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勇敢的事

第26章


说了这么多,又摆事实,又拿父亲的亲笔来教育她,不外乎是要她放下心结,不要想那么多,小叔从来不是那么多事的人,现在怎么会?温冉抬眸,看着他,“小叔,你知道我的事啦?”所以特来做某人的说客?
  温行之摩挲着茶杯,洞悉她心思般哦了一声:“知道,但是我不准备干涉。”
  “为什么?”她好奇道。
  温行之毫不犹豫地笑了笑:“因为他值得。”
  
  出了私房菜馆,温冉她拒绝了小叔送她回学校的提议,漫步走在B市黄昏的街头。今天天气很冷,但是街上却已经热闹非凡,让那股冷意渐渐弥散,温冉裹了裹衣服,向人群中走去。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温冉看也不看就接了,那头是他温暖的声音。
  “火车到站没?我去车站接你。”
  她吸了口气,揉了揉冻僵的鼻子:“嗯,火车早到站了,我现在在街上溜达呢。”
  那头有些意外,低笑:“你倒是有心情,也不怕感冒,在干什么呢?”
  看来他是真不知道,温冉松了一口气,踢了踢脚边的石子:“小叔刚刚见了我。”
  “温行之?”叶以祯皱皱眉,“他说什么?”
  “他说什么不重要。”温冉说道,“只是叶老师,我可以请求您一件事嘛?”
  “嗯。”他放下水中盛满纯净水的杯子,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放松了姿态,认真听她说。
  “后天我要回T市,您要是有空的话,能不能送我一趟?”小心翼翼的语气。
  还以为她要说什么,原来是这个,他微微一笑:“可以,这次你不怕麻烦了?”
  “不是的。”温冉否认,犹豫片刻,说道,“我是想把您介绍给妈妈。”顿了顿,又添了一句话,“以另一种身份。”
  叶以祯瞬间一愣,而后又极快地反应过来:“好。”答得毫不犹豫,他等了已久,如今她终于迈出这一步,他又怎么会反对。
  温冉甜甜一笑,挂了电话,向地铁站走去。
  
  ———————
  
  字数又不够了,小剧场ing。
  
  小剧场:
  话说,关于辈分错乱,一直是某猫文章的一大……特色?(……)
  
  这点儿从顾三儿身上就体现的非常明显,本来么,人家之前跟叶教授是同一辈分的,可自从有了老婆之后,自从老婆有了外公之后,辈分就不自觉地降了一级了。对于这点儿,顾团长是既恨之又爱之。(为什么爱,你们懂得……有老婆么)
  某日遇见叶以祯。
  叶以祯:“按辈分,你该喊我一声小舅的。”
  顾淮宁:“按年龄,你该喊我一声哥的。”
  叶以祯调整坐姿,从容不迫,“然后,再喊梁和一声嫂子?你觉得……她会接受么?”
  原来此人已经打入敌人内部,顾团长,败。
  
  有人说了,尽管老叶在顾团这里占了上风,他在温行之那里就行不通了。一来是,温行之比他大,二来是自己的老婆是人家的侄女,怎么着,辈分也是要低一等的。
  不过,温小叔,棋错一着。只因他不幸(……)地喜欢上了自己的侄女(好吧,我说一下,这是伪的,呜呜,我最近因为这个被念叨口味重啊摔),便有了一下对话。
  
  温行之(不解):你也是我们GP的高级分析师,怎么会看中温冉这支涨势如此缓慢的股?更何况,真要结婚了,你可得喊我一声小叔。
  叶以祯好整以暇(淡定):你也是我们GP亚洲分区的执行总监,为什么会要温远这种连发行价都能跌破的股呢?再说了,我还能结婚,你呢?
  原来此人擅长打人七寸,挖人短处。温行之,败。
  
  总结:老叶就是个大腹黑,所以某猫的辈分问题完全困扰不到他呀,摔。
   
作者有话要说:修
26
26、3、 ... 
 
