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排排站

第94章


  “这倒是没有,石相公说了,他想要你心甘情愿地嫁给他,所以再没有得到你的同意之前,绝不会贸贸然地直接向阮叔叔提亲,为此,还特地请我和娘都暂时不要告诉你爹呢!春草和秋生那里,我娘也叮嘱了,你不同意,他们什么都不会说的。”
  算他还有点识相,要不然可真别指望她会原谅他了!明明说好了要给彼此时间慢慢了解的,他要是嚷嚷地全天下人都知道,在这样的时代,她除了被迫嫁给他还能嫁给谁呀?
  见阮绵绵嘴巴明明还气鼓鼓的嘟着,眼里却已出现一丝娇羞,向巧依不由拉下她还在死摁着靠枕的手轻轻握住:“绵绵,你就别生石相公的气了,他也是被我娘问了才承认的,就是抱你上画舫也是欧阳夫人先要求的。
  还有,你喝醉了坐在湖边休息,他看见不放心,不但叫了侍女扶着你,还亲自守在你身边,又脱了自己的衣服给你披,就生怕你着凉了。这样又有诚意又体贴的正人君子,你去哪里找呢?”
  还正人君子呢?他根本就是只大尾巴狼!想到昨夜他为了自己的名声,确实是循规蹈矩的,反而是自己好像还挑逗了他来着,阮绵绵就羞得想挖个地洞一头钻进去。
  向巧依虽看出她的部分心意,却哪知道他们之间已经发生过很多超出“君子”范围的亲密,只当阮绵绵是纯粹的羞涩,便以姐姐的身份继续劝说。
  “其实啊,你和石相公之间真的是够有缘分的了,”想起这段时间来发生的事情,向巧依不由的感叹道,“当初虽说是石相公的侄儿误伤了你,可要不是这样你们也不会认识,你也不会突然一下就脱胎换骨变成如今这样能干的性子,而且石相公又亲自救过你,这份情意就更加不同一般了,再说,欧阳小公子如今是你爹的学生,他又如同欧阳小公子的亲叔叔,你爹又一直都很欣赏他,倘若知道石相公对你有这份心思,必定是高兴都还来不及呢!”
  “他就是有千般好,也不能说我就必须得嫁给他呀?世上的好男人又不止他一个!”阮绵绵还是心有不甘地嘀咕,她哪里会不知道石墨确实是个好人选,可是恋爱不是这么谈的嘛吗,她和石墨满打满算认识也才多久呀。
  “石相公这样的人你还不满意呀?”向巧依恨的忍不住狠狠地戳了一下她的额头,“那你还想找个什么样的?别怪姐姐说句不好听的,要知道在外人眼里,你可毕竟是有过一回婚约的人了,别生在福中不知道福,再这样姐姐都要嫉妒了!”
  “我哪儿是那个意思嘛!”想想自己这样确实是有矫情并刺激别人的嫌疑,阮绵绵忙抱着她告饶,不好意思的低声道,“我就是觉得我们认识的时间太短了,我对他的性格还不够了解,他家里具体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也不清楚,不想糊里糊涂地就把自己的终身给定了。”
  “你呀,就知足吧!”向巧依叹息了一声,“这世上有多少女子都是全凭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不到洞房花烛连对方的面儿也没见过一回的?就算好些的,也只有再过贴之后相亲时匆匆地见上一面就要彻底决定下来,你说,只那一面能了解多少呢?比起来,你和石相公能见这么多回,已经够幸运了。”
  想到自己那两次痛苦的记忆,向巧依的眼眶不由湿润了。
  看着向巧依那忧伤的面庞,阮绵绵不由动容了。
  巧依姐虽一向温柔贤淑善解人意,可从来都不是个会讲很多大道理的人,如果这次不是真心地认为自己应该抓住这次机会,不要错过近在眼前的幸福,恐怕也不会说这么多吧!
                  
