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的半神

难道你们没有发现每发动一次能力自己心中的躁动就强烈一分吗？没有N－1的压制，N－2最后的方向就是只知道杀戮和破坏的野兽……我不想变成这种野兽，所以我引导自己的N－2让它改造了我的神经系统，所以我没有任何的特殊能力，但是系统的不兼容性在限制N－2力量的同时也在摧毁我的身体……”
  “那你为什么还不让我们拥有N－1？”王震川问道，他的脸上这是没有愤怒，有的只是深深的疑惑，“你曾经对我说过，N系统是用来救人的。”
  “对，是救人的。可是不是用来救你这种杀人的人的！”代月华冷冷的回了一句，“你如果装上现存的N系统，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你不知道，所以我来告诉你，你会变成我！变成一个有自己本体思想，自我意识，只是没有记忆的、凌驾在人类之上的孔磊！”
  “什么？”亲耳听见这令人感到震撼的消息，即使是这两个人也从内心深处感到一丝丝的冰冷，一个拥有超人力量，完整人类情感，但是没有丝毫过去记忆的人，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他会不停地找寻自己的记忆，但是这是一个注定失败的过程，那么当经历无数次的打击，背叛，利用，出卖，人类社会所有的黑暗面恐怕都会在他的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这位没有记忆的超人最后的下场……
  “这……是怎么一回事？”虽然自己真的有些害怕，但是王震川还是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没有让自己内心的颤抖暴漏在语言之上。
  “人的大脑是非常完美出色的器官，也是最为贪心和自私的君主。它仅占身体重量的百分之三，但却消耗着身体总能量的六分之一，也是唯一一个可以逃避身体免疫系统监督的家伙。和人的身体不同，人的大脑存储着一个人从降生以来所有的信息，这些海量的信息也影响着大脑的功能和结构，也决定着这个人的性格和行为……换句话说，每个人的N－1都会是独一无二的，而你们追求的N－1就是当年我以自己的身体为蓝本开发出来的系统。N－1渴求身体就如同犹太人渴望自己的国家一般，一旦它发现有了一个身体，它会迅速按照自己的蓝图将这个身体改造……最后就是世界上多出一个甚至是无数个孔磊。”看着已经目瞪口呆的王震川，代月华微微一笑，“如果你知道了这个真相，你还会选择N－1系统吗？”
  王震川咬咬牙，发出一声冷笑：“好，好，好！我这次是真的服了，你短短几句话就让我几十年的梦想灰飞烟灭……好，好，好！”伴随着最后一个“好”字蓝色的电光向着代月华喷射而出，但是代月华身体敏捷地向着旁边一跳就躲过了这猛烈地电击。
  不过看着自己脚边那已经融化的地面，代月华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我说我现在的身体可是代月华的，你这么做可是在谋杀代月华！”
  王震川冷笑一声，他站直身体手上的电火花璀璨夺目，让人不由想起“火树银花”这四个字来：“你以为你用代月华的身体我就会有所顾忌吗？如果这样的话，那你就痛快的自我了断吧！天真的人永远死得最快。”
  “天真的人有天真人的福气，被你利用的郑三川就是一个天真的人，可是现在他还活着，了一个虚无飘渺的天真梦努力地活着。”代月华嘴角泛起一股哀伤的笑容，“反而我们这些认真的人呢，却在这里玩儿着生死相搏的勾当。好了，夏无雪，你也看够了吧？”
  夏无雪笑笑：“我明白！”
  王震川闻言，举起另一只手，顿时电光明耀夺目：“怎么，你也想凑凑热闹吗？”
  夏无雪没有回应王震川有些示威性质的挑衅，她闭上眼睛淡淡的蓝色光华从她的身体上浮出，她的力量发动了！
  遇到这样的好机会，王震川怎么会没有回应？他手上的电光刹那消去，那健硕的身体上顿时也升起蓝色的光芒，一股诡异的力量如同海啸一般再次向着力量发动中的夏无雪奔去：“即使不能变成完整的身体，拥有长生不死也是可以接受的！”他的脸上泛起一股狰狞的笑容，作为曾经忍受过衰老折磨的王震川他不能够再次忍受衰老的身体。
  但是他的力量却如同是撞在了一股柔软的棉花墙上，又好像是在捕捉虚无缥缈的清风一般，总之他明明看见那股淡蓝色的力量，但是就如同狮子隔着透明玻璃看着近在咫尺的可口美味一样，看得吃不得！
  “不要枉费力气了！”代月华笑了，伴随着这个有些诡异的声音王震川的目光随即被吸引住了，之间红彤彤的小西红柿、石榴子一样大大小小的球状物从代月华的身体中浮了出来，紧着着就是密密麻麻纠结扭缠在一起的管状体从脖子、肩膀、胸口等等部位一一浮现出来。饶是王震川见惯了战场上的惨状，但是看到今天这诡异的一幕他还是感觉自己的肠胃一阵翻腾，喉头一阵发堵。
