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尾蝶花恋

(7)大婚之日波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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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帝丘回来后的两个月,我便再未见过信大哥。欧阳告诉我说这是习俗,婚前不能见面,否则婚后不安。
    大婚在即,听丫头说大成郡处处喜气洋洋,只是我心静如水。欧阳青青的大婚之日订在我之后的三月,而我则是在这萧瑟冰冷的深冬。
    我不知信大哥对我请旨封平妃是如何做想,也不知他对我的情绪变化是否如同师父一般,明察秋毫。那日,同信大哥拜过天地,送入洞房之时,我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凤冠霞帔,曾也是我年少怅惘时的一团紫色的梦,从不曾期盼成真。如今成了事实,却不能如人所愿。大红盖头之下,我被信大哥领着,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却一时记不起到底是属于谁的。
    他说,他来了,午时三刻抵达大成。
    我百思不得其解,他又是哪个他?来参加我们的婚仪吗?
    正在我坐在偌大而喜庆的婚床上,慢慢思索的时候,我不知道,明诀已经慢慢走进了七方郡王的包围圈中。我只知道有些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却不能让我联系到一起,直到想起了那个声音的主人——明明已经不再人世的顺子。
    我才轰然地懂了信大哥同意北上的真实目的。
    我的心瞬间被揪起,难过万分,他竟然如此的周密安排策划着一切,甚至连自己的大婚之日都不放过。
    我一把掀了盖头,摘下头上那沉重的凤冠,直直向外走。是愤怒吗?是被欺骗的愤怒吗?还是对不被信任的愤怒?我没来由的对着这股愤怒有些惘然,我对信大哥,原也是抱着一丝希望的吗?是对温暖的苛求吗?还是将死之人,都不希望孤独终老?
    在门口守卫处,我被拦了下来。
    主子。
    是啊,他一直都在信王府中,而我三年来有眼无珠,有耳如聋,丝毫认不出这个人。那么南凌明信从一开始,便知道了我所有的一切了吧?
    我是该喊你叶侍卫,还是顺子?让开。
    顺子被我凌厉的目光吓得一个哆嗦,其实他有何惧?现在的他,恐怕动一动拳头,我就会昏迷不醒了吧。
    主子,您、您记起了?
    我只是看着他,像是要看穿他,却如何也想不到,昔日我回护和护一路的小顺子,那个说要看父母回家乡的孝顺少年,却是信大哥早已安插在我身边的线人。
    他被我看的有些撑不住,低下了眉眼,却也坚持拦我,说,主子,顺子虽是信王府的线人,对主子却是从未有过伤害之心。主子在宫里是对顺子甚是照拂,顺子虽是阉人,却也是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
    我冷哼一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之民莫非臣民。顺子在宫中想也是已经呆了多年,才得南凌帝的信任,我倒是要问问,你是谁家的奴才,谁又是你家的主子?
    主子若是不愿认我,顺子无话可说。而顺子对现在的南凌帝却是永远都不认的。顺子家原也是名门望族,只因那人争宠夺嫡,将太子一党悉数打压,而我爷爷不过是替废太子说了句话,便被满门抄斩,我绝不认他南凌帝是主。
    我听完心里有些叹息,他还是那个倔强的顺子,倔强到被鞭刑五十也未发出一声叫喊的顺子啊,他也是那个将我护在身下宁愿自己身中三箭的顺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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