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请回自己房

第165章


    因她的举动,让端着箭的射手怔住,并未立刻放箭。上面只说要追马车上的逃犯,却并没说如何对待与逃犯在一起的长公主,如今他们如何敢乱放箭?
    大殿之中,乐清满身是水的跪在地上,皇帝紧捏着拳,紧紧看着她,“什么身体不好,什么去恩泽寺,什么没法忘记,都是皇姐骗朕的是不是?都是为了让朕允你出宫,你好假传圣旨是不是?”他说着便大怒地甩下桌上的圣旨。
    宁宁捂着嘴嘤嘤哭泣,“公主……公主……”
    悄悄向旁边移去的射手被身后的人拉住了衣服。逃犯虽重要,他们却不知是什么逃犯,不知是什么样的罪,然而让长公主死在自己面前,那便在太后皇上心情不好时便是灭门的罪。
    所有人都看向严小亭,严小亭不由低下了头去,露出恼怒之色,“你说大理寺的人已经追来了?”
    才上船,便听到严母低呼了一声,乐清抬头看去,只见严母左肩上竟中了一箭。
    有人悄悄踏着水草想从别的方向射箭,乐清立刻拿出袖中放着的弯刀朝向自己,“谁改放箭我便自尽,你让太后知道你们统统得死!”
    没一会儿,那黑影越来越近,最后已经看清是一队骑着马的兵士。在他们之后,肯定还有大批大理寺的人,乐清顿时慌了神,“完了,他们要追来了。”
    湖边停着她事先雇好的船,严强立刻跳上船将船夫推到了水中,回头拉严母上船。那落水的船夫本欲爬上船,见到岸上追来的大批官兵,立刻游上岸躲到了一旁。
    我保跟跟联跟能。直到拉弓的声音传来,乐清再也忍不住,将扶着她的宁宁往船中猛地一推。
    若是船烧了,那他们还如何离开?
    这一次,她是真的要被自己的皇弟斩了吗?昨日便听说太后头疼又犯了,今天肯定是躺在床上睡着,无人去通禀,她便对这边的事一无所知。小的时候她曾听闻父皇与太傅一起讨论几位皇子,太傅说大皇子品性良善,父皇说是,所以好在大皇子不是嫡出,要不然在立储一事上就要犯难了,九五之尊,可以冷血无情,怎能品性良善?
    这个时候,突然听到爱与嫁这种字眼,很是觉得突兀。可北堂少陵的语气却是十分认真。
    这船并不小,要划离箭的射程还要些时间,那时间足够他们放好几轮箭,如此的情况,船就算不被烧也会有人中箭,下一次中箭,可能就不只是伤在肩上了……
    远方,传来大片的脚步声,跑步过来的追兵已能看出身形。
    追兵越来越近,马蹄声甚至要盖住了外面的雨声。“嗖”的一声,似有什么飞进了马车中,严大山一伸手,接住了一支箭。
    那个时候她在一旁玩,听在耳中只觉得奇怪,小小的她自然知道冷血无情是坏话,品性良善是好话,可为什么听起来父皇好像不太喜欢大皇兄品性良善呢?如今想起来,才知道原来君主要在当心狠时绝不手软,当赐罪时六亲不认,比如此时的她。
    雨下得很大,一出马车就湿了衣服,地上已有些泥泞,急跑之下乐清只觉得腹中有些微微的不适,却又不敢慢了一步,只能向老天祈祷孩子不要有事。
    马车外,雨水早已哗哗啦啦,地上已见湿。
    马车陡地停下,北堂少陵跳下车大喊,“快下车!”
    炎儿一向有做明君的志向,如今若是也能冷血无情,也许就是个好皇帝吧,乐清想着,低下头来,“请皇上降罪。皇上,我若死了,还请皇上将我与驸马合葬。”
    好吧……周末偶的饭局真的很多,又要出去吃饭了……可怜我还只有一千字就完成任务了呀……这一千字拖到明天就算两千字吧,亲们,我出去了,明天再补两千。虽然可能是晚上,但这个可能实在太渺茫,就不说了。明天可能会放严璟出来……可能……
    这几章都很急,没检查错别字,有时间来修改,亲们见谅
    
