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庵

第30章


打倒土匪!”
    就这那书生一转身向众人拱手致意时,唐寅终于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不禁惊喜地叫道:“张灵兄!原来是你!
    瑶池仙境 第一章   百鸟朝凤
      更新时间:2012-1-21 17:31:07 本章字数:11712
    “唐兄!竟然是你!”与此同时张灵也是大声叫了起来,脸上满是惊喜激动之色。
    阔别多年,昔日老友居然在不经意间,异地重逢,这怎能不让人意外,欣喜若狂。
    两人凝视良久,相视一笑。
    “张兄!这些年不见,你可是比原来成熟,稳健了许多,差点就认不出你了。”唐寅笑哈哈地说道。
    “哪里!哪里!我可是比原来操劳了许多,可唐兄你依旧是风流倜傥,风彩依旧啊!”
    “张兄就别取笑我了!岁月不饶人啊!”唐寅打了个哈哈,两人又寒暄了几句。
    “两位兄台还在这愣着干嘛!走走!咱到楼上去聊!”祝枝山笑着走了过来。
    二楼精致的包厢内,趁刚才唐张二人谈笑的功夫,春兰已招呼惊魂未定的店小二早已整了一桌酒菜。
    待众人坐定后,春兰替每人斟满酒,便挨着祝枝山身边坐了下去。
    “来来咱们干了这一杯!庆祝咱们再次相逢!”唐寅首先端起酒杯,一仰脖子那杯竟已下肚。
    “好好!好!”众人随声附和道,也是杯干酒尽。
    经年不见,又是异地重逢,一杯落肚后,众人情绪高涨,兴致很高。这话匣子一打开,就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酒酣耳热之际,唐寅已是醉眼朦胧,他一把扯了扯张灵的衣袖道:“张兄!咱们自昔日,西湖灵隐寺一别以来,屈指算算已整整十个年头了吧!”
    “可不是么,整整十年了。记得当初我们和公子一起游西湖,正值青春年少,公子那时也是书生意气,挥斥方遒。而如今奴婢已年过双十年华,时间如流水,逝者如斯夫啊!”
    春兰接过唐寅的话,银牙轻咬,深有感触地说道。
    张灵轻轻点了点头,“是啊!时间过得好快,春兰姑娘也不必太过伤感,如果姑娘以后看上中意的人,我和你家公子给你备一份丰厚的嫁妆,一定风风光光的把你送出去,决不让你做剩女。”
    “说什么呀?”春兰娇嗔一声,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娇羞地低下了头。
    原本沉郁的气息一下子变得活跃起来。“哈哈”众人一阵爽朗的笑声,春兰那娇羞的脸颊埋得更低了。
    这丫头平时风风火火挺大方的,怎么一提起自已的终身大事就害燥成这样。这女人啊!还真是种捉摸不透的动物。这丫头自从十岁来我们唐家,至今已十年了,年纪也不小了,到这时给她找个好婆家,风风光光的把她嫁出去,千万不要辱没了她啊!
    无论什么社会,这女人都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又能有什么办法?但不管怎么说得给她找个她自已中意的。
    “唐兄!怎么默默不语,在想些什么呢?”喝得已有七八醉意的祝枝山,慢慢吞吞地说道,舌头都有些卷了。
    这家伙看来今天还真是高兴了,喝得这么高。
    “来来来!咱们喝完这一杯,还有一杯……再喝完这一杯还有三杯!”
    靠!还真是不醉不罢休呀!这张兄事隔经年风彩不变,还是这样狂放,这狂生两字还真是当之无愧啊!干脆咱今日舍命陪君子。
    望着那满脸醉意,摇摇欲坠的张灵,唐寅脖子一仰又是一杯落肚。
    春兰啊的一声,“公子!”
    迷迷糊糊中,唐寅似乎又听一女子的尖叫声:“祝兄!张兄!……”
    不知道过了多久,唐寅缓缓地睁开眼来,发现自已躺在一张床塌上,周围光线昏暗,不远处桌面上一盏红烛忽明忽灭。
    “春兰!春兰!”唐寅轻轻唤道。
    吱呀!一声门开了,春兰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春兰!什么时辰了?天都快亮了吧!怎么没见过枝山、张灵他们啊!”
    “扑哧”一声,春兰差点笑出声来。
    “公子!天才刚刚亮了!你就安心地睡吧!”
