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赋

     落阳惊奇地看着女子，女子对几人点点头，转身离去。
     “走吧。”吴峰拉起落阳，对几人说道。
     “她怎么知道的？”落阳问道。
     老人抬头，长叹道：“该来的还是会来的。走吧。我们回程的路还很长。”
     “是。”几人应声，飞身远去。
     落阳不觉间回头看了女子一眼，她的背影为什么那么落寞？
 （六十）落阳番外2
    
     “小天，你还记得那个女子么？”不知过了多久，落阳还是没办法忘记那个笑颜如花的女子，尤其是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
     杨天看着落阳的样子偷笑着，这个问题不知问了多少遍了，便答非所问地说：“你不会喜欢上她了吧。”
     落阳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不知多少个夜晚，每夜每夜都梦到那女子的笑颜，每夜每夜都会听到她甜甜的声音。
     杨天见落阳认真了，便坐在旁边道：“怎么可能忘记，她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
     落阳看着杨天，道：“你说，我还会不会遇上她？”
     杨天耸耸肩，见老人朝这边走来便起身离开。
     “落阳，”老人站在那里看着有心思的落阳叫着：“陪我出去一趟。”
     “去哪里？”落阳疑惑。
     老人神秘地一笑，道：“去找些我们需要的东西。”再没有过多的解释便转身走了。落阳叹口气，总是拿这老头没办法，便跟了上去。
     走了很久，已经来到了断崖底下。夕阳的半张脸都隐藏在了黑暗中。
     “这里？”落阳张大嘴问着，头上挨了一下便闭上了嘴。
     老人走在前面道：“找吧。”
     “找什么？”落阳问着，换来老人一记白眼。
     “宝贝。”老人最终扔下这么一句。落阳也毫无头绪的埋头找了起来，忽视了老人嘴边的奸笑。
     “爷爷，那是什么？”过了很久，落阳抬头缓缓酸痛的脖子，看到上面一团青光落下，原来刚才真的有人在叫喊。
     “不知道。”老人回答，和落阳一起等待着青色光芒的落下。
     “是个姑娘！”落阳走近看去，不禁感叹：“是谁这么残忍，竟将姑娘的面容毁坏。哎呦”又挨了一拳头。
     “你那是什么眼神，分明就是树枝刮的。”老人蹲在女子身旁，道：“肯定是被人劫持着以极快的速度穿过树林时被刮破的。”
     “哦。”落阳应着。
     “走，带回去。”老人一挥手，落阳愣在那里。
     “走啊。”老人见落阳没有跟上，回身说着。
     落阳支支吾吾地说：“我好像听到上面有人叫喊，应当是这位姑娘的朋友吧。我们直接带回去会不会不方便啊。”
     “你要气死我。”老人跳了起来，道：“如果真的是朋友，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掉下来么；就算是，你看看这位姑娘受的伤，就算送了回去，那群窝囊废也不能护她周全！”
     落阳看着女子身上斑驳的血迹，微微蹙眉，道：“好，带回去。”
     老人邪邪的笑着，一蹦一跳的走了，落阳抱起女子，只感觉有些熟悉。不一会，两人的身影便被雾气淹没。
     “老寨主。”吴峰一直等在门口，见二人平安归来才放心。
     “去烧些热水，”老人说着：“把我的医药箱拿来。”
     “落阳受伤了？”吴峰紧张的问着。
     落阳抱着受伤的女子走到近前，道：“不是我，是她。”
     吴峰皱眉，看清女子的伤势后急忙烧水去了。
     落阳把女子轻轻放在床上，老人点燃烟斗，道：“你知道她是谁么？”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
     “她便是那晚救了我们的女子。”
     “什么？”落阳惊奇道，白天还和杨天说着会不会再次遇到，难不成这真的是缘分。
     “你真的喜欢她？”老人神情认真地问着。
     落阳点头，又听老人加重了口气说：“就算以后她脸上伤痕累累？”
     落阳一愣，看着床上的女子：“她的脸好不了了？”
