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英雄传

强大的压力从四面八方向秦浪侵袭而来，秦浪无法感知敌人确切的方位，无边的死寂煎熬着秦浪的心灵，他第一次感到自己的生命已经全然在对方的把握之中。
    落叶有规律的在秦浪身体的周围盘旋，秦浪仿佛一叶漩涡中的孤舟，静静等待着神秘敌手的出现。
    秦浪的前方忽然变得无比空虚，所有的能量向前方聚集，他的衣衫无风自动，鞘中长刀跳跃欲出，眼前的一切让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秋梦寒！”秦浪从内心深处呼喊出这个名字。
    她依旧是一身白衣，宛如一片飘零的落叶轻轻出现在秦浪的前方，她的目光如此高傲，仿佛天下俱在她的脚下，天地也因为她的出现变得无比萧瑟。
    秦浪凝视着她的美眸，忽然发现里面多了一层深深的忧郁，却少了几分杀气，这是和他初次见到的秋梦寒全然不同的目光。
    她罗袖轻挥，一股阴寒无比的大力向秦浪袭来，秦浪身躯自马上凌空跃起，向后倒飞出去，右手迅速的拔出腰间长刀，向对方来路封去。
    那白衣女子身法奇快，瞬间已经欺到秦浪身前，伸指轻轻弹在长刀之上，秦浪如被电击，身躯巨震。「当！」地一声，长刀脱手飞出，秦浪不敢丝毫停留，脚下自然使出无间步法，向后流星般掠去。
    那女子却停住追击，翻腕稳稳握住落下长刀，冷冷道：“我还当秦浪是何等了不起的人物，不想竟是如此不济！”
    秦浪面色一红，默不作声。细观之下，发现此女与秋梦寒似乎有所不同，她对自己好像并无恶意。
    长刀在她的手中忽然发出耀眼的光芒，她缓缓提起长刀，口中道：“武功之道，以意为先，对敌之术，攻心为上，任何兵器均为死物，它的生命全靠人来赋予。”刀光一闪，长刀闪电般刺向秦浪胸膛，秦浪大骇，但觉长刀已经封住自己所有可能的退路，自己避无可避。
    那女子道：“对敌之前，必须先看透敌手心意，不放过敌人任何一个细微的举动，只有全面了解对手，方能把握住他的缺点，寻出制胜之道。”
    长刀在秦浪的胸前停滞，秦浪方知这神秘女子竟是来指点自己武功的。
    那女子道：“面对比自己强的对手，往往会有畏惧之心，因此武功反而会大打折扣；面对比自己弱的对手，往往会生出轻视之心，此二者皆为武者之大忌。”
    刀势忽变，长刀之上而下劈向秦浪。秦浪向右斜行大步跨出，长刀如影随形，刀气过处，一缕长发轻轻落下。
    “只有充分了解对方，才能抢在敌人出手之前先行阻断他的攻势。”长刀自下而上挑向秦浪小腹，秦浪挥动刀鞘向刀身格去，刀影一晃，刀背轻轻击在秦浪手腕之上。对方若是当真有加害之心，秦浪此刻整只手掌定然不保。
    那女子撤回长刀轻声道：“你可要看清了！”
    她手中长刀缓缓向前方劈出，秦浪目不转睛盯住她的每一个细微的变化，此招看似平淡无奇，细看却蕴藏无穷变化，长刀划出一道弧形轨迹，角度位置拿捏的恰到好处，秦浪暗道：“此刀若是劈向我的话，自己是绝然躲避不开的。”
    那女子道：“用刀之道，讲究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你需将手中刀化为身体的一部分，若做不到此点，刀反而会成为自身负累。”秦浪闻言豁然开朗，眼前仿佛出现了生平闻所未闻的崭新境界。
    那女子刀锋反转向右横削：“任何招式皆是他人所创，临阵对敌生搬硬套未必适合，其实你若是用心想想，武功不外乎攻守两类，万般变化俱在这两者范围之中。”秦浪频频点头。
    一连串剧烈地咳嗽几乎令雪歌喘不过气来，她无力的靠在楚晶晶身前，许久喘息方停轻声道：“晶晶姐……不知道秦浪现在……身在何处？”楚晶晶默然无语，雪歌距离毒发还有七天时间，秦浪依然杳无音信，命运难道真的会如此残酷？
    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楚靖慌张无比的闯了进来。楚晶晶正要责怪他不懂礼仪，却听他上气不接下气道：“坏了！小雷……留下一个字条，去杀朱有和了……”楚晶晶闻言俏脸顿时变的煞白，她万万没想到在此关头楚雷居然捅出这么大的漏子来。她扶雪歌躺好，轻声道：“我们快去寻他，争取在他找到朱有和之前拦住他。”
