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奴逗邪王

第94章


    柳儿和紫晓热血上涌,身上脸上都带了伤,好在那四个轿夫都是柳儿精选出来的护卫,虽然对方来人不少,但也勉强支撑了片刻。几个人想要冲到墨夜的身边,却被那些蒙面人堵住去路,眼看着有两个蒙面人拿着明晃晃的刀奔着墨夜而去,柳儿和紫晓只是撕心裂肺的哭喊,却没有一点办法。
    千钧一发之际,忽悠一队人马自拐角处冲出,柳儿和紫晓看过去,为首的竟然是一身便服的司空寒,身后却是身着甲胄皇宫禁军,百姓早就一哄而散,只留下几个蒙面人见情势不好,又见墨夜的身下已经是一滩鲜血,呼哨一声纵入小巷。
    司空寒铁青了脸,勒马停住,却回头对身后的皇宫禁军吐出斩钉截铁的一句话来,“一个都不准放过。”大队人马不做停留,只留了一小队依然是护在司空寒的身边。
    司空寒翻身下马,疾跑了两步,却像是怕了什么停在距离墨夜还有两步路的距离,那样刺目的红色充盈着他的视线。
    一个人怎么能流出那么多的血,墨夜俯卧在台阶上,发丝沾满了鲜血散落在她苍白的几乎透明的脸颊上。司空寒双腿一软,四年前的那种感觉像是洪水猛兽瞬间将他扑倒,肆意的咬着他原以为不会再疼的心。他从没有怕过失去,因为他总是知道他从未真正想要拥有过什么。
    直到墨夜的出现,那样明艳的一个孩子,纯净的像是冬日里最透彻的一片雪花,她就那样落在他最柔软的内心深处,冰冰凉凉的,却让他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可是他却在他还没有得到她的时候,就失去了她。那种能够让人永不超生的绝望让他做出了疯狂的举动。如今,又是一个叫墨夜的女子,空谷幽兰般桀骜而神秘,她可以徐缓的用一字一句来叩击他的心门,直到他终于可以向她**自己的一切。可是……
    司空寒呆立在原地,他只觉得目眩,直到听到柳儿和紫晓的声声悲鸣这才猛然醒悟过来,抢了两步上前,小心翼翼的将墨夜抱起,那鲜血就汩汩的涌出,直把他的衣襟都浸透了。
    “传太医,传太医……”司空寒已经忘了自己是在哪里,他失魂落魄的抱起墨夜,还是柳儿尚明白,也顾不得在旁边哭到瘫软的紫晓,指引着司空寒,由留下的一队禁军护送着,一路飞奔回宫。
    这一路上,司空寒只是轻轻的抱着墨夜,却觉得她的身子好像也失了重量,马上要从他的怀中浮起一样,他抓紧了她的肩膀,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由她飞走了。
    司空寒执意要自己抱着墨夜,速度当然慢了许多,早有人已经飞驰回宫中报信,他们这一队人才走到半路,就遇上了宫中的大队人马,鹅黄金顶的马车让周遭的百姓终于知道了这一路上血人一样的司空寒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司空寒像是怀抱着一个婴儿,那般的轻柔小心,他抬身进了马车,却说什么也不肯将墨夜放下来,只是抱在怀里。太医无法,也只能如此诊治。
    那样切切的眼神让太医这样看惯生死的人亦动容,他诊了诊脉,将墨夜额头上的伤口简单处理了一下,有些为难的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这才对司空寒哑着声音说道:“龙子无碍,只是晴贵妃……”
    司空寒心中一紧,他看着墨夜,血已经不那么流了,可是她却气若游丝,脸色被鲜血映的更是惨白异常。
    “晴贵妃的头受到了重创,现在看来非常不好,血虽然止住了,可是脑内必然有淤血,臣只能尽力挽救。”
    司空寒好似一口气泄尽,颓然跌坐下来,柳儿上前来想要将墨夜自他怀中挪出,却见司空寒的十指牢牢的抓紧墨夜的衣袖,指节泛白,是怎么也松不开的。
    
