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凉风幽然,罗衫娟倩飞扬,拂过地上几片残叶,我将偶掠而过的凄冷拾起,藏于幽深如水的眼眸,将瓣瓣心事幻化成莲,点一盏微灯于内,流放于逝水,只愿霜冷雨淋不会将它倾覆,待到某年落红化春泥,你可以惊喜地捞起,我那潺若流水的思念。
远处群山拂黛,我凭阑嗟叹,声声回荡在这风花雪月的江南旧梦里。鸿雁里夹带了你我甚爱的花朵,芳苾犹新,沿着一路春月秋华,循着草馨芳菲,定能轻展于你的桌案,袅袅倾吐久别的心扉。
我仍旧在凝愁翘盼,恍若瞥见那秋千架上的宋代女子,望断秋水的容颜,人见尤怜,她离去的背影剪碎了夕阳,彤红渲染在她朱唇眉宇间,离愁别绪晕开了墨香,在指尖翻飞成首首宋词。
我沿着记忆,遍寻你的欢颜低语。一枚落叶经络分明,似在告知季节流转的人和事,我欲探寻你遗落的温润,只是残叶殇落,不复鲜活,凡尘过往尽失,葱茏不再。推西窗,心向月色,忆往昔,相聚犹昨,却一失千年。
心绪怅惘,情绪纷飞,风起暗香浮动,熏染我暗涩的相思。我自花间而过,一朵飞花随风飘落,轻捻于手,绯红的花瓣,滋长了我们漫长的距离,我终将憔瘦在落红季节,反复临摹我们欲语还休的旧梦,山水红尘间独葬落花。
静居在远离尘世的院落,那棵古树沧沧凉凉,秋风过,落下一地的沧桑。持一秉香烛,轻烟盘桓,于书案前草就一幅月色银光,落款处欲添你的名字伴我旁,继而迟疑搁置。我从墙上取下琵琶,月光倾泻,洗亮丝丝琴弦,落座院中一处,轻抚出无从平静的遥念。
你仍旧居于我心一处,却相隔千年之久。
梦回江南,细雨滋生清幽,我心怀娴静,于旧街古巷间穿行,只闻雨水滴落,莲步轻叩,谧静里合奏成清婉可人的旋律,雨落圈圈晕晕,轻展开我似水的心境。
微风轻抚罗裙,我登桥而立,倚栏驻足,伞骨斜靠香肩,远处雾痕萦绕,小桥流水,粗瓦低檐,我闲吟一首诗词,于诗情画意中,在眼前流泻成一幅水墨画。
雨打水面,碎一湖明镜。前尘往事踏雨而至,记忆于小巷深处被拾起,斑驳尘土,回味犹存。那一世的三生石之上,是否篆刻了我们的情深缘浅,缘起缘灭,宿命轮回里,我们的相守仅限于三生三世么?
我于流年里翰墨相伴,书不尽情怀如梦,绘不完相思缕缕,蝶样的心事蹁跹在古老诗情里,兀自流淌缠绵,只等你于何时归来,剪断悠长的思念,还我一方乐土。
你曾把誓言刻上碧石,持赠于我,任由岁月无尽濯涤,烈风恣意敲打,我驰念的姿势依旧,翘盼的容颜未瘦,秋风扫,卷了落叶,老了年华,指端流动着别样的诗文,却是重复着相同的情怀。独对夜幕,一凝眸,红尘千万,已经泛起褶皱的心事,想寄予你知,道问一声,那个誓言,可还记得?
远处忽而传来箫声,空灵悠远荡涤在西窗,我醉于此曲,眸底揉碎一湖惆怅。风舞箫声,飘渺清婉,书案上写满相思的旧词被风散落一地。我倚琴落坐,浅皱的眉头轻释,纤纤素手拨开琴弦,和上箫声,浅浅吟唱。远方是谁借箫感怀?同是天涯沦落人,此处和你一曲,此计清愁未消,更添感伤。
细雨飘散如雾,一根弦断音扰幽寂,思绪从茫然中抽离,恍若你的身影若即若离,雾霭重重,我屏息凝神,循看雨中的轮廓,那可是你隔世飘然的背影?我迎风踏雨,遍寻汉唐紫陌林荫,我愿以泪伴来生,换与你此刻相偎相依。
收讫雨滴泪珠侵染的诗页,“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淡淡水墨湿了年岁,抒尽一场望眼欲穿。一江逝水潋滟成我心上的莲花,萦绕我荷色的梦。
我独立江水之畔,听雨滴流水琴瑟和,雨无痕,东逝水,汇合成一篇断章,一页过往,曾经盟誓的秦晋之好,终会翩然陌路,离歌飞扬。这莺歌燕舞的红尘,缺失了你,任我的罗裙再袅娜曼妙,此番秀色无人赏。
我拨动着残弦,惊飞了梦中的相思鸟,撒落一地荒凉。琴音失正,往昔流离,凉风寒影里,指尖独舞悲凉。江南氤氲,我迷失在前尘过往,遍寻你不见。
是夜,我独倚门扉,清寂于凝眉处辗转,唐绢从指尖静悄地滑落,被夜风带起,于空中不安落下,颤动着诉说遗落的人事,散发着蕴藏经年过往的情愫馨香。
那一夜,我们树下仗剑共舞,你剑眉柔情回顾,你我眉目相对,悸动一树桃花。我衣袂蹁跹,且歌且舞,顾盼生姿,轻柔优雅地于一颦一笑中,诉尽心中那一段天荒地老。你挥剑无言,剑光熠熠,在树下刻上了那句生死相依。
月色渐浓,一抹记忆斑驳在古径,那一场风花雪月未果,我已习惯孤身于月夜,研磨展卷,浅书逐渐泛黄的相思。可是一管羊毫独力难支,几页断幅残纸难载往日。我摘下玉簪,散逸丝发柔和在月色银光里,轻声诉说起情望三生的企盼。
抚筝的手失了旧日的温度,只愿知心之人怀揣暖炉而至,捂开心之坚冰,回暖一江春水。你赠予的香囊灰尘覆盖,香味尽失,我不忍再睹,任流年处置,落满沧桑。我以月夜为墨,再次挥毫蹴就诗文一束,题为《诀》。
月晕渐朦,避了眼眸,荒了来路。岁月背负红尘,静看世间卑微过往,交织缠绵。我欲跳出这凡尘俗世,挥洒四季丽色,啜饮红尘,笑傲世间,不为离情所扰,做个落尘仙子。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主神信仰
“唉~~~!”