  “你的力量是‘取’，可夏无雪的力量却是‘创造’！如果不是完整的N系统你是绝对夺取不了这种力量的，即使你能夺取，夏无雪的‘创造’也是不会消失的！”
  很短的时间这丑陋的东西全部从代月华的身体中浮了出来，而那古怪的嗓音也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因为这“东西”很快就如同没入水面一般进入了夏无雪为他创造的身体！
  轻轻将双手举到与肩同齐的位置，现在的孔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自己的身体呼吸简直是一种享受……你们是永远不会明白使用别人的身体就好像是穿着不合脚的鞋一样。我给了你最后的机会，你的两个孩子你没有抚养，没有给他们喂过饭，为他们洗过澡，没有为他们看过病，你没有感情我可以理解……只是代月华和你是过命的生死之交，你连他的生死都不放在心上，这个世界还有你珍视的东西吗？”
  看着身体慢慢升起蓝色光芒的孔磊，一种不好的预感悄悄爬上王震川的心头，特别是当他看到夏无雪扛起昏迷在地上的代月华如同逃命一样飞快离开后，这种感觉越发强烈，他迅速将力量收回集中到一起，明亮的电火花瞬间在他的双手闪耀，在漆黑的夜色中倒映着明亮火花的湖面是那么的深邃，充满着诡异的神秘气息！
  “不管你有什么本事，如果体内的生物电流遭到干扰，都是空谈！”王震川吼道，只是不知道他这么说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还是在为自己鼓劲。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为什么陈光和八人组会在李平波的手中全军覆没呢？”孔磊轻轻跳起，在漆黑的星空中轻盈的如同上古的妖魔！
  王震川没有时间让孔磊将剩下的话说完，双拳击出两道明亮的电龙，这两条电龙飘忽不定，以诡异的身姿将在空中起舞的孔磊的身影完全笼罩在自己的范围之内，“给我变成焦炭吧，该死的东西！”
  笑容，王震川突然发现一丝古怪的笑容在孔磊嘴角浮现，然后迅速地被闪耀的电光掩盖。
  “噼啪”作响的电流很快的就消失了，空中也没有了孔磊的身影，但是空气中除了因为强电流而产生的淡淡的抽样的鱼腥味，再也没有其他的味道。
  “你在闻什么？我被烧焦后蛋白质发出的臭味吗？”孔磊笑眯眯地站在水面上看着一脸惊讶的王震川，“你难道就不想知道陈光是怎么死的吗？”润润的黑色湖水在孔磊脚下轻轻的晃动着如同是在向着主人撒娇的宠物，他抬起一只手，“你知道李平波的能力是‘空间’，威力巨大的能力，但是缺点却是需要一段的时间来积聚足以撕破空间的能量……就好像是面对着一扇安全门，他需要将铁锤高高举起才能砸破大门。陈光却不知道如果是完整体的N系统这个时间是可以省略的。沈十方在死前将装在自己左手上的N－1系统装在了李平波身上，李平波是我们这些人中唯一的一个完全体。在面对陈光时，他就利用这个优势强行发动力量将自己和陈光他们都送到了另一个世界。”
  “这不可能，这么大的力量这个琉璃湖怎么可能还保存的这么完好，丝毫没有战斗的痕迹？而且，你说装上N－1就会变成你，可是李平波为什么没有变成你？”
  “你是个狠人，可是我们似乎忘记了李平波更是一个狠人！人都是会变的，你以为沈十方这么多年就是在破解我的N系统吗？他可是当年的技术开发部副部长什么秘密能瞒得过他？我制作的N系统会把人改造成我，他就不能更改一下数据，让N－1系统把别的人改造成他沈十方吗？”孔磊说道，他摇摇头，“我还是太相信人心了！你已经忘了这个琉璃湖曾经带给你的欢乐，但是李平波没有忘！他不愿意这个地方受到任何的伤害，所以在他发动力量时他强行将力量控制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中，巨大的力量震荡叠加将他和陈光等人的身体烧的干干净净，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如果不是他的意识在消失前发出的呼喊，我都怀疑他的灵魂已经烟消云散！”他举起的手这时候突然攥紧成拳，“李平波并不希望这个地方受到任何的破坏，如果继续放纵你这样捣乱下去，李平波又会在我耳边跌跌不休了！”
  王震川很自信凭借着夺到得孙广虎的能力，不论孔磊有什么动作自己都可以躲过去，但是伴随着那拳头神奇的攥紧，他发现自己的身体突然被固定了。
  看着惶急不安如同是落入陷阱的猎物一样的王震川，孔磊笑了：“李平波要打开空间只能使用自己身体的物质，通过物理的方法先将‘空间’撕裂，然后再重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