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滚!-高干文

第67章


  “结婚?离了不就成了!”他说的理所当然。
  她似给大棍给狠狠地敲着,满脑袋都是疼的,方正的事,她还在纠结着,那个男人,指定是不能放过她的,让她过舒坦日子去的,现在又多个徐技!
  “你放什么屁,要离婚,你自个儿去离,我没空陪你说这个疯话,停车――我要下车――你给我停车――”她拍打着车门,那里纹丝不动,气急败坏地冲着他大吼。
  徐技不能停车的,有了决定,便是一条道儿走到黑的人,谁也不能掰回他的,也是靠着这种劲头,在他手底下,就是条大鳄,也能让他给撸直了,“你还可以再大声点……”
  他老实在在,还怂勇着,让她再往大声里吼。
  她没趣了,再折腾,落在他眼里,连个波澜都没有,再弄下去,也是白费自个儿的力气,于是就消停了,只是,心头的火还没息,瞪着他的后脑勺,“我有什么地儿吸引你的,我改了还不行吗?”她那个语气,都低到尘埃里了。
  问题有些不太好回答,要真叫徐技说个笼统些的答案,也是左右不是的,其实就是那么一眼,有个词儿,便叫做“一见钟情”,高不成低不就地就吊在她这棵歪脖子树上,也不管着人家有没有主儿。
  “要真说个什么来,也没有什么的。”徐技回答得很老实。
  他回答得到是老实的,让灰妹生生地噎了一下,一腔气儿,憋在那里,无处可发泄,于是咬着牙,恨恨地说,“开宾馆去吧――”
  不是问,而是一种命令的口气。
  062厚
  徐技乐了,这种命令的口气,还真就是头一回听的,觉得非常的新鲜,他脸上的笑意那是挡也挡不住的,不是他不想挡,而是他压根儿就没想挡。
  “你说,去哪里才好?”
  他老神在在地开着车子,把握着方向,心里头到是涌起一头名叫欲望的兽来,快从他的身体里冲出来似的,叫嚣得他不得安宁,娃娃脸显得有些诡异。
  去哪里?
  灰妹话说出口了,话才一说,理智就全数地回笼,跟个唱大戏一般地涌上来,把她快要失去理智的边缘给拉回来,瞪着他的后背,“去你个头,送我回家――”
  徐技就是看准了她没那个胆子,刚才那个话,落在他的耳朵,就是装腔作势一番的,可是说出来的话,那就是泼出去的水,他哪里能容得她后退的?
  那是不能的!
  当然,他心里头更有主意的,“几时离婚?”
  问的是理所当然,也没给她适应的时间。
  这种问题,让灰妹觉得很是莫名其妙,但是总归这个男人做的高明一点,不像方正那般,还暗渡陈仓,这个男人,那意思是摆明着要让她走在阳光下,事是好的,但话说回来,来个矫情点的,那就是“恨不相逢未嫁时”。
  话是矫情的,事儿是摆在面前的,要是她真没结婚,这么个人在她的面前,她也许真会答应也是说不定的,可是――
  事情从来都不是站在她这边发生的,也不以她的主观好恶来发生,从来都是与她对立着的,件件都是,没一桩事让她安稳的。
  “你脑袋没毛病吧?”她直觉地把话给顶回去,也许,与方正、厉声、还有许慎,她想自己给摘清,是天大的难度,但徐技不一样,除了三次的碰面,也没有过深的交往,让她这么快就能升起感情,那是没有可能的,顶多是一点儿好感。
  徐技不怒反笑,让人质疑脑袋有毛病也没有个生气的样子,依然是安安稳稳地开着车子,心平气和,“也许真有毛病了吧,见三次就给你笼过去了,还想娶你,你说这算不算是一种毛病?”
