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BUG,请无视= =!(实在是忍不住)相爱时,我们真的不知道结局是分离,不然,当初何必要那么完全投入的消磨在一起?
老大等了会儿,见肖瑾还一副憋屈得眼泪跟不要钱似的,真是让人恨不得骂不得。“有完没完?窦娥是你祖宗吧?”抬手将抽纸扔过去,“哭一会就行了……不愿意看你这样。”
回应老大的,仍是沉默的泪如雨下……
放不下的感情,犹如慢性病,拖得越久越难治——
像一个故事讲到最后,却少了一个句号,会想,还有吗?后来呢……
像织好的毛衣在完结最后一针时,却余着好长的毛线而没有剪断……
像曲终人散后满桌的残杯冷炙,没人收拾,于是,下桌的人没法入座……
就这么,卡在某个点上,无法继续,又无法重新开始,全部积压在胸口处,哽着,吐不出,咽不下,带着一份坚持,在以后的时间里,独自默默度过寒冷,然后等待着,茫然着,期盼着,不甘着……
那份坚持,已在岁月里形成了固有的习惯。
老大抓了抓头发,看那架势,这眼泪攒得时间不短了,估计跟那堰塞湖似的,好不容易得到了疏通的机会,不是想停就能停的。捧着电饭锅,吃吧还是。
过了半天——
“好久没这样过了……”渐渐平息下来的肖瑾终于鼻音浓重的出声,窘然的扯着抽纸在脸上擦着。
老大放下锅,“行了,不用不好意思,这不是没旁人吗,丢人也是丢在自己人面前。”
“刚分开那会儿特伤心,慢慢的,一点点回想起来,反复的回忆,才发现,那两年,都是他在照顾我,我好象没为他做过什么……”可能,总照顾一个人也会累的吧?“知道我什么时候最想他吗?平时生病的时候,想得特别厉害。”无微不至的关怀,渗透得每个生活细节似乎都有痕迹。
老大被引得好象也回到了过去,从头见证了一遍般,提出质问:“你们刚闹矛盾说分手那会儿,你消失半个月干嘛?别人都说你找到好单位了……”大四本就最敏感时期,毕业即分手的阴影,各奔前程的忙着实习,找工作,写论文,偏在那个时候玩消失,怪谁不多想。
肖瑾垂着头看自己手中被团皱了的餐巾纸,不说话。
“李扬跟我说,你和东子分手,是因为你家里人找上他跟他说了一些话……你那个时候回来解释多好,东子当时还只是在气头上……连我都知道,他这人自尊心有多重。”对于自尊心重的人,欺骗是其次,重要的是伤到了自尊才最难平复。
而有时候,解决误会只需要一点时间,几分钟,甚至几句话,可惜好多事偏偏就凝滞在了那一时刻,在很长的时间里变成了死结。
想到当时,肖瑾抽噎了下,哽咽难耐的道,“……我奶奶去世了……”亲人不给她时间,他也没给她时间。
再回到校园,真有面目全非之感。
他与黄露走到了一起。
分不清是谁先主动,便成了众人口中的事实。
处处离别的气氛,相熟的人看她,都是同情或者一副准备看旧人哭的场景。
大家都习惯看一个结果,至于各自经历了什么,没人愿意浪费时间去问。
连他都不问,又何况其他人呢。
甚至很多人传,其实沈东真正喜欢的人本就是黄露,阴差阳错的与肖瑾凑合在了一起。
好多事情就是这样,先前还说着俩人如何般配和温馨有爱的看客,瞬间就收起曾经的看法,重新调整开始挖掘了……
肖瑾想,当时还是任性多一些吧。因为信任,把他当成了家人,所以放心,于是觉得怎么闹和耍,反正认定他不会离开自己……怎么就那么自信呢?
结果呢,一条路,他半路停下来,任她一个人继续往前走,她仍认为,他会追上来,所以走得很慢很慢的等他……到最后,他用另一种方式,以决绝的速度将她甩到身后,连个影儿都不留了……跟奶奶一样,相同的抛弃,不一样的方式,都是头也不回。
肖瑾瞪着双水汪汪的眼睛,孩子般执意的问:“老大你说,三四年的感情,那好是不是假的?”
老大回答不出。当然不是,可既然不是,为什么说分就可以分了?!
“我一直觉得,也许,也许他与黄露,就是李扬与向安这样子呢?!”