    楚雷怒目圆睁盯着朱有和的背影，他已经在朱有和居住的驿站前等待了整整两个时辰，朱有和一身便服，酒色掏空的身子显得更为羸弱，他在四名武士的跟随下耀武扬威的向城东「翠香楼」行去。他这次名为协助二哥前来结盟，其实是借机出来玩耍。
    秦浪道：“既然刀法以意为先，那么何须在习招式？”那女子微微笑道：“刀法大成者，确实无招可循，你的悟性很高，可是还远未达到无招之境界。”秦浪面色一红。
    那女子接着说道：“武道最高的境界，便是天人合一，万物皆可为我所用。”秦浪听得悠然神往嗟叹道：“若是到了这种境界，岂非草木皆可成兵！”
    那女子投过赞许的目光，意味深长道：“内功心法以《无间诀》为最，内中玄机万千，可是就算习全了其中所有内功，武技不成，也发挥不出其中一成的威力，就像一个拥有万贯家财的无知孩童，怎知如何使用？”
    秦浪听出她话中有话，明明指得是自己虽然修炼《无间诀》却不知如何使用。
    那女子道：“这三招刀法，是昔日「刀皇」凌风所创，名为「断魂三式」每式隐含三十六种不同变化，威力奇大，你既已领会刀意，我便将它传授于你。
    朱有和撇下四名武士，淫笑着向二楼东首房间走去，一名女真族女子在那里等待。
    朱有和笑嘻嘻掩上房门，却见一名红衣女子静静坐在床前，棕发碧眼，体态妖娆，果然与汉族佳丽大为不同。
    朱有和怪笑道：“美人，让本公子好好疼爱你一下。”却发现那女子依旧动也不动呆在原地，目中透出惶恐的神情，心中不由得一怔。
    “狗贼！”楚雷一声大喝自帷幕后闪身而出，手中钢刀疾电般劈向朱有和肩头。朱有和大惊失色，右手慌忙按在左腕之上，七点寒星破空向楚雷射来。他自从被秦浪教训了一顿之后，便让工匠给他打造了这副袖弩，工艺极为精巧，射出速度可与劲弩媲美。
    楚雷没有料到他能有此举，刀势疾变向来弩磕去，怎奈两人距离极近，楚雷虽说应变奇快，仍有一支利箭透肩而入。
    朱有和趁此时机，连滚带爬的向门外冲去，口中狂叫道：“救命！”
    楚雷强忍疼痛，挥刀向他身后斩去，刀光过处，朱有和身后被划了一个尺许的血口，伤口深约半寸，鲜血汩汩流出，朱有和整个人「嘭！」地跌倒于地。
    楚雷挥动钢刀向他颈前砍去，朱有和吓得大叫一声，扬起右臂，楚雷一怔以为他又要发射袖弩，刀身一顿。怎知他袖弩早就用光，情急之中装模作样作势而已。
    此时朱有和随身武士已经冲到二人身边，将朱有和挡在身后。
    楚雷长叹一声，心知良机已失。四柄利剑闪电般向他胸前刺来。
    朱有和仍未从惊恐中清醒，声嘶力竭叫道：“给我抓活的！”
    “凄风苦雨！”那女子手中长刀划出一道耀眼的光华，地上落叶随刀而动，聚合成一条长练，以长刀为中心迅速旋转，秦浪默默诵记着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长刀在空中变幻着不同的角度，每一个方向都是那么无懈可击。
    “肝肠寸断！”长刀斜行隔空劈出，落叶长练霎时间被刀气自中间分成了两股，时间仿佛静止在那里，两股落叶长练停滞在空中。
    秦浪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呼吸变得缓慢而悠长。
    “生离死别！”长刀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四周刺出，刀锋过处落叶立时化为齑粉。
    楚晶晶二人赶到「翠香楼」时，一切都已经太迟，楚雷被五花大绑的从楼内推出，门前站立着一队闻讯赶来的铁甲武士。楚雷一眼便看到人群中的二人，他的目光迅速的移向他处，唇角泛出一丝微笑，他的内心没有丝毫的畏惧，他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手刃大仇。
