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踪

第二十一章老友
    肖普的到来，对于徐蔓玲和李国辉来说，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二十多年前，李国辉和肖普那可是真正的哥们儿。可他却不辞而别，这让李国辉从感情上十分消受不了呢。加上曾一菲的失踪，李国辉和徐蔓玲都觉得有好多话要对他说，又有好多的话要问。
    两个人在沙城著名的川菜馆红杏酒楼，订了一个小包间，两个人一下班就急匆匆地赶过来，李国辉让自己的司机小王，开着自己的车在机场等着航班延迟了的肖普。
    李国辉拿了一瓶他珍藏了好多年的“国窖1573”，放在桌子的中央，像是要用这个酒证明，他对于肖普的珍视。
    李国辉沉默着，想起许多与肖普在一起时的往事，突然他扭过头，对不停地转换着电视频道的徐蔓玲说。
    我提醒你啊，肖普一会到了，过去的事，你最好少提，更不能随便就给人家搞你的那个什么推理、定论的，你听到没？
    徐蔓玲不服气地说。
    凭什么呀，是几十年都过去了，可这几十年我们有机会问吗？现在有机会了，你不让我问，那我对得起我那帮姐们儿吗？
    李国辉无奈地。
    行行行，但不要过分啊，怎么说，他也是我哥们儿！
    放心，我知道分寸。
    两个人正说着，司机小王推门进来。
    肖教授来了。
    小王说完退出了房间。李国辉站起来，快步走向刚进门的肖普走去，走近之后一拳打在肖普的前胸。
    你小子，搞什么搞，对我们也搞不辞而别，还一别二十多年，一点消息都没有，你对得起我们老哥们儿吗？真想揍你一顿。
    徐蔓玲坐在椅子上没有动，挑衅地说。
    他敢联系吗？要知道他在哪儿，不知多少女人会找他算账去呢。
    肖普询声望过去，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徐蔓玲，快步上前向她伸出手去，欲与其握手。
    蔓玲！
    徐蔓玲轻蔑地看着肖普伸过来的那只手，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地继续刁难肖普到。
    还是甭来这些虚头八脑的了吧。
    对不起蔓玲，请你原谅我，当时，我也是有苦衷的。
    徐蔓玲仍然不放过他。
    哎哟，你也有苦衷呀。
    徐蔓玲站起来，挡开肖普伸在她面前的手说。
    我看我还是不要沾你吧，你看和你有点关系的女人，都成什么了，我可不想也遭了什么灾。
    李国辉恼怒地冲着徐蔓玲嚷。
    徐蔓玲，你有完没完。
    肖普无奈地缩回自己的手，又无奈地笑了笑，不知说什么好。李国辉一把拉过肖普。
    来坐这，别理她。
    李国辉对房间里的服务员说。
    小姐，今天你就不用在这呆着了，就我们三个人，我们自己为自己服务好了，你出去吧。
    服务员退出了房间。肖普看服务员出去后关上房门，便对徐蔓玲说。
    没关系，蔓玲，我今天就让你骂个够，谁让我欠你们的。
    李国辉用目光狠劲地制止了徐蔓玲，逼得徐蔓玲把想说的话又吞了回去。李国辉对徐蔓玲说。
    蔓玲，今天你来给我们斟酒，看看几十年后，谁比谁更厉害些。
    那还用说吗，不用比，我现在就投降，我那比得过你呀，你天天好酒练着，而我已经好久没喝过茅台了。
    你不要以为中国的官员都那么腐败，这酒还是我和蔓玲结婚时存下的。一般人我们才舍不得拿出来喝呢。
    徐蔓玲依然冷言冷语地。
    只要你能喝得下去。
    李国辉又愤怒了。
    蔓玲！
    肖普阻止李国辉到。
    国辉，你就让蔓玲说吧，我也挺想知道这二十多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就是为这个来的。既然躲了二十多年也没能躲过，不如勇敢点，学学王成——向我开炮！
    李国辉对肖普说。
    但你也别把什么事都往自个儿身上揽。
    肖普对徐蔓玲说。