老大一愣,立即道:“醒醒吧妹子,女追男,隔层纱。”别高估了男人的定力。
肖瑾被老大的否定打击到,只觉心灰意冷,“……我从小到大,还没真正想要过什么……”除了他。
老大出狠招,“那就去找他问个明白,是死是活的,就按一刀来。总这么不清不楚的扯着,坑的是你知道吗?”
肖瑾摇头,她不会去找他——
不去找,就不用怕自己找去的行为变成类似第三者的打扰;不去找,也许就还有机会继续等下去……“他结婚就结他的,反正以后只要见到,我定要问问他,他是在什么时候……把我放下来的……”说放下就放下了,你能做到的,为什么我就做不到?
老大闭了嘴。
肖瑾好受些了,才问:“李扬跟你说什么了吧?”
“……他能跟我说什么啊。”
“我心里有数。”肖瑾吸吸鼻子,“从海南回来,他话里有话,说别让我等了……我听得出来。”哭过的原因,肖瑾直打嗝。
老大不是好眼神的扫了肖瑾一眼,哭得挺卖力啊。快刀软乱麻的道,“那就别等了,天下男人又不只他一个,他能做的,别人同样也能做到,甚至比他做得更好,你非得可着这棵歪脖子树吊死啊?”
肖瑾无意识的继续揉着那被□□得皱成一团的纸巾,半晌,“我心里什么都明白,我再等等。”反正几年都过去了,不差这点时间了。肖瑾幽幽的道:“我想,即使我想一直等下去,黄露也不会让我等太久的。”拖到现在,也应该快到她的极限了。
老大才想起来问肖瑾:“黄露给你打过电话吗?”
肖瑾承认道,“打过。给你也打过?”
老大点头,“嗯,跟我问好,说撇开你,彼此以前那么好,弄成这样怎么怎么地,我这人不愿意磨叽,特情深意重的回了她一句:去你M的。”这就是给人添堵来了。问肖瑾:“跟你说什么了?”
“也是说做朋友什么的,懒得听,直接挂了。”
“谁先挂的?”老大很在意这个。
“第一次是我,刚一听到那句‘我是黄露’,直接挂了;第二次,她怕我挂,一个劲儿的说,什么寝室姐妹多年之类的,想再做回朋友。又提到了毕业咱们寝室一起吃散伙饭的那天,说沈东站在女生宿舍楼下不动地方,她就对沈东说,带他一起过来,如果我对他还有感情,在这最后的时刻,肯定不会再沉默……结果老大你知道,我当时看他俩一起进来,直接掉头走了……”
老大听肖瑾那悔不当初的语气,呸了声,“她料定你不会说什么的,你傻了吧唧的,哪像她那么‘勇气可嘉’和‘敢作敢当’啊。何况,是她陪着一起来的。”问最关键的,“然后呢?”
“她问我干吗不结婚,我说这也需要你过问?她还是问我说为什么不结婚?我说你们咋不结呢?难道我结了你们才对结?她那边啪的挂了。”
老大笑,很欣慰。“我不说我看人多准,但起码黄露这人我真没喜欢过她。就算没有你这出事,我也挺烦交那种人。我去,多阴啊,平时连个笑模样都没有,冷艳高贵的,真是好大一朵白莲花啊我靠。你们大姐夫跟我说,你和东子处那会儿,她没少上赶着去他们寝室给东子送东西,平时看不出来吧。”
肖瑾定定的看着老大,“你是不是跟大姐夫分手了?”虽是问句,但很肯定的语气。
老大沉默了会儿,“嗯。”
“什么原因啊?”
“走不下去了……”
肖瑾鼻子又开始发酸,“不能挽回了?”这么多年,投进去的,何止时间,分开多疼啊。
“想哭你就继续哭,把我的那份也带出来,反正我是哭不出来了。”老大道:“大学那会儿咱就不提了,单说毕业以后的这几年,他在当地找了工作,我就陪他驻守了下来;他说他父母不容易,想离父母近些尽点孝道,我跟着他去了他老家的城市工作;他家人托关系在天津弄了个好位置,我立即辞了工作随他奔天津……这两年,我先后也有两次好机会的,为了他,二话不说就放弃,跟他可哪的走,现在轮到我了,他不行……分就分吧,我没什么有愧于心的。”
肖瑾抓到重点,“你怎么了?还是你家?”
“我爸的肝不行了,肝癌,晚期了,腹部胀得,从口中进去的水份不能排泄出来,渴得嘴皮子都裂了也不敢喝口水,年前这段时间都我照顾的。”
肖瑾刚想说钱够不,忽然瞪眼:“你俩就为这个?”太不是人了吧?