    楚晶晶紧紧抓住楚靖的手臂，眨了眨美目示意他不要冲动，两人悄然向人群外退去。
    秦浪完成了最后一个动作，还刀入鞘，那女子嘉许的点了点头：“不错！以后只有靠你自己的造化了。”
    秦浪恭敬道：“不知前辈高姓大名？”那女子冷冷道：“你无需知道！我传你刀法，只不过是了却自己的一桩心事，你我缘尽于此，他日再无相见之日。”说完拂袖飘然而去。
    秦浪茫然望着她消失在雾气之中，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她和自己有何渊源。
    “我要去救小雷！”楚靖的面孔因为激动而变得通红，楚晶晶神情无比忧郁，理智清楚的告诉她，现在比任何时间都需要冷静。楚雷的刺杀行动势必引起朱有贞的高度警觉，他很容易变会联想到秦浪就在此处，倘若他联盟成功，得到渤海王祈震从中协助，那么他们以后的处境将更为艰难。
    “我们必须马上离开「风云客栈」！”楚晶晶果断的说道。
    楚靖迷惑的望着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妹妹。楚晶晶解释道：“小雷哥落入朱有贞手中，他们势必对他严刑逼供……”楚靖道：“小雷绝不会说出我们的藏身之处！”他显然对楚晶晶的多虑感到一丝反感。
    楚晶晶道：“我们现在不可以冒任何的风险！”楚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发颤：“那……小雷怎么办？难道你忍心看着他死在朱有贞的手上？”
    楚晶晶柔声道：“大哥，小雷也是我的哥哥，我何尝不想救他出来，可是如果我们贸然前去营救，岂不是正好落入朱有贞的圈套，那样只会乱上加乱。况且朱有贞最想抓的人是秦大哥，他八成会利用小雷引秦大哥前来，秦大哥一日没有出现，小雷对他便仍有利用的价值。”
    楚靖感到楚晶晶的话不无道理，默默点了点头。
    三人在城郊租了一套普通民宅住下，楚靖蓄起胡须，每日出门打探消息，朱有贞果然没有立刻杀掉楚雷，意外的收获让他欣喜若狂，他命令手下在城中四处散布消息，静静等待着秦浪的到来。
    秦浪刚刚进入渤海国境，便听说了楚靖刺杀朱有和失手被擒的消息，突然的恶讯让他无比担心，他从齐博古送他的木盒中发现了一本「百变心经」，里面所载俱是些机关密图和易容奇术，此刻刚好派上用场，秦浪在路过小镇买来所用物品，依照书中所写将自己装扮成一个黑脸汉子，对镜自观，就连自己也几乎认不出现在的模样，秦浪暗赞「三绝老人」绝艺无双，初次装扮就有如此成效，日后全部掌握后定然获益非浅。
    「冰火双奇」悄然来到朱有贞的身边，朱有贞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有何消息？”殷于火摇了摇头道：“看来秦浪不在城内。”朱有贞眯起双目，口中坚定无比道：“他一定会来！你们将楚雷关押的地点悄然透露出去。”殷于冰低声道：“我们查出那姓楚的小子之前曾经在风云客栈住过些日子！”朱有贞冷笑道：“他一定还有同党，你们在那客栈四周加派人手，务必将余党一网打尽。”
    「风云客栈」是观星城中最大的客栈，它坐落在观星城的中心，距离渤海王祈震的行宫只有二里之遥。
    秦浪来到客栈门前时，天色已经全黑。门前小二连忙迎出，笑脸相迎道：“这位大爷可要住店？”秦浪点点头将马匹缰绳递给他，步入店中。
    秦浪来到柜前掷下一锭黄金，向掌柜朗声道：“老板！给我开一间上好客房。”那掌柜见秦浪出手阔绰，器宇轩昂，绝非普通人物，笑逐颜开道：“大爷来得正巧，上好客房还剩下一间。”
    秦浪凑到他身前低声道：“我向你打听几个人，你可要如实回答。”
    那掌柜笑嘻嘻道：“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秦浪道：“近日可有姓楚的四位兄妹住在这里？”那掌柜闻言面色一变，随即满脸堆笑道：“他们住在二楼东首两间客房。”
    秦浪心中忽生不祥之照，却见大厅四周，十数名汉子向身边围拢过来。