 孱弱进冷宫
    
     “你……来人!”皇帝气得发抖,朝外面大喊一声,立刻便有两名侍卫进来,“皇上!”
    “将公主……将公主……”皇帝本是震怒,可到此时,却迟迟说不出后面的字来。
    一个斩字,皇姐便会身首异处,一个斩字,她便再也回不来。
    “什……什么……乌勒,二十万大军……”
    “南……南平,救我,救我的孩子……”乐清目光殷切地只说完这一句就晕了过去。
    “只要你……给南平公主传个信,林公公,求求你……”乐清喘着气,抓着他的衣服乞求。
    “哟,公主您这是……”林盛祥蹲下身去拉她,被她紧紧揪住衣服,“林公公,帮我去找南平公主来,帮我去叫她来,这个……这个……”她从手腕中拔下镯子,又从头上摘下所有能摘的头饰,直将发髻扯得凌乱不堪,拼尽全力将东西推到他面前,“这些全部给你,林公公,求求你,帮我去找南平公主……”
    “多谢皇上开恩。”乐清叩首,而后抬头看向韩子楠。他哪怕身穿一身朝服,站立着不动,也有一股尘世外的清淡,此时他正微低着头,闭上了眼,仿佛心已沉入某个不知名的地方。
    “好……好……”林盛祥抓了地上的首饰,转身就跑。
    “张爱卿,传朕旨意,不顾一切立刻追捕严大山一行人!”
    “林盛祥,带长公主去寒凌宫。”皇帝的声音响起,一直站在他身旁的太监立刻站到殿中,“是,皇上。”
    “皇上,邯兰驿塘报,乌勒二十万大军进攻肃凉!”
    “皇姐,皇姐……”
    “臣立刻去办。”
    “这……奴才……”林盛祥有些为难,但看到脚边的首饰时目光中却露出耀眼的光芒。
    “长公主,进去吧。”林盛祥打开加了锁的门,从里面传出一股长年不曾住人的霉腐气息。
    ……
    乐清咬牙忍着疼,低头看向身下,湿裙辘辘下,水淌满了身下的地板,一道殷红的血缓缓从裙下流出。她紧抓着硬木的门槛,将指甲生生折断,哭得无声,却是泪水磅礴。
    乐清扶着门框踏进去,陡然瘫软在地。
    乐清还趴在寒凌宫门口处,脸色苍白,下身早已是一片红,将南平吓得连伞都扔了,急忙跑到她身旁。“皇姐,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他曾说,我年纪大了,该有孩子了。
    他看着她,好一会儿才慢慢坐下身来。“张爱卿,你说,公主之罪,该死吗?”
    南平来时,雨仍没停,她撑了伞,一个人偷偷钻入冷宫来。若不是林公公突然去找,她都不知道转眼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在她撑着从地上爬起来,又撑着随林盛祥出殿时,外面响起铿锵有力却带着焦急的声音:“报——”
    在皇帝不知所措的声音中,林盛祥说道:“长公主,走吧——”
    声音一道一道从外面传进来,瞬间便有人带着身穿轻甲的兵士急跑进殿。
    她只得移步,往大殿外走去。
    她曾在房中的熏香里做手脚,不想怀孕,不想给他生孩子,却被他换成了催情药。他那个人,一定是想孩子想疯了。她知道,很早他就喜欢她的,娶她时他就喜欢她的,所以,成亲这么多年,他肯定早就想有孩子了。
    她真的想为他留下点什么,为他们留下点什么,真的想看看,他们的孩子是什么样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什么都要一点点的失去,为什么老天要如此薄幸,如此狠心,她做错了什么,到底做错了什么……
    就算乌勒大军进攻,那似乎也不是她最要关心的,此时的她,只担心她的身体,她的孩子。
    张宣站到大殿之下,低头道:“皇上,皇上已说过,公主恐怕早已不是当初的公主了。公主自是不该死,可严夫人,却该赐死。”
    梦里,她好似还在扬州的陟置使行辕,她自疼痛中醒来,看见他正坐在床边看着她。他说,璃儿,孩子没事。他还笑了,就如同很多次,他对她很轻很柔的笑。
    沉寂之下,乐清也抬起头看向他。她知道,皇上是为难了。皇上知道她当斩,却狠不下心,此时若有一个他愿相信的人说不当斩,他便不会斩,若全说当斩,他便不得不狠心去斩。所以,只看韩子楠要不要她死了。
    皇帝明显松了一口气,“韩爱卿说的有理。皇姐昨天对朕说想清静,想去恩泽寺,朕想,恩泽寺远在皇城外,多有不便,不如朕就破例让皇姐住到冷宫去吧。那里不只有桃花,还有梨花,而且清静得很,皇姐一定喜欢。”
    皇帝身体一僵,又缓缓侧头,看向韩子楠。“韩爱卿,你说呢?”
    腹中,有些痛。身体好冰好冰。有一瞬,她想死了也好,那样就不用这样痛不欲生,就不用担心这一次能不能保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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