答你,他们交往的时间有三年以上。
三年施然愤然啐道:妍妍还没有毕业他们就在一起了,哼哼,真是讽刺,一个是我的亲妹妹,一个是我的未婚夫我还打算把他们也纳入高额保险金的受益人当中,看来我又要准备联系律师了。
小然,你会不会怪我?唐昕犹豫地问。
怪你?施然扭头笑道:我不怪任何人。
郁安全身战栗,嘴唇微微开启,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可是无从开口;她拉着唐昕的手臂,好半天才震慑地问:你说的是真的?这是真的?这这怎么可能?他们怎么会
郁姨,对不起,我又告诉了你,我希望你能冷静。唐昕很淡定地说:我怀疑小然的死也跟他们有关。
不,不会的,他们郁安俨然是不愿意相信唐昕的推测。
郁姨,你想想,施妍现在连你都能陷害,她还有什么事情不会做出来的?唐昕质问道:小然出事之前就跟我说了她要去掉施妍和江骜宸的保险受益人的资格,我看他们肯定是狗急了跳墙,痛下杀机。
郁安摇着头,痛苦地呻吟:是我,是我决定了放弃小然我当时心里多么煎熬,我亲眼看着医生将氧气罩撤掉,让小然眼睁睁地失去生命,如果要算,其实我也是凶手之一。
没有人会料到这样的事情,也没有人能承受你身上的压力。唐昕抱着郁安,关心地安抚:郁姨,当初任何人看到小然那个样子都会着急,医生也说了,与其看到她这么下去,还不如让她一次痛快,她躺在病床上忍受折磨,这是任何人都不愿看到的,或许真的有转世,现在的小然一定过得幸福。
郁安深深地叹息,倚靠着唐昕的肩膀呢喃:不知道为什么,我真的很累了,从未有过的累,我这些日子一直在想过往的风光,我究竟得到了什么,这二十多年来,我的快乐基本上被自己忘记了,我只有努力,将自己的愿望强加在小然身上,我从来都没有问过她,她到底快不快乐唐昕,你和小然关系最好,她很多事情也都会跟你说,你老实告诉我,小然究竟恨不恨我这个妈妈?她会不会觉得我对她太严格了?
郁姨,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小然从来都没有说过恨你,反而经常跟我说,她最爱你。唐昕安慰地说:其实小然也爱施妍,不然凭借那些我拍下的照片,她完全可以揭开他们的真面目,到时候别说是施妍,就是江骜宸那个混蛋也肯定受到惩罚。
是的,我也知道,现在想想,是我造成了这样的局面,我对施妍这个孩子太不好了。郁安哽咽地说:可是我无论怎样都不敢相信是妍妍害死了小然这是我唯一不能接受的。
郁姨,施妍现在和柏先生也撤销合约,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僵,我看施妍有些变化,她的背后肯定还有一个人支撑着,江骜宸性格懦弱,不是个厉害的角色,所以我很担心她变得越来越不可收拾。唐昕紧张地说:她一步步走向深渊,要想抽身,真的是难上加难。
你说施妍和柏先生已经断绝了关系?我在的时候,不是已经和帝皇娱乐签署了合约吗?郁安说道:其实柏先生这个人挺不错的,我很看好他。
我看施妍一直都很想收服柏御非这个人,只可惜柏御非不吃他那一套,偏偏喜欢上我一个朋友唐昕冷笑道:于是她才用了极端方式与柏御非断绝了关系,现在她又说服了一个人,专门来攻击柏御非的陈年旧事,而那些旧事将柏先生弄得焦头烂额。
是吗?郁安若有所思地说:什么事情让柏先生也焦头烂额了?
哎,我也说不清楚,孰是孰非真的很难说。唐昕倚靠着沙发靠背,悠悠地说:对了,郁姨,我在这里有个好朋友,她的琴技也了得,是我在见过了小然那么好的钢琴手之后的第二个弹得不错的女孩子。
是吗?郁安微笑说道:那有机会真要见见她。
肯定的,我相信你们能一见如故,因为都是十分热爱音乐,热爱钢琴的人。唐昕笑了笑,说道:郁姨,你就安心地住在我这里吧,我想暂时他们不会找到这里,即便是找来,我能保护你。
没关系,我看得很淡了,是福是祸终究躲不过。郁安轻笑说道:听你说了这么多,我反而真的很想去见见妍妍,我想当面问清楚,她究竟有没有害过她姐姐。
唐昕拉住郁安的手,拍了拍说道:稍安勿躁,我相信我们有机会当面对质的,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和我的朋友一直密切关注着施妍的事情,她的一举一动我们都在调查着。
你们调查施妍?郁安皱着眉又问:唐昕,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告诉郁姨的?
郁姨,我只能说到这里了。唐昕说道:之前的事情是关于小然的,我觉得你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接下来的事情是关于我那个朋友的,我想,我没有得到她的允许不方便透露,并且我们都还在调查中,没有确切地证据,如果有了证据,我们是不会让施妍再逍遥法外的。
郁安定了定神,紧张地说:唐昕,答应郁姨一件事情。
郁姨你说。
时机成熟了,你一定要先告诉我,施妍所犯下的一切罪恶。郁安长吁一口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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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86掳人
柏御非成了焦点人物,走到哪里都是一批记者跟随,安排不少的随扈保护自己和山庄,可是他还是心里很担忧。身边的人推开记者们,然后有人开了车门,柏御非弯着腰准备坐进后座,突然他的目光留意到街对面穿着奇怪斗篷的人,看身材像是一个女人,她脸色苍白,面色凝重,柏御非是个过目不忘的人,他一眼就认出这个女子是他之前就见过的。
柏御非坐上车,然后对着其中一个心腹暗地里交代几句,之后他的车便离开了;那个心腹朝着对面街走去,来到女人身边,和女人低声交涉,不一会儿,他们也坐上一辆出租车,朝着柏御非的方向驶去。
这是一个露天的咖啡厅,整个咖啡厅只有柏御非一人,他的手下将女人带进来,四周的随扈都站得比较远,听不到他们谈论的事情;女人跟着那人一直走到柏御非身边,然后在柏御非耳边嘀咕了几句,便退了下去。
女人脱下斗篷,深吸了一口气,寒暄道:别来无恙,柏先生。
朱利安,你和郁女士一走就是大半年,别来无恙吧。柏御非歪着头,含笑说道,并且招呼她就坐在自己对面的椅子上。
谢谢柏先生的关心,我们还行朱利安吞吞吐吐地说:实际上,我和郁姨失去了联系。
柏御非嗡了嗡嘴,担忧地问:是吗?我也一直联系不到你们,之前只是听说郁女士生了病,需要去国外医治,施妍将她送出国之后,我就再也联系不到你们了,我曾经发过邮件和打电话,可是一直都没有回复。
真的很感谢柏先生为我们还做了这么多。朱利安点了点头,平静地说:那一次我的确随着郁姨一起离开,可是到了英国,我们又因为别的缘故不得不分开,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看到郁姨了,我试图寻找她,可是毫无收获。
别太担心了,我相信郁女士是个坚强而聪明的女人。柏御非安抚地说。
恩。朱利安也舒了一口气。
哦,对了。柏御非指了指朱利安这身奇怪的打扮,又问:为什么要这么着装?你又是什么时候返回来的?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中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朱利安抿了抿嘴,睇着柏御非,支吾地说:柏先生,我呢,不想拐弯抹角,其实今天来我的确有事情想跟你谈谈,我现在的身份有些不一样了,我这么打扮是不想被别人认出来,希望你能谅解。
哦,没关系,这是你的自由,我随口说说而已,不是想要干涉什么。柏御非耸了耸肩,不以为然地说。
朱利安微笑地说:这几日我看了新闻,多少也知道你的事情,我想在说出我的事情之前,冒昧地问你一句,你是否真的恨辛威先生?
