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姑爷

第124章


他在想着,如果他搬出眼泪攻势以及以往的孩子气模样,她是不是会容易心软一些?
    不过他又看了钱红佩一眼,心想时机不对还是算了。而且这是在将军府内,他怕是没机会表露只在她面前会表露的神情举止了。
    “那你现在看完了?”钱安娘心想他明明有事,却还跑到这里来见她,真是吃饱了没事做。难怪她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是原来他身着朝服,让她有些不习惯了。
    “是……”卫闻无奈的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还是没忍住俯头在她颊上吻了一下,然后迅速的闪身离开了,在她气愤的转过头来时他则笑着朝她挥手:“晚上我会再来的,等我。”
    “谁要等你?你别再来了!”钱安娘激动的喊道,一边擦着脸颊上的口水,却擦不去那似乎一直停留在上边的温热感。她悻悻的转过身来,见钱红佩一脸憋着的笑意,没好气地道:“三姐你就笑吧,你胳膊肘外拐了!”
    钱红佩忍着笑意道:“安娘,我只是觉得他似乎想重新得回你,而不只是为了这个孩子。他一听说路胜要陪你去,立刻就变了脸色,看来他很担心你和路胜弄假成真。”
    没等钱安娘反驳,钱红佩又有些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说道:“不过……以一个男人的立场来说,他能忍受你住在路胜的将军府,说不定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她总觉得卫闻不像是那么薄情寡义的男人,要不然就会走得十分干脆。他已经被皇上升为吏部尚书了,不必这般拖泥带水的,何况他不怕皇上或是那位公主发现?至于这个孩子,卫闻才十八岁,将来有很多机会要孩子。而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个孩子对他存在着一定的威胁吧?
    如果他还想上位的话。
    “没什么特殊的原因,他不过是因为荣华富贵放弃了我,然后却又割舍不下我们之间的感情而已。”钱安娘对上钱红佩那探视的眼光,稍稍镇定下来,故作难受地道:“但是三姐你说,我怎么可能在他那样做了之后,还若无其事的对他露出笑容?鱼与熊掌自古不能兼得,前程和我之前他必须舍一样,而他选择了舍我。”
    卫闻的身份暂时除了皇帝和公主之外,没人知道,连路胜也不知。她不知道卫闻和他的皇帝老子还有公主姐姐在搞什么鬼,但她下意识地就是不想泄露出来,以免惹出什么麻烦。
    当初卫闻不告诉她,也许就是因为他的身份没有公开,不适合太早被人知道吧?也或许,皇上不肯认他?她这么胡乱猜测着,却得不出一个正解。
    “但是他走上这条路,是你一手造成的。”钱红佩摇头,也不知她这个小妹到底是聪明还是糊涂。
    钱安娘讷讷地道:“我只是想他做一个官而已,没想到他会跟皇亲国戚走的那么近……”如果早知道卫闻的身世,打死她也不要把他弄进官场里去!上回她去谢谢陈尚书救命之恩,陈尚书还说他再过五年才会辞官颐养天年呢!
    “人都有欲望的,更何况是男人对仕途的渴望?安娘你自己,不也对某些东西有着无比的狂热么?”钱红佩失笑,人总是看得见别人,看不见自己。她也是,从不知自己竟也会患得患失,以前她还笑安娘呢。
    “算了算了,我们不说这些了,吃水果吧。”钱安娘伸手去拿,却见钱红佩嫌恶的皱眉,便笑道:“你还别皱眉,再过个一月余,你会求姐夫去买这些的。不过就怕到时候呀,没这些东西了。”
    提起这个,钱红佩又甜蜜的笑了,算是勉为其难先试着尝了一颗那酸的有些让人掉牙的葡萄。      第一百二十七章:劲敌出现
    钱安娘别无选择地选在黄昏后去郑家。因为路胜最近事务出奇的繁忙,山贼频频出没,像是故意逗他玩儿似的。在这件事上,路胜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耐心,与敌人周旋着。所以路胜白日根本不可能抽空陪她去,而她又不想单独跟卫闻一起去……
    于是只好选在黄昏后了。
    当钱安娘和路胜到了郑家门口之后,发现卫闻已经等候在那儿了,而郑家家主郑先河以及长子郑长青、二子郑长峰三人还有几名下人,都纷纷围在卫闻身边似在阿谀奉承,只是没受到卫闻的理睬罢了。
    “他还算识相,没在将军府门口等。”路胜说出了钱安娘这一路来的担心,得到钱安娘一记瞪眼之后便嘿嘿的笑。
    钱安娘正是担心此事,她怕卫闻真的跟路胜一起陪她走这段路,那可真不怎么雅观。所以她一路在轿子里都不安心,不停的偷偷掀轿帘看外头动静。但一知道卫闻这么做了,她心里又有点不舒坦,好像不是她嫌弃他,而是他嫌弃她似的。
    这边卫闻却是已经看见两人下了轿,便大步朝他们走来,紧抿着唇似乎有些不高兴。不过想想也是,有哪个丈夫看见自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会高兴?虽然说好像有一纸休书了……
    面对卫闻的迎接。钱安娘却低头快速从卫闻身边擦肩而过,并不想当着郑家人的面与他说话。她径直走到郑先河面前,说道:“我想见我二姐,麻烦你让她出来见我一面。”
    郑先河在看到钱安娘的那一瞬间,已经明白了她所为何来,不禁当即垮下脸来:“不行!我家三媳妇最近身体欠佳,不想见客!”