 
  温冉在B市和T市之间已经来往了许多次了,可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让她紧张。温冉动了动身上系着的安全带,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坐姿,以平息心情。
  “怎么了?”察觉到她的坐立不安,叶以祯轻声问道。
  “没事儿。”温冉摇头否认。
  他心下了然,过了一会儿,说:“不行的话,今天先不见?”
  温冉一愣,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又赶紧摇头:“没关系。”她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绝对不能再让自己半途而废了。
  叶以祯温和一笑,继续开车。
  车子稳稳地停在了小区的楼下,温冉打开窗户,从这里就能看见母亲养在阳台上的那盆寒兰。她咬咬唇,正准备伸手去拉车门,小臂却被他扣住,温冉回望:“怎么了?”
  “过来,让我抱一下。”
  她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温冉眨眨眼,愣愣地想,他这是,紧张?下一秒,她又愣愣地被松开,愣愣地看着他下车,取行李。等她反应过来,叶教授已经敲着她的车窗,笑道:“不下车?”
  这人——
  温冉站在门口踌躇了片刻,想了想,还是直接用钥匙开了门进去。母亲正坐在沙发上讲电话,看她进来,眉目间有一丝惊喜和意外,忙挂下电话,招呼她,看见叶以祯,也颇有些惊讶。
  “回来了?”母亲帮着她摘下围巾,用手贴了贴她的脸颊,看向叶以祯:“这位是——叶老师?”
  叶以祯轻笑,将温冉的行李放在一旁:“您好,又见面了。”
  温冉撒娇地抱了抱母亲:“这不是想给您一个惊喜么。”
  嗯,一个大惊喜。不知母亲应该是惊还是喜。
  “这孩子。”母亲拍了拍温冉的背,厚墩墩的感觉让她皱了皱眉,“快去换一件衣服,把这一身带着寒气的衣服去掉。
  温冉嗯了一声,进房间前不忘跟母亲说:“妈妈,等下我有件事儿要跟你说。”
  “知道了。”温太太应到,而后看向站在原地的叶以祯,“叶教授,您请坐。”
  叶以祯挨着客厅的沙发坐下,眸光一抬,打量了一圈儿这间三室一厅的房子。不算大,但是胜在干净,整洁,温暖。一草一木都能看得出主人的用心。
  温太太端了一杯茶放在叶以祯的面前:“您把冉冉送了回来?这孩子也是,总是麻烦老师。”
  叶以祯温和一笑,说道:“无妨。”
  温冉正在房间快速地换着衣服,忽然房间的门被打开,温太太端了一杯热茶走了进来。
  “妈妈?”
  温太太应了一声:“坐下,我有话要问问你。”
  “哦。”温冉心一提,知道母亲的意思,便乖乖地坐在了她的面前。
  温太太递过来一杯茶,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视线扫过温冉的脖颈时,眉头骤然一皱,她忙放下茶杯,去看温冉的脖子。温冉看着母亲的动作,心里大惊。她今天穿了一件低领毛衣,脖颈上的疤痕袒露无疑了。尽管用了成奶奶给的药膏,但那是滚烫的一杯茶水啊,不落下疤痕是不可能的。
  “这是怎么回事?”温太太问。
  “是我不小心烫的。”温冉支支吾吾。
  温太太眯了眯眼,将茶放下:“烫到这里?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女儿这么笨?说实话。”
  温冉低下头,良久,别过头去:“没什么大事儿,就是不小心烫了一下。”
  温太太看了她几分钟:“好吧,那我先问你,赵洧川这个人,你知道不知道?”
  温冉惊愕地从沙发上站起:“怎么提起这个了?”
  “你别管我,直接说你认识不认识。”
  看母亲的样子,她似是什么都知道了。温冉静了一瞬,说:“认识。前段时间,爷爷把他介绍给了我。听大伯母说,爷爷有意撮合我们俩。”
  “答应了?”
  平静的语气,温冉捉摸不清母亲的态度,只得认真答:“没答应。”
  “没答应?”母亲皱着眉重复了一遍,而后又问,“你爷爷没反应?”
  温冉有些架不住母亲的连番夹击,拉长声音喊道:“妈妈,咱先不说这个”
  可是温太太显然动了气,严厉地看着她:“你爷爷没有拿我作威胁?说什么只要你肯考虑接受赵洧川他就肯考虑认可咱两母女两,没说过这样的话?”
  温冉睁大眼睛看着母亲,有些说不出口。只见母亲气得浑身发抖,揪着她刚换的棉衣领子,说道:“还有你这伤口,你敢说不是你爷爷拿水泼的?”
  “不是的。”温冉慌忙摇头,低下头去,“这只是一场意外。”
  “意外?意外为什么不告诉我?”母亲的眼眶俨然已红,“我自己一辈子受他的气,难道还要我女儿去任他揉圆搓扁么?如果要是这样,这个爷爷干脆不要也罢!”
  她知道,母亲是真伤心了。母亲一辈子都在完成父亲的心愿,想要让爷爷认可他两母女,想要一家人团聚。现在,既然能说出口这样的话,一定是伤心至极。
  “妈妈。”温冉试图抓住母亲的手,却被她一把扫开,啪地一巴掌,温冉只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再看向母亲时,两人俱已愣住。
  叶以祯安静地拨弄着茶杯,隐约听到从屋内传来的争执声,正待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房门忽然打开,一个嫩黄色的身影忽然从里面跑了出来,直奔门外。他立刻起身,看着门口,还未来得及追去,便看见从屋内走出来的另一个人,温太太。她端着一杯茶,有些踉跄地从里面走了出来,原本打理地整齐的发髻此刻有些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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