柏御非诧异地皱眉,注视着朱利安,惊问:恩,这件事情不是,我不明白,朱利安对这件事情是什么看法?或者说,你突然这么问,我真的觉得很很奇怪。
朱利安冷静地说道:我知道,我这么问的确很突然,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其实我和柏先生相识不久,曾经我从郁姨口中得知柏先生年轻有为的事迹,并且和柏先生相处的时候也觉得十分愉快,从我内心来说,我是真的不相信柏先生是那种会采用这种手段对付别人的人
等一下柏御非挥了挥手,打断了朱利安的陈述,柏御非稍微向前倾,凑近了一点,又问:这种手段?我想问,你所指的手段是指什么手段?是说我将辛迪留在自己身边?如果你也是来做说客的,我想我们的谈话最好到此为止,我不想破坏和你,以及和郁女士之间的友谊。
你留下辛迪,我看得出你对她的爱,我不会赞同更加不会反对,因为我没有这个权力。朱利安沉吟片刻,说道:可是我有保护我身边人的权力,如果有人企图用非常手段对付我的身边人,我也会做出反击,当然,我不会对柏先生怎样,只是希望今天的谈话会让柏先生有所收敛。
哈哈哈。柏御非仰天大笑地说:你说我能不能当做你在警告,或者威胁我?
随便柏先生如何认为,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希望柏先生不要再伤害辛威先生。朱利安冷冷地说。
柏御非向后仰,悠闲地抿了一口咖啡,笑问:那你能告诉我,你和辛威又是什么关系吗?你这么说,岂不是辛威是你身边人?呵呵,我没想到你和辛威还有这样的关系啊。
朱利安嘟着嘴,坚定地说:柏先生,Eric是我的恩人,更是我的朋友,我知道在辛迪的事情上面,你们闹得很不愉快,可是大家有权利公平竞争,没必要撕破脸。
拜托,如果不是他和别人组织记者招待会,我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吗?柏御非愠怒地质问:究竟是谁采取了非常手段,究竟是谁非要撕破脸?
朱利安憋着一口气,咬着唇说道:可是,如果不是你派人威胁Eric,他不会这么做的,他也不想伤害任何人,提起以前的事情,他也很痛苦的。
我威胁他?柏御非动了动自己的下颚,冷笑道:什么叫我威胁他?
朱利安吐出那口气,说道:那晚,你派了人开车撞上Eric,他差一点被车撞了,不过车子撞了街边的垃圾桶所以才幸免于难,或者,你只是想派个人吓唬吓唬他
柏御非撇了撇嘴,盛怒地吼道:告诉我,你们谁私自开车撞了辛先生?
那些分散站来的随扈听到柏御非的质问,个个都面面相觑,表示不明白,后来有个为首的男子走出来,淡淡地说:柏先生,我们从来都没有瞒着您恐吓辛威先生。
朱利安将信将疑地睇着柏御非,柏御非斜睨着朱利安,噌地站起来,冲着她说道:我柏御非行得正坐得稳,是我做的,我绝对不会推卸,不是我做的,任何人都别想在我头上扣帽子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从来就没有派手下的人去对付辛威,你回去告诉他,如果我真要对付他,三年前我就这么做了,绝对不会等到现在。
朱利安也站了起来,看着柏御非,说道:你真的没有?
当然没有,信不信由你,我懒得跟你解释。柏御非有些憋屈地说道。
朱利安想了想,过后说道:我相信你,对不起,我也误会了你。
柏御非叉着腰转了两圈,稍微泄了火说道:算了算了,多事之秋,我也不在乎多一件恶事扣在自己头上。
不,我回去会跟Eric说这件事情的,其实Eric是以为你要对付他,他才会召开记者招待会维护自己的利益,他并非真要你难看。朱利安解释道。
柏御非偏着头,说道:这么说,你们在一起了?
朱利安顿了顿,继而点了点头。
说实在的,他是个好男人,我相信他会好好照顾你。柏御非静静地说:我找个人送你回去吧。
朱利安摇着头婉拒地说:谢谢柏先生,我没事,我自己可以回去,我也不希望Eric知道我来找过你,我会劝他不要与你作对,希望你们的事情能得到一个最好的解决方式,而不是一定要走法律途径,伤害了两人的感情。
哼,我跟他也没话说。柏御非小孩子气地啐道。
朱利安笑了笑,又说:对了,最后我还麻烦柏先生一件事情好吗?
恩,你说。柏御非很爽快地答应了。
朱利安惆怅地说:我还是很担心郁姨,也知道柏先生手下的人挺多的,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柏先生能不能多留个心眼帮我找找郁姨,一有消失马上通知我,我会很感激。
柏御非若有所思地说:这个倒是可以,我会安排人去找找她,不过我不知道郁女士究竟是在国内还是国外,有些无从下手,你看你觉得我应该从哪里找?
从国内吧朱利安思虑地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感觉,和郁姨相隔不远了,可是就是不知道她究竟在哪里。
呵呵,你们母子连心吧。柏御非笑道:你放心,我会处理这件事情,有消息肯定通知你。
谢谢你。朱利安莞尔一笑。
最终朱利安还是谢绝了柏御非派人送她返回,一方面她也不想透露Eric的住所,另一方面她想自己回去,随便去超市买点东西。
朱利安走在街道上,因为衣服怪异还是惹来不少路人的目光,她越来越加快脚步,整个心也跟着忐忑不安起来;她身后面驶来的一辆面包车突然在她身边刹车,然后趁着人流不多的时候,车里面的人将她立马抓进车内。朱利安很恐惧这种禁锢,她努力挣扎,可是还是逃不过男人的力量,最后她只能被人捆绑在面包车里面,连嘴巴都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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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VIP卷187
柏御非成了焦点人物,走到哪里都是一批记者跟随,安排不少的随扈保护自己和山庄,可是他还是心里很担忧。身边的人推开记者们,然后有人开了车门,柏御非弯着腰准备坐进后座,突然他的目光留意到街对面穿着奇怪斗篷的人,看身材像是一个女人,她脸色苍白,面色凝重,柏御非是个过目不忘的人,他一眼就认出这个女子是他之前就见过的。
柏御非坐上车,然后对着其中一个心腹暗地里交代几句,之后他的车便离开了;那个心腹朝着对面街走去,来到女人身边,和女人低声交涉,不一会儿,他们也坐上一辆出租车,朝着柏御非的方向驶去。
这是一个露天的咖啡厅,整个咖啡厅只有柏御非一人,他的手下将女人带进来,四周的随扈都站得比较远,听不到他们谈论的事情;女人跟着那人一直走到柏御非身边,然后在柏御非耳边嘀咕了几句,便退了下去。
女人脱下斗篷,深吸了一口气,寒暄道:别来无恙,柏先生。
朱利安,你和郁女士一走就是大半年,别来无恙吧。柏御非歪着头,含笑说道,并且招呼她就坐在自己对面的椅子上。
谢谢柏先生的关心,我们还行朱利安吞吞吐吐地说:实际上,我和郁姨失去了联系。
柏御非嗡了嗡嘴,担忧地问:是吗?我也一直联系不到你们,之前只是听说郁女士生了病,需要去国外医治,施妍将她送出国之后,我就再也联系不到你们了,我曾经发过邮件和打电话,可是一直都没有回复。
真的很感谢柏先生为我们还做了这么多。朱利安点了点头,平静地说:那一次我的确随着郁姨一起离开,可是到了英国,我们又因为别的缘故不得不分开,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看到郁姨了,我试图寻找她,可是毫无收获。
别太担心了,我相信郁女士是个坚强而聪明的女人。柏御非安抚地说。
恩。朱利安也舒了一口气。
哦,对了。柏御非指了指朱利安这身奇怪的打扮,又问:为什么要这么着装?你又是什么时候返回来的?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中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朱利安抿了抿嘴,睇着柏御非,支吾地说:柏先生,我呢,不想拐弯抹角,其实今天来我的确有事情想跟你谈谈,我现在的身份有些不一样了,我这么打扮是不想被别人认出来,希望你能谅解。
哦,没关系,这是你的自由,我随口说说而已,不是想要干涉什么。柏御非耸了耸肩,不以为然地说。
朱利安微笑地说:这几日我看了新闻,多少也知道你的事情,我想在说出我的事情之前,冒昧地问你一句,你是否真的恨辛威先生?