叹了口气,刘卿无奈的放下主神光球,看着上面半天才往上蹦一个的信仰力,刘卿实在无法想象要兑换主神光球中得九级物品到底需要多少年?十年?二十年?还是他这一辈子都无法得到那些让他垂涎欲滴的九级魔法物品,比如大~法师塔,比如守城魔法阵,九级空间魔法球.........
刚路过客厅,却看到刘卿独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右手揉着额头,似乎有些烦心事,说来也怪,林沛菡也不止一次看到他满脸的愁容,以前只要他一做这个动作就表示他遇到无法解决的困难了。自从回到家里静养后,她就很少再过问刘卿工作上的事,就连上次暗中策划京都基地巨变的阴谋她也没有参加,时候也并没有过问。
其实,她也知道这个男人在一天天的成长,有时候她过度的强势反而会适得其反,就好比,饲养小狮子一般,小时候,你想怎么养它就可以养他,但是当他慢慢长大,最后能做的只有放他归于大自然,没有人在能对他趾高气扬的发号施令,因为狮子讨厌有人站在它的头上。
“怎么了~~?这几天总是见你哀声叹气的,不管干什么兴致都不太高,亲~~~!你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不如说说看看你老婆我能不能帮你解决?”
侧过头,看着扶着自己肩膀趴在一边的林沛菡,那股熟悉的香味再次充满鼻腔,烦恼似乎都缓解了一般。如果要是其她女人问及,刘卿也许会打着哈哈,东拉西扯的一带而过。不过,林沛菡不同,身份不同,在他心里的地位也不同,如果说如今最让刘卿信任的人,那非林沛菡莫属。叹了口气,刘卿把事情的缘由全都说了出来
还不是那个信仰力那劳什子的事,你还记得前不久在京都基地建立的那座主神雕像么?..........
没有任何的隐瞒,刘卿把所有关于主神信仰力有关的事全都托盘而出。
听着刘卿缓缓的诉说,林沛菡也紧锁起了秀眉。
“没错,这件事想要解决在如今国内的环境的确十分艰难,更不要说刘卿希望短时间内要初见成效,那更是难上加难。这么多年来无神论几乎深埋所有国民的内心深处,想要短时间的改变人们的思想真的很难,而且,现在不需要崇拜,所有的幸存者也都可以享受主神雕像带来的福利,这无形中又减少了幸存者信仰主神的动力。
不过,说实话,想要短时间内达到你想要的目标也不是真的没有办法,只是这个办法也只是权宜之计,不能长久,而且,这个办法可能会让你这个守财奴很是心痛喔~~~!呵呵~~~!”
嘿~~~?这个傻女人还真是的,怎么说着说着还笑起来了?看着林沛菡掩嘴轻笑的可人模样,刘卿顿时无语了。
“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了,宝贝,快说,到底有什么办法啊?你且说出来,虽然你老公我很喜欢钱,但是我还没有到守财的地步吧,难道在你的心目中我是那种连一点大局观也没有的人么?只要你说的办法行的通,我一定采纳,就算把我现在所有的能量点都花费了也无所谓~~~!”
既然刘卿已经下定决心,那林沛菡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呢。于是娇笑一声,对着刘卿轻声说道:
“亲~~~!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当初在上海基地推行魔法的时候会那么的顺利,而你在推行主神信仰的时候却惨遭败北?同样是宣扬异界的东西,同样是在国内无神论大行其道的时候,是什么推动神的力量‘魔法’推行的那么顺利~~~?这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过?”
“呵呵~~!宝贝,你这叫什么问题啊,这傻子都知道,那玩意谁不修炼谁吃亏,更何况,这魔法的确是实实在在的让那些幸存者得到了时候,增强了实力,这么百利而无一害的事谁不会做,况且,别人都学了自己不学的话那肯定会落后的了,毛~主~席都说过,落后就要挨打,除非脑子有问题,不然我实在找不到不学魔法的理由~~!”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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