     “很难。”两个字打破了落阳最后的防线，落阳坐在女子身边，温柔地说道：“不会，我不会嫌弃她。”
     老人深深皱眉，但也毫无办法。
     山寨里的人都知道那受伤的女子是落阳他们的救命恩人，便一直祈祷女子早早醒来，早早康复。
     小蝶看着守在床前憔悴很多的落阳，不忍心地再次劝道：“落阳，我会守在这里的，你去休息一会吃点东西好不好？”
     落阳摇头，死死盯着床上面容苍白布满狰狞伤疤的女子，心疼地说：“我要亲自守着，直到她醒来。”
     小蝶摇头叹气，关上房门离开了。对等在屋外的几人摇头。
     “落阳这次真的陷进去了。”吴峰笑着，倒是挺为这小子高兴，只可惜那女子容貌全毁。
     老人背着手：“好了，都去休息吧，今夜很关键，但是留我一人足够了。”几人离去，老人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神游远方。
     深秋的夜，很静。
     “是你！”女子终于睁开了眼睛，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守在床前的人儿后心中一震温暖，便微微笑着说道。
     落阳看着女子的笑容净流出泪来，他害怕了，真的害怕女子会这样一睡不醒。“你还记得我？”落阳沙哑着问道。
     女子点头，道：“我在你们的山寨，是你们救了我，对么？”
     落阳道：“我和爷爷去崖底找东西，你就从那上面飘了下来。”
     “飘？”女子疑惑。
     “是飘下来的。身上还裹着一层青光。”落阳描述着当时的情景。女子心中的疑惑渐渐揭开，喃喃着：“是他。”
     突然，老人推门进来就打了落阳一下，怒吼：“病人醒了怎么不叫我？”
     落阳捂着脑袋，委屈地说：“太高兴就忘记了。”
     老人气呼呼地瞪着落阳，笑眯眯地看着女子，道：“你知道自己的伤势么？”
     女子点头，道：“我此后需要很长时间恢复行走能力，而且已经容貌全毁。”
     落阳瞪大了双眼，她居然可以如此平静地说出自己的伤势。若是平常女子，早就嚎啕大哭或者直接晕倒了吧。
     老人笑嘻嘻地诊脉，随口问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瓷儿。陶瓷的瓷。”女子淡淡笑着。
     老人自我介绍着：“你可以叫我百里爷爷。至于他，”百里爷爷指着落阳，道：“叫他傻小子就可以。”
     瓷儿笑了，落阳跳脚，道：“我不是傻小子，我叫落阳。”
     女子点头，道：“落阳，我记住了，很好听的名字。”咳了几声，又道：“你一直守着我，对不对？”见落阳点头，瓷儿又道：“看你憔悴成什么样子了，快回去休息吧。我，已经没事了。”
     落阳愣住了，瓷儿又说：“如果因为我把你累坏了，山寨里肯定有人不会放过我的。就算是为了我回去休息好不好？”
     落阳结巴了半天才道：“好。”
     “赶紧走。”百里爷爷一声怒吼，落阳便离开了。
     “我可以为你换张脸。”百里爷爷说着。
     瓷儿望着外面，道：“百里爷爷，你需要帮手才能帮我换脸，对么？”
     “哈哈哈，还真是瞒不过你。”百里爷爷笑着，眼中闪着算计的精光。
     “百里爷爷，让我活着真的好么？”瓷儿又问，仿佛看透了百里爷爷的秘密。
     百里爷爷语塞，无奈地叹口气，道：“活着，没什么不好。”至少现在我不会让你死。
     “谢谢。”瓷儿说着，闭上了眼睛。
    
     “瓷儿，你让峰叔做的是什么东西啊？”杨天凑到瓷儿的近前，问道。
     看他好奇的样子，瓷儿神秘一笑道：“到时候就知道了。”
     杨天垮下脸来，一点也不像是大瓷儿一岁的哥哥。
     “小天，给我滚过去。”落阳看到杨天围在瓷儿的身边，心里很不舒服地吼道。
     杨天小声说：“落阳吃醋了，我先闪人了。”
     瓷儿笑了开来，眼中的温暖快要将昨日下的大雪融化了，看得落阳一阵脸红心跳。
     小蝶嗤嗤笑着，道：“从没见过落阳这样。”
     “哦？”瓷儿饶有兴趣地竖起耳朵。
     “除了对我们这些熟人，落阳从来都是很霸道的。”小蝶坐在我的身边，帮我聋了咯昂该在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