“差不多吧。”老大笑了下,“我哥和我嫂子不是那样儿的,恐怕沾手上,都不敢照面,我妈气得直掉眼泪。我现在就是我父母心目中的顶梁柱,我得回去……他愿意出钱,也支持我回去照顾,但我想得远,我跟他说,我爸走了后,我妈得跟我,不然,一个老太太无依无靠的,多孤独啊。你们的大姐夫就不出声了,说他的父母也需要他养。我说可以,咱俩养三个,他就跟我玩沉默……老三,知道沉默有时多伤人吗?呵呵。”老大眼里空荡荡的,与嘴角的笑形成鲜明的对比。
真实的生活,造就了一个现实的世界,成就了一个务实失真的男人。
老大窝在那,想,人心原来真的容易沧桑。
不过几年间,像已经过了一辈子。
所以,以后就别再胡扯什么永远了。
肖瑾视线模糊,觉得今晚怎么了,这么没用呢。“缺钱不?我这有。”
“现在有钱也用不上了。我倒是想往老人身上砸钱,可用不上了……”老大侧头贴在沙发背上,“其实这人呐,傻一次就可以了,真的老三。”
肖瑾既为老人难过,又为老大不忿,眼里的泪被气回去了,连骂几句脏话都吐不出来,不是每个人都有荣幸让人产生骂他的兴趣。“那你明天就回去吧。”
“别撵我啊,”老大说。“我后天走。让我在这松口气,要知道我回家就得打起精神、全天候笑脸相陪的伺候我老爹老妈……我这次回家,啥时候再看到我就难定了。”
肖瑾看着她,这种情况,如果不是听她亲口说,看她这副德行,谁能猜得出来?
冷静与坚强得让人仰望!
老大说,“我不想因别人改变自己,也不想别人因我而勉强。不过,看到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去,我平衡多了。”有难同当多好!
肖瑾挪过去,一手搭老大的肩,好吧,咱们难兄难弟。
老大拂开肖瑾的头发,目光在额头上停留了会儿,“李扬说你家老头砸的。”
李扬这传话筒,肖瑾抿嘴,“嗯。”
“你家老头挺不像话啊,女孩子靠的就是一张脸啊,他想毁容啊他。”
“是吧,你也讨厌动手对吧,看来我的主观认定还是很大众的。”伸手够过盘子,开始继续嚼胡萝卜。
老大好奇的也探过身上拈了一片放嘴里,嚼了嚼勉强咽下,看样不太喜欢。“有啥好吃的啊。”
肖瑾吃着胡萝卜,不耽误说话,“我小时候在我奶奶家,晚上老太太要是不按时回来,我饿得到处翻东西吃,连咸菜都啃了。后来在储藏柜里找到了大半袋子的胡萝卜,每天晚上一根到两根,接连啃了快俩月……”
老大眨眨眼:“吃上瘾了?还是落下病根了?”
肖瑾剜她一眼,“你不懂。”是怀念。与孤独的日子比起来,那些简单到无忧无虚的琐事最是让人回味无穷。
将旧时之物放入嘴里,那种熟稔的味道,似又把时光嚼了回去……
老大一脸同情:“我可怜的娃哟……你老爸不是很有钱吗,肯定会往家邮钱的吧,都花哪去了?全被老太太黑心昧下了?”
肖瑾瞪她:“都给我攒着呢。”
老大好奇:“攒了多少?”
肖瑾摇头晃脑:“四万多块呢。用不用?我取给你。”
老大撇嘴:“才这么点啊?你老爸有那么多钱,咋让老太太的家底这么薄啊?”
肖瑾一脸崇拜,“我家老太太可没那么拜金,我的学费另算,一个月就要一千块生活费,以前只要三百的,后来五百,这么渐加上来的……邮多了就给退回去。可要强了……留给我的这点钱,我得好好花。”
“那你……将来有什么打算?”总要定下来啊。
肖瑾说出自己的想法:“我再遛达两年,攒点钱,然后回到老家开个服装店,”见老大有些惊讶,讲解道,“我以前在广州工作时,经常帮一些人在服装批发点代购服装帮忙发货,那里的档口我都很熟,到时回老家租个门店,一个月不期望盈利多丰厚,跟我上班差不多就好了。生意好就雇个人,当个甩手掌柜。”
老大看肖瑾一副等待表扬的模样,赞同的点头,“不错,这样挺好的。不过,还要一个人吗?”
肖瑾僵了下,随即满不在乎的笑道,“怎么会啊,到时,店开起来了,那边有奶奶留给我的房子,也算是有房有事业的人了,遇到合适的……就‘娶’个回家陪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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