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仙境的日子

第24章


    还有什么好说的?
    “别生气么,”王乐平说,“这书本来就是你写的,那个记者说了,一旦被证实,你可以收回版权来重新做。你不是想辞职么,在家做专业作家也不错啊。”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说,“不过我警告你,你再在那个记者面前胡说八道我饶不了你。”
    “怎么算是胡说?我把软盘拷了一份给他。”王乐平说,“那是最有力的证据!”
    “什么软盘?”
    “就是我以前从论坛上下载的你的小说呀。准备给我儿子看的那个!”
    我被王乐平气得气都喘不过来,拿起我的包就跑出了那家火锅店。又下雪了,王乐平冲出来把我抱住说:“嘉璇,你不要这样子好不好?”
    “放开我!”我怎么甩也甩不开他,只好在他的手上狠狠咬了一口。
    我下了死劲儿,王乐平疼得倒退两步,也冲我喊起来:“这么大劲儿,来真的呀!”
    我转身再跑,他又过来拉我。我气急了:“放开,放开,你这头猪,我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你!”
    这下王乐平真的放了,雪扑天盖地,打在他的衣服眉毛眼睛鼻子上,我们隔着半米的距离,我清楚地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就这样僵持了一小会儿,我听见他用非常难过的语气说:“嘉璇,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对啊,我已经变了。我早就不是那个让王乐平疯让王乐平颠的纯纯的小丫头了,我毅然决然地说:“最后一次说分手吧,请你永远都不要来找我!”
    “是不是因为他?”王乐平凄声问。
    “你要说是就是吧。”我说完,转身,钻进了一辆出租车。
    我让司机把车开到山顶的西餐厅。司机说:“现在上去还行,可是这雪要是再这么下下去,你怕是下了来了呀。”
    “给你双倍的钱。”我说。
    “呵呵。”司机笑,“一定是赶着去约会吧,这天去那里也挺浪漫的。”
    我不说话,他又说:“那里的西餐厅听说很高级,也很贵哦。”
    我一遇到饶舌的人就头疼,只好继续不说话。
    车子一直把我送到餐厅的门口,我下了车,我却没有勇气进去了,直觉告诉我胡月海一定在这里,可是我不敢保证是不是还有别的人。
    我在餐厅外徘徊了五分钟,门童起码给我开三次门,不停地对我说:“小姐外面很冷,等人进来等吧。”
    “不用了。”我说。
    电话尖锐地响起来,是雅兰。
    我没敢接。
    她发来短消息:“嘉璇,你让我难过又失望。”
    我悲从中来,怎么也忍不住汹涌而下的泪水。终于哭着拨通了他的电话,他很快接了,问我在哪里。
    “山顶。”我抽泣着说,“我来了山顶。”
    “你在餐厅等我。”胡月海说,“我马上赶到。”
    原来他不在这里。
    我进了餐厅。侍应把我领到窗边的位置,给我倒了一杯热茶。我从窗外望去,整个城市都已经被雪淹没了。灯光穿透雪花,如烟花静静而绝美地绽放。
    有人在唱:你知不知道想念一个人的滋味,就像喝了一杯冰冷的水,然后用很长很长时间,一滴一滴变成热泪?
    这鬼天气,餐厅里人少得可怜。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才忽然想起来,这么大的雪天,他该怎么开车上来?我慌里慌张地打他的电话,可是他却一直不接。打了十次也没人接的时候我奔出了餐厅。漫天的雪,一辆出租车也没了,我只好沿着山路一直一直地往下走,我的脑子里出现无数的坏念头,吓得腿软,每一步都重若千斤。
    走了许久前面也没看到一辆车,身后却有车追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嫌我挡了路,不停地按着喇叭。我停下脚步往回看,却惊异地发现是他的车。车停了,他下来,把我一把拖进了车里,一面拖一面说:“我一去他们就说你走了。你这任性的丫头,到底想做什么!”