柏御非诧异地皱眉,注视着朱利安,惊问:恩,这件事情不是,我不明白,朱利安对这件事情是什么看法?或者说,你突然这么问,我真的觉得很很奇怪。
朱利安冷静地说道:我知道,我这么问的确很突然,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其实我和柏先生相识不久,曾经我从郁姨口中得知柏先生年轻有为的事迹,并且和柏先生相处的时候也觉得十分愉快,从我内心来说,我是真的不相信柏先生是那种会采用这种手段对付别人的人
等一下柏御非挥了挥手,打断了朱利安的陈述,柏御非稍微向前倾,凑近了一点,又问:这种手段?我想问,你所指的手段是指什么手段?是说我将辛迪留在自己身边?如果你也是来做说客的,我想我们的谈话最好到此为止,我不想破坏和你,以及和郁女士之间的友谊。
你留下辛迪,我看得出你对她的爱,我不会赞同更加不会反对,因为我没有这个权力。朱利安沉吟片刻,说道:可是我有保护我身边人的权力,如果有人企图用非常手段对付我的身边人,我也会做出反击,当然,我不会对柏先生怎样,只是希望今天的谈话会让柏先生有所收敛。
哈哈哈。柏御非仰天大笑地说:你说我能不能当做你在警告,或者威胁我?
随便柏先生如何认为,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希望柏先生不要再伤害辛威先生。朱利安冷冷地说。
柏御非向后仰,悠闲地抿了一口咖啡,笑问:那你能告诉我,你和辛威又是什么关系吗?你这么说,岂不是辛威是你身边人?呵呵,我没想到你和辛威还有这样的关系啊。
朱利安嘟着嘴,坚定地说:柏先生,Eric是我的恩人,更是我的朋友,我知道在辛迪的事情上面,你们闹得很不愉快,可是大家有权利公平竞争,没必要撕破脸。
拜托,如果不是他和别人组织记者招待会,我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吗?柏御非愠怒地质问:究竟是谁采取了非常手段,究竟是谁非要撕破脸?
朱利安憋着一口气,咬着唇说道:可是,如果不是你派人威胁Eric,他不会这么做的,他也不想伤害任何人,提起以前的事情,他也很痛苦的。
我威胁他?柏御非动了动自己的下颚,冷笑道:什么叫我威胁他?
朱利安吐出那口气,说道:那晚,你派了人开车撞上Eric,他差一点被车撞了,不过车子撞了街边的垃圾桶所以才幸免于难,或者,你只是想派个人吓唬吓唬他
柏御非撇了撇嘴,盛怒地吼道:告诉我,你们谁私自开车撞了辛先生?
那些分散站来的随扈听到柏御非的质问,个个都面面相觑,表示不明白,后来有个为首的男子走出来,淡淡地说:柏先生,我们从来都没有瞒着您恐吓辛威先生。
朱利安将信将疑地睇着柏御非,柏御非斜睨着朱利安,噌地站起来,冲着她说道:我柏御非行得正坐得稳,是我做的,我绝对不会推卸,不是我做的,任何人都别想在我头上扣帽子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从来就没有派手下的人去对付辛威,你回去告诉他,如果我真要对付他,三年前我就这么做了,绝对不会等到现在。
朱利安也站了起来,看着柏御非,说道:你真的没有?
当然没有,信不信由你,我懒得跟你解释。柏御非有些憋屈地说道。
朱利安想了想,过后说道:我相信你,对不起,我也误会了你。
柏御非叉着腰转了两圈,稍微泄了火说道:算了算了,多事之秋,我也不在乎多一件恶事扣在自己头上。
不,我回去会跟Eric说这件事情的,其实Eric是以为你要对付他,他才会召开记者招待会维护自己的利益,他并非真要你难看。朱利安解释道。
柏御非偏着头,说道:这么说,你们在一起了?
朱利安顿了顿,继而点了点头。
说实在的,他是个好男人,我相信他会好好照顾你。柏御非静静地说:我找个人送你回去吧。
朱利安摇着头婉拒地说:谢谢柏先生,我没事,我自己可以回去,我也不希望Eric知道我来找过你,我会劝他不要与你作对,希望你们的事情能得到一个最好的解决方式,而不是一定要走法律途径,伤害了两人的感情。
哼,我跟他也没话说。柏御非小孩子气地啐道。
朱利安笑了笑,又说:对了,最后我还麻烦柏先生一件事情好吗?
恩,你说。柏御非很爽快地答应了。
朱利安惆怅地说:我还是很担心郁姨,也知道柏先生手下的人挺多的,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柏先生能不能多留个心眼帮我找找郁姨,一有消失马上通知我,我会很感激。
柏御非若有所思地说:这个倒是可以,我会安排人去找找她,不过我不知道郁女士究竟是在国内还是国外,有些无从下手,你看你觉得我应该从哪里找?
从国内吧朱利安思虑地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感觉,和郁姨相隔不远了,可是就是不知道她究竟在哪里。
呵呵,你们母子连心吧。柏御非笑道:你放心,我会处理这件事情,有消息肯定通知你。
谢谢你。朱利安莞尔一笑。
最终朱利安还是谢绝了柏御非派人送她返回,一方面她也不想透露Eric的住所,另一方面她想自己回去,随便去超市买点东西。
朱利安走在街道上,因为衣服怪异还是惹来不少路人的目光,她越来越加快脚步,整个心也跟着忐忑不安起来;她身后面驶来的一辆面包车突然在她身边刹车,然后趁着人流不多的时候,车里面的人将她立马抓进车内。朱利安很恐惧这种禁锢,她努力挣扎,可是还是逃不过男人的力量,最后她只能被人捆绑在面包车里面,连嘴巴都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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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88真相大白于天
嗯嗯嗯.女人苏醒后一直呻吟,她的手脚全都绑起来,嘴巴也封得严严实实;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可是她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货柜里面,正前方坐着一个男人,那男人手里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却被朱利安的呻吟声打断了。
叫什么叫男人走过去,踢了一脚朱利安的腿,怒骂道:再敢出声老子做了你。
朱利安恐惧地看着男人,她不敢随便出声,惹怒了他们肯定是自己受伤害,可是她又不能坐以待毙,她很担心自己又会重蹈覆辙,只是她很好奇究竟是谁又将她禁锢起来。
男人瞥了一眼桌上露骨的模特,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朱利安,于是走上前蹲下来谄媚笑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陪大爷我玩玩?
嗯嗯嗯朱利安激动不已地摇着头,她的头发被男人抓起来,疼痛立刻卷起而来,可是朱利安不想被男人侵犯,她在地上滚动挣扎,好让男人退却这种想法。
就在两人相持不下的时候,突然有人打开了门,锁链的响声吓得男人立马站起来,丢开了朱利安。朱利安趴在地上,气喘呼呼地看着进来的人的脚;其中有个人还穿着高跟鞋,朱利安暗自一颤。
你干什么把这女人弄得那么不安宁。女人旁边的男子教训一声:没有大姐的允许,你要是敢动这个女人一根汗毛,老子毙了你。
把她给我扶着坐好。女人的声音像魔咒,将刚才还在气喘呼呼的朱利安吓得立即屏住呼吸,她仍由别人粗鲁地扶着自己,坐在椅子上面,可是由于头发凌乱,她的视线几乎被遮掩;女人走近朱利安,伸手拨开朱利安贴在脸上的头发。
随着头发一根根被散开,朱利安的目光也越来越明朗,她睇着跟前那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女人,她的一颦一笑在她的噩梦中反复出现,虽然她很想逃开,可是命运还是将自己推向了她身前,自己还是犹如正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啧啧啧施妍用手指代替梳子,为战战兢兢的朱利安梳理头发,还一边笑着说道:我记得小时候,你最喜欢扎着小辫子,我还记得有一次我想你帮我也扎个小辫子,可是你却弄疼我了。
啊——说着,施妍用力一拉扯,扯下朱利安头上一缕头发,朱利安被痛得尖叫一声。
施妍移到朱利安眼前,冷笑道:我知道,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从小到大,你都不喜欢我,其实,我也不喜欢你,我想我家里的人也没有人喜欢你,你以为你是谁?呵呵,你不就是一条我妈妈养的狗一个不会叫的狗
朱利安隐忍着怒气,咬着牙龈不吭声。
我的娃娃会无缘无故失踪,我姐姐的曲谱也会突然消失,你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干的好事?施妍凑近了又说道: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哼哼,可惜了,你偷偷将我姐姐开的小车的刹车弄坏的时候,我就站在你后面
朱利安犹如五雷轰顶,她仰起头错愕地瞪视着施妍,喉咙里面发出细微的呻吟,可是显得十分无力;施妍坏笑地说道:这件事情,我还真是由衷地感谢你,本来我也是去想办法看要如何对付我姐姐,没想法当我去车库的时候就看到鬼鬼祟祟的你,嘿嘿,看不出来,你除了讨厌我,尽然还会讨厌我姐姐;借你的手除掉我姐姐,我也就能高枕无忧了。
恩恩朱利安又开始挣扎,于是施妍扯下她嘴上的贴纸,朱利安张开嘴恶狠狠地质问:你你为什么要害郁姨?她是你妈妈,难道你对她也不留情吗?