  这种直白的话,没有一点隐瞒,若是来上个甜言蜜语什么的,说上一长串“感人肺腑”的话,也许她还不会太相信,华丽的词藻永远都是空洞的,只是听着好听,可他说的很平实,没有一点儿的加油添醋,反倒是让人觉得是可信的。
  要说灰妹心里头没有几分得意,那就是假话,她也有虚荣心,听着这么个男人在已经结婚的自己面前说着这样的话,是个女人也得软下来,她就是有那么一点,让他给打动,但,她还是记得自己是个什么身份的,她是陈法的妻子。
  “哼――”
  所以,她还是冷哼一记,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仿佛他的一腔心意儿,她压根儿就是看不上,侧过脸,瞅着窗外,不看他一眼,也瞪他也是不稀得瞪了。
  徐技到是觉得这一“哼”傲娇得很,极对他的胃口,人嘛,除了是感情的动物,那还是感官的动物,他心里头给挠得痒痒的,人就在后头,他不像许慎,他喜欢凡事儿都明着来,他要的人,那就得跟他一人,先头的事儿,可以当作没发生过,后头嘛,都给他摘清。
  要清的,清得没有一点儿滓子,他就是这个么人,当然,他会护着人,会把人给牢牢地护住,不管是她要自个儿从墙头把那枝条儿长出去,还是墙头有人想把墙给拆了把人弄走,都得牢牢地护着,绝不会如陈法一般,自家的后院都让人来去自如,还播种施肥的。
  “我在这里不会待太长,走的时候,希望你已经跟陈法把手续给办妥了。”
  他说的是很正经,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成分,他也不会开玩笑,尤其是这种玩笑。
  她知道他不是开玩笑,可她只愿意把这个话当成开玩笑的,不想当真,有些事,开开玩笑,一会儿就飞走了,再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也没有回他的话,纯粹想当乌龟,把事儿想悄无声息地抹过去。
  她下车去,把车门重重地关回去,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跑,只是,她跑是跑得快,一下子就跑入电梯里,总觉得身后那目光盯着她,一直尾随着她,直到她入电梯才算是个完事儿。
  心哪,砰砰跳的,不是怕的,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兴奋感,叫她难安的,背靠着沁凉的电梯内壁,她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脸,两边脸颊烫得她的手都微微的发颤,似有着什么东西窜出来,叫她有些心神不宁。
  不同于方正,徐技那算是正正经经的追求,要不是,要不是,她猛然地抬起头,瞪着电梯内壁里映出的自己那张脸,黑色的眼睛写着仓惶,心里头的阴暗想法,无所遁形,她瞬间低下头,不敢再看自己的脸一眼。
  不敢――
  就是不敢!
  有种心虚的感觉,压得她透不过气来,掏出钥匙,她开了门,房里的摆设一点儿也没变,就是沙发上她离开时丢下的T恤衫还留在那里,说明陈法压根儿没回来过。
  她把手里的包包丢弃在沙发里,连澡也是懒得洗,直接地推门入房间里,见着床里有些凌乱,薄被子摊开在上头,还是她那天早上急冲冲地爬起来,连叠都没叠,她把身上的长袖衬衬与七分裤一脱,再把束缚着她一天的BRA也给放松开来,不太经意地往地板上一丢,整个就蜷缩在床里。
  闭着眼睛,她没关灯,一闭眼,眼里就出现徐技的娃娃脸,那张认真的看不出有丝毫玩笑成分的娃娃脸,让她有些烦不胜烦,是心虚也好,是纠结也好,反正她现在是一点睡也没有。
  “鸯鸯――”
  睡不着,还是有一点睡意的,就是将睡又睡不着的那种感觉,让她极为痛苦,把薄薄的被子往上一拉,蒙头蒙脑,不让自己露出来一点。
  但是――
  她突然愣住了,脑袋慢慢地从被子探出来,眼睛慢慢地瞪大了,先是惊讶,而后是喜色,那喜色越来越浓,到最后,压根儿就掩饰不住了,索性着也不顾着自己还在床里,把被子一脚踢开,从床里那是一跃而起。
  “老公――”
  她叫得那叫一个甜腻的,直接地把就飞扑过去,两腿更是顺着杆子往上走,圈住他的腰,两手臂更是圈得那叫一个紧的,颇有点永远不罢手的姿态。
  陈法还真没想到她这么热情,不过,小妻子投怀送抱,就那身上还仅仅一条棉质内裤儿,等于是光着的,一点儿也没穿的,他自是好好地抱着,不让她的愿望落空的,实在是太忙,要不是太忙,也不会把娇妻独自地搁在家里头,谁不想娇妻事业两得意。
  今天可是星期日,难得抽出空来,事儿也是忙得差不多,颇有点雷厉风行的味儿,他也算是倒楣的,前任留下这事儿,让他给收拾烂摊子,当然,也不全然是坏事,至少他处理后事来,得了很多分。
  “那边还行不?要是太累,不做也罢,我养着你。”陈法知道她是去跟着张思洁走的,旁的,他到是不太担心,就怕是张思洁有些娱乐圈的毛病,怕是让自家的小妻子会沉不住气。
  那双手圈着她,落在她背脊间,滑腻的肌肤,让他的手,一下子就放不开了,本想着,还去洗澡的,这会儿,他到是抱着人,直接走进浴室的,打算先侍候着娇人儿,再把他自个儿也给摘干净。
  他想的到是好的,只是,压根儿也没有注意,就他这头忙着,后院里已经让两个男人钻了空子,不只是空子,还是真枪实弹的,除了这两个,还有个等着后补的,还想让他的小妻子提出离婚来。
  一个个的都不是别人,也算是自小相识的,像他们这样的家族里都是断了骨头还连着筋的,谁曾想这样的关系,个个还往着他的后院里生事。
  当然,这要脸的,挡不住不要脸的,就是这么个回事!
  灰妹给抱着,那是舒服的,反正不用她用力,都随着他去,身子让他给拥着浴缸里,任凭着花洒里冲出来的水,湿了两人一身,也任由着他的大手在身上游走,大手似着火一般,伴随着温水,似要把她的人都给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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