    “是身体欠佳还是遭人软禁呢——我见一面就知道了。”钱安娘不怒反笑道:“要是我二姐真的病了,我自愿送你五千两银子;要是我二姐遭人软禁,我让我身旁这位将军……踏平你郑府,如何?”
    “五千两?亏你说得出口!你如今还有五千两与我赌么?”郑先河显然有些老眼昏花了,一个尚书一个将军陪同他面前的女人前来,难道还不够提醒他知分寸?
    倒是一旁的郑长青碰了碰他爹,低语道:“他们……好像是一……”
    “不错,我们的确是一伙的,你到底是让我见还是不见?”钱安娘一向都是先礼后兵,此刻见郑先河不给脸,不禁也懒得与他们讲客气了。
    “她要进去,你们拦一下我就打断你们的手!”路胜当然只是吓吓,要是他真能对无辜老百姓下手,他就不是什么平叛将军,而干脆去当山贼算了。
    郑先河起初被吓了吓,原以为钱安娘就算在将军府,但路胜毕竟是她第二个男人,怎么着也有些嫌弃她,应该不会对她太过看重的。谁想到他这亲眼一见,路胜对钱安娘这么好。
    但很快郑先河就壮起胆子来,往那大门口一站。长胡须一飘竟还有些威风凛凛的:“你们官大,权大,我一个小老百姓拿你们没办法。不过,如果你们今天一定要闯进郑府去,那就先拆了我这把老骨头吧!”
    “爹……”郑长青和郑长峰同时开口欲劝,但见郑先河瞪了他们一眼后便不再看他们,心知爹的执拗脾气又犯了,一时之间也无可奈何起来。
    路胜和钱安娘均是一愣,倒没想到这郑先河还有些顽固,居然不怕武力。两人面面相觑之后,便在心里思索着对策。
    “安娘,跟我来。”卫闻此刻却抓住时机上前,一手托住钱安娘的后腰,一手扶住了她的手臂,低语了句。
    钱安娘正愣神之际见他如此说,便知道他是想出什么办法了,于是破天荒顺从的跟他往前走了。这一走,她却发现他是径直将她带往郑府内去的。她不禁怀疑他的想法,难道他真想硬闯,拆了郑先河那把老骨头么?不过,他也不该带她去闯吧?
    “站住。不许进去!”郑先河一个跨步挡在了卫闻和钱安娘面前,心里又对两个已经不是夫妻的人靠得如此近而目露鄙夷。
    卫闻处变不惊地依旧以原来姿势扶着钱安娘,但却说了一番让郑先河郁闷至极的话:“安娘她怀孕四个多月了,现在想见她二姐一面。如果郑老先生一定要强加阻拦的话,我们也无话可说。不过万一安娘肚里的孩子出了什么问题,那可就不是我们的过失,而要找郑老先生算账了。告上官府,这好歹也是一条命,郑老先生您说对吧?  。”
    钱安娘耳边尽是他语气轻柔、不失礼貌但却让人恨得咬牙切齿的话,然后她看见郑先河的脸色一变再变,最终悻悻的一拂袖,重哼了一声,也不知是什么意思。但这时卫闻已经扶着她往政府里大摇大摆的去了,而郑先河真的没再阻拦他们。
    “你真卑鄙哦,利用自己的孩子……”虽然被他用计成功,但她可没打算夸奖他。
    卫闻身形一顿,凑近她耳边低声道:“是他帮了我们。他还没出生就能帮助我们,说明他会很听父母的话,将来必成大器。”
    钱安娘嘴一撇,这跟‘必成大器’有什么直接关系?但这么说着,她已经走到上回来过的钱菲菲在郑府里的房间门口了。后边因为有路胜跟着,倒也没人敢前去阻拦,毕竟钱安娘是孕妇——在宁朝谁都可以得罪,却最好不要得罪孕妇,有什么差池是罪加一等的。
    路胜假装视而不见已经几乎是‘抱’的两个人,径直走上前去替他们打开了房门,然后他走到屋内看了一下后,回头有些惊讶地说道:“安娘小姐,你二姐她真的病了!”
    钱安娘蹙眉。她还一度笃定了钱菲菲是遭郑家软禁呢,没想到还是真的生病了。她推开卫闻,进了房间,朝钱菲菲所在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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