我有害过她吗?我让她无忧无虑地住在医院里养病,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她还想怎样?是她自己不甘于人后,她不愿交出她的股份,那我又怎么能成为施家的大股东?哼,她根本就没打算培养我成为姐姐那样的音乐家,她只想到我帮她赚钱,她才是个不折手段的吸金高手,我和姐姐都是她聚财的工具。
你是她的女儿,就算她现在不交给你,以后那些钱不都是你的吗?朱利安哽咽地说。
我问过Si摸n,她很早前就口述过遗嘱分配,除了我们能沾一点皮毛之外,那些钱全都会被她送给音乐协会。施妍愤懑地说:凭什么我们赚的钱要送给别人?
郁姨一心只想为音乐协会做点事情。
她只想到她自己,从来都没想过我,因为姐姐,我饱受冷落,姐姐死了,我又成为她的工具施妍吁了一口气,啐道: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我已经走了这一步,回不了头了。
施妍,告诉我,你把郁姨怎么样了?朱利安关切地问。
施妍不屑地冷笑:她那么对待你,你还这么关心她?
她对我有养育之恩。朱利安冷静地说:我这辈子最大的错事就是害死你姐姐,我也是一念之差,却害了她一生。
做了就是做了,什么最大的错事。施妍不以为然地说:我还真是佩服你,在泰国也整不死你,还让你遇到那个那个辛威,我看你处处维护他,莫不是真的爱上别人了?可是你别忘了,你身上背负着我姐姐的罪,你是个杀人凶手,你有什么资格爱别人?
我是为了报恩。你说对,我没有资格爱别人,可是你的所作所为,天也不会饶恕的。朱利安咬牙切齿地说:你杀了我也好,还是如何处置,我都不会再吭一声,其实这么久以来我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我总是会想到你姐姐我一想到她,我就无法原谅自己。施妍,你会不会梦到你姐姐?
我又不是害死她的人。施妍白了一眼朱利安。
可是我知道,那个时候你和江骜宸就在一起了,你们的关系非比寻常。朱利安冷冷地说:据我所知,唐昕也调查出你们的关系,所以那个时候施然是肯定知道这件事情的。
施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突然淡然说道:感情的事情没有人能说的绝对。而后她又看着朱利安,说道:就好像你,凭什么得到真爱,凭什么有人爱上你。
没有人爱上我。
是吗?施妍狞笑道:我倒想试试辛威有多爱你。
施妍,你不要害他,我求求你朱利安以为撇清和Eric的关系,她就会收敛,可是施妍绝顶聪明,早就看出其中的端倪。
你去柏御非那里就是坏我的大事。施妍嗡了嗡嘴,说:坏了我的事,我岂能放过你?说完,施妍又叮嘱旁边的大个子男人:给我看好她,封了他的嘴,还有,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伤害她。
好的,大姐。
发现家里没有朱利安,辛威顿时六神无主,这时候施妍又打来电话要求辛威配合她的工作,可是辛威的心里只想着找到朱利安,根本就没有心思再搭理施妍,况且昨晚上他也已经答应了朱利安,要和施妍断了联系,他不想失信于朱利安。
施妍挂了电话,撇了撇嘴,然后从自己的手机里面翻出一张照片,想也没想就传送给辛威;辛威的手机又响起来,他打开手机,看到是一条彩信,又是施妍发给自己的,本来他很不耐烦地开,可是彩信上面尽然是朱利安的背影,朱利安的对面坐着柏御非。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辛威直接按键过去,质问地语气对待施妍。
施妍煞有其事地说道:这是我安排在柏御非身边的探子传送给我的,今天上午,朱利安自己去找了柏御非,他们在咖啡厅聊了很久,期间还大吵起来,可是朱利安被柏御非的人又带走了,我相信你现在心烦意乱应该是因为朱利安一直就没跟你联系吧。
又是他?辛威愤怒地吼道:你的意思是说柏御非抓走了朱利安?可是他为什么要抓走朱利安?并且朱利安为什么要去找柏御非?
我怎么知道朱利安会去找柏御非,不过我倒想问你,朱利安是我的姐姐,她为什么会在你那里?施妍假惺惺地问。
辛威顿了顿,说道:对不起,这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不过我也是之后才知道的,是朱利安不要我告诉你她的事情。
那朱利安跟你说了些什么?施妍试探性地问。
没有什么,她可能是暂时不想联系家人。辛威想了想,说道:我尊重她的决定,没有多问其他她不愿说的心事。
谢谢你,照顾我姐姐这么久。施妍假意说道:可是现在她下落不明,我倒是更加担心了。
你放心,我会找到她,我一定会找到她。辛威暗自决定,他挂了电话,抓起沙发上的外套就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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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89往事重现
柏御非约了银行的主任见面,他备了好酒好菜招待,秘书引着主任走进来,刚坐定与柏御非寒暄几句之后两人便谈到关键问题上面来。
其实,柏先生,你不说我也知道您今天邀请我来的目的张主任含笑说道。
柏御非微笑说:张主任,那我就开门见山地说,这一次贷款的问题,我想之前我们是说定了的,并且我也给了一份预算送过去,你们那边当初是说没问题的。
张主任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柏先生,这几天以来,我们几家大的银行都开过会,我们一致认为如今柏先生还是处理好社会关系为首要,像我们银行贷款,注重的就是个人信誉问题,现在您的身上出现的事情还牵扯到警方,我想这对我们也是存在一定压力的,我们决定暂且将贷款的事情缓一缓也是迫于无奈,希望柏先生谅解,对此我深表歉意。
柏御非睇着张主任,干笑说道:好,既然张主任把话都说到这份上,那算了,我们呢,今天就不要说这些了,来,上菜吧,还是要请张主任吃好喝好。
张主任摇了摇手推辞说道:不好意思,柏先生,我还有点事情要办理,可能不能陪柏先生吃这顿饭了,要不下次吧,下次我来做东我先告辞了。
说着,张主任就站起来要退出去,柏御非没办法,只得嘱咐秘书将他带出去。
柏御非哪有心思吃饭喝酒,他坐在餐桌前显得若有所思,送走张主任的秘书走进来后,又问:柏先生,还有几家银行的主任,我们要不要联系一下?
不必了。柏御非深吸一口气,叹道:他们既然都开过会,肯定都达成一致意见,不可能有哪家银行甘愿冒这个险贷款给我们的啐,我现在算是看透了,没事的时候一起赚钱就称兄道弟,现在哼哼,一个个像是躲瘟疫。
柏先生,我们肯定能度过难关的。
什么时候了?柏御非头也没抬地问,
秘书看了看时间,提醒说道:等一下罗小姐就要来了,要不要把罗小姐喜欢吃的菜端上来?