    秦浪右手缓缓滑落到刀柄之上，身躯向客栈大门慢慢退去，那围向他的数名汉子，步履沉稳，进退一致，显然曾经受过良好的训练，秦浪仔细观察四周环境，围攻他的一共有一十三人，左、右、正前方各有三人，另外四人来自身后，从他们的步法便可听出这身后的四人是其中的主力。
    四把长剑齐齐拔出宛如闪电般秦浪身上刺去，每一剑各自都笼罩七处要穴。
    他们出剑之快，黑暗中认穴之难，的确是第一流剑手的水准，但更可怕的是四个人都一齐涌出拼命不惜同归于尽的杀机，形成了一股厉森寒无坚不摧的强大气势。
    可惜他们眼前已非昔日之秦浪，四人的剑势忽然落空，招式刚刚变老之际，猛又一齐刹住。但听秦浪的声音在他们后面升起，道：“要是左边的人剑势再低一寸，我秦浪焉有命在。”
    四人登时骇得面色剧变，身子微微发抖，他们真想不出秦浪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敌人？他居然能在四人联手的迅急突袭之下，瞧出剑势相差一寸之微的差异，简直不是人，这是只有魔鬼才做得到的事。四柄剑已改变方向，齐齐指着秦浪。
    正中一人嘶声道：“好！请你用刀！”此人向来惜语如金，又倨傲狂妄，居然用了一个“请”字，可见得他震骇之余，却也不禁十分服气。
    长刀「噌！」地一声脱鞘而出，秦浪大喝一声，反手一刀平削向身后四人，四人几乎同时间长剑斜指，以四个不同方位向秦浪腰腹刺来，秦浪自从学会「断魂三式」以来，还是第一次与敌人交手，他根本未看来剑，脑海中却清晰的浮现出四人出剑的轨迹与方向，长刀闪电般连续刺入四人胸膛。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四人的尸首嘭然倒地，双目余光中仍旧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
    秦浪静静将长刀还入鞘中，剩下九人惊呆在原地，再也不敢上前。
    秦浪慢慢退出门外，却见一个满面髭须的汉子牵着自己的坐骑眼含热泪望着自己，细细看去，正是楚靖。原来楚靖一直在附近守候，他没有认出易容后的秦浪，直到店内双方刀戈相向，他方才认出秦浪，连忙先行取了秦浪的马匹前来接应。
    两人不敢耽搁，纵马一路向东奔去，好在此地是渤海国地盘，朱有贞势力毕竟有限，二人确信无人跟上方才绕回城郊住处。
    夜色已深，楚晶晶形单影只的站在院中，仰望着天边的那阙明月，两行晶莹的泪水无声滑下，她柔弱的双肩已经再也无法承担更多的磨难，秦浪！你何时到来！
    院门轻响，又响起楚靖那熟悉的脚步，楚晶晶没有回头，她满怀的希望又再次落空。她没有回头，生怕楚靖看到她忧伤的泪水。
    秦浪虎目蕴泪，静静望着晶晶美丽的背影，他此刻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幸福，他从晶晶的背影中读到了她内心深处的那份期待，那份孤单。
    楚靖向秦浪笑了笑，悄然回到自己房间。
    楚晶晶此刻方才感到似乎有什么不对，她蓦然转过娇躯，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的秦浪此刻正静静站在她的身后。
    楚晶晶再也无法抑制感情的闸门，泪水簌簌而下，猛然投入到秦浪的怀中，秦浪有力的双臂紧紧抱住晶晶柔软的娇躯，俯身捉住她丰盈的双唇，楚晶晶霎时间迷醉在秦浪这深深一吻之中，她之前所受的任何磨难瞬间已经烟消云散。
    许久楚晶晶方才从秦浪怀中挣脱出来，俏脸绯红道：“我喘不过气来了！”秦浪笑道：“那等你歇会儿，我们在好好亲上一亲。”
    楚晶晶娇羞无限，心中幸福之极，柔声道：“以后日子还长着呢……”秦浪知道她向来矜持，能这样表达出内心感情已经实属不易，心中一荡，用力将楚晶晶揽入怀中。
    楚晶晶提醒道：“雪歌还不知道你回来，你快去看她。”
    秦浪拉住她小手向雪歌房中走去。