    蔓玲，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徐蔓玲听肖普这么一说，脸上的表情稍微有些缓和。反而大度起来。
    还是先吃饭吧，你好久没吃过沙城的菜了吧。
    当然，在国外，一想起沙城的小吃，就流口水。
    徐蔓玲忍住笑说。
    活该！
    李国辉举起酒杯对肖普说。
    来来来，我们先干一杯，欢迎重新回到祖国的怀抱。
    肖普搞怪的说。
    想死我了！
    徐蔓玲用手指着肖普。
    看看，原形毕露了吧！
    李国辉马上护着肖普说。
    这又没外人。
    我也好久没这么舒坦过了。哎，和你们在一起，我用不着装模作样扮大尾巴狼吧？
    那当然，来，再走一个！
    李国辉和肖普一杯地喝着，几十年的疏离，很快便消融在酒中。肖普往自己杯子里倒了一杯酒，走到徐蔓玲面前说。
    蔓玲，对不起！
    徐蔓玲调侃到。
    你别自作多情了，你没对不起我什么。
    我对不起她们，也就是对不起你。
    笑话，我跟她们能一样吗？
    当然一样，都是金花嘛！我记得的，五朵金花！
    肖普的话，像似提醒似的，徐蔓玲眼珠一转对肖普说。
    肖普，你喝多了没？现在能不能听我给你讲点正事。
    李国辉警觉地望过来。
    蔓玲，你不要乱讲。
    肖普对李国辉说。
    国辉，我这次急匆匆地赶来，目的真不是贪这口酒的。
    那好，我问你，你还记得方馨逸吗？
    肖普一下说不出话，脸也憋红了，随即像是被刚才那口已经吞下去的酒呛着了似的，咳得弯下了腰。
    李国辉与徐蔓玲交换了个眼神，拿了一瓶矿泉水，走到肖普的身边，把矿泉水递给肖普，拍了拍肖普的背。
    哎、哎，别激动，都是上岁数的人，遇事要淡定、淡定！
    肖普一口气喝了大半瓶矿泉水，从纸巾盒里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嘴。
    嘿嘿，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这两天，我和曾一凡在一起一直在说过去的事，原本不应该听到她的名字，有这么激烈的反应，主要是蔓玲刚才问话的神情让我太意外了。像是出了什么大事似的，吓了我一跳。
    徐蔓玲接着他的话说。
    你以为事情不大吗？曾一菲失踪、米薇失婚、王蔚失去自由，你以为事情还不大。
    肖普摇了摇手。
    不是这个意思，我刚才听你那么说，还以为馨逸她……！
    徐蔓玲听他这么说，愤怒地打断肖普的话。
    肖普！你还有没有点人性，还是不是男人，怎么说，另外三朵花也都爱过你……
    肖普听徐蔓玲这么愤怒地吼他，再次吃惊地望着徐蔓玲，不知说什么好。李国辉走过去扶着徐蔓玲的肩。
    蔓玲、蔓玲，冷静、冷静！
    李国辉又转头对肖普说。
    肖普，你吃点东西，然后我再慢慢给你谈。
    肖普焦虑地问李国辉。
    国辉，你快告诉我，究竟出什么事了，蔓玲为什么这么生气？
    李国辉掂量着合适的措词。
    是这样肖普，一菲她们出事以后，蔓玲一直有个不好的念头……
    徐蔓玲激动地插话。
    馨逸当年的几个情敌，现在都遭了秧，可是馨逸现在却成功得不得了……
    肖普茫然地。
    馨逸现在怎么个成功了？
    她现在一名大律师，在海城拥有一家很大的律师事务所。
    肖普听罢，也睁大了眼睛。
    她、她怎么就成了律师了呢？
    肖普看着激动的徐蔓玲，有点不理解。
    蔓玲，馨逸是你很要好的朋友，她成功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呀，为什么要这么愤怒。
    你觉得这其中，有没有什么问题？
    肖普仍然不解地茫然地望着徐蔓玲。
    我还是不懂！
    我来给你说说蔓玲的意思吧。她怕，是馨逸设计报复了曾经的情敌。而如果一切真是馨逸做的，她觉得都是你逼的，所以她恨你！
    肖普终于明白了徐蔓玲为什么激动。
    明白了，明白了，蔓玲其实是怕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