    “我没看见你。”我说。
    “你走的时候我刚到,在车库停车。”
    “你不接手机。”我说。
    “走得急,忘了带。”
    “我怕你出事。”我说。
    “不是没事吗?”他搂住我,俯下身来,吻住了我冰凉而颤抖的唇。
    上帝啊,就让我去死吧就让我去死吧。
    就这样幸福地死掉吧。
    王乐平春节的时候独自回了东北老家。他对我说:“嘉璇,给你一个春节想清楚,如果没有接到你的电话,我不会再回来。”
    “别孩子气。”我真心说,“这里有你的事业。”
    “没有你,这城市只是一座空城。”他说。
    我没有去送王乐平。就这样结束吧,我已经没有力气回忆过去。他早已不是孩子,何去何从应该对自己负责。
    阿朵和sam决定在十月一号结婚,我陪阿朵去看他们的新房,是别墅,有待装修。我们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上聊天,阿朵微笑着说:“以后,我要生三个孩子,看他们绕着这个院子跑。”
    “你结婚的时候你妈会来吗?”我问。
    “不会。”阿朵说。
    “为啥?”
    “因为我不会通知她。”
    经过这么多年,她心里的结一直没解。我只好转话题说:“生一个就够了,生那么多你会老得不像样的。”
    “嘻嘻,等他们大了,我们正好是一桌麻将。男人到了那个时候,可没有心思陪老婆。”
    阿朵的恋爱观真是奇特。
    她又问我:“你和胡月海怎么样了?”
    “不知道。”我说。
    “逼他先娶你,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我当然不会。
    胡月海并不常来公司,我们在人很少的地方约会,有时对坐着喝一杯咖啡一点红酒,他是个懂得享受宁静的人。不会给我任何的压力,也给我足够的自由。
    不过他请了专业的设计师来替我做衣服。我从来没享受过这种待遇,被别人上下左右地量来量去简直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设计师对我说:“童小姐,你很幸运,会有无数的女人羡慕你。”
    五天后衣服送到我家,一共七套。那个设计师真有两下子,我一一拆开来,每一件都带有一种不张扬却逼人的美。
    我呆看着,穿惯牛仔裤的我连试穿都不舍得。
    他的电话来了,问我:“喜欢不喜欢。”
    “太奢侈。”我说,“童嘉璇掉进童话里,正在漫游仙境。”
    “你的玫瑰胸针可以配上用场了。”他提醒我。
    我无语。
    他又问:“怎么了?在想什么?”
    “我在想也许我该辞职。”我很老实地说。
    “可以。”他说,“我正想跟你安排新工作。”
    “什么工作?”
    “做胡月海的夫人。”
    “这算是求婚么?”我笑。
    “对。”他说。
    “就这么简单?”
    “我是老头子了,你难道还忍心让我跪?”
    “女明星呢?”我问。
    “再瞎说我K你。”他在电话那边笑。
    38:00
    第十二章 我们真的真的爱过呵
    就让我走 让我开始享受自由回忆很多 你的影子也会充满我生活我并不懦弱 你比谁都懂虽然寂寞 这会是我最后的宽容
    春节过后,我辞掉了工作。
    王乐平真的没回来,他每周给我寄一张空白的明信片,用这种近乎无赖的方式提醒我关于他和过去的存在。
    雅兰姐的事成为我最大的心事,由于王乐平干的蠢事,那个报社记者一直扭着她不放,声言如果没有合理的解释一切马上就要见诸于报端。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我只好请胡月海出面帮忙。
    那晚吃饭报社所有的头头脑脑都来了,“书真的是雅兰姐自己写的。”我对坐在我身边的社长说道,“我当时只是帮她贴到论坛上而已,再追究下去也没有任何结果的,我希望你们报道的时候三思而行。”
    “一定,一定。”报社社长说,“环亚跟我们的关系不是一天两天,这件事就到此而止,谁也不会乱写的,放心!”
    “娱乐版也不可以乱写。”胡月海把我的肩一搂说:“不然我老婆会生气。”
    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第一次叫我老婆,叫得那么自然,声音里充满了疼爱,我幸福得差点飞上云端。
    “这是大新闻啊。”社长说,“胡总恋爱了?老婆又这么年轻漂亮,我们说什么一定要报道!”
    胡月海哈哈笑着说饶了我这老头子吧,说完,跟他们一一碰杯,我第一次知道他酒量那么大,喝那么多竟一点醉意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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