恩,你安排吧,对了,公司的事情不要告诉罗小姐,我不想她担心。柏御非叮咛一声,秘书应了一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秘书离开后,柏御非难得冷静一下,不一会儿罗曼便来到包厢,菜也陆陆续续地端了上来,罗曼灿笑地坐下来,对着柏御非说:哇,只是简单吃个饭,何必弄这么多,好浪费啊。
没关系,慢慢吃就好了。柏御非宠溺地笑道,脸上丝毫看不出他的忧愁。
罗曼笑着又说:对了,这几天你怎么没去山庄?辛迪和我都很想你呢。
柏御非顿了顿,轻描淡写地说:这几天公司比较忙,你们在山庄还好吧。
梁医生说辛迪恢复得很好,我也觉得辛迪现在气色越来越好了。罗曼夹了菜放在柏御非碗里,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一路上,辛威想了很多,然而想的最多的尽然是自己和朱利安在一起的时光,他们好几次坐在沙发上,两个人不说话地凝视对方,虽然那个时候什么都没有想,什么都不去想,可是眼中被彼此填满,那样的日子很简单而充实,在他心里一直都挥之不去;朱利安的坚强,她的脆弱全都牵动着自己,不是一句话能带过的,不是一份情能承载的,是两个人根本就已经深爱着对方。
想到这里,辛威加快了车速,朝着柏御非的山庄驶去
罗曼和柏御非吃了饭打算还是返回山庄去看看辛迪,有好几天柏御非都忙于工作,忽略了罗曼和辛迪,他也不想罗曼产生怀疑,于是答应了她的要求。
辛威停了车,他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冲着山庄铁门跑去,辛威再一次面对这座铁门的时候,心情复杂而难过;这一次,他没有发怒,没有对这铁门拳打脚踢,三年前,他为了要回他的女人,就在这里被柏御非派来的人打得奄奄一息,现在呢?他又要再一次讨回自己的女人,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这么残忍地夺走自己身边的亲人,他不算什么,根本就不是东西。
柏御非将车停在车库,罗曼先走出来,看到铁门口一动不动的辛威,于是她好奇地走过去,谨慎地喊了一声:辛先生?是你吗?
辛威听到罗曼的声音,回过神来,扭头说道:是你?
真的是你。罗曼伸出手,礼貌地想和辛威握手,可是她的手定在半空中,辛威一直不肯出手给她下个台阶,反而辛威冷厉地质问:柏御非呢?
御非?罗曼听出辛威的火药味,于是问道:辛先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御非马上就出来了。
辛威睇着罗曼,指了指铁门里面说:这里面,是不是有辛迪是不是还有她?
罗曼不解地皱起眉头,问道:她?辛先生是说哪个他?
你少在我面前装蒜了。辛威推开罗曼,恶气腾腾地啐道。
正巧柏御非走来看到辛威的举动,于是箭步飞去,抓住辛威的手臂,吼道:你干什么?
好,很好,你终于肯出现了。辛威用力挣脱了柏御非的手,咬着牙骂道:怎么,我就这么对待她,你心疼了?那她呢?你为什么禁锢一个又一个我的女人?柏御非,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告诉你,我完全有理由起诉你,我告得你身败名裂
罗曼震惊地看了看柏御非,又望着辛威说道:辛先生,你说什么呢?我们一直不知道你说的那个她究竟是谁你凭什么又说御非禁锢你的女朋友?你有女朋友吗?
朱利安辛威怒斥:柏御非,你把朱利安怎么了?你老实跟我交代
朱利安?罗曼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她听到辛威这么说,吓得半天没回过神,她搞不清楚状况,为什么朱利安会成为辛威的女朋友,那这么说失踪的那段时间,朱利安一直都和辛威在一起?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柏御非面无表情地说:我怎么会知道朱利安在哪里,她既然是你的女人,你是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
辛威盛怒地咆哮:你敢说朱利安今天没去找你?
柏御非泰然自若地说:没错,她今天的确来找过我,不过,我们聊了一会儿,她就走了,我曾经提议由我的人送她回去,可是被她拒绝,至于她后来去了哪里,我完全没有责任担负起你女人的安危,你要找的不是我,而是警察局。
柏御非辛威冲上去想动手,可是被罗曼拦住了,而就在此时,躲在一旁偷拍的狗仔队的人又奔出来,朝着柏御非和辛威一个劲儿地拍照;还有多事的记者干脆走过去询问起来,不过三人都不做声,只是凝视着对方。
辛先生,我相信御非不会这么做的,你有没有打电话给朱利安?或者找一找她平时会去的地方?或者找一找你其他的朋友罗曼一边拉着他们,又要挡着多事的记者拍照,过一会儿,山庄里面的女仆也纷纷赶出来,他们为了维护自己的主人,也都将那些记者赶下山,而柏御非和辛威,没人敢靠近,由他们自己解决。
我告诉你,柏御非,这一次我不会退缩了,你要是敢动朱利安一根汗毛,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辛威退了半步,终于冷静下来,可是他还是放出狠话,然后掉头就走,开着自己的车离开了山庄。
罗曼忧心忡忡地站在柏御非身边,心事重重地嘀咕: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成这种无法收拾的局面?这里面究竟出了什么错?
柏御非深邃的目光一敛,双手插在裤袋,厉声说道:我看事情已经不是我们能控制的,这里面肯定有人背后操纵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绝不是辛威和我争夺辛迪抚养权这么简单的事情。
御非,你说什么?你说还有别人?幕后的人会是谁呢?罗曼紧张地问。
我暂时还不知道。柏御非抿了抿嘴,意味深长地说:遇到对手了,看来这个人是针对我来的,陈妈,不用赶了,他们不会走的,我的事情一天不解决,他们就不会离开。说着,柏御非搂着罗曼的腰,和她一道走进了山庄,突然看明白后,柏御非豁然开朗,显得不再那么阴郁,仿佛这段时间一直不愉快的事情都稍微得到一个明确的指标,而不是漫无目的地打仗。
陈妈带着几个女仆拿着扫帚赶那些狗仔队,陈妈没什么文化,报纸都很少看,可是最近她也知道了柏先生的事情,都是因为这些记者乱写,弄得柏先生焦头烂额,照顾了家里大小,还要应酬外面的风雨,陈妈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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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90本公子亲自出马
唐昕买的盒饭上楼,她这几天一直留意自己家楼下的情况,果然不出三天,多了不少陌生人逗留,看来追杀郁姨的人不是泛泛之辈,她不敢确定这些人是不是施妍派来的,但至少她如今没有那个胆量叫郁姨交给他们带回去,她要竭尽全力保护郁姨。
唐昕知道凭她一个人的力量要想保护一个人不容易,她必须求助别人,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柏御非;吃了饭之后,唐昕将郁姨藏在家里,千叮万嘱她不能给任何人开门,也不许下楼,然后她自己先去庄园找柏御非和罗曼。
罗曼接见了唐昕,两人寒暄几句便转入正题,罗曼看得出唐昕神色紧张,也不敢怠慢,于是将她拉入自己卧房谈话。
你是说,你朋友的母亲你找到了?罗曼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抓住唐昕的手,问道。
唐昕点了点头,凝重说道:郁姨的情况不是很好,她吃了一些对神经不好的药,晚上经常做噩梦,并且还有人追杀她,我今天来就是为了她。
恩,你说,需要什么帮忙?罗曼兴冲冲地说。
我希望柏御非能安排一些人保护她,还有郁姨必须接受正规治疗,我怕她产生幻觉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到时候治疗起来就比较麻烦。唐昕郑重其事地说:曼曼,我知道这是我个人的私事,不应该来麻烦你们,可是我能力有限,我找不到可以帮助我的人了,所以才来麻烦你们的。
没关系,唐昕,真的没关系。罗曼很坚定地说:我知道,你最想的就是好好保护你的郁姨,我也是,虽然我不认识你那位朋友,也不认识你的郁姨,可是我知道他们都是无辜的人,不应该卷入其中,更加不应该遭人追杀;你等一下,柏先生在书房和他的朋友开会,这几天发生太多的事情了,柏先生说,这些事情的背后肯定是有人指使的,他们必须找到背后的人才能一一解决。
是吗?唐昕思虑地说:我能认定的是,要抓住郁姨的人是施妍,可是施妍为什么要和柏先生作对?
罗曼摇着头,叹道:现在不是施妍一个人的事情了,她或许也只是参与者,哦对了,唐昕,你那个郁姨一个人呆在家里会不会有危险啊?
恩,我也很担心,不过我出门的时候将郁姨藏在家里,叮嘱她千万不能露面,等一下见了柏先生,我必须马上赶回去。唐昕说道。
她肯定吃了很多苦。罗曼惆怅地说:她肯定看起来憔悴了很多。
对,你说的没错,郁姨和以前相比真的老了很多,我看到她头发都白了一片,以前的郁姨总是闪烁着耀眼的光辉,任何人都不及她的万分,她走到哪里都是焦点,走到哪里都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我真的难以想象她是如何逃出来,如何来到这里,又如何熬过去的唐昕深吸一口气。
她那么骄傲,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心里肯定比任何人都难受。罗曼忍俊不住地叹道。
唐昕有意无意地说:曼曼,你了解得太对了,不过郁姨迈过了这个坎会得到更多。
谢谢你一直这么用心地照顾她。罗曼睇着唐昕,由衷地感谢,可是她只能在心里这么说,不敢说出来。
金昊将文件全都过目后,说道:我的资金远远不够,怎么办?停止收购的话,我们将会失去更大一笔。这些银行真是比老狐狸还要没良心,当初他们是怎么求爷爷告奶奶地找到你联系业务,如今出了事情就拍拍屁股走人,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我真想干脆把他们全都抓起来禁锢个十天半个月,心里才解恨。
柏御非嗡了嗡嘴,说道:我要你调查的事情你处理得如何?
暂时还没有什么消息,你说的那个叫‘朱利安’的女人和叫‘郁安’的女人,我都没影响,并且我手底下的人也说了,这段时间根本就找不到他们,好像人间蒸发似地。金昊无奈地耸了耸肩,说:他们跟我们现在的问题有关系吗?我们现在是经济问题吧。
我感觉辛威身后面肯定有人指使他这么对付我。柏御非说道:虽然我和辛威一直不和,并且有过节,可是我还是有些了解这个人,他不是这样的人,也根本不可能想拿出敏婷的事情大做文章,所以我怀疑有人在背后指使他这么做,而他今天又找我讨人,那个人上午找过我,我一时大意没有送她离开,却被别人掳走了,如今她下落不明,激起了辛威对我更深的误会,这期间种种问题全都针对我,说明了,有人也要夺下这块地
那我派人查一下还有什么人紧跟着夺标。金昊说道。
算了,我调查过那几个紧追不舍的公司,都是一些中小企业,没什么大的问题。柏御非说道:不过他们紧追不舍的确有些奇怪,什么都查不到,到这里便进了死胡同。
金昊咬着唇,心事重重地说:我看这件事情肯定不简单,我还是派人跟踪那几家小公司的动静吧,好过我们坐在这里什么都不能做。
也好。柏御非揉了揉太阳穴,显得有些疲惫;与此同时,罗曼轻轻敲了敲房门,柏御非嚷了一声:进来。
罗曼小心翼翼地走进门,朝着金昊微笑打招呼,然后对着柏御非说:御非,唐昕来了,她有点事情想拜托你。
哦,让她进来吧,没关系。柏御非淡淡地说。
罗曼感觉柏御非不对劲,于是关心地问:御非,你没事吧?看起来好像很累。
我没事,你让唐昕进来跟我说。柏御非热心地说:看我能不能帮到她。
好的。罗曼转身走了出去,她拉着门口的唐昕走进来,唐昕看到坐在沙发上神情异样的金昊,不由得心里一沉。
柏御非从办公桌里面走出来,招呼唐昕坐下,并且简单地介绍了金昊,唐昕顿了顿,假装着无视金昊的存在,与柏御非谈论起来:柏先生,我今天来是想你帮我找几个人保护我
唐昕的话还没说完,金昊就跳起来嗤笑道:什么?你唐昕大小姐还需要人保护?我没听错吧?
罗曼和柏御非纷纷将目光转向金昊,而唐昕更是冷眼扫去,叱喝道:金先生,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了再发表你的言论?我刚才后面的话都还没说,我是想柏先生安排几个人保护我的朋友。
哦,原来如此。金昊挑衅地说:你唐昕大小姐的身手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你自己的朋友都保护不了呢?
唐昕完全忘了来的初衷,听到金昊一句句刺耳的话,她干脆转了个身子,面对着他,冷声争论:金先生,我当然愿意保护我自己的朋友,可是现在的情况是,我一人难敌十人,重要的是我还要上班赚钱,不然我和我的朋友吃什么?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们吗?坐在家里就能收钱,那些小弟劳心劳烦地帮你赚钱,你还不知道个好歹。
喂喂喂,你别每一次说话都那么难听好吧金昊撇了撇嘴,说道。
是吗?是我说得难听吗?那你之前又句句带刺,什么意思?唐昕嘟囔着嘴唇质问道。
一旁的柏御非和罗曼面面相觑,不由得相视而笑,最后还是罗曼拉住了唐昕,劝道:算了算了,你们一人少说一句吧,还是正事要紧,别耽误了时间不划算。
哼,我才懒得和他争论。唐昕气鼓鼓地说道:柏先生,你倒是说一句话,你借不借几个人给我?
柏御非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道:借你几个人肯定是没问题,不过我家里的人都是女仆,你要了也没用,总不能拿去给你朋友做饭吧;这一点,你还真要拜托你身后面那个你懒得理睬的人。
唐昕惊愕地扭头,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金昊,就他那副嘴脸,唐昕肯定是拉不下脸来求他,于是唐昕噌地站起,想甩门而去,好在罗曼死死地拖住了她。罗曼跺着脚,皱眉啐道:御非,你就开个口说说嘛
柏御非吁了一口气,对着金昊说:喂,保护一个人有没有问题?