    雪歌已经睡去多时，黑长的睫毛上犹自挂着两颗晶亮的泪珠，她比在大梁时又憔悴了许多。秦浪爱怜的轻轻抚弄着雪歌乌黑的长发。忽然想起从李存勖手中得到的解药，连忙从怀中取出递给楚晶晶道：“晶晶！你先拿去看看是不是真品。”楚晶晶接过转身回房。
    雪歌忽然惊恐的娇呼起来：“秦浪……救我，亚次哥哥……你……你不要杀我……”秦浪握住雪歌雪白的柔夷，心中酸楚异常，雪歌的不幸是李存勖一手造成，自己绝不会让她再受伤害。”
    雪歌从梦中惊醒，看到秦浪微笑着坐在身边，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用力揉了揉眼睛，「嘤！」地一声扑到秦浪怀中，握起粉拳捶向秦浪胸膛，泣声道：“秦浪……你好没良心……我……我以为你不要……我了……”秦浪心中感动莫明，雪歌仅穿了一件薄薄娈衣，丰盈的娇躯紧贴在秦浪胸前，秦浪暖玉温香抱个满怀，不由得心猿意马，双手轻抚雪歌丰臀，雪歌俏脸一红娇嗔道：“你这个坏蛋，一见面就占我便宜。”
    秦浪老脸一红，收回手去，雪歌低声道：“我又没怪你……”秦浪心中爱煞这个小妮子，抱住娇躯，用力向她樱唇吻去。雪歌一时心中激动，加之身体虚弱竟然晕了过去。
    秦浪大骇，可巧此时楚晶晶步进门来，楚晶晶把了把雪歌脉门笑道：“不妨事，她只是一时激动，歇会儿就没事了。”
    秦浪放下心来，想起解药的事问道：“那解药如何？”楚晶晶秀眉微颦道：“解药倒是不假，不过李存勖在里面又多加了两味药材。”秦浪怒道：“这个混帐，他终究还是想置雪歌于死地！”楚晶晶轻轻抚了抚他臂膀安慰道：“不过他也算做了件好事，我根据他给的解药找到了此毒的配方。”秦浪大喜过望，压在心头近半年的石头终能放下。
    雪歌悠然醒来，生怕秦浪走掉似的紧紧抱住秦浪身躯，秦浪笑道：“怎么你今晚打算和我一起睡！”雪歌俏脸一红道：“我只是让你坐在我身边陪我，可没答应让你上床睡觉。”三人相视而笑。
    秦浪待到雪歌睡着，悄然离开。和楚晶晶来到楚靖房间，楚靖还未休息，正在房中等着秦浪。
    秦浪明白他手足情深，心系楚雷被俘之事，关切地问道：“小雷现在怎样了？”
    楚靖道：“朱有贞将他关在武士行馆，派了几十名手下在那里看守。”他顿了顿又道：“听说「冰火双奇」两个老怪物也在那里守卫。
    秦浪眉头一皱，他和「冰火双奇」在大梁时曾经一度交手，那次他和天娜联手尚且落在下风，若是单打独斗他的确没有必胜的把握。
    楚靖看到秦浪面露难色，以为他不愿相助，激动道：“你若是怕了他们，我现在便自己前去，就算拼上我这条性命，我也要去救小雷！”
    楚晶晶一旁劝道：“大哥，秦大哥决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凡事若无周密计划，便贸然行动无异于上门送死！”楚靖知她说得不无道理，黯然垂下头去。
    秦浪笑道：“小雷一定要救，绝不可到武士行馆去救！”楚靖愕然不解道：“不去武士行馆又如何救得小雷？”
    秦浪微微笑道：“既然小雷因为刺杀朱有和被俘，那么我们就用朱有和来和他们交换小雷。”
    楚晶晶和楚靖两人同时眼睛一亮，秦浪的计策听来似乎极为冒险，但在目前的情况下劫持朱有和要比直接营救小雷容易的多，放眼朱有贞身边高手以冰火双奇最为厉害，以朱有和**成性的脾气，他绝不可能老老实实的呆在武士行馆。
    秦浪平静道：“我们当前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摸清朱有和的行踪。”
    楚靖又将自己了解的情况告知秦浪，直到午夜时分秦浪方才和楚晶晶离去。
    出得门来，楚晶晶低声道：“秦大哥！我去雪歌房里，你到我房中歇息吧！”
    秦浪轻轻揽住楚晶晶香肩道：“雪歌已经睡着了，不若我们一起休息。”楚晶晶俏脸发烧道：“你……”秦浪附在她晶莹的耳珠旁悄声道：“你莫往坏处想我，我还有事情需要请教呢！”
    楚晶晶声若蚊鸣道：“你……不可以欺负我……”秦浪忙不迭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