    
 失明(1)
    《穿越:奴逗邪王》
    失明(1)(2061字)
    一马车的人都没有办法,只好快马加鞭赶回皇宫。直行到小晴轩的门口柳儿才想起紫晓被她忘在外面,又派人去寻紫晓,又像哄着小孩一样将司空寒弄下车,却看到皇太后正等在门前。
    “给太后请安。”众人慌着又给太后请安。
    太后不耐的摆了摆手,“都已经这个月份了,怎么还跑出去,这可怎么是好。”见到墨夜和司空寒一身一脸的鲜血,也知事情不妙,原想要责备的话也按捺下来,只命太医救人要紧。
    柳儿又怕太后初得孙儿,年事又高,恐急火攻心,忙劝太后宽心,只说孩子无碍,大人太医也会尽力抢救,将太后劝回。
    一番忙乱之后,这才把墨夜抱入小晴轩的寝室,进了自己熟悉的地方,司空寒方将墨夜放下,退坐到一边,眼中的光华已经被暗淡绝望取代,他守在墨夜的旁边,只是将她的手捉住,再不说一句话。
    太医将墨夜额上的伤口仔细处理的好,那道伤深可见骨,看的人心惊胆战。
    柳儿仔仔细细的察看了几遍,这才确定墨夜身上并没有其余的伤,只是手上有几道勒痕,想来是当时抓到什么所致,并无妨碍。
    太阳才落,墨夜的热度却上来了,她浑身烧的滚烫,柳儿拿些药酒来给她擦拭,却被司空寒接了过去,没想到自己这一辈子,竟然会对两个人做同样的事,司空寒苦笑了一声,却觉嗓子已经哑了,出不得声音。
    轻柔缓慢的擦拭着墨夜的身子,想着以前的种种。心酸中还透出隐隐的满足,如果不是晴妃,可能司空寒始终会用一颗仇恨和怀疑的心来面对过去,正是因为晴妃点醒了他,让他可以正视墨夜的感情,正视自己对墨夜的感情。
    墨夜昏睡了整整四天,司空寒就守了墨夜整整四天,这四天来,他亲自为她擦拭身体,他口对口喂她汤药,他一直将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感受着小家伙在不安分的活动。
    第五天,墨夜微微醒转,却看不真切身边的司空寒,觉得眼前白蒙蒙的一片,只见到人影晃动,她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耳畔传来司空寒沙哑却狂喜的声音,“墨夜,墨夜。”
    只是听得这两个字又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好似近在眼前,她恍恍惚惚的扯动嘴角,忽觉得头痛欲裂,复而再次睡去。
    之后的几天,墨夜始终是这样昏昏睡睡,间或醒来也似辨不清周遭事物,口中喃喃低语,并听不出说的是什么。
    只有司空寒凑在她的嘴边,勉强辨出,她喃喃念叨的竟然是司空寒这三个字,他在她的眼中不是什么皇上,而就是这三个字。司空寒只觉得一股暖流萦绕心间,以前的那种孤寂终于有了归属一样。
    这几日墨夜始终觉得自己悬在了半空之中,周围烟雾缭绕,又有什么人在声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像是在喊墨夜,有时候又像是在喊着严小夏,她知道自己情况危急,恐怕再无醒转的机会,只是恋着司空寒,亦不能放下腹中的孩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恍恍惚惚的能够睁开眼睛,却也看得眼前迷蒙一片,清醒维持了短短的几分钟,又跌入到那团混沌之中去,直到身上的热度终于退去,她才恢复了神智,再开口的时候已经嘶哑得难以发声。
    “孩子……”一直守在墨夜旁边的司空寒见她开口说话,知道她终于脱了危险,心下里松了口气,柔声说道:“孩子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
    墨夜听了这话方才放下心来,虽然身上依然酸疼无比,但是较之前已经好多,只是眼前雾蒙蒙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张了张嘴,又听到司空寒在旁边接着说,“你烧了好多天了,嗓子早就哑了,恐怕说话还要几天,不要着急。”
    墨夜听得真切,知道司空寒这几日一定是昼夜守护,想要看他究竟已经憔悴成什么样子,却怎么也看不清,心里有些疑惑,还是努力说道:“我的眼睛上覆了什么东西,我怎地什么都看不清楚。”
    这话虽然声音微弱还要细细辩听才能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可是听到的紫晓、柳儿和司空寒一样大惊失色,亏得柳儿反应快,忙命了人去传太医。
    “你额头受了伤,过几日伤好了就没事了。”司空寒虽然心里忐忑但还是宽慰着墨夜,劝墨夜复又睡去,这才对赶来的太医说。
    “晴贵妃怎么说她看不清东西。”
    太医战战兢兢的近前诊脉,思考良久才一下子跪在司空寒的面前,“皇上,晴贵妃的头遭到重创,虽然现在性命无忧,但是脑中依然存留血块,这才会视物不清。”
    “那要多久能好。”司空寒听太医说墨夜已经性命无碍,终于放下心来。
    “这个……”太医面露难色。
    “你只管说。”
    “晴贵妃现在怀有身孕,不能过度用化血祛瘀的药剂,恐会伤了小皇子,只能靠身体的自然吸收,臣实在难有定论。”
    “你是说等生下小皇子之后用了药就能好了?”
    “待产子之后虽然能用些对症的药剂,但是脑中淤血不比寻常,还是要靠……”
    “靠什么?天意?”紫晓惊呼一声,看向墨夜,难道说娘娘就这样瞎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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