金昊拍了拍胸口,笑道:别说是保护一个人,就是保护国宝熊猫我都不在话下,只是嘛,这种事情本来就吃力不讨好,现在委托人嘛,还这么倔强
哎呀,金先生,你就当是义务帮忙一次嘛罗曼说道。
曼曼,我还是自己保护郁姨吧,就他?哼,他手底下那些软骨头别笑掉本小姐的大牙了。唐昕讽刺地笑道。
喂,什么叫软骨头金昊也不安分地站起来冲着唐昕说道:这一次,就让本公子亲自带人,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团队。
唐昕和罗曼悄悄地交换眼色,暗自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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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91贼公贼婆
快点,快点在山庄耽误了不少时间,你能不能开得再快点?唐昕皱着眉头,很不耐烦地催促身边开车的金昊。金昊时不时地扭头,呲牙啐道:小姐,我这是轿车,不是飞机火箭,我已经开的够快了,我都连闯了三个红灯,你没听到后面吗?交警的车都跟过来了
唐昕扫一眼后视镜,看到后面紧跟着他们的两辆交警摩托车,继而说道:哼,你看看你,连交警都甩不掉,还做什么老大
哼哼,我是不是老大不知道,不过一般老大都不是自己开车。金昊一个急转弯,唐昕的身子也向前倾,她说道:你不早说,刚才我就自己开了,我可警告你,我郁姨要是出了意外,我拧了你脑袋
你这个女人金昊急刹车,到了目的地,而他打算找唐昕算账的时候,唐昕却迅速下了车。唐昕下车后赶紧上楼,在楼梯间,她就提高警惕,感觉不对劲;如今她只能默默祈祷郁姨还在房间等着自己,而楼下那些陌生的男人也都还没有发觉郁姨。
唐昕看到房门口一片狼藉,房门早已经撬开,她的心都凉了一大截,可是还得硬着头皮进入,看看里面有什么情况;屋子里面很凌乱,明显有打斗翻找的痕迹,唐昕屏着呼吸想起藏匿郁姨的地方,当她推门进入卧房,里面空空如也,人去楼空,早已经不见郁姨的踪影。
怎么样?紧跟着闯入的金昊也询问情况,他看到窗台上零零碎碎落着血迹,然后伸出头朝着楼下望去,看到一个台阶,应该可以顺着爬下去。
唐昕想从窗台上跳下去,却被金昊拉住了,他说道:你想死吗?走楼梯。
唐昕和金昊两人来到后面巷子,地上还有一些血迹,金昊蹲下来摸了摸地上的血迹,说道:血迹还没有干,应该不久
肯定是郁姨唐昕在巷子里找寻其他血迹的地方。金昊也尾随其后,小心翼翼地跟上。
呼呼郁安捂着受伤的手臂,靠着墙壁缓了缓气,刚才她反抗的时候顺手拿起桌子上面的水果刀,没有刺中对方,却反而被对方刺中;两个大个子男人想捉住她易如反掌,可是她不能再被他们抓回去,她只能当着他们的面跳下楼,天不让她死,落在楼下窗户的顶棚上面,这才有机会跳下去逃走
逃,她要逃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郁安苍白地苦笑,然后转了个方向朝着另一个巷子走去,她的血越流越多,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的脚步越来越艰难,她好像觉得天昏地暗,感觉天气越来越冷,全身不停地抖瑟着
傍晚的菜市场人流不多,散摊上的卖家看到有个人从巷子里面踉踉跄跄地走出来,一边手臂留着鲜红血渍,看起来触目惊心,有人惊讶有人同情有人害怕,可是没有人敢上前慰问,大家都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救我郁安低喃一声,然后倒在地上。
安?从人群里面冲出来一个人,他丢下手中的菜篮子,跪在地上扶起奄奄一息的女人,他捧着她的脸,她那张死灰苍白的脸,毫无生气,他的心都揪起来,疼痛顿时蔓延。
唐昕走在前面,金昊跟着她后面,他们不敢怠慢,也不敢轻举妄动,突然,唐昕看到不远处的暗角有人影动弹,金昊察觉异样,于是本能地越过唐昕,走上去探查究竟。
砰——暗角里面的人影猛地扔来一个垃圾桶,金昊抬脚踢过去,将迎面而来的垃圾桶踢开,随着从暗角飞出来两个人高马大的男子,他们身手敏捷,平排站开,凶神恶煞地凝视着对面的金昊和唐昕。
你们把郁姨带去哪里了?唐昕恶气腾腾地质问:识相的话最好交出来,否则我不会饶了你们。
金昊眯着眼,撇了撇嘴,拉着唐昕说:算了,跟他们讲道理没用的。他打量一番对方,觉得他们有些眼熟,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
金昊说的没错,对方根本就不可能跟他们讲道理,直接挥动拳头过来,唐昕和金昊也都跃起对抗,两两相对,在巷子里面打得热火朝天,看来不大战个三百回合是不可能了。
另一方面,信叔带着休克的郁安去了医院急症室,他一直留在急症室外面等候郁安的情况,好半天之后医生和护士才将郁安推出来,在病房里面,信叔也都不肯离去,陪在昏睡的郁安身边。
信叔坐在灰暗的病房里面,守着病床上的郁安,他们时隔二十年,如今见了面,却没曾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她究竟经历了什么?还让自己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势,她不是简单的落魄,根本就是生命也受到相应的威胁。
信叔的思绪乱七八糟,一切只能等到她苏醒过来再说了,可是他伸出手,想要握住她的手都显得那么力不从心;信叔颤抖的右手定格在半空中,离她的手只有不到半公分的距离,为何他会觉得那么遥远,他日日夜夜都在思念,感觉很近,而如今面对她的时候,他却做了缩头乌龟,咬着牙缩回手,低着头隐藏自己的感情。
喂,还来?金昊开始不耐烦起来,他挥一拳,对方男子向后倾,金昊趁机踢出一脚,击中男人的要害,痛得男人嗷嗷直叫,乘胜追击,金昊又凌空抬脚,将男人制服,套上他的领带被他绑在旁边的水管上面。
唐昕和男人也都不相上下,这一次的杀手都不是简单的人物,金昊坐在被他解决的男人背上,看着唐昕和她的对手说道:喂,身手真的不错哦。
唐昕暗骂:死男人,还不来帮忙?
咳咳咳,我可不觉得唐昕大小姐需要我的帮助啊,不过呢,如果你真的很需要我,我倒是愿意出手金昊挑着眉头,坏笑说道。
唐昕和男人连打好几个回合后,趁着空当大骂道:金昊大王八蛋,你倒是出手啊我需要,需要
真的需要?金昊惊喜地问。
需要个你的头那男人忍不住回首骂道。
啐,该死的,破坏我的好事。金昊噌地站起来冲上去和唐昕一起联手对付那男子,不一会儿那男人就被唐昕打趴在地上了,金昊一伸手抓住唐昕的手,将她拉入怀中报了个满怀,笑道:什么时候需要?告诉我一声,随时待命。
唐昕瞪了金昊一眼,狠狠地踩着他的脚,低啐:臭男人阉了你。
噢——金昊疼得拧起眉头,抱着自己的左脚,一边跳着一边嚷嚷:臭女人,你说话不算数不是好汉
唐昕冷笑一声,回头说:小姐我本来就不是好汉。
郁安深吸一口气,突然惊醒了,她睁开眼看着白色天花板,然后又是福尔马林的味道,顿时她的精神紧绷起来,本能地张望,看到了坐在旁边椅子上熟睡的信叔。
郁安想翻个身坐起来,可是没有外力的帮助她很难自己坐起来,反而会弄疼伤口。
听到细微动静的信叔警觉性苏醒,他看到郁安在病床上试图坐起来,于是自己扑上去扶着她说道:小心点,医生说你不能随便乱动,伤口刚刚封上还是很容易裂开的。
郁安淡淡地看了一眼信叔,问道:你救了我?
信叔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他只是平静地倒了一杯水递给郁安,说道:你安心地养伤,这几天都不能出院,你流血过多,还需要观察几天。
郁安低着头,抿了抿嘴,说道:谢谢你。
这几天我会过来看你,你想吃点什么,我做给你吃。信叔还是自顾自地说着,好像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说着各自不同世界的话。
你为什么不问我?郁安仰起头怒问。
信叔顿了顿,别过脸说道:你想说自然会说,我问了,你也未必会告诉我实话。
哼,是不是还觉得你很了解我?郁安冷哼道。
我就从未了解过你,否则我怎么可能让你走?信叔平静地说道。
郁安愕然地一怔,睇着信叔的侧面,动容地说:不管怎么说,你一直都是我的恩人。
在你心目中,我的身份仅此而已吗?信叔还是忍俊不住地问出口。
郁安咬着唇没有回答,她不是不知道如何回答,而是回答了反而会增添彼此的尴尬,还不如随风而去,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知道,是情是恩对于他们来说,都晚了,都不可能了。
信叔看了一眼窗外的路灯,幽然叹息:那我先走了,你醒了我就放心了,明天我再来看你。
阿信。郁安坐在床上,看着走去门口的信叔,说道:你,还是不要来了吧,谢谢你,我不想连累你,如今的我身不由己。
信叔一声不吭,他开了门离开了病房,留下郁安呆呆地坐在病床上,很久很久时间,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好像这二十多年的荣耀和今天相比较,不过是过眼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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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92母女相见
啊,我终于想起来那两个人为什么会这么熟悉。金昊和唐昕找了一晚上还是毫无收获,不过金昊想起刚才与自己交手的那两个杀手是什么人了。
唐昕好奇地问:是什么人?
是鼎爷的人,我拜访鼎爷的时候曾经看到过他们。金昊嗡了嗡嘴,神色紧张地说:可是你朋友为什么会和鼎爷结怨?
鼎爷?什么鼎爷?唐昕急着追问。
金昊叉着腰,一边想一边嘀咕:不对啊,等一下,鼎爷恩,有可能,不是吧,难道是他?