    “怎么可能呢?你不会忽悠我吧!”唐寅随手拔弄了一下靠床边的窗楣。
    果然外面黑漆漆一团,也搞不清楚是天是朦朦亮还是天刚刚刹黑。
    说来也奇怪,唐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觉。等他终于想通这一节时,不禁哑然失笑。
    一缕淡淡地月光透过窗缝,投射过来。
    唐寅一翻身从床上跃起,蹭蹭几声落在了一个空旷的院落中。
    清冷的月光下,唐寅拂袖轻摆,呼呼生风。姿势仪态万方,变幻万千。
    什么拳法?迷踪拳吧!唐寅自我解嘲地笑了笑。
    “呼呼!”突然,唐寅觉得身后一阵异响,拂袖一挥,一个黑影从天而降。
    “好俊的功夫!”那黑影长啸一声。
    四目相对,两掌相交,腾腾两人同时向后退出数步。
    还真有得一拼,半斤八两啊!彼此彼此,两人同时放声长笑。
    “伯虎兄!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张灵嘿嘿笑道。
    “你也不赖呀!是什么拳法,竟如此神奇!不会是传说中的截拳道吧?”唐寅试探道。
    “有见识,有担当!”张灵佩服得竖起了大拇指,顶一下。
    “对!就是截拳道!”
    “那你一定有什么特殊地际遇是吧!”
    “这个当然,要不然武功进展怎能如此神速,简直是一日千里啊!”张灵得意地笑了笑。
    “唐兄!请听我慢慢道来!”张灵眨了眨眼睛,很神秘地笑了笑。
    “唐兄!你还记不记得,10年前西子湖畔,苏堤之上我们一行人并肩而行。前面不远处就是灵隐寺,我突然有要事在身向唐兄辞行。唐兄是再三挽留,然而我去意已决,无奈之下,唐兄馈赠纹银二十两给小弟,以作盘缠,小弟至今没齿难忘。
    因当时事态紧急,小弟心乱如麻,又是些家务事,实在是羞于启齿。于是这一别竟弹指一挥间,十年过去了。
    我祖上本江苏人氏,世代仍是书香门第,在朝为官的也大有人在。直到延续到我父亲那一辈开始家道中落。无奈之下,父亲只好弃官归躬于南田。受父亲的影响我们兄弟三人,从小就饱读诗书,喜欢琴棋书画。
    十岁那年,我和两位兄长立誓,成年后一定要考取功名,光宗耀祖。然而以后并不象我们所想象的那一样,成年后的两个兄长象被鬼魂附身一样,简直就是换了两个人似的,整日不是游手好闲,就是集聚乡野闲人掷髀子赌搏。最后竟是债台高筑,整日东躲西藏。
    看着两个如此不肖之子,父亲是气得急火攻心,大口吐血。
    等父亲病情好转,为了排遣心中的郁闷,我只好寄情于山水。那日在太湖泛舟不期与兄台相会,后来一并又去了杭州。没想到,在这苏堤之上,不期竟偶遇幼年的好友。
    当我得知父亲又被两个不成器的兄长,气得竟又旧病复发,大口吐血时,我急匆匆就赶回了家,这时父亲已是气若游丝,最后竟是撒手而去。
    不知是喜还是忧?父亲的死给我两个兄长心灵带来了极大的震撼。他们的泯灭的人性又复活了。
    我们兄弟三人安葬了父亲,变卖了所有的家当,归还两位兄长以前的赌债后,只剩为数不多的一些零碎银两。于是,我们兄弟三人只身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金陵谋生,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当时正值北方战乱,胡人蠢蠢欲动,朝廷在金陵招兵买马,准备北上抗击胡人。
    实在是走投无路,我们三人都应征入伍,二哥和我被分配在步营,大哥被分配在骑营。
    我们在步营中遇见一位神秘老者,他传授了咱兄弟仨刚才那套拳法,就是你所说的那“截拳道”,师父曾让我们立下重誓,无论何时也不能向人提及我们的师父是谁。
    经过无数次残酷的训练和血腥的大小战役数百次,咱兄亲三人九死一生,获得了赫赫战功。
    大哥从一手机小兵做到了骑营扬威大将军,二哥也由步营一小兵升至千户长。
    太富有传奇色彩了,不会是天方夜谭吧!那九泉之下的老爷子竟是如此的尴尬,不知又会作何感想呢?
    唐寅轻声笑道:“那么你张兄,现在又官居何职啊!”
    张灵一脸傲然道:“军机营参谋中郎将!”
    说完他又小心翼翼地从口袋中一封公文来,神色间甚是自意。
    张灵扬了扬眉毛,俯下身来轻声在唐寅耳边低语了几句。
    唐寅脸上现出一片惊讶之色,随即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轻声道“张兄!你的一片好意,唐某心领了,但在下无意于功名,还请张兄多多见谅!”
    张灵似乎早就知道唐寅立马会拒绝似地,也不急,淡淡一笑:“人生在世活法千万种,如果人人都一样那也无趣得很。唐兄这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等你有一天实在累了,想换一种活法时,你来找我,小弟定效犬马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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