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踪

第四章 聚会


第四章聚会
    徐蔓玲听着手机里的盲音,心里像是起雾了一样,阴郁起来。她正在参加同学聚会。为了接曾一凡的电话,她从热闹的宾馆会议室跑出来,站在走廊的另一头。曾一凡的那句话,一次次地响在她的耳边。
    你是不知道他都干了什么!
    徐蔓玲把二十年前的那场多角恋,又从记忆的海里打捞起来,按照时间的顺序,从头想了一遍。然后摇了摇头。
    肖普除了和曾一菲有过故事之外,和方馨逸、王蔚、米薇不是都有过故事么,为什么单单曾一凡对他这么不依不饶,是因为,一菲后来得了抑郁症?也许吧,一菲从肖普不辞而别之后,就好象变了一个人,虽然也结婚生子,但性情早和以前的那个一菲判若两人了。她心里一定是藏着什么事。如果说肖普的不辞而别是一菲患抑郁症的诱因,那么她心里藏着的那件事,才是她久病不愈的原因。
    徐蔓玲心里的雾越来雾浓重了,刚才与同学相聚的喜悦,被曾一凡的电话破坏掉了,不不,准确的说是被那个叫肖普的男人破坏掉了。
    二十多年过去了,难不成他还会成为旋涡的中心,把当年的五朵金花在搅个七零八落么……
    徐蔓玲的心突然紧起来,脸色也变得好难看。从她身边走过的一个女服务员,看她难受的样子,关切地问她是不是需要帮助。
    徐蔓玲撑出一点笑容,摆了摆手。转身朝着已经沸腾的会议走去。她对自己说,那些不良记忆,还是远离的好,屋子里的高兴与喜悦稠得跟蜜似的,我干麻要把自己一个泡在不快的回忆里。又没我什么事,真是的。
    徐蔓玲推开会议室的门,里面的笑声、音乐声、说话声,劈头盖脸地便把她淹没了,阳光一样,瞬间便将她心里的浓雾驱散了去。
    会议室是这家宾馆的一间可容纳100人的会议室,但五六十个兴奋的女人,让这间会议室像似挤进了一百多人似的,显得拥挤不堪。同学们在徐蔓玲眼前晃悠着,让她根本都分不清谁是谁。
    这些五十来岁的老女人们,恐怕是难得这么放松,所以逮着机会便尽情释放,又或者,看到早已没有当时的模样的老同学,镜子一样映照出自己,想起眼前的女人三十年黄花一样鲜*样,同样会想起曾经鲜嫩的自己,难免会唏嘘、崩溃。
    徐蔓玲也想起那个鲜嫩的自己了,那时候,她和方馨逸为、米薇、王蔚、曾一菲被大家伙儿评为区队的五朵金花,无论走到哪,都须从男兵们目光的包围突围出来。可现在呢?五个人除她徐蔓玲还和另外四朵花保持着友谊外,其他四个人都成了敌人,也就是所那种因感情的原因而怒目相向的敌人,简称情敌!而让她们成了情人的男人,就是那个徐蔓玲觉得应该挨千刀的肖普。
    曾一凡刚才的电话,让徐蔓玲的思维总在这个问题里转悠,而只要她一想这件事,阳光又被乌云遮了似的,心里也好像又起雾似的。
    一个人狠狠地拍了徐蔓玲一巴掌,让本来这个时候就比较脆弱地徐蔓玲吓得抖动起来。
    你怎么了,跟霜打了似的,和这里的氛围有些格格不入哈,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人。
    说话的人是曾经的区队长李琴。李琴当区队长的时候,已经提干,比徐蔓玲他们这帮学员大个十来岁,现在早已是花甲之人了。
    徐蔓玲起头来,一看是区队长,脸上瞬间便堆起笑来,这么多年没见,那个时候让这帮小孩子无比畏惧的李琴,在徐蔓玲他们每个人的心里,都永远是强大而可以依靠的。徐蔓玲看着她,仿佛又像是回到从前一样,心里变得敞亮起来。
    李琴在徐蔓玲身边坐下,用手搂着徐蔓玲的肩。徐蔓玲看着李琴搭在她上的那只显得老态的手,呵呵地笑了起来。
    李琴诧异的看着徐蔓玲问。
    你笑什么呀?
    徐蔓玲边说边比划着。
    你忘记了,以前我们只要这么勾肩搭背,你都会指着我们说,把手给我放下来,注意军容风纪,不要“三手”。
    李琴拍着徐蔓玲的背。
    还记仇呢!
    徐蔓玲笑着摆摆手。
    没有啦……
    没等徐蔓玲把话往下说,李琴便打断徐蔓玲的话。
    你快给我说说那四朵花究竟出什么事了?为什么没参加今天的聚会?同学们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是不甘落后真的?
    徐蔓玲看看李琴,心里的雾又弥漫开了。
    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米薇现在真的在精神病院?王蔚真的被双规了?曾一菲真的失踪了?你说话呀,你们当年不是五朵金花么?对了,还有一朵,那个方馨逸为什么就和大家失去了联系了呢?你倒是告诉我呀,究竟这中间出了什么问题。
    哎呀,这里面的故事复杂着呢,一时半会儿也给你讲不清楚。
    徐蔓玲跟着便责怪起李琴来。
    谁让你要跟着你的老公去那么远的地方,不来管管我们,只知道带了儿子又带孙子的。
    李琴听徐蔓玲这么说,脸上即刻堆起嘲讽的神情。
    嗨,现在说我不管你们了。在学校那会儿,你们不是都给我提意见,说我管得太严,走极左路线,有*遗风么?哼,现在又怪我不管你们了。
    徐蔓玲听李琴这么说,呵呵笑了两声,然后又无限伤感起来。
    那时候的我们,虽然简单,但是多快乐呀!
    李琴伸出右手,手掌竖在徐蔓玲面前说。
    打住、打住,别再给我说过去,都听了一上午了,我只想听现在的事。
    徐蔓玲随即严肃起来。
    一菲究竟去哪了,我们的确不知道。她患抑郁症很多年了,我们在沙城的同学都知道这事,你说一个抑郁症患者会怎么样呀……
    别往下说,我不想听……
    两个从军医学校出来的人,都知道一个重度抑郁症患者最终会做什么。
    李琴接着说。
    给我说说米薇和王蔚是怎么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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