唐昕急得团团转,抓着金昊的手臂挥动说道:喂喂喂,你一个人唧唧歪歪说着什么呢,你给我说清楚啊。
金昊翻了翻白眼,挣脱了唐昕的摇摆,骂道:你以为我手臂是什么?你的摇钱树吗,这么死命的摇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到什么?唐昕嘟囔质问。
金昊正色说道:那好,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你问。唐昕也认真地说。
你之前说,你这个朋友极有可能是被一个叫施妍的女人追杀,可是呢,我能肯定的是,刚才那两个杀手是鼎爷的手下,那这样的情况出现,只有一种可能性,就是你说的那个叫施妍的女人和鼎爷现在是一伙儿的。金昊一口气得出结论。
唐昕瞠目结舌地问道:那你的意思是什么?鼎爷是什么人》?是不是很厉害的人物?施妍派来的杀手是不是很厉害?肯定不止那两个对不对?
鼎爷确切地说吧,鼎爷是御非和我的共同敌人。金昊撇着嘴,若有所思地说:我看这件事情还得告诉御非,幕后黑手极有可能是鼎爷,操控那块地的人也有可能是鼎爷安排的人对付御非。
那你倒是说说,我朋友会不会出事?唐昕有些乱如麻。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神仙,刚才那两个杀手是第几批我都不知道金昊安抚说道:我想你朋友应该没有被抓住,否则他们怎么可能还守在巷子里面寻找?你别想太坏了,找到你朋友然后去柏御非的山庄,如今只有那里勉强还算安全了。
那你呢?你不是答应要保护我们的吗?唐昕慌张地质问。
金昊严谨地睇着唐昕,严肃地说:是的,我是答应要保护你,可是我现在除了要保护你,还有更多事情,你知道吗?柏御非如今最大苦恼的事情就是辛威,找不到辛威的女人,他会不停地闹下去,柏御非的声誉受损,一切都完了,我不能让鼎爷的计划得逞,对不起,唐昕,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之后要靠你自己了。
唐昕抓住金昊,又问:可是你怎么找?你虽然知道幕后的人是鼎爷,可是鼎爷肯定是个厉害的人,你要怎么找到他藏起来的女人?
我知道鼎爷那几个窝点,我要派人去寻找,一个机会都不能放过。金昊镇定地说。
他们会杀了你的。唐昕失控怒吼。
金昊淡笑一声,掀开自己的衣服,他的左胸口有一道很深的疤痕,他指了指自己受过伤的胸口,说:我们这种人早晚都有这一天,我死过一次了,不在乎死第二次。
唐昕歪着头,苦笑一声,说:我告诉你吧,我也是死过好几次的人了,有的人就是猫,生来有九条命,我给你看过相,我知道你也属猫,你有九条命。
谢谢。金昊拍了拍唐昕的肩膀,说:我知道你需要我的,所以我不会轻易死
啐。唐昕隐忍着莫名的伤痛,别过脸啐道:我才不需要你,我只是觉得你还算得上是条汉子,这个世上汉子不多了,又不是少了你不能活。
哈哈哈金昊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大笑几声,便扭头而去。唐昕咬着唇一直不让自己回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这是怎么回事?这个男人她根本才见过几次,她为什么会这么担心?
对不起,先生,你朋友今天一大早就出院了,其实医生建议她多住两天的,可是她坚持要走。护士小姐对着信叔说道。
信叔将带来的鸡汤放在床头柜上面,看着她睡过的病床,他的心情五味陈杂。她还是走了,一次又一次地离开自己,从来都不知道回头看看他所受的伤。
是郁安无法面对她的阿信,何况她如今危机重重,她更加不愿把危险带给他,她只想默默地离开,是死是活都是上天安排的,她只能做垂死的挣扎。
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走,郁安又怕又谨慎,她不让任何人接近自己,也不敢接近任何人,哪怕是饿了,她也不敢靠近小摊,就怕身边每个人对自己不利。郁安的这个样子犹如惊弓之鸟,她的身体只能越来越虚弱。
唔——当郁安靠着一个花坛坐下来休息的时候,突然从草丛里面伸出一只手将她的嘴巴捂住,然后拖进去。
嘘,郁姨,是我。唐昕抑制住惊喜,低声说道:郁姨,对不起,我不应该留你一个人在家里的。
郁安看到唐昕,不由得欣喜若狂,她抱着唐昕,哽咽说道:唐昕,我我差一点被他们抓住了。
唐昕抚摸着郁姨的脸颊,担忧地问:郁姨,你的脸色很差,你是不是受伤了?
郁安艰难地点了点头,唐昕也顺势移动目光,慢慢停留在郁安受伤的地方,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又渗出血液,吓得唐昕说道:哎呀,不行,你的伤还很严重啊。
恩,是的,我刚刚从医院里面出来,可是医生说我的伤口流血太多,一时半会儿好不了。郁安气喘呼呼地说。唐昕抱着她,说道:郁姨,我们现在不能回去了,这样吧,我们去我朋友那里,她的山庄暂时还很安全,你藏在那里应该没问题。
郁安点了点头,说道:唐昕,郁姨听你的安排,不过外面到处都是可疑的人,你要多加小心啊。
恩,好的。唐昕将郁安抚着站起来,然后两人打了一辆车就朝着洛丽玛丝山庄直奔过去。
陈妈认识唐昕的,虽然山庄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着,可是唐昕还是能进入其中,她带着郁安走进洛丽玛丝山庄,郁安不是没见过大场面的人,这样的山庄在欧洲国家也很多,她对山庄的宏伟没太多兴趣,倒是对听到的隐隐约约传来的钢琴声产生了浓厚的好奇。
对了,郁姨,我那个朋友弹钢琴也很好听。唐昕笑着介绍,说道:这钢琴肯定是她弹出来的。
Tegami。郁安平静地说:她的指法不错,弹得很用心。
恩,她是个.是个跟小然一样热爱钢琴的女孩子,我想你一看到她肯定会喜欢她的。唐昕说:来,我们进去吧。
陈妈跟钢琴房的罗曼说了一声,罗曼换了一件衣服就下了楼,来到客厅的罗曼热情地招呼着唐昕,唐昕和罗曼简单地寒暄后,然后她指了指身后面的郁安,又说:曼曼,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郁姨。
郁姨,这位是罗曼罗小姐
你好,罗小姐郁安优雅地伸出手,礼貌地笑了笑。
罗曼一怔,彷如天崩地裂,她的手僵硬地伸出,可是脑袋中一片空白,她没想到还能再再看到自己的亲生母亲;母亲的手握住自己的手,她突然想到小时候母亲握着自己的手走在小路上,她的手那么温暖,那么柔和,母亲的手像是一座大山,她倚着大山好有安全感。
曼曼?唐昕轻轻推了推精神恍惚的罗曼,问道:你没事吧?
罗曼恍然回神,不好意思地顿了顿,紧张地笑道:对不起,郁女士请坐。
哦,没关系。郁安莞尔笑道,她坐在沙发上,唐昕就坐在她身边,而罗曼也坐在他们对面,陈妈招呼着大家的点心和咖啡,看起来挺和谐,这样的气氛令罗曼心情大好,不但如此,她突然感觉很亲切,那个时候,他们也经常午后坐在一起吃点心喝茶。
郁女士,请随便,你是唐昕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直接叫我曼曼,不必直呼‘小姐’那么生分。罗曼客客气气地笑道。
郁安感激地说:谢谢罗小姐,我们今天是来麻烦你的,你还招呼得这么周到,令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
呵呵,其实吧,大家都是随和的人。唐昕笑了笑,说道:对了,曼曼,我也就开门见山的说,今天来找你确实有事情找你帮忙。
好的,唐昕,有什么事情你只管说吧。
郁姨现在遇到一点点麻烦,我住的地方也遇到一些不明的人,所以暂时真的找不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让我朋友住下来。唐昕说。
我知道罗曼认真地说:唐昕,我知道了,你和郁女士随时随地都能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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