--------------------
  
第一百零四章 画成,礼物
    看着阮绵绵蹙着眉头陷入沉思,向巧依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站起了身:“好了,只是要你自己好好理清楚而已,又不是要你马上就嫁人,别把眉头皱的这么深,快起来吧,阮叔叔还等着你呢”
    说着,就留下她一人,出去叫春草了。
    望着她纤细的近乎萧瑟的背影,阮绵绵不由迷茫了起来,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经够幸运?是不是真的生在福中不知福呢?
    这里毕竟是正宗的古代呀,自己总拿现代的恋爱观来要求一个纯种古代男人怎么耍花样地来追求自己,满足被追求被爱的虚荣心,是不是真的太不切实际呢?
    说起来,除了那一日他的表现很突然外,好像还真没有可以挑剔的地方,而且最关键的是,他虽说轻薄了自己……可说句羞人的,自己当时还不是一样被他吸引,一样在享受那份感觉么?
    既然自己也喜欢人家,还如此扭扭捏捏的,反而一点不想以前那个敢爱敢恨的自己了再说,人生漫长数十年,每个人的思想和性格都不是一成不变的,难道相处的时间越长就能了解越能相处么?想前世有多少人的婚姻是因为了解而分手啊,反倒是很多盲婚哑嫁地反而能长长久久,可见重点并不在于时间的长短,而在于彼此有没有这份心去经营一份共同的感情。
    而今,石墨的诚心她看到了,还犹豫什么呢?剩下的顶多应该是了解他的家庭,好做更多的准备去融入他的生命才是。
    心头豁然开朗阮绵绵顿时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倏地坐了起来。
    就这么决定了等把那个姓华的事情搞定之后,她就好好地忙一忙自己的终身大事吧
    ……
    收拾妥当,阮绵绵便去叩阮父的房门:“爹,什么事儿啊?”
    “哦,是绵绵啊爹有点事情要跟你说,先进来吧,记得把门带上。”
    阮绵绵疑惑地推门入内,顺手合上,却见阮父站在里间冲她招手。
    “爹,你要和我说什么事啊?这么神神秘秘的。”阮绵绵一边笑,一边走了进去,随即就被挂在墙上的两幅画给吸引了,倏地睁大了眼,失声而呼:“爹,你画出来了?”
    “嘘,小声些”她才喊了一半,阮父就慌忙示意,并小心地向门口处看了看,“不是爹小心眼,这件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免得以后后患无穷。”
    阮绵绵顿时领会地点了点头。
    向家母女和他家的关系虽然亲密,可是这幅《鱼戏莲叶图》既然如此珍贵,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还是应该未雨绸缪地防范一下未然比较好。所以,这些天老爹每次要临摹时,基本上都是一个人在房里,画出来的废纸也是直接烧掉的,除了自己,还真没人知道他在临摹珍书。
    “爹,这画
    你什么时候画好的?”阮绵绵小声问道。
    阮父笑得十分欢畅:“昨儿一顿酒喝得痛快,今日一醒,我便有了感觉,果然一气呵成了绵绵你看看,若不管题词,你能看出两幅画有何不同么?”
    阮绵绵十分仔细地对比了足足一刻多钟,几乎没有错过每一个细节,最终却是极为佩服地摇了摇头,欢喜地惊叹:“爹,你真行,我看不出来有哪里不同的,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阮父又是高兴又是谦虚地道:“不能算是一模一样,若是真迹存世,两相对比,还是能瞧出一些不同的,比如,你看这里的弧度就有些偏了,还有这叶子,也稍稍长了一点,唔……还有此处……虽说差别都极小,但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可是真迹已经残缺了,也凑不到一块,而且最像的临摹之作还在我们的手中,爹,只要我们再把陈员外郎的这些题词也处理好,我敢保证,绝对不会有人发现这是第二幅赝书的。”
    “是啊”阮父感叹地道,“好在陈员外郎的字体还是比较好模仿的,爹估计顶多再练个三五天的,就没问题了。”
    “辛苦阿爹了”阮绵绵感动地抱住他的胳膊,孩子似地依在他身边,“这一下我们可就不用再发愁了。”
    “爹说过,爹一定会保护你的。”阮父抚摸着女儿的长发,也甚感欣慰,“好了,咱们先把画收好,一起去吃早饭。”
    “嗯。”
    ……
    受了老爹的鼓励,饭后略为消食,阮绵绵就一头扎进了工作室继续细雕那匹骏马。
    若说昨儿之前,对于这座根雕作书,她还是抱着一种为别人而雕刻的心理,那么在想通自己和石墨之间的关系后,再看这座根雕,她无形中就注入了更多的心思。毕竟,等她答应石墨的求婚,石墨的爷爷也将成为她的爷爷了。
    石家的情况应该不会很简单,尽管石墨成亲后能独立开院,可是亲人毕竟是亲人,若是关系能搞好一些,对于自己今后的生活也是大有裨益的。
    感觉到才工作了一小会,阮绵绵就听到欧阳康那小家伙在十分响亮地给自家老爹请安,准备来正式上课了。
    陪同前来的是熟人碧柳,阮绵绵刚走出房门和她了声招呼,小家伙就来拉她的手,将她往工作室里头拖:“阮姐姐,快进来快进来”
    “你不会是课都还没上就先想着玩了吧?”阮绵绵一边移动脚步,一边取笑小家伙。
    考虑到小孩子的定性还不够,而且刚开始学画时难免会相当枯燥,为了能让小家伙更有兴趣学画,在阮绵绵的建议下,阮父决定一开始,每日先只给欧阳康上两节课。
    每节课三刻钟,中间休息一刻钟,小家伙可以爱干嘛就干嘛,然后继续上课,下课
    再看阮绵绵雕刻,直